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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是,不要让战火继续扩大。
特列斯答应他的要求。
就这样,五飞驾着“二头龙钢弹”和特列斯的“托尔吉斯Ⅱ”展开对决。
一场信念和灵魂的崇高决斗就这么开始了。
由于两人的实力在伯仲之间,形成了一进一退的攻防战。
就在冗长的决斗进入尾声时,特列斯对五飞提出抗议:
“你为何不使用‘龙’?”
他指的是二头龙钢弹最厉害的武器“龙爪”。
“我只想和你光明正大的比个高下!”
“一点都不像你的作风!难道你在犹豫什么?
战场上,机体性能的差异就等于实力的差距。
当然,对特列斯来说,就算五飞使出“龙爪”也不足为惧。
只是五飞迟迟不出“龙爪”,在他看来简直就是手下留情的一种傲慢态度。
但是,其实先手下留情的人却是他自己。
“你才是呢!为什么上次不杀了我?”
五飞还记得两人初次交手时所受的屈辱。
“因为我不能杀死世上仅有的几个了解我的人……”
他的意思是——
这世界上,没有几个人能认清他“邪恶”的一面。也没多少人能像五飞一样,对“正义”如此执着。
再者,他也在等待有朝一日,当五飞和他实力相当之时,再来比一场“正义”与“邪恶”之战,看看是否真的“邪不胜正”。
这就是为何当初他没有动手杀了五飞的原因。
“太瞧不起人了吧!”
五飞听出他话里的用意,愤怒地咆哮。
(这家伙简直不把我放在眼里……)
特列斯傲慢的态度让五飞忍无可忍。
其实以客观角度来看,他们两个都是傲慢之徒。
只不过,特列斯的潜意识之中存在着崇尚战争的思想,所以无形中透露出一种蔑视人类的傲慢印象。
(不管有什么堂皇的藉口,只要挑起战争的人就是邪恶!)
他愤恨地质问特列斯:
“你知道,你的所作所为害死了多少条宝贵的生命吗?”
“五飞确信,眼前这个傲慢的男人一定无话可说。
可是,对方却回答的很干脆:
“到昨天为止,总共是九万九千八百二十二人。”
自从特列斯于AC193年当上OZ的统帅以来,便将所有的伤亡者都视为自己的责任。
蕾蒂·安这时也将今天的死亡者人数告知特列斯:
“根据可确认的数字,白色獠牙有八十二名、我军是一百五十名。”
包括敌军在内,因特列斯而死于战祸的人数已经将近十万。
“那些死于战场上的英魂……诺边塔、塞普提姆、边迪、达利安、瓦卡、奥图、朋特……,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他们。”
特列斯喃喃地说。
如果时间许可的话,他还会念出更多的名字吧。
“你这家伙……”
五飞愕然。
特列斯居然毫不避讳地坦承将近十万人因他而死……这等于是承认自己杀了他们。
他坦然地接受自己是加害者的事实。
因为他知道,这是制造“战争”的人所无法逃避的义务,也是“邪恶”的自己必须承担的责任。
其实,特列斯比任何人都痛恨这种恶行,他宁愿自己是失败的一方。
曾经有人把他的这种责任意识引为笑柄。
毕竟人死不能复生,记得战殁者的姓名又能如何?
这的确是一个切合实际的想法。
只是,天底下又有几人能够明知自己的所作所为是逆天而行,却还能抱着这样的罪恶意识、毫不愧疚地活下去呢?
希洛·唯也曾经经历过这样的挣扎。
在扫除诺边塔等主张和平论者势力之后,虽然他知道一切都是OZ在幕后搞鬼,可是为了弥补他们所犯的过错,仍旧坚持要给自己定罪。
但是,即使像希洛这么意志坚强的人,在面对诺边塔的遗族时内心仍免不了充满罪恶。
特列斯·克休里那达对钢弹的驾驶员而言,就像是一道永远无法超越的墙,任他们再怎么努力也是望尘莫及。
从这点看来,他记得战场上牺牲者的姓名一事也就不足为奇了。
这将近十万人的数字,当然也包括了和钢弹交战而死的人。
瓦卡就是其中之一。
科西嘉基地的瓦卡特士为了得到有关钢弹的最新资料,挺身迎战钢弹。结果还是不敌卡特尔驾驶的沙漠钢弹,壮烈战死。
对于这些从AC193年至195年之中战殁的军人,特列斯都谨记在心,没有一刻忘记。
当五飞从特列斯口中听到那个数字的时候,也不禁在心中自问。
(到目前为止,因我而死的人又有几个?)
他自己也答不出来。
当然,在A0206殖民地自爆中牺牲的族人姓名和人数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可是他却不记得究竟有多少人是死于他的手。
在战场上为了活命,一心只想着将敌人赶尽杀绝,哪有闲工夫去记得他们的名字和计算死亡的人数。
(简直是荒唐……)
(那些被我杀死的人都是罪有应得……何必去记住他们的名字呢。)
不只是五飞,凡是上过战场的人都是同样的想法。
大家都是在同一个条件下作战,而且每个人都扮演着受害者和加害者双重身份。
不杀敌人,敌人就会杀我。
这就是战争。
在特列斯念出的一长串名单中,令五飞感到惊讶的是“朋特”这个名字。
朋特——前联合军上校。
曾经率领军队到前中国边疆的南部自治区进行扫荡反联合的势力。可是后来却阵前倒戈投靠到OZ麾下,最后死于五飞之手。
朋特上校是为了确保自己的地位才转而投效ot。原本他是想亲手掳获铜弹,将它呈献给OZ,未料,反而被神龙钢弹杀死。
其实,那个时候五飞并无意与他交手。
所以,当初朋特上校要是不去招惹钢弹,或许他还能安稳的待在自治区做他的皇帝梦。
谁知,他这个人天堂有路偏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最后连自己的一条命都赔上了。
这就叫做自作自受。
同样是死,可是他和临终前仍挂念着军中袍泽的瓦卡、以及忠贞的奥图简直不能相比。
不论对大局或是个人来说,朋特这个人可以说是死的“毫无价值”。
五飞对他仅有的印象是——令人厌恶的卑鄙小人。
对于这样的人,五飞当然不会感到愧疚。
可是特列斯却认为朋特的死他也有责任。
特列斯泪流满面的说:
“我没有机会向死去的人表达我内心的哀悼之意……可是最起码我希望你能了解……他们绝对不是死的毫无价值……”
不论瓦卡、奥图或是朋特,他同样给予无限的同情。
朋特这个人只不过是比别人对权力多了一点欲望,结果却被卷入战争之中,甚至不惜出卖自己的祖国。
特列斯对朋特所处的环境感到惋惜,并深深致哀。
他的眼泪似乎是在责备自己,朋特之所以陷入那样的境地是他一千造成的……。
那些泪水是对将近十万人的牺牲者所流下的真实眼泪。
不过,尽管特列斯憎恨“恶”,自己却坚持绝对的“恶”。
这一点和五飞颇为相近。
明知“正义”是极其愚蠢的事,却又不愿放弃“正义”的身份。
所以说他们两人的斗争,其实就是一场“邪恶”与“正义”的对决。
特列斯拭去眼泪,撕扯着喉咙大喊:
“还有——!”
他驾着托尔吉斯冲向二头龙钢弹。
五飞一惊,拔出光束剑。
这是战场上“我不杀敌人,敌人就会杀我”的行动准则。
二头龙钢弹的光束剑就这样直直地刺进托尔吉斯的驾驶舱。
“特列斯你……”
你是故意找死……!五飞这么以为。
其实不然。
特列斯是真的要挥下光束剑。如果五飞没有反击的话,也会成了那十万名牺牲者的名单之一吧。
在这一场公平的决斗中,特列斯战死了。
“五飞……我永远的好朋友……能和你决斗我感到很骄傲……”
这是他死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还没来得及说“死在你刀下是我的荣幸……”就断气了。
德国中古世纪的英雄叙事诗中曾提到,只有死于伟大勇士的剑下,才配称做“光荣战死”。
向来重视传统的特列斯,或许就是抱着这种古典的骑士精神而牺牲的吧。
他在那句“还有——”之后要说什么,就视攻击的结果而定了。
也许是“你的死也是……”或“我的死也一样……”其中一句吧。
总之,直到断气的前一刻,特列斯依旧凛然地贯彻他的“恶”。
特列斯在临终前称五飞是“永远的朋友”,是因为他认为五飞是“世上少数几个了解他的人”。
他的想法并没有错,只有一点稍有出人。
那就是,五飞是个东方人。
“骑士精神”和“武士道”之间还是存在着些微的差异。
五飞认为,特列斯是基于赎罪的意识而选择了战死这条路。
像这种一死以示负责的行为,在某方面来说,容易让人以为那是另一种形式的“切腹”。
五飞愤怒的大叫:
“哦不承认……我绝不承认!”
他屈辱地咬着牙。
“这次你赢了就想跑吗……!”
再一次,五飞觉得自己陷入了无法自拔的挫败感。
虽然这次他光名正大地赢得胜利,可是特列斯所展现的超然器度和强烈的责任感,却让五飞产生了败北的念头。
表面上看来,“正义”是战胜了“邪恶”,可是五飞丝毫没有喜悦之情。
对他而言,“正义”在这次决斗中落败了。
他必须再一次证明究竟“正义”和“邪恶”哪一方才是强者。
VOL。37
五飞缓缓睁开双眼。
他感到有东西正在靠近。
在遥远的宇宙空间出现一个发亮的光点。
“出现了……”
那个光点一下子就飞近了,那是背着一对破坏之翼的天使——飞翼O式。
这次,双方的机体性能相同,一定可以比出个高下。
五飞扬起嘴角,发出诡异的笑声——。
飞翼O式引擎出力开到最大,朝地球的方向极速前进。
就在即将飞抵冲人轨道时,二头龙钢弹突然半路杀出。
“到此为止!”
二头龙亮出龙爪,猛烈地突刺。
“我不会让你接近地球的!”
飞翼O武敏捷地躲过了二头龙的利爪。
不过,二头龙的攻势丝毫未见放松。
瑚左忽右、以间不容发的速度发动猛攻。
希洛紧急拉起操纵杆,飞冀O式往后退了一大步。
“这就是你所说的正义吗!”
双方隔着一定距离相互对峙。
“我只是想确定,用人命堆砌的和平是否就是所谓的‘正义’!”
二头龙拔出光束三叉戟再度发动攻击。
飞冀O式也以光束剑抵挡。
“为了找出答案,我不惜变成‘恶”的化身。”
(果然……!)
(五飞果然受了特列斯的影响……)
光束剑与光束三叉朝互相撞击,火花四溅。
“人类是不会改变的!就算你打倒了十恶不赦的敌人,地球还是那个样子!”
二头龙钢弹攻势越来越犀利。
这时O式系统发出警告,近距离的交战对飞翼O式相当不利。
“拉开距离!”
“使用破坏来福炮!”
希洛并没有按照系统的指示去做。
他坚持在近距离之内,来一场剑与剑的决斗。
激战中,双方已经下降至地球同温层的高度。
“无谓的战斗,只会糟蹋那些为和平而牺牲的灵魂啊!”
O武钢弹挥舞着光束剑。
“这一点你应该知道周!”
二头龙往后跳开,与他保持一定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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