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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何甘蓝
【,】
☆、过河拆桥
阴暗潮湿的地牢里;随处都是老鼠蟑螂和哀嚎。在这个比地狱还恐怖的地方,那些架子上的刑具提醒着这里的每个囚犯,那些狰狞的东西随时都可以用到自己的身上。
在地牢的最深处关着一个最特殊的囚犯;没有人去打扰他,也没有人觉得他可以继续活下去。
顾贞观静坐在一角,看着最高处透出的一方阳光,眯着眼睛享受他每天的福利;对于他来说,噩梦并不是从侯爷到阶下囚,也不是即将到来的死亡,更不是失去的那些荣华富贵。
他只是反复的思索着,除了身上的这些伤痕以外,那个人还能在现在给他什么。
降职;削爵,禁足,抄家,到现在成为人头鬼面的阶下囚,那个人还能强加给他什么?
“顾贞观,提审!”
照常是被绑在那个铁柱上,面前是烧得通红的铁饼,旁边挂的是各种各样招呼他的刑具。每天重复的功课,问着一模一样的问题,他已经倦怠至极。
“顾贞观,你有没有伙同三皇子刺杀皇上意图皇位?”
“顾贞观,你的同伴已经认罪,沈琳已经说出你是主谋,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顾贞观,三皇子和你是什么关系,你在他篡位过程中帮助他做了什么?你家里和三皇子私通的信件已经被搜出来,你最好从实作答!”
“顾贞观,皇上对你恩重如山,给你爵位还扶持了你的家族,你真的要抗拒到底吗?说出你谋逆的过程和同伙,皇上念在你往日的情分上会对你从轻发落的!”
审讯的官员见完全问不出问题,恼怒万分,示意旁边的狱卒用刑。
鞭子的挥舞声和打在上的声音传出了审讯室,地牢里的囚犯不再敲着门锁喊冤,只是呆呆的抱着膝盖惊恐的坐在一旁。
“用铁饼,看他还说不说!”
“哧!”铁饼接触人肉的声音滋滋作响,烧焦的肉味充满着整个阴暗的房间,昏暗的油灯滴下烛泪。
顾贞观被像垃圾一样扔回了牢房里,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肉,骨架瘦弱的几乎是没有一丝支撑他站起来的力量。
“兄弟,你就交代了吧,这是个人间地狱,你说好了估计还会留你个全尸,起码不会再受这样每日的折磨了啊!”旁边的囚犯看不过去了,出声劝导。
顾贞观从小习武,经过了一遍的刑罚已经还残存着一口气,挑起眼皮看旁边黑瘦的没有人形的囚犯,扯出一丝淡漠的冷笑。
“不用了,我就是看他还能够做到什么地步。”
旁边好心的囚犯摇着头蹲回去了,他没受过刑,即使他交代了他的罪行也没有被释放,他的一生也就在这里度过了。
金碧辉煌的宫殿,在象征权势的御书房内,皇帝正在批示折子,而回话的人跪在地上冷汗直流。
“他还是不肯说?”
地上跪着的人颤抖着说:“是,他没有说什么。”
年轻的帝王冷酷的看了一眼,随即掩藏了眼里表情,举着朱笔划下一笔,说:“赐死吧。”
郑御史冷汗浸湿了官袍,擦着额头不断冒出的汗珠说:“他要是不肯?微臣是不是可以……”
“你自己拿主意,不必再来回禀了。”皇帝眉眼不抬的下达命令,旁边的执事太监腿脚一抖,几乎站不稳。
地牢内,顾贞观看着老三样,嘴角嘲讽的拉扯出一个弧度,说:“我要见皇上,不然绝不就死!”
“顾贞观,你还以为你是那个宠冠群臣的侯爷吗?你现在只是比蝼蚁还低贱的阶下囚而已,皇上日理万机身份尊贵哪有时间理会你这种将死之人!”郑御史狠狠的说,示意狱卒把三样端到他的面前。
顾贞观用最后的力气一拂袖打翻了盘子,坚定的站起来,固执的和眼前的人对峙。
郑御史冷哼一声,对着旁边狱卒说:“去,送他上路!”
狱卒立刻捡起地上的白绫,两人按住顾贞观,一人蹿到背后狰狞的把白绫折叠狠狠的套在了被擒的人的脖子上。
顾贞观受了多日的刑罚,早已体力不支,那最后的一挥也不过是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即使求生的本能让他挣扎不已,但身强力壮的狱卒箍得他半分也动不得,只得被勒得喘息不过来,赤目含血的盯着一旁负手看戏的郑御史。
“顾大人,黄泉路上好走,做鬼也不要来向我索命,这是皇上的旨意,您非死不可了。”郑御史看着顾贞观挣扎的气力渐渐小了起来,笑着说:“功高震主就是这个下场,下辈子活明白点吧!”
顾贞观在被人狠狠勒到渐渐断了气息的时候,仿佛看见了当年那个被冷落欺凌的小皇子,满怀戒备的对衣衫光鲜的他说:“顾贞观,你不就是比我幸运一点?你等着,本皇子总有一天我会狠狠的把你踩在脚下!”
韩缜,那个位子真有那么好吗?真的值得吗?
“大人,断气了!”
郑御史踢了几脚发现已经死透了,放心的点点头,吩咐处理好尸体,转身出牢门,却立刻跪在了地上。
那一抹明黄色突兀的出现在这个阴黑的地方,负手而立,看着倒下的那一团白色,不作声的看着那个地方。
“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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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重开了坑,大家来捧场哈~
什么是我的最爱,你们懂得哦~(抛媚眼~)
☆、我是唐季惟
唐季惟扶着门框走出来,看见自己的娘亲正在浆洗衣裳,脆弱的一笑,却在眼底溢出了柔情。
“娘,这么冷的天用热水吧!”
萧氏擦了额头的汗,回身笑着对虚弱的儿子说:“娘这还在出汗捏,不冷不冷,幺儿啊,你这是还回屋躺着吧,大夫说了你这得养大半年哪!”
唐季惟扶着门框勉强得力,没有那么费劲。萧氏说他这是从山上摔下来摔断了腿,要不是旁边的赤脚医生接得及时怕是要残废的,且脑内还残留着淤血未尽,不太能记起以前的事情了。
唐季惟,也就是那时的顾贞观笑着点头,是啊,那些往事随着那黑暗的牢房彻底远离了他。
可是,腿断了可以接得完好如初,脑内的淤血也有除尽的时候,那么心痛该如何根治呢?
曾经的青梅竹马并肩作战的人,毅然决然的将他推入那个万劫不复的地狱,他这重来的一生都要受这无休止的梦魇,这份儿恩情,他该怎么报答呢?
“幺儿啊,你又头疼了不是不是?哎,我就说要听大夫的话,这冷风吹不得呀!”萧氏看着唐季惟变了脸色,以为他旧疾复发,立刻扔下洗到一半的衣服,擦了擦手扶着他进了屋。
“娘,我没事,就是有点想起旧事了。”唐季惟被扶到床上躺着,苍白的笑着安慰这个便宜娘亲。
萧氏抱着被子给他掩得严严实实的,拍着他的手说:“那些旧事想它作甚,过去的就应该丢掉,你现在的身子才是重要的,你不是要参加乡试吗?刚好还有半年,养好身子去给唐家光宗耀祖,你老爹也算是死也瞑目了。”
萧氏说起唐老爹有点黯然神伤,当初的恩爱夫妻现在也只得她一个人操持着家,抚养他们的儿子,这么多年就这样过来了,个中心酸又怎么能道得清呢!
“娘,你也保重好身体,我一定会考上举人的,到时候你就是举人老娘了,谁不高看你几分!”唐季惟是什么人?是有着顾贞观这个老谋深算少年得志侯爷的灵魂,略微猜测就知道唐老娘心的在想什么。
只是,萧氏也只是三十六的妇人,再坚强剽悍又怎么不会有打落血牙往肚子里吞的时候,丈夫才是一个家庭的支柱,而他们早已丧失了这个依靠。孤儿寡母到现在,受尽冷落白眼才熬出了一点头,现在唐季惟考得了秀才,再也没有泼皮流氓来找茬闹事的时候了。
“你好好的,娘就很好了,你也不必羡慕书院那些富家子弟,英雄不问出身,我儿是最好的,现在去不了南州有什么关系,等娘赚足了钱咱们照样去。”萧氏一拍大腿,豪情万丈。
顾贞观,不,既然借了他的身体那他就是小秀才唐季惟了,唐季惟又怎么会让老娘靠着给人浆洗衣服来为他赚钱游玩呢?
顾贞观从小就是一个小神童,天文地理文韬武略都不在话下,顾老爷子给他请的儒学大师为他启蒙对他的评价就是,此儿人中龙,必有冲破翔云之际。
那时候他还是顾丞相的独子,是皇后的侄儿,是从小就跟皇子们一起读书的小伴读。那时风光无限无人匹敌,加上顾贞观本来就是极为聪颖的人,生得风华绝代,一时盖过了京城所有公子的风头,连皇子们也不敢小觑他。
而他就是在这种众星捧月的环境下长大,心气高傲,一般人根本入不了他的眼。于是,上天作了一个小人,叫韩缜。那个年少时失去母亲失去太子之位的皇子,出身尊贵却后继无力,母家被问罪,皇帝立了新后,他就彻底的失了宠。
高傲的小公子遇上冷漠的小皇子,顾贞观从同情到倾慕,十年的时间,让他彻底沦为了他的棋子,为他贡献出所有力量,甚至拉拢了自己的父亲在朝堂上为他当上储君不遗余力。
下场之惨烈,他远远没有预料到,或许是他知道,只是不愿意去猜测去这样想他,他始终还抱有一丝的希望,希望他会放他出去,希望这一切又是扳倒某人的局而已,而事实是,这就是专门为他量身打造的局,最后,失去了他也失去了生命。
顾贞观躺在略微潮湿的床上思考着这一切,他不甘又无能为力,他愿意跟他并肩作战十年,是怎么样的野心和狠心让韩缜可以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杀了他?
功高震主,他听清了郑御史的话。呵呵,顾贞观冷笑,没有他的鼎力支持和奔波谋划,一个被天下遗忘的小皇子又怎么会登上大宝呢?
卸磨杀驴,过河拆桥,向来功臣就是功劳越大死得越快。他只是太妄想他们之间不只是君臣的,他以为是还残留一点其他情分的。
在这个重生后第数不清个夜晚,顾贞观带着不解悔恨和眼角的泪痕睡去。
合阳宫
宫殿里的烛火通明,一摞又一摞的折子搬上案牍,太监宫女来来去去不敢发出一点声响,皇后和妃嫔们都来过,也无法阻止皇帝不眠不休的批阅奏章。
沉香木上的书桌堆满了折子,韩缜拿着朱笔批示,皱着英眉,冷峻的脸上毫无表情,值夜的太监大气也不敢出,沉默的进行倒茶和无声站立的过程,有宫女不断的端着烛台来换已经燃尽的红烛。
“皇上,该歇了。”总管李昇在一边提醒着,他跟随皇帝二十年,自然是比一般的下人要说得上话几分。
“朕还不困,这南边发了洪水,朝议的时候怎么没人上报!把户部尚书给朕叫来!”韩缜抬头扭动了一下脖子,竖着金冠的发丝整齐而冰冷,像是最丝滑却毫无温度的绸缎,较为魁梧的身形更是压迫感十足。
“皇上,这宫门都落锁了……”
韩缜站起来,冷眼过去,李昇打了个寒颤,立刻吩咐人去请户部尚书。即使从小服侍他,李昇也摸不准这主子阴晴不定的性子,看当年的顾侯爷就知道了,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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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小皇子捧着花:“贞观,你好走!”
小公子傲娇:“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小皇子撇嘴:“台词错了,应该是我一定会回来的!”
小公子拍掉花:“本公子爱怎么说就怎么说,你还欠我一条命!”
小皇子:“可是,你再在这里喋喋不休的话,死的就不是你啦!”
☆、赚钱的法子
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