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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国公俯?”宋氏一怔,道:“荆国公俯怎的会寻上你?”
“我之前便与沈三爷有些交情,二妹妹入了林俯后,前前后后也与三爷、二爷喝了几次酒。关系虽不是很好,但较之从前却是好了很多。有好事照顾我一、二分,那也是应该的。”
宋氏点了点头,确实是,便是上次传出蓝雨薇中毒的事,蓝华言不是还特意请了林鹤轩吃酒,沈于飞,褚季行坐陪,代表蓝利成委婉的表示了谦意吗?这般陪着小心的奉承着,便是个石头也捂热了不是?当下便也不再作其它想法,问道:“什么买卖?”
“宫里采买司额外多加了一项东西,林家因着手里银钱稍紧,便将这项采办给了荆国公俯,只说一文不赚,只赚个名头。”蓝华言仰了头,说不得,脸上眼里全是兴奋。
宋氏一听跟宫里的采办挂上了勾,心头立时也生了朵茶,连声道:“到底是什么东西,你快说说清楚。”
“是宫里贵人们用的扇子。”
宋氏一听,不由便泄了口气,淡淡道:“我道是什么,却只是几把扇子,你还指着那扇子能赚几文钱,皇宫再大,也不过是三千佳丽,三千佳丽,三千把扇子,能赚多少?”
蓝华言嗤的一声,不屑道:“说你是头发长见识短,你还不服气。”眼见宋氏柳眉倒竖便要发作,连连摆手道:“你听我把话说完。没错,皇帝的女人是不多,可你想京城里的女人多吧?大周的女人多吧?”
宋氏狐疑的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你想啊,那些贵人们总会与家中亲眷走动吧,总会给些个什么赏赐吧?即使不赏,让京城中的贵妇们看到扇子的精致与华美,她们是不是会想着我也要有一把?”
宋氏点了点头,承认蓝华言说得有道理。
蓝华言又道:“我们到时便在都城里开个扇子铺,专们卖这些扇子,稍带着胭脂水粉,宝货什么的都做起来,是不是生财之道?”
宋氏一拍手,连连道:“你这主意好,到时只要稍稍露个风出去,便说宫里的贵人们也是我们家供的。客人肯定多。”
“是了,我便是这个意思。正巧的沈三爷也是这番打算!只不过……”
宋氏不由眉头一蹙,紧声道:“沈家想占大头?”
“那到不是。”蓝华言摇头道:“只不过,我人却要去那边看着。”
言下之意,便是与宋氏要分居两地。
“不妨事,你先去,到时寻个借口,我也跟了来。”宋氏道。
蓝华言点了点头,其实还有件事,他没跟宋氏说,沈于飞送了他一个漂漂亮亮的婢女,此刻已经送到司隶去了。只等着他赶过去,开脸便成。这个婢女,他不敢拒绝,也没法拒绝。
宋氏又将婆子的话与蓝华言说了说,夫妻两个当着笑话闲扯了一番。
夜里,蓝华言将这件事禀报了蓝利成,父子两人又一番商议,便算是定下来了。关于沈于飞的那个婢女,蓝利成的意思是,先不要告诉宋氏,等一年半载的生下个一男半女再说。必竟宋氏这都快二年了,还没个动静。
蓝华言自是应下不说,那个婢女他是看过的,长得那叫个诱人,特别是那细细小小似荷角尖尖的一双小脚,恨不得捧在掌心里把玩!
林俯。
林大老爷冷着张脸,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坐在一旁不言不语。他人都快气昏了,这是什么事?林家的脸面都丢尽了。这一刻,他看着赵氏那张似笑非笑寡淡的脸就无比的怀念何氏那温柔可意的笑颜,更恨不得何氏的那双小手能将他堵在胸腹间的那口恶气给揉散开。
“说话啊!”林宏钦怒声道:“城里都传遍了,你还要护着那个狐狸精?二媳妇是个柔善的性子,可也由不得你们这样做贱。”
赵氏脸上的笑意一收,撑了身子便要站起来,站在她身侧的余嬷嬷连忙压了压她的肩头。赵氏深吸了口气,方才抬起脸,目光平静的看向林宏钦,“老爷想要听到什么?我说了那是无无稽之谈,你不信。你还想要妾身说什么?”
林宠钦一窒,续而心底的那口恶气便爆发成了始无前例的怒火,拿起炕几上的瓷盏便朝地上一掼,历声道:“无稽之谈?难道说八丫头她眼睛是瞎的?她的话也是假的?一个人说是假的,二个人说是假的,全天下的人说的也是假的么?就是你是聪明的,就你们母子俩是聪明人?”
赵氏被林宏钦一吼,那强被压下的火气也跟着起来。想着,要不是你林宏钦,自己的儿子何至于如此?到现今,那贱人,杀不得,休不得!你还在这叫嚣着她的良善。你个有眼无珠的老不死!
“你看到了?你亲眼看到了?你看到他们有私情了?”赵氏猛的起身,目光腥红的瞪着林宠钦,“八丫头说的,你去将八丫头唤来,让她好好说与我听听,她都看到了些什么?好好的大家千金,好的不学,学那市井泼妇,东家长西家短的乱嚼舌头根子,我看她将来能嫁个什么样的人家!”
“你……”林宏钦指了赵氏,“你就这般护着她。”
“我谁都不护!”赵氏冷声一字一句道:“我护的是林家的脸面,我护的是林家的未来。你姓林的不要脸面,不要未来,没关系。可我不能不替我的儿子孙子们着想。”
林宏钦听得赵氏直白白的斥骂声,一瞬间,便抡起了手。
“老爷……”一侧的余嬷嬷慌忙的上前,拦在了二人中间,“太太,有话好好说,你这是做什么?老爷也是为了二爷,为了林家。”一边又连连与林宠钦告饶说好话,“老爷太太脾气不好,您多担待些……”
“滚出去。”林宠钦指了余嬷嬷吼道。
余嬷嬷身子一颤,脸色便白了白,她何是看过林宏钦这般大的脾气,素来温懦的脸上青白的吓人,一双眸子喷着腥红的光,恶狠狠的看着余嬷嬷。
赵氏这会子倒是冷静下来了,她冷冷的看着林宏钦,对余嬷嬷道:“你下去。”
“可是,太太……”余嬷嬷虽然吓到了,还是担心着赵氏的安危。
“滚出去,贱奴才。”林宏钦将地上的碎瓷朝着余嬷嬷一脚踢了过去。
余嬷嬷再不敢多说,连忙几步闪了开去,朝门外走去。才走出门外,喘了口气,几步便走到月洞门外的丫鬟处,对秋果道:“快,快去将大少爷请了来。”
秋果点了头,返身飞快的朝外去。
余嬷嬷又对冬梅道:“你去请了二爷来。”
冬梅二话不说,也跟着飞快的跑了开去。
屋子里,赵氏一旦平静了下来,根本就无视于林宏钦的怒火,她端了茶几上的茶盏,轻轻的啜着茶。看也不看一眼,气鼓鼓的林宏钦。
“二媳妇她怎么就不入你的眼了?你要这般揉搓她?”林宏钦尽量平复着心内的燥火,平心静气的问着赵氏。
赵氏闻言,冷冷一笑,抬了头看向林宏钦,“二媳妇很好。谁告诉你,我对二媳妇不好了?她,还是别人?”
赵氏将那个别人咬得极重,目光更是直勾勾的看着林宏钦。林宏钦被她那样的眼神看着,心间竟然有着些许的慌乱,情不自禁的便避过了赵氏的目光,然稍后又觉得他没什么好心虚的,重新抬了眼去看赵氏,赵氏却已经是唇角嚼了抹冷笑,再不看她。
“谁说的,谁会来与我说这些。”林宏钦怒声道:“便是没人说,我难道不会看吗?”
“今日之事,若是换成是二媳妇,你会这般回护她?”
赵氏冷冷道:“她入你林家三年无所出,我可曾为难过她?我可曾往她房里放过一个人?”
“这……”
“三年里,不论是早晚,我可曾要求过她请安侍候?她大凡有个头痛脑热,我可曾替她请医问药?大媳妇有的,我可曾少了她那一份?”赵氏目光一抬,灼灼的盯了林宏钦,“你说她不入我的眼,我且问声老爷,要怎样才算入了我的眼?是不是要我将她没事便搂在怀里哄一哄,三无不时的抱着拍一拍,那才是入了我的眼?”
“你……”林宏钦抖了抖唇,细细一想,赵氏说的全都是事实,赵氏从来没有为难过容氏,更不曾往容氏房里放过一个人。“我……”一时间竟被赵氏说的是哑口无言。
歇了歇,想起最初的争吵,翁声翁气的道:“我现在要的是,你怎么处治蓝雨薇。”
“你想我怎么处治她?”赵氏看了林宏钦。
“这是你内院的事,当然是你拿主意。”林宏钦愤愤道:“你是没听到外面的人说的有多难听。说她使出狐媚子的手段勾引小王爷。太太……”林宏钦吸了口气,“林家树大招风,心怀叵测之人比比俱是,断不能为了个女人得罪了淮南王啊!”
赵氏点了点头,抬头看着林宏钦,“老爷说得有道理,妾身请问,可是小王爷来向老爷兴师问罪了?要老爷给个交待?”
林宏钦摇了摇头,“那倒没有。”
赵氏便唇角微勾,嘲讽的一笑道:“即是如此,老爷担心什么?”
“我担心的是,就算是小王爷不来追究,万一事情传到淮南王耳朵里,你也是知道的淮南王妃就是小王爷一子,万一她到是迁怒……”
“好了,我明白老爷的意思了。”赵氏疲惫的揉了揉额头,淡淡的道:“便罚她去祠堂跪一晚吧。”
林宠钦想了想,点了点头。
两人默然的坐了片刻,林宏钦看着赵氏紧蹙的眉头,想着自己适才的失态,有心想道个谦,却是几番张嘴都说不出口。
便在这时,门外响起林楠轩的声音,“父亲,儿子有事与您商议。”
林宏钦看了看赵氏,赵氏撑了头疲惫之极的摆了摆手,“你去吧。”
林楠轩将林宏钦骗开后,不多时,林鹤轩便赶了来。才一进屋子便看到小丫鬟正用帕子包了手收拾地上的碎瓷,内室里,响起余嬷嬷与赵氏一高一低的说话声。几步,上前撩了帘子。
“母亲。”
余嬷嬷连忙站起身,轻声道:“二爷来了?”
林鹤轩便看到余嬷嬷手里黄黄的药膏子,又看向闭眼躺在床上的赵氏,见着她太阳穴两侧是也是黄黄的药汁,心头一紧,几步上前,“怎么了母亲?”
“没什么事。”赵氏睁了眼,看着林鹤轩笑了笑道:“我没事,只是头有点痛。”
“这药好些日子没用了,怎的又用起来了?”
赵氏笑了笑,没言语,只使了眼色给余嬷嬷,余嬷嬷便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赵氏勉力的从床上支起身子,林鹤轩连忙上前托了她,又拿了个靠枕垫在赵氏的身后。赵氏长长的透了口气,“鹤轩,我罚她去祠堂跪一晚。”
林鹤轩点了点头。
“她会怪你吗?”
林鹤轩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苦笑,“不知道。”
赵氏转了头,还想再说几句宽慰的话,目光一凝,神色便僵了僵,她颤了手抚上林鹤轩的鬓角,在那有一根闪闪发亮的白发,像根针似的戳痛了她的眼。
“鹤轩,这一切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
林鹤轩抚了赵氏的手,脸上的神色一凝,轻声道:“快了,很快就会结束。”
……
云梦斋。
林易瑶龇牙咧嘴的叫喊着,身上的痛疼得她直流泪。一侧的候氏看到了,由不得对上药的丫鬟喝道:“轻点,轻点,你想要了你家小姐的命吗?”
正颤了手上药的画儿,被候氏这一声喝吓得手一抖,越发没个轻重。
“啊……”林易瑶一声痛呼。
候氏几步上前对着画儿便是一耳光,“你个没用的东西,给我退下。”
画儿捂了脸,眼里含泪,退了下去。
候氏的目光看向一侧的向嬷嬷,向嬷嬷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