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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蓝雨薇唇角微勾,她到想想看看这两婢女能嚣张成什么样。
不想,另一个略显清冷的声音响起,“香茹你又犯浑了。”香莲上前瞪了香茹一眼,对含雁笑道:“香茹就是个急性子,含雁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只是前厅世子已候了有些功夫,还请含雁姑娘进去看看,若是小姐还没醒,我也好回了世子,稍候再来。”
“含雁。”蓝雨薇适时的出声。
含雁对着香莲一笑道:“小姐醒了,还请香茹姑娘去打些热水来,侍候小姐梳洗。”
香茹瞪了眼,却被香莲一个狠历的眼神压了下去。
含雁不管她俩,返身进了屋。
蓝雨薇见了含雁进来,嗔了她一眼,轻声道:“都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到好,可着劲的给她俩找不痛快。”
“是她们自己找不痛快。”含雁一脸不屑的道:“本来嘛,使她们来这是侍候小姐的,要是连自己的本份也不知道。我看,今天借着机会回了小王爷,便说王俯出来的人规矩大,我们用不起,也不敢用。”
正端了盆水走到屋檐下的香茹,听得含雁这几句话,气得脸都白了。一时气起,便想将手里的盆扔了,却在手一晃时,想起赤宵在她们临来之前的吩咐,硬生生的忍了那口气。
“小姐,奴婢水打来了。”
蓝雨薇剜了含雁一眼,她怎会不知,含雁那番话是有意说给香茹听的。
“进来吧,香茹。”
香茹低眉垂眼的走了进来,将水放在架子上,转身去收拾床铺。眼角的余光却是不停的朝蓝雨薇打量。
这边才刚刚收拾妥当,香莲已经自前院返回,“小姐,世子说今日天气好,想请小姐出去走走,不知小姐可愿意。”
“嗯,我正想出去走走呢。”蓝雨薇对着镜子照了照,见无不妥,起身道:“走吧,我们去见世子。”
前厅,秦珏瀚负手打量着院子里的花草,耳边响起一阵环佩叮当的声音。心里的某根弦似乎跳了跳,不由自主的便微笑回头,目光所到处,便见蓝雨薇在侍女的簇拥下,款款而至。
“见过小王爷。”蓝雨薇上前行礼。
秦珏瀚摆了摆手,“你我之间何须这么多礼,怎样,住得还习惯吗?”
蓝雨薇抬了头道:“挺好的。”
秦珏瀚点了点头,指着香茹和香莲道:“她们虽说原先是在王俯当差的,但既然送到你这来了,一切便照着你的规矩来,有什么做得不好的惹你生气的,尽管责罚便是。”
香茹、香莲脸上便生起一片惶恐之色。
蓝雨薇笑了道:“王俯出来的人自是比一般的下人更懂规矩,我还要让含雁跟她们学学规矩呢。”
蓝雨薇话落,含雁已经走到香茹、香莲跟前屈膝行礼,“还请两位姐姐以后多多指点。”
香茹跟香莲的脸色齐齐一白,不由自主的同时将眼光看向秦珏瀚,见秦珏瀚似笑非笑的盯着二人,目光之中却是了无笑意。两人连连回以含雁一礼,齐声道:“不敢当,小姐的喜好,还要请含雁姑娘多多提醒,我们才能当好差才是。”
蓝雨薇心底冷笑。不论秦珏瀚这番话是什么目的,但眼下她先用了再说。震住这两个精明的婢子将来会给她少许多麻烦,即便震不住,能让她们安份点也是好事。
“不是说要出去逛么,可以走了吧?”蓝雨薇看了秦珏瀚道。
秦珏瀚点了点头,“你是想做马车还是轿子?”
“坐马车吧,这样快点。”
秦珏瀚使了个眼色,香莲连忙快步走了下去,去安排。
一个时辰后,蓝雨薇已经累得不想动了,她一直就没有逛街的天赋。记得以前只同事说,他老婆可以从早上逛街逛到晚上时,她当时真是五体投地的膜拜。
“累了吧。”秦珏瀚柔声道:“你早上也没吃什么,不如我们先去天顺楼吃点东西歇歇脚,再逛。”
蓝雨薇听到他那句“再逛”恨不得倒地不起。可是,脸上却还得含笑道:“那就先用点东西吧。”
天顺楼,秦珏瀚订了个雅室,坐在二楼的雅座,推开扇窗就可以看见大厅的情景。
蓝雨薇站在窗门前,看着楼下大厅里的人来人往,回头对秦珏瀚笑道:“司隶的有钱人真多,这天顺楼的一道菜,寻常人家一年的嚼用都够了。”
秦珏瀚笑道:“你这是为那些穷人叫屈了?”
蓝雨薇笑了笑,转了头道:“贫富区分,历朝历代都存在,不是叫几声屈就能改变的。我只是觉得,人啊,再强……”她的语声一顿,盯着楼下的眸子便眨了眨。她看见沈于飞同林鹤轩从单间里用完餐走出来,两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很是开心的样子。许是感觉到她的目光,林鹤轩忽的抬头朝她这边看来,续而挽了挽唇角,给了她一个温和的笑。
“怎么了?”秦珏瀚诧异的抬头看过来。
蓝雨薇连忙敛了眉眼,回身落坐,“没什么,我是说,人再强,也强不过命。”
秦珏瀚笑了笑,颇不以为然。但稍倾,脸上却是划过一抹凝重,沉吟无语。
蓝雨薇有着自己的心思,一时间没有去理会秦珏瀚的变化。
林鹤轩会来司隶,这是她早就想到的。但是她却不是很清楚,林鹤轩来司隶的目的。
“你说,人的命当真是注定的么?”秦珏瀚忽的道。
蓝雨薇一惊,迅速的平了心头的思绪,看了秦珏瀚笑道:“当然,不然怎么你是世子,别人就是平民。”
秦珏瀚呵呵一笑,睨了她道:“你倒是个风趣的人。”
蓝雨薇笑笑不语。
门外小二叩了门,开始上菜。
流水似的菜式一道道的被抬了上来,摆满了一桌。蓝雨薇看着那些色香味俱全,看着便能流口水的菜,不由蹙眉道:“就我们两个人,哪用得了这许多。”
秦珏瀚摆了摆手,“不知道你的口味,你先偿偿,有喜欢吃的,记下了名字,下次就好点了。”
蓝雨薇笑了笑,由着他将各式菜肴夹了一筷子放在她的瓷碟里。低了头,轻轻的品偿起来。
“怎样?合味口吗?”
“其实我不挑食。”蓝雨薇笑道:“每样菜,我都能吃点,除了一些特别怪异的菜式外。”
秦珏瀚便挑了眉道:“哪些菜算是怪异呢?”
蓝雨薇想了想,“比如蛇肉啊这些软体动物。”
秦珏瀚的眉宇便蹙了蹙,拿一种奇怪的眸光看着蓝雨薇。
“怎么了?”
“你看到谁吃蛇肉了。”似是极为嫌恶,说话时,脸上还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蓝雨薇有心逗逗他,掩嘴一笑道:“何止是蛇肉,便是老鼠肉,猫肉……哪怕是人肉……”
“好了,好了,你别说了。”秦珏瀚摆了摆手,“再说,这一桌菜真要浪费了。”
蓝雨薇敛了脸上的笑意,轻声道:“我从前在父亲的藏书上看到过一个故事,说是有个国家的人生性好战,总是去攻打周边的国家。战事一起,这些人从不配备军粮,而是打到哪,便杀到哪,将那些平民战俘杀了当军粮。”
秦珏瀚一默,不由凝了眸看向她。有心想说几句宽慰的话,却不知道该怎样说。隐隐约约间,他想到蓝雨薇许是想告诉他什么,却又不自觉的抗拒她的意思。两下交锋,他最终选择还是漠然。
笑了道:“只不过是一个故事,你那么在意做什么?”顿了顿,又道:“天下事,向来不由己。再说了,任何王权的建立都是需要牺牲为基础的。用一时的牺牲换来百年的长治久安,也未偿不是一件幸事。”
蓝雨薇神色间便有了一抹浅浅的不愤,轻声道:“你说得未偿不是没有道理,可是你想过没,为了一己之私而将天下百姓,黎民苍生置于水生火热之中,这样建立的皇朝又能存在多久。由来,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秦珏瀚默了默。
“好了,菜都凉了,快吃吧。吃好,我们去白马寺抽签。”
蓝雨薇神色一怔,垂下的眸子里便起了一抹无奈,事情便要开始了吗?
……
京效的寺院,白马寺。
不似寻常寺院那般香火鼎盛,但来上香的都是达官显贵。于是整个建筑便在雄伟庄严上又透着一种淡淡的奢华。
依而傍水的一间禅房被装饰的得华丽而雅至。
温凉的山风不停的从茜纱糊着的窗扇里吹进来,雕花红木绣花床上,女子慵懒的卧着,一袭略嫌简单的素白色的长锦衣,用深棕色的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了奇巧遒劲的枝干,桃红色的丝线绣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白皙的皮肤细腻如瓷,妩媚迷人的丹凤眼在眼波流转之间光华显尽,未施脂粉的皮肤白里透红,唇上浅红色的唇红像是新剥的石榴般娇嫩诱人。她懒懒卧在大红的锦缎之间,整个人显得漂亮清雅却又不失华贵。
“娘娘。”一侧的小侍女取了新剥的荔枝肉拿银盏盛着放在华妃面前,“娘娘请用。”
华妃却是眉眼拧了拧,不耐烦的道:“连着吃了几天了,就是天上的龙肉凤肝也会吃厌了,拿走,我不吃。”
侍女不敢违抗,连忙屏了声息,退了下去。忖道:前几日,娘娘说口中无味,想吃荔枝,皇上便让八百里加急,从闽南快马加鞭送来。听说,路上死了好几匹马,才将这新鲜的荔枝送到。不想娘娘却只吃了几天就厌了,也不知道再接下,娘娘会想吃什么。
“寇儿。”
“娘娘。”一圆圆的鹅蛋脸,眼珠子黑漆漆的的侍女快步走了进来,“娘娘,奴婢在。”
华妃扶了她那还不曾显怀的腰身坐起。
蔻儿连忙上前轻手轻脚的扶了她,“娘娘小心。”
华妃扶了蔻儿的手,站起,抱怨道:“总这样呆着,是个人都要憋坏了。你扶我去前面走走吧。”
蔻儿脸上生起一抹犹疑,“娘娘,皇上……”
“皇上现在不是不在吗?”华妃冷冷的道:“你虽是皇上从身边调给我的,可你记住,我现在才是你的主子,更何况我肚里怀着将来的太子殿下。你要是让我不痛快了,便是让太子不痛快。你担待的起吗?”
蔻儿额头便生起一层细汗,自从华妃娘娘有孕后,她已经是第十个从宫里调出来的侍候的了。前九个都……蔻儿心头生起一片凛冽,轻声应道:“奴婢侍候娘娘。”
华妃脸上生起一抹得意的神色,淡淡的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话落,冷冷一哼,“别搭理那些老顽固,他们能大过皇上去?皇上都说了这是他的家事,由不得他们插嘴。”
“是,娘娘。”蔻儿轻声应道。心里却想道,娘娘,皇帝无家事,你难道不知道么?要真是皇上的家事,你又何必在这山窝窝里呆着,而不回皇宫呢!便脸上还是一副恭敬的神态。
“侄少爷那边还是没消息吗?”
蔻儿怔了怔,想起皇帝的旨意,连忙道:“还没消息。”
华妃便叹了口气,烦燥的道:“那个容妙鱼有什么好,他就这般舍不得她。他要再执迷不悟,总有一天得死在她手里。”
蔻儿便觉得背脊都凉了,娘娘啊,侄少爷他早就没了。你何苦还咒他呢!
“容氏那个贱人也是,嫁进林家这么多年了,什么事都做不成。当真是个废物。”华妃咬牙切齿的骂道。
“娘娘,后院处的玉兰开花了,我们去看看吧。”
华妃冷冷道:“那还不前面带路。”
“是。”
……
蓝雨薇站在山脚下,看着眼前一阶一阶向上的石阶,胆汁都想吐出来。
她逛了个上午的街,这会子还得爬这看到顶的台阶,试问,她明天还能起床吗?
“怎么了?”秦珏瀚见她站那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