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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沈于飞揽了诸葛胜云,“我送先生去歇息,鹤轩你去看三小姐。”话落,使了个眼色给萧遥,萧遥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林鹤轩不疑有它,送了诸葛先生,转身便进了屋。
含雁见了林鹤轩进来,连忙起身行礼,“二爷。”
蓝雨薇抬眼看着林鹤轩,笑了笑,“你来了?”
林鹤轩点了点头,含雁收了伤心,起身道:“我去给小姐做些吃的。”退了出去。
蓝雨薇招了招手,林鹤轩上前,在她身侧坐了下来,探手将蓝雨薇的手握在掌心,轻轻的笑了笑,安慰道:“你别担心,有先生在,你一定会没事的。”
蓝雨薇点了点头,“我不担心,我只是……”
“只是什么?”林鹤轩看了她,这不是他们第一次面对彼此,然,他却觉得似乎与她的每一次见面都是第一次,她总是能让他怦然心动,让他情不自己。
“只是觉得很可惜。”蓝雨薇伸手,抚上他细长的眉眼,轻声叹道:“我才明白自己的心意,不想……”她撩了撩唇角,“这样也好,没有开始便不会有结束,我们……”
林鹤轩却忽的便靠了上来,用嘴唇磨蹭着她的脸,蓝雨薇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块滚热的火炭。她几乎将全身的力气都用在了手指上,她的手与他的手紧紧的攥在一起,她感觉到他紧紧贴上来的身体。
“我们的时间还很长,这一辈子不算,还有下辈子,下下辈子。”他粗重的呼吸声,拂过她的脸,吹在她耳朵里,轻悠悠的像是春夜里熏风,让人忍不住的沉醉。
“一万年太长,只争朝夕。”蓝雨薇叹了口气,伸手勾住了林鹤轩的脖子,然后将脸贴了上去,闻着他身上清幽的冷香,贴着他的体湿,听着他的心跳,她缓缓的迎上了他的唇。
她听着他和她因为这个吻而变得越发粗重的呼吸,看着他眸中那怎样也掩不住的悲伤,眼泪忽然就流了下来。
她没有任何时候像现在这样,渴望着活着,活着跟他在一起,活着为他生儿育女。
“别伤心,不论怎样,我总是会与你在一起的,就算是死!”他轻轻的在她耳边轻喃,“谁也不能再将你从我的身边夺走。”他最后的那句话音拖得长长的,像根羽毛划过了她的心底。
……
沈于飞看着萧遥,萧遥凝了眉眸,幽幽道:“此事重大,我必须报知皇婶。”
诸葛胜云点了点头。
沈于飞犹疑的道:“先生,就没别的法子吗?”
诸葛胜云看向萧遥,“子书北那边可有消息?”
萧遥摇了摇头,“我已经派了人出去,这几日应该便会有回复。”
“先着手解了三小姐身上的胭脂醉吧,蚀心散我每日施以银针可先控制住。”
萧遥点头,“先生需要什么,但需吩咐便是。”
“胭脂醉不难解,只是需要一味天山雪莲。”诸葛胜云看了萧遥道:“若是一朵两朵还好办,只当初那胭脂醉是掺在水中渗入三小姐遍体肌肤的,要解此毒,亦必须用同样的方法,拿雪莲煎水,日日供三小姐沐浴。”
“这个不难。”萧遥沉声道:“北越国年年向我朝进贡的东西中便有此物,我即刻传书回去,使人送来。”
诸葛胜云点了点头。
萧遥略一犹豫,轻声道:“先生,只是心头血便成吗?”
诸葛胜云一瞬间便明白了萧遥的意思,他是南平瑾王,属下不泛死士,若单纯的只是心头血当然好解。
诸葛胜云摇了摇头,“蚀心散是以情花之毒炼成,这花开在西天,花开有刺,刺中有毒。这毒原本就是为绝情灭性而生,要解此毒必得心心相映之人,因着心头最浓的那滴血有着对彼此的情意能在瞬间将情花之毒导引而出。”
也就是说要解这毒,就必须以相爱两人之中的一人的性命为代价。救了女的,便活不了男的。相爱的人必须有一个选择死亡。
“三小姐她早就知道蚀心散的解法了。”诸葛胜云看向萧遥,“她说死也没什么可怕的!”
萧遥沉了脸,他没有权力去替蓝雨薇做决定,更没有权力让一个爱蓝雨薇胜过自己生命的人去死!他能做的,就是恶狠狠的骂了句,“这个毒妇,活该她挫骨扬灰。”
……
皇宫中有了一件喜事。
德妃有喜了。
林雨竹抚了腹间,她的眼底眉梢都洋溢着一股掩饰不住的喜意,看着张灯结彩的椒淑殿,对身侧神情萎靡的皇帝道。
“皇上,臣妾觉得赵公公人稳重,能不能将他提到椒淑殿来当值。”
“赵公公?”皇帝疑惑的看着林雨竹,半响轻声道:“你喜欢便行。”
“谢皇上。”林雨竹起身便要行礼,皇帝探手止住了她,“你腹中有孩儿,以后这些礼便不用行了。”
“是,臣妾谢皇上恩典。”
皇帝撇了头,他忍不住的会想,若是芸娘还在……想着,想着他的心便针扎般一样痛,眼眶也跟着变得模糊。
“雨竹,一定要给朕生个皇儿。”皇帝深深的睨了林雨竹的小腹,轻声道,“朕太累了。”
林雨竹探手抚上平平的小腹,唇角微微的挽了挽,她比任何人都希望这腹中的孩子是个男孩儿。
“难得宫中有件喜事,传旨下去,三日后在朝晕殿大宴群臣。”
一时间宫人忙翻了天。
除却当初登基大典,宫中很久没有这么热闹。
御花园里张灯结彩,宫中的这次喜事竟似比当初皇帝的登基大典还要更热闹。
林雨竹坐在皇帝旁边的位子上,看着宫廷里歌表演,场上那穿着霓裳羽衣的女子,在这夜晚当中就像是从天而降的仙子,美得让人嫉妒。
林雨竹笑盈盈的看着这一切,这是属于她的庆典,也是属于……她微微的侧了目,目光与人群中那不论是如何掩饰却仍然难掩孤木清风男子的眼神撞上,彼此的眸中都有着火花一闪,目光一触而即闪开。
她们在彼此的目光中都看到一个信息,那就是,我们不论怎样都在一起,这就够了!
群臣不停的推杯换盏,仿佛要将往昔的窒闷和着这酒一起咽下。
皇帝频频举杯,他是真的高兴还是假的高兴,没有人会在意。或许他自己也不想别人在意,他也许求的只是一醉!
林雨竹蓦的便撞上一道探询的眸子,那眸子的主人见她看了过来,绽了绽唇,露出一个谄媚而讨好的笑。
玉儿侧了侧头,轻声道:“这是淮南王侧妃。”
林雨竹点了点头,对着甘红玉遥遥的点了点头。
甘红玉对上林雨竹的示意,不由便扬起眉毛,侧身对一侧的侍女轻声的说了几句话,那侍女悄然的退了下去。对面坐着的淮南王由不得便朝她看过来,甘红玉对着淮南王又是柔柔一笑,一双大眼睛笑得越发的风情。而随着她这一笑,坐在上首的淮南王妃亦蓦的抬起脸,寒冰样的眸子便迎上了甘红玉。
甘红玉在对上淮南王妃的眸子时,那笑便像是被突然冻住似的,僵在了脸上。
林雨竹收了眼,轻声对玉儿说了几句,玉儿点了点头。
“皇上,臣妾坐得久了有些累,想走动走动。”林雨竹对皇帝道。
皇帝抬了头,看了林雨竹道:“去吧,多带些人,小心些。”
林雨竹点了点头,起身告退。
她才走了几步,便被一人拦住了去路。
“臣妇见过德妃娘娘。”甘红玉屈膝行礼。
林雨竹看了甘红玉一眼,眼角的余光却看向了遥遥的正朝这边张望的淮南王妃一眼,心头生起一股冷笑。脸上却是不动声色道:“甘侧妃请起身。”
甘红玉起身退后半步,微抬了眼角偷偷的打量林雨竹。
现如今,整个后宫便是林雨竹独大,如果她能顺利的跟林雨竹攀上关系,那么……甘红玉脸上的笑便越发的浓了。
“臣妇恭喜娘娘,贺喜娘娘。”甘红玉轻声道:“臣妇有一款滋补养颜膏,献给娘娘。”
林雨竹挑了挑眉头,淡淡笑道:“甘侧妃费心了。”
“娘娘客气了。”甘红玉连忙对身后的侍女使了个眼色,那侍女轻步上前,将手里托着的一个锦盒递给了甘红玉,甘红玉又亲手呈了上去。
林雨竹使了个眼色给玉儿,玉儿上前接过甘红玉手里的锦盒。
“甘侧妃陪本宫走走吧。”
“是,娘娘。”因为激动,甘红玉的声音难掩颤音。
林雨竹的眸光再次扫过远处的淮南王妃,唇角的笑意越发的冷冽。
甘红玉小半步的跟在林雨竹身后。
“嗯,今天本宫好似没有看到世子呢。”林雨竹轻声道。
甘红玉眉头便跳了跳,有一瞬间,她差点便欲脱口而出,但转瞬,她便想到,此刻她与淮南王俯是拴在一根绳子上的蚱蜢,秦珏瀚出事,淮南王俯脱不了干系,她也脱不了干系。
“哦,臣妇也有好些日子没看到世子了。”略一犹豫,甘红玉便找到了妥善的回答。
林雨竹侧了眼,看着光影重重下甘红的脸,忖道:到还有几分机灵。
“可惜了,一直听说世子有经世济民之才,总不得见,还以为今夜能一睹其风彩呢!”林雨竹略显怅然的说道。
甘红挑了挑眉头,眉宇间满满是不屑,但嘴里却仍恭的谨的道:“是娘娘厚爱了。”
林雨竹笑了笑,走在一侧的玉儿忽的便对林雨竹使了个眼色,林雨竹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对着一直随侍一侧的甘红玉道:“本宫有些累了,这便去歇息了。甘侧妃若是得空了还多进宫陪陪本宫说说话。”
甘红玉连忙道:“是,臣妇谨遵娘娘谕旨。”
林雨竹摆了摆手,带着玉儿朝椒淑殿走去。
甘红玉直到林雨竹一行人走得不见身影了,才缓缓的直起身。
“甘侧妃的能力果真是男女都通吃啊!”
一声幽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吓得甘红玉一个哆嗦,霍然转身,一转身便看到淮南王妃嚼了抹浓浓的嘲笑站在她的身后,似鬼魅般看着她。
“王妃……”许是长久的低位,即使是二人已经撕破脸的情况下,甘红玉对着淮南王妃还是有着不由自主的恭顺。
淮南王妃冷冷一哼,嘲讽的看着甘红玉,“怎么?王爷的大腿还不够你抱吗?”
“王妃请注意场合。”甘红玉睨了眼四周,对淮南王妃冷冷道。
淮南王妃闻言,由不得便笑得花枝乱颤,在她的笑声中,甘红玉只觉得一股热气从脚底直往上升,恨不得上前狠狠的扇淮南王妃一耳光,打碎她那讥讽的笑。
便在她意欲恶语相加时,却看到一抹袍角朝这边走来,一瞬间,脸上的神情便换了换,眼眶也跟着红了,“王妃,都是妾身的不对,王妃息怒。”眼见她便要跪下去。
淮南王妃冷冷一“嗤”淡淡道:“甘红玉,你真的让我觉得恶心。”
“你……”甘红玉忽然就觉得手脚发凉,喘不过气来,只能愣愣的看着淮南王妃,一句还嘴的话也说不出,便在她的怔忡中,淮南王妃唇角挑了一抹弧度,一个转身,洒脱的离去。
“惜华……”
正从后面走上来的淮南王拦住了淮南王妃,“怎么了?你这是。”
淮南王妃冷冷一笑,绕过了淮南王朝前走去,淡淡道:“王爷问错人了,你应该问你的心肝宝贝,我怎么欺负她了才是。”
“惜华……”淮南王还欲跟上前,不想袖笼一紧。
他回头,便看到甘红玉红了眼眶站在原地,慌乱局促的看着他。
“王爷,妾身什么都没说,妾身……”
淮南王叹了口气,握了甘红玉的手,“我知道,走吧,夜深了,酒席也散了。”
甘红玉上前小鸟依人的傍在淮南王身侧,轻声道:“德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