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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何姨娘一边顺着他的意,一边轻声道:“太太给七小姐找了几户人,妾身说长幼有序,上面不是还有个六少爷吗?”
林宏钦停了手里的动作,眯眼看了何姨娘,“你这话说得有道理啊!”
何姨娘便红了眼眶道:“可是太太不觉得有道理啊!”
林宏钦冷冷哼了一声,“这事,你别管,我去与她交涉。”
何姨娘自是马不得,她一边曲意奉承着林宏钦,一边使出浑身解数服侍着他。不消多时,屋子里便响起一阵淫语浪语声,连带着“噗嗤”“噗嗤”的冲撞声。红木雕花床因为不堪重压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
次日,当林宏钦打好一腹草稿,甚至想着如果赵氏不予合作,他便要翻脸的态度去主屋与赵氏交涉时。
“你拿主意吧。”赵氏冷冷睨的了林宏钦,“我只告诉你一声,主意是自己拿的,将来好歹别往别人身上推。还有,竹姐儿说是给二郎相上了一户人家,我打算去看看。便与三弟妹作个伴一起去了。”
“什么?你也要去司隶。”林宏钦睁大眼看着赵氏。
赵氏淡淡一笑,看了林宏钦道:“这不正如了你的意?左右我在这碍着你和某些人的眼。”
林宏钦习惯性的扯了嘴唇皮想笑,蓦的又反应过来,冷了脸道:“说什么呢?什么碍着我和某些人的眼了……”
赵氏摆了摆手,“我不想跟你吵,你要说完了你就走吧,我还喊了大郎媳妇来议事。”
这是赶他走?!林宏钦脸都绿了,这屋里这几年他留下的日子拿手指头都数得过来,别的妻子都千方百计的想法子将自个的男人留在屋子里,她到好,只想着怎么赶他走。林宏钦恨恨的瞪了赵氏。
“你还有事?”赵氏蹙了眉头,不悦的看着他。
“哼!”林宏钦甩了手举步便朝外走。
廊檐下与带了婉姐儿来的大奶奶张氏撞了个正着。
“公公。”张氏屈膝行礼。
一侧的奶娘也赶紧抱了婉姐儿向林宏钦行礼,“姐儿快叫祖父。”
林云婉脆生生的喊了声,“祖父。”
林宏钦扫了眼张氏青白的脸,拂袖而去,连林云婉的那声祖父也没给个回应。
一时间,张氏也好,林云婉也好,脸色都极其难看。
“娘,祖父是不是,不喜欢婉儿?”林云婉看了张氏。
张氏摇了摇头,她自是知晓林宏钦的不悦是源自哪里,一时间只觉嘴里像是吃了二斤黄莲,苦得她连话都说不出。
“大奶奶,孙小姐快进来吧,太太等好久了。”
余嬷嬷打了帘子对张氏笑道。
张氏平复了下情绪带了林云婉进去。
“云婉见过祖母。”林云婉上前行礼,赵氏笑了将林云婉抱在怀里,逗了她玩了一歇,便交给余嬷嬷吩咐道:“带姐儿去园子里外,看紧着些,别磕了碰了。”
“是,太太。”
余嬷嬷带了林云婉退了出去。
丫鬟奉了茶退下,张氏端了茶盏,眼观鼻鼻观心的盯着眼前的茶盏。
“你也别太急。”赵氏轻声道:“子嗣的事是上天的恩德,急不来也求不来的,左右你和大郎年纪还轻,这不还有个婉姐儿吗?总是先开花后结果的。”
张氏便觉得喉咙里像是被针扎了下,她连忙掩了眼底的氲氤,轻声应道:“都是媳妇的错。”
“傻孩子。”赵氏嗔怨道:“这怎么就是你的错了,快别想那么多了,不然等会红了眼睛回去,大郎该怪我了。”
张氏害羞的一笑,眼里的酸涩便退了几分。
赵氏沉吟的道:“你三婶婶要去司隶看望娘娘,我也想趁这机会去走走。这偌大的一个家便要交给你了。”
张氏神色一凛,轻声道:“媳妇怕……”
赵氏不悦的道:“你是正正经经的大奶奶,你怕什么?这个家迟早是要你来当的,你便借着这个机会先当起来,正好看看哪些人得用,哪些人不得用。”
张氏略一犹豫,最后还是轻声道:“是,媳妇明白了。”
赵氏看着张氏脸上的小意逢迎,长长的叹了口气,“我原本想带着你一起去,向娘娘讨个恩典,让宫里的太医给你把把脉,只是……”
张氏自是明白赵氏说出去走走只是一个借口,只怕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便接了赵氏的话,从善如流的道:“媳妇谢过婆婆,以后有机会再向娘娘讨恩典也好的。”
这话揭过后,张氏看了赵氏似是有话想说又不敢说。
赵氏知晓这个大媳妇自来是个谨慎的性子,现在这般为难,可见事情不小。于是放了茶盏轻声道,“怎么了?可是有为难的事。”
张氏蹙了眉头,轻声道:“二婶婶那边……”
“她那边,你不用担心。”赵氏眉眼微挑,眼里流过冷光,唇角生起一抹刻骨讥讽的笑,“你八妹妹许再过几个月就要生产了。”
“啊!”张氏错愕的看着赵氏,八小姐,林易瑶?她连亲都没议,怎么就……
赵氏冷冷的笑了笑,“她们忙自个尚且不及,你只要小心提防那个狐媚子,别让她给你找事,也不怕,我将余嬷嬷留下来帮你,再然后,你有事多与大郎商量着办。”
“媳妇省得的。”
赵氏点了点头,张氏又陪着她说起了闲话,约过了大半个时辰才退了下去。
……
何姨娘知晓赵氏也要去司隶后,第一感觉是赵氏存心与她过不去,可是细想又觉得不可能。想来想去没个结果,便去了林天云那,将这事告诉了林天云。
林天云想了想,轻声道:“无防,便随了她去吧。”
何姨娘担心的道:“有她在,只怕……”
林天云笑了笑,无所谓的道:“姨娘不用担心,她便是再横也只是个窝里的,皇宫又岂是她能横的地方?”
何姨娘便笑了点头。
这般便定了下来,林天云随了赵氏、罗氏一起去司隶。
……
皇宫。
随着林雨竹的身子越来越重,皇帝的身子似乎越来越差,精神很不济。
这天是太医把脉的日子,来给林雨竹把脉的太医是历经三朝而不倒的陈太医,之所以三朝不倒,不是他官品如何,实在是他那一手奇绝的悬脉之术。
林雨竹使了个眼色给玉儿,玉儿退了下去。
林雨竹这才轻声道:“陈太医,是男还是女?”
陈太医八十上下的年纪,但人看起来却是精神抖擞。听了林雨竹的话,陈太医笑眯眯的拱手抱拳对林雨竹道:“恭喜娘娘。”
林雨竹掩不住内心的喜悦,她看着陈太医,“是皇子?”
陈太医笑盈盈的点了点头。
“啊……”林雨竹捂了唇,稍倾便镇定下来,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更知晓,陈太医等会还要去给皇上问脉,一瞬间敛了心情,平静的对陈太医道:“有劳陈太医。”
陈太医连托不敢,告辞下去。
林雨竹让玉儿送陈太医出去,玉儿送陈太医时,将一个荷包塞给了陈太医,“这是我家娘娘的一点心意,陈太医还请不要拒绝。”
陈太医点了点头,辞了玉儿,去了南书房。
南书房,皇帝神色恹恹的躺在龙榻上,陈太医屏心凝神的为他搭着脉。
“德妃那边,爱卿去过了?”
陈太医道:“回皇上,去过了。”
“如何,是公主还是皇子?”
“回皇上,依脉像来看是位皇子。”
皇帝脸上便有了一抹浅浅的笑,如此甚好。他淡淡的道:“朕见列祖列宗,也算是有个交待。”
陈太医收了手,低眉垂首,道:“皇上春秋正旺,只要放开心情,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皇帝摇了摇头,沉沉的叹了声气,“你们不懂,不懂朕的心。”
未几又道:“娘娘大约会在什么时候生产?”
“回皇上,大致是在来年的春天,四、五月里。”
皇上略作沉吟,半响轻声道:“那就再等等吧。”
陈太医开方子的手便顿了顿,稍倾,花白的胡子抖了抖,脸上有着深深的无奈。
椒淑殿。
林雨竹挥退了旁人,只留下赵奕欢。
“太医说是个皇子。”
赵奕欢常年无波的脸上便有了一抹淡淡的笑,目光柔和的看着林雨竹稍稍略显凸起的腹部。轻声道:“陈太医去了南书房。”
“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奕欢。”林雨竹看向赵奕欢,“你那边布置的怎样?”
赵奕欢点了点头,“布置好了,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淮南王俯,你怎么看?”
赵奕欢默了一默,稍倾,轻声道:“淮南王世子去了北边,淮南王是北边起家……不过据说世子对蓝雨薇情有独钟。”
林雨竹摇了摇头,“世间已多痴男怨女,我们这般苦,不要再苦了她人。”顿了顿,又道:“再说,我打算让二弟入赘永宁候俯,他便可以正大光明的立于朝堂之上,为我所用。”
赵奕欢想了想,柔柔一笑道:“你决定吧,你说怎样就怎样。”
“我想请淮南王妃进趟宫,你去跑一趟吧。”林雨竹笑了道。
赵奕欢不解的看向她。
林雨竹挑了挑眼角,“淮南王侧妃是个妙人,而且与淮南王妃颇有渊源。”
赵奕欢便不再言语,陪着林雨竹又走了会儿,喊了玉儿上前侍候,他则去了淮南王俯传旨。
……
淮南王俯。
淮南王妃正拆看秦珏瀚的来信,良久不发一语。
“王妃……”许嬷嬷担心的看着一直蹙了眉头,不言不语的王妃一眼。
“去取了火折子来。”
“是。”许嬷嬷退了下去。
眼见得那封信成为一只巨大的黑色蝴蝶,最后又碎裂成无数细小的灰蝶,最后烟飞灰灭,淮南王妃才长长的叹了口气。
“王妃……”许嬷嬷想着最近王妃与王爷的势同水火,有心相劝,却在喊过那一声王妃后,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淮南王妃懵然抬目,看向许嬷嬷,“嬷嬷,瀚儿他……”
许嬷嬷看到淮南王妃眸光中的死寂后,由不得一片心惊,连忙道:“世子怎么了?”
淮南王妃摇了摇头,唇角忽的便绽开一抹笑,那笑看起来很是温婉却又迷离,似花非花,似雾非雾。一瞬间,看得许嬷嬷也呆了,她何曾看过自家王妃这般飘渺的神态。
“挺好。”淮南王妃轻声道:“他能比我放开,比我勘破,未偿不是件好事。”
“王妃……”许嬷嬷吁了口气,“世子,他好吗?”
“嬷嬷唤他瀚儿吧。”淮南王妃抬头轻笑道:“你自小看着他长大,唤一声瀚儿也使得的。”
许嬷嬷一瞬间便觉得眼眶酸得难受,这些年来,自甘红玉生下孩儿,被王爷扶上侧妃之位,王妃多久没有真心实意的笑过了?整个王俯像是一个冰雕的盒子,他们生活在这里面的人,任何表情都带着一层寒冷。
“嬷嬷,你跟了我这么些年,尽心尽力的照顾我……”淮南王妃看着许嬷嬷,目光掠过许嬷嬷鬓边的白发,轻声道:“我想送你去琼花那,好不好?”
琼花是许嬷嬷女儿,当年本来也是要跟着陪嫁过来的,淮南王妃给了恩典,平了她的奴藉,还另购置了田产房舍,替她寻了门合适的人家。虽说离司隶有些远,这些年除了逢年过节外,极少走动,但那份情谊还在的。
“王妃,您……”许嬷嬷吃惊的看向淮南王妃,“您要做什么?”
淮南王妃笑了笑,“嬷嬷年纪大了,该到含怡弄孙的年纪了。”
“王妃啊……”许嬷嬷扑通一声跪在了淮南王妃的身前,抱了淮南王妃的脚嚎号哭了起来,“您听老奴一声劝吧,过去的都过去了,男人他就是猫,不可能不沾腥的。”
“王爷当年再错,几个哥儿姐儿都大了,他们不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