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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雁的手便顿了顿,略一思忖便道:“先看看平姨娘的手段吧。”
蓝雨薇想了想,“也好,早点睡吧,明天事情还好。”
含雁轻手轻脚的将帐缦放下,走了出去。
……
“苏苏姐,你成全我们吧,我已经怀了海林哥的孩子。”
“不可能!”
“是真的,你要是不信,你问海林哥。”
“乔海林,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不起……”
“对不起?为什么要对不起?”
“我……苏苏……我不爱你了!”
“然后呢?”
“苏苏姐,你成全我们吧!孩子不能没有爸爸。”
“成全!”
“苏苏,家里的钱全部归你,我只要这房子。”
“乔海林,树无皮难活,人不要脸则无敌。这房子你出了多少钱?”
“苏苏姐,这是婚后财产,不管是谁的钱,海林哥作为夫妻一方。他都有份。”
“哦!那么徐丽娇,你应该也知道,婚姻法,还有一条,叫重婚罪的吧!”
“苏苏!”
……
“这精油有致幻的作用,我们将这精油滴在她的枕头上……然后,再将她从天台上推下去……就说是她神志不清……”
“娇娇……这样……会不会太过份!”
“海林哥,她不死,我们就得死。”
……
“苏苏,你疯了!这样会死人的!”
“苏苏姐,我错了,我马上把孩子打掉,我走得远远的,你不要……不要……”
“啊……啊……”
“救命,救命啊!快来人啊,着火了,快救火……放我们出去……苏苏姐……”
“苏苏……你把门打开,放我们出去!”
“苏苏……苏苏姐……苏苏……”
……
“小姐,醒醒。小姐、小姐……”
连连的摇晃中,蓝雨薇尖叫一声,直直的翻身坐起。
些许的微光中,她目光直直的瞪向前方,杏核似的眸子漆黑的似一潭望不到底的幽潭。满头满脸的汗将散落的发湿湿的粘在脸颊上,犹自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又做恶梦了?”蓝雨薇的声音有些暗哑,带着淡淡的颤音。
含雁上前扶了她,“许久不曾做恶梦了,怎的今日又做了。”见她脸上都是汗,探手摸向被窝里,触手一片潮湿。“换床被榻吧,我再使夏兰去打盆热水来给您擦擦身子。”
蓝雨薇抬头看着窗外朦朦胧胧鸭蛋青似的天际,摇了摇头,“马上天亮了,一到天亮了再收拾吧。”
含雁看了看天边,点头道,“那奴婢陪小姐说说话吧。”
蓝雨薇点了点头,这才发现,她竟然在梦中将自己的半边牙都咬酸了。舌头火辣辣的痛,想是梦里也被咬伤了。
“含雁,你给我倒杯水。”
含雁连忙去取了桌上的茶杯,从温壶里倒了杯温热的水出来,递了过去。
蓝雨薇接了,轻轻的抿了口,酸涨的发痛的胸口随着那缕温热,稍稍的缓了缓。
“小姐,您是梦到老爷了吗?”
蓝雨薇摇了摇头。
含雁一怔,她一直以为自家小姐是因为老爷突然惟难才会这般发梦!转而又想,似乎从自己刚到小姐身边,小姐夜里常不要人守夜,偶尔人不好时,派着她和从前的苏嬷嬷一起守夜时,似乎也曾有过小姐做恶梦的事。
“含雁,你有没有恨过一个人,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恨不得生食他的肉和血!”
含雁听着蓝雨薇咬牙切齿的声音,不由便抖了抖,半响才轻声道:“我爹当年赌钱输了,将我卖了五两银子后,我也恨他的……”
蓝雨薇抬了头,目光静静的看着含雁。
“可是,后来他死了,我想起他的时候,还是会想哭。”
“你是对的。”蓝雨薇挽了挽唇角,“有些人,不值得我们去恨。”也更不值得我们去想。
到得这时,外面已然天光大亮。
不多时,屋外热闹一片。乱着开房门,打脸水,叠铺盖,挂帐子,梳头。含雁扶了蓝雨薇起身,夏兰正用木桶拎了热腾腾的水进来。
“去喊了翠菊帮你多打些热水来,小姐昨夜发恶梦了,汗粘粘的,要洗个澡。”含雁一边接了夏兰手里的木桶一边说道。
“我这就去。”
夏兰返身撩了帘子便出去,不多时合着翠菊,一人拎了一个大木桶的水进来。侍候着蓝雨薇梳洗换妆。
一切刚刚弄妥,铃兰像阵风似的跑了进来。
“小姐,出事了!”
“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含雁指挥着小丫鬟将净房里的水抬出,又去拆蓝雨薇床上的被子,虽说心里隐隐知道铃兰要说的是什么事,可却也难免胸口,扑通扑通的跳得历害。
“含雁姐,我……”铃兰娇俏的吐了吐舌头,目光朝里张望着。
不多时,穿戴齐整的蓝雨薇走了出来。
“出什么事了?”
“小姐。”铃兰几步走到蓝雨薇跟前,“那边出事了!”话落,指了指蓝俯正大门的方向。
蓝雨薇扬了扬眉头,“怎么说?”
“寅时俯里的金娘子正带了厨房的人去采办时,俯门才打开,在门口发现了两具尸体。”
屋子里正收拾着的夏兰和翠菊,立时扔了手里的活,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道:“真的吗?是什么呢?”
“去,去,去,都不用干活了,是吗!”含雁笑了上前赶夏兰和翠菊。
“都快把手里的事做了,再去前面看热闹去。”蓝雨薇笑了道。
“是,小姐。”
夏兰和翠菊不敢再耽搁,快手快脚的收拾着屋子。
蓝雨薇将铃兰喊到一边,轻声道:“现在呢?现在那边怎么样了?”
“陶管家说要报官,可大老爷和三老爷说只不过是两个病死的乞丐,有什么好报官的,拿了席子裹了扔乱葬岗上去,就是了。”
“乞丐?”蓝雨薇怔愣的看着铃兰。
铃兰重重的点了头,“是的,大老爷和三老爷都说是乞丐,可是奴婢看着不像,那两人长得甚是凶悍,身上的衣服也干净完好,却是七窍流血死在俯门外的。”
“你看到了?”蓝雨薇错愕的道,她原想着铃兰或是从王有财那听到的消息,想不到的是这丫头这么大胆子,竟然自己跑去看了。
铃兰摸了脑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小姐,奴婢听着有财叔说的心痒痒,就跑去看了。”
蓝雨薇这才发现,铃兰发髻凌乱,眼角还有些许黄黄的眼屎。这丫头!
“你胆子到是不小!”
见蓝雨薇没有生气的意思,铃兰暗暗的疏了口气。
“好了,快去洗把脸吧,跟只猫似的。”蓝雨薇摆了摆手。
铃兰连忙退了出去。
大房、三房不报官,这是意料中的事。只是接下来,大房和三房会有什么动作?都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们一定会疯了似的去找隐在身后的这只雀吧?会不会怀疑到她头上呢?蓝雨薇蹙了眉头,怔怔的坐在炕沿上。
“小姐。”
“含雁,或许我们做错了!”
含雁脸色一紧,她当然明白蓝雨薇说的是什么。这件事,她们曾经反复的推敲过,借此将那五十万两银子化于暗处,砌底的打消大房与三房的惦记。而之所以弄死这两人,也就是警告大房、三房别要银子不要命。怎么会说做错了呢?
“怎么会呢?我们是反复推敲过的啊!”含雁惊声道。
“你说,他们会由这两人的死想到我们身上。”
含雁脸色一白,转而斩钉截铁的道:“不会。”
“何以见得?”蓝雨薇失笑,“从我们单独留烨哥儿在俯里,这便是个破绽。”
“可是我们送了真金白银出去。”含雁道:“银票也是到了他们的手上。除非他们能让死人开口,否则,一定不能想到我们身上。”
蓝雨薇想了想,道:“算了,事情已经做下,且边走边看吧。”
颜氏显然也听到了消息,饭桌上,便问蓝雨薇,“你说,好端端的怎么就死他们俯门外了?”
蓝雨薇看了看瞪大了眼,看着她的蓝锦烨,笑道:“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兵荒马乱的年月成千上万的人死也不稀奇,虽说现在天下太平,可保定总有那受灾有难的。”
颜氏点了点头。
“半夏说,那两个人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极了门上的铜狮子。”蓝锦烨突然道。
颜氏蹙了眉头,夹了一筷子菜到蓝锦烨碗里:“吃好,就去临贴去,别到外面乱跑。”
因着年后便要去鹿山书院,颜氏现在蓝锦烨规定,每天必须临十张贴,不达要求就必须重临。蓝雨薇虽然觉得没必要弄得这么紧张,但想着这样的时候,蓝锦烨还是好好在院里呆着好,便也没有反对颜氏的话。
……
竹意轩。
蓝利成喝斥着慌慌张张胡乱奔跑的下人,“都瞎跑什么。”
一嗓子吼过,乱跑着的人总算是安静下来,但一个个却都变得畏首畏尾。头垂到胸前,走路耷拉着个背,像幽灵似的。蓝利成眼看着这些人,恨不得再吼一嗓子。然,最终却是恨恨的拂了袖,大步往里走。
“老爷。”陶琛紧跟上前,“门外,那两人怎么处理。”
蓝利成站了脚,目光阴沉的扫过从大门外往里走的另两人,两人脸色都惨白如纸,仔细看,还能看到他们的唇哆哆嗦嗦着颤动着。见他看来,蓝利盛飞快的抬起眼,蓝华言亦跟着抬起脸,三人的目光于空中交会。
“买两副薄棺,找人,埋了。”
陶琛一愣,但很快,便应了下来,大步往外走,带了人去处理。
“大哥,我俯里还有些事,我先走。”蓝利盛快速的说了几句,转了身子便走。
“站住。”蓝利成突然喝道。
蓝利盛一惊,惊过之后却是眉目微沉,一脸阴鸷,“大哥还有什么吩咐。”
“你们俩随我来。”
几乎是不容置疑的蓝利成返身便走,蓝利盛转了头扫了眼一直神色恍恍的蓝华言,有心想不去,可又想着事情到了这地步,或许打开天窗说亮话更好。于是,皮笑肉不笑的对蓝华言道。
“言哥儿,走吧!”
蓝华言往一侧,让了让,“三叔先请。”
“哼。”蓝利盛冷冷一哼,“你现在知道长幼之分了?”
蓝华言目光微转,却是什么话也没说,只安份的跟着蓝利盛身后。才刚走出几步,便与得到消息赶来的宋氏碰了个正着。宋氏张了张嘴,在看到一侧的蓝利盛时,蹙了蹙眉头站在原地行礼。
“三叔。”
蓝利盛淡淡的点了点头,目光撇过蓝华言冷冷的笑了笑。
“有事吗?”蓝华言使了个眼色给宋氏。
宋氏摇了摇头,道:“没什么事,爷去忙吧!”
锦玉堂。
“你们都出去。”
蓝利成一声低喝,屋子里的人鱼贯而出。
紧随其后进来的蓝华言默然的掩上房门,蓝利盛低垂了眉眼,在蓝利成的下首就坐。
蓝利成瞪了眼蓝华言,看向蓝利盛,“自家兄弟不说假话,门外的人,三弟怕是识得的吧?”
蓝利盛抖了抖肥肥的颊肉,正欲辩解,蓝利成却是摆了手,不耐的道:“你别说些有的没的了,你做下的事,我不说知道全部,七分总是有数的。”
蓝利盛这会子便也不狡辩了,而是看向蓝华言,“大侄子,那两人中有一人,你也是识得的吧!”
蓝华言笑了笑。
蓝利盛恨得只咬牙,是,大房只不过是损失了一条走狗而已,可自己呢?自己损失的是白花花的十万两的银子啊!一时间当真是又恨又气,只觉得胸口一阵绞痛,痛得能吐出口血来。
“三叔说的没错,那两人中有一人是我的人。”蓝华言看着蓝利盛,“另一人……”
“是我的人。”蓝利盛怒声道。
“好,很好。”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