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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公主千岁-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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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云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无奈跟上。

黎明过后天色已经开始逐渐转亮,白奕带了月七策马直出宫门。

秦菁站在行宫大门上面高高的角楼上,从高处划过的风带起她身后白色斗篷,即使光线未明,那一剪素来的影子也极其醒目。

因为走的安心,白奕一直没有回头,秦菁莫无声息的站了很久,一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天地相接处。

文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上面颊,她忽而觉得晕眩,头脑里空空的有些不清楚。

人“公主,您的状况真的不大好!”晴云焦急的上来扶她,“要不——把四公子叫回来吧!”

书“不用,染了点风寒而已,不要惊动他,我休息一下就好。”秦菁摆摆手,转身扶着她的手往楼梯口走去,“苏沐还在我那里吧,我们回去。”

屋苏晋阳不会无缘无故跑到这里来,昨天晚上他一定是有什么事,可是最后他没有说。

一定是有什么要紧事,或许很快就会有什么大事发生!

脑子里努力的试图思考些什么,秦菁努力的打起精神往前走。

“公主!”晴云察觉她身形一晃,才往她腰上扶了一把,秦菁的身子却忽而失去支撑,滑软下去。

云都,苏府。

日色微醺之时,秦苏带着贴身丫鬟,一路火急火燎的从花厅往苏晋阳的书房而去,眉心紧蹙十分不悦的摸样。

“公主,宫里头已经着人来问了三遍了,再这样下去怕是要出事的。”采兰小心翼翼道。

“知道了!知道了!”秦苏烦躁的摆摆手,一路目不斜视的继续前行,“好端端的,他不进宫去,这一天到晚的到底都窝在书房里做什么?”

当初是她自己死乞白赖的求着景帝赐婚苏晋阳的,当初只想着宁死也不能嫁给蓝玉华,却怎么也没料到,到了苏府之后更成了笑话。

诚然,她当初不惜一切嫁给苏晋阳,就只是个权宜之计。

可是女人嘛,嫁人就是一辈子的事,既然已经择了这条路,她便是有过长远打算的。

如今苏晋阳很得景帝的赏识和器重,再有鲁国公给他撑腰,日后秦洛登基之后,自己这个皇帝亲姐的也会跟着时来运转,届时再推上他一把,什么样的高位他得不到?

至于秦宁那个小贱人,根本就不是问题,病恹恹的一副短命相,日后随便什么时候让她消失了也就是了。

而苏晋阳那么个聪明人,肯定也能想透这一点。

打着这样的小算盘,虽然是被景帝扫地出门的,秦苏倒也还是抱着希望,只是不想大婚那日又再被蓝李氏搅了局。

当日她是昏迷中被抬进苏府的,虽然景帝许以平妻之位,但他这个公主的身份怎么也是压在秦宁那个郡主之上的,就算只是为着皇室的颜面,头夜苏晋阳也是该宿在她那里的。

可是谁曾想,大婚当天苏晋阳连她的房门都没进,当真是半点脸面都不给她。

当时她只以为他是去了秦宁那,强撑着身子找上门去——

而可笑的,新房里也是空空如也,只有秦宁一个人坐在喜床上哭的梨花带雨,默默垂泪。

大婚当夜,苏晋阳睡了书房!

家中新娶了两房娇妻,他自己喝的烂醉如泥,却是睡了书房?!

怎么想都不可思议,可是看着倒在书房睡榻上醉的不省人事的苏晋阳,她也着实找不出别的话说,只得安慰自己,是因为她有伤在身,这头一晚苏晋阳便是顾及着她的面子。

这样解释,自己都觉得不可信,可是能怎么办?

却不想这还只是一个开始,更大的笑话还在后头,那日以后这苏晋阳当真就是在书房里落了户——

秦宁那里一次没去,对她更是退避三舍,连院门都是绕着走的。

整整三个月,她见他的次数屈指可数,还全都是在花园里偶然遇上的,一个错肩,连个招呼都不打。

这个男人,她着实看不透他到底是在想什么,只是这样日积月累下来,怨气可是积了一肚子,偏偏这节骨眼上他还出了这样的幺蛾子,让景帝一日派了三拨内监往府上寻人。

想着这三个月来堆积起来怨气,秦苏的脸色不由的更加难看。

采兰亦步亦趋的跟着,眼见着前面就是书房的院子,她权衡再三之下还是赶在秦苏推门之前再次开口道:“公主,小井子公公说驸马已经整整四日不曾进宫面圣了!”

“什么?”秦苏眉头一挑,声音不可置信的有点拔高:“四天?”

“是!”采兰垂下眼睛,不敢和她对视:“据说前三天是告了假的,可是今天,无缘无故的就没去,陛下担心别是出了什么事,所以才派了人上门来找。”

苏晋阳四天没有进宫?就是说他这四天他都呆在府里?可是没理由他在家整整四天自己都蒙在鼓里不知道啊!

“三天?你是说他在书房里躲了整整四天,本宫都不知道?”秦苏不可思议的冷笑一声,脸上颜色青白交加越发难看。

采兰的抬起眼睛,以眼角的余光偷偷打量她一眼,看着她脸上惊疑不定的神色,终于还是咬牙道:“公主,其实——前两日驸马驸马好像根本不在府中。”

“嗯?”秦苏一愣,旋即拧眉横过去一眼递给她一个询问的眼神。

采兰左右看了看,见着四下无人这才往前凑了一步,贴近她耳边神秘兮兮的小声道:“今儿个一大早,奴婢早起去给您打洗脸水的时候刚好瞧见驸马一个人从后门进来的,奴婢本来想过去请安,可他像是喝醉了酒,走路摇摇晃晃的,奴婢便没敢过去,远远看着她一个人回书房了。”

撇了皇差不提,出去喝了个通宵,还醉醺醺的从后门溜进来?

“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非得大晚上去干!”秦苏顿时火冒三丈,一把甩开采兰,两步冲上前去推门。

她原以为这房门肯定是从里面插上了的,再加上正在气头上,就用了十分的力气,却不曾想今日这门却只是虚掩着,这用力一推,直接一个踉跄冲了进去。

屋子里所有的窗子都是关着的,隐隐的有一种奇怪的味道弥散开来,再加上时值日暮,整个屋子里一眼看去便有些阴沉。

这间屋子秦苏只在大婚当夜来过一次,当时也因为自己有伤在身,再被怒气一冲脑子里七荤八素的不清楚,便没有细看,这会儿左右再一打量,才发现趴在最里面书案上的苏晋阳。

他手边两个酒坛,一个歪着,明显已经见底,另一个尚且圈在臂弯里,隐隐有酒气弥散。

“苏晋阳!”秦苏见状,气就不打一处来,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本来是预备夺他抱在手里的酒坛,可是没想到衣袖一扫,方才桌角上的一把匕首却铿然坠地差点砸到她的鞋尖上。

秦苏惊叫一声往后跳开,那匕首落地蹭在大理石的地面上,激起无数细碎的石头沫子,细看之下,却发现那上面从刀柄刀刃口上,竟然满满的都是已经干涸的血迹。

秦苏吓了一跳,脸色苍白的往后退去。

“公主,怎么了?”采兰从门外追进来,急忙一把扶住她。

“快,看看他再怎么样了!”秦苏惊魂未定的颤手指向趴伏在那里的苏晋阳。

“是!”采兰也察觉事情不妙,急忙绕到案后,大着胆子试着扶起苏晋阳趴在那里的上半身,“驸马?驸马您还好吗?”

她这样问着,入目的却是苏晋阳苍白如纸的一张脸,和唇角半干的血痕。

此时他胸前衣衫半敞,秦苏站在桌案对面,目光却是死死盯着他肩头上那个血肉模糊的伤口,脚下一个踉跄又是往后连退了散步。

“啊——”采兰惊慌失措的大叫一声,眼泪刷的就涌出来。

“鬼叫什么!”秦苏六神无主,这会儿被她一喊却是骤然回过神来,强打着精神一声怒喝,“快去找两个靠得住的人帮忙把他扶到床上去,你马上去请大夫,千万别走漏了风声。”

在苏晋阳醒来,并且弄清楚缘由之前,这件事绝对不能传出去!

即使是在自己家里,他青天白日里受了这样重的伤又没有凶手在场,也是说不清楚的。

更何况采兰还说他是半夜偷偷摸回来的,谁知道是不是去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了。

这样想着,秦苏便越发的不安,神色慌乱的拼命捏着手里的帕子。

采兰去了不多时就找了两个她从宫里带出来的心腹婢女,三个人手忙脚乱的合力把苏晋阳搬到床上,然后又匆忙出府去请大夫。

因为怕消息走漏,就没有找太医,而是就近从府宅附近的小医馆里寻了个老大夫过来。

好在那老大夫早年做过随军大夫,对处理刀剑一类的伤势比较有经验,取了药物纱布出来,手脚麻利的很快给他重新清洗了伤口并且上了药。

只是苏晋阳却是因为伤口处理不及时,外伤感染而发了高热了。

“大夫,怎么样了?”秦苏看一眼床上他昏迷当中紧蹙的眉心,心急如焚道。

“伤口太深,失血过多,好在他自己提前用了金疮药将血止住了。虽然没有伤及要害,但他这伤势也是不轻,再加上伤口感染引发高热,怕是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痊愈了?”老大夫道,一边把写好的两张药方递过来,“这一张是去热的方子,三碗水煎成一碗,尽快的煎好给他灌下去,因为药性相克,这个治伤的方子要暂缓一二,等热度退下去了再煎给他吃,暂时就先用着金疮药吧。”

秦苏将那方子递给采兰,吩咐道:“马上叫人去抓药,叫厨房煎了送过来。”

“是!”采兰道,见她这样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也知道她定然是不会安抚大夫的,于是便转头含笑对那老大夫道:“我送了大夫出去吧。”

“有劳姑娘!”老大夫回头收拾了药箱背在肩上,忍不住又回头看了眼重伤的苏晋阳,然后才摇着头跟在采兰身后出了房门。

秦苏脸色阴沉的坐到床沿上。

这苏晋阳会伤成这样绝非偶然,他究竟瞒着自己做了什么了?

原以为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现在却怎么看都像是个麻烦!

这样想着,秦苏不由的更加心烦意乱起来,刚要喊人给她沏茶,抬头却见秦宁一身素雅衣裙俏生生的站在门口。

见到秦苏,她的眼神本能的瑟缩了一下,显然也是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

“你来做什么?”秦苏的面色不善,阴阳怪气的冷哼一声。

这几个月秦宁也算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在试着讨好苏晋阳,茶点羹汤隔三差五的就往这书房送。

早两年,命妇小姐们中间传来传去的那些闲话秦苏也不是不知道,人都道这秦宁和苏晋阳是青梅竹马的情谊,可是自她进府这几个月的所见所闻来看——

什么劳什子的情谊,那个冷面神的一样的男人,哪会跟谁之间有什么情谊,分明就是个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的。

她本来就正心烦,这会儿见着秦宁进门无疑更是火上浇油,眼见着两眼就要喷出火苗来。

“我——没——没什么!”秦菁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口,也不知道是该进还是该退,小声道:“我只是做了点甜汤——”

因为进门没有见到苏晋阳,她说着便是目光四下稍稍瞅了眼,待到看清躺在秦苏身后那张大床上的苏晋阳时,脸色一白,脚下紧跟着一个踉跄就贴到了身后的门板上。

砰地一声,端在手里的瓷盅落地,汤水溅了一地。

床上的苏晋阳未动,秦苏却是目光一转,忽而含笑起身朝她走过来,语气玩味的淡淡道:“以后大晚上的你就不要过来的,有些事儿——不方便!”

此时已经是二更天,倒不是秦苏有意歪曲什么,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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