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是莫大的恩典了。
她若是软柿子也就罢了,怕就怕真是应了叶阳氏所言——
纪良妃心头一跳,终于还是有点坐不住了,勉强陪着笑脸起身告辞,“娘娘,臣妾在您这也坐了有一会儿了,这就先不扰您了。”
叶阳皇后侧目,见她魂不守舍的模样就猜到了她的心思,严厉了语气恨铁不成钢道,“本宫告诫过你多少次了,这些前朝的事儿,咱们妇道人家不要掺和,这么个节骨眼上,可别说本宫没有提醒你,千万不要把老四往些乌七八糟的事情里头牵扯,还有你自己,也不要总是想些有的没的。”
这纪良妃是个不经事的,同时也是个心里藏不住事儿的,但凡有点大事小情就爱和四皇子互通有无。
“是,臣妾心里有数,请娘娘放心。”纪良妃道,“没什么事,那我便先去了。”
“去吧!”叶阳皇后不耐烦的摆摆手,“以后我这里你也少来,没得让人怀疑。”
“是,臣妾告退!”
古嬷嬷亲自送了纪良妃出门,叶阳皇后站在厅中看着她明显有些散乱的步子,端庄的容色一点一点慢慢沉寂下来,晦暗而深沉。
自从四年前被禁足了一次之后,楚明帝与她之间就生了隔阂,虽然后来因为楚风遇刺一事一并对她开恩,解了她的禁足令,但这几年态度却是明显的冷淡了。
如果说早前的二十年他对她是相敬如宾,那么现在不说相敬如冰,甚至是连“相敬”二字都没有了。
他只是留着她这个皇后的尊位,看在——
叶阳敏的面子上。
他不动他叶阳家的任何人,也不管他们私底下的明争暗斗,对所有的一切都放任自流。
他知道她近两年和三皇子楚原走的近,也不闻不问。
呵,那个人啊,当真是视她为无误。
这样想着,叶阳皇后唇边不觉牵起一丝冷笑,转身剪掉最后一簇斜出的枝杈放下剪刀。
旁边服侍的婢女马上端了温水过来给她净手,又有人递了干净的帕子和香精服侍她一一用了。
古嬷嬷送走了纪良妃从殿外进来,打发了一众丫头下去。
叶阳皇后端着茶碗坐在炕沿上垂眸抿了口茶,“她走了?”
“是!”古嬷嬷恭敬的点头,神色古怪的又扭头往院外看了一眼,“娘娘觉得她会出手吗?”
“这宫里的女人啊,没有儿子也便罢了,否则的话,性情再温顺的母猫迟早也会跳起来挠人的!”叶阳皇后没有笑意的笑笑,表情阴厉而冷酷
古嬷嬷看着也是暗暗一惊,心道自从楚风死后,自己的这位主子的性格就更得变得让人捉摸不透。
“可那荣安长公主的确是个厉害的角色,当初连太子殿下都——”古嬷嬷勉强定了定神,还是有些担忧,提到楚风又是扼腕一叹,“唉!这良妃娘娘怕也未必斗的过她的。”
“她当然不成!”叶阳皇后早知如此的冷笑一声。
“那娘娘您刚才还暗示她——”古嬷嬷不解,“怎能您不是要借刀杀人吗?”
“是借刀杀人,但是杀谁不是杀呢?”叶阳皇后悠然抿一口茶,语气轻松,“就纪良妃那个没脑子的贱人也想和本宫平起平坐?她道本宫不知道她的那点花花肠子吗?于是等着有朝一日她来过河拆桥,倒不如本宫先下手为强,而且——大秦的那个丫头初入朝中就惹上人命官司,那些老臣本就排外,又从一开始议亲的时候就对她的身份存有成见——本宫说是借刀杀人,但最后能死几个还是未知数呢!”
纪良妃不过一枚无足轻重的棋子,犯不着她特意用心对付,至于荣安那个贱人——
欠了债总是要还钱的!
------题外话------
嗯,我发现了前面一个错误,这章先纠正过来,然后我去翻前面的改,楚奕的排行我一直写成老五,其实他应该是老六的,如风锅锅比他大几天,那是老五ORZ~
卷五:江山不悔 第十一章 妖精
楚奕从祈宁递送回京的折子一经收到,帝京就马上开始加快速度紧罗密布的筹备大婚一事。舒咣玒児
半月之后,太子楚奕亲自护送荣安长公主的銮驾抵京。
京中由两位大学士常文山和李巍代表楚明帝率文武百官往城外亲迎,一切似乎都与四年前的那次无甚区别。
因为是女眷,秦菁只在车里象征性的打了个招呼。
婚期定在三日之后,常文山等人只将她送到下榻的驿馆门外就散了,进宫去向楚明帝复命。
楚奕晚走一步,亲自送秦菁和楚融进去安顿。
晴云带着一众的仆从婢女往里搬东西,楚融在车上睡着了,两人把她抱回房去安置。
楚奕给她掖好被角,却不急着走,坐在床沿上,唇边牵起一丝无奈的笑容道:“这丫头,我怎么觉得你就是生她出来折磨我的,也不知道是像谁。”
“像谁?可不就像你么?我可不是这么个脾气。”秦菁忍俊不禁,倚在旁边的床柱上看着两人目光柔和。
也不知道是不是初次见面对她产生了阴影,从祈宁这一路上回来,楚融对楚奕防备的越发厉害,而且明显又聪明了许多,还改变了对敌策略。
以前她是只要一见楚奕往秦菁这来马上就精神抖擞的奔过去保驾护航,搅和着不让两人单独相处,后来想明白了“防不胜防”,索性也就不盯秦菁那里了,直接一门心思的去粘楚奕,一天十二个时辰,包括晚上睡觉都攥着他的袖子不撒手。
楚奕本来也只当她是孩子心性,没个长性,不想由着她折腾了几天之后她却更像是习以为常了。
以前她盯秦菁那里还好,秦菁真要严厉起来,说的话她多少还是要听的。
这会儿好了,柿子挑软的,小丫头似乎也是拿捏住了自己这个半路老爹心虚不敢训她,完全就是一副女霸王有恃无恐的架势。
这一路走下来,当真是把楚奕守得死死的。
白天车队赶路还好,没什么想头,晚上只要一入夜,必定拖着枕头准时去楚奕房里报道。
有时候楚奕连夜处理公文,她就搬个凳子坐旁边,明明是困的眼皮打架,小脑袋一点一点的,还是坚守阵地拽着他的袍角等他上床了才肯安心闭眼。
“我现在当真是见她这么睡一睡就比过年还高兴。”楚奕笑笑,以指腹蹭了蹭楚融的脸颊,由衷的感慨,说着就蹑手蹑脚的站起来拉着秦菁往外走。
他走的极其小心,秦菁看他那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无奈的笑笑,由他牵着去了外间。
方才抱楚融进来的时候,他的前襟被小丫头揉的有点皱,秦菁抬手去给他整理,“宫里陛下还等着你回去复命呢,快走吧!”
楚奕垂眸看着她雪白圆润的指头在他胸前跳跃,心里一软,突然就觉得像是被什么搔了一下。
回头看看里间楚融睡得正熟,突然恶向胆边生,就势一把握住秦菁的手,闪身藏到旁边的帷幔后头去。
秦菁自顾埋头给他整理衣服,指尖骤然被他握住就愣了一下,抬头一看他波光荡漾的眸子就知道他是又起了坏心思,皱眉嗔道,“别闹,陛下和文武百官还在宫里等着你呢!”
说着,就要转身让开。
“哎!”楚奕探手往她腰上一捞,转了个身把她困在身后的雕花门栏和他自己的身体之间,语气颇为委屈的低声道,“好不容易得一刻清净——”
说话间,似乎无意的以胸膛抵着她软绵绵的身子蹭了蹭。
他的胸膛坚韧而有弹性,压着她胸前柔软,即使隔着衣服,彼此也能清楚的感知到属于对方身体特有的那种触感。
秦菁一口气提不上来,呼吸窒了一窒,急忙抬手去推他。
楚奕没让,身形不动如山,将她卡在那个角落里不动。
秦菁推了他两下未动就略带了几分气恼,面红耳赤的往旁边别过头去,没好气道,“你可别在这里闹,这里不比祈宁,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呢,不是说你家老七也赶回来参加婚礼了吗,好歹你也收敛点儿。”
“好端端的,提他做什么?”楚奕皱眉,不满的嘟囔一句,“煞风景!”
“我是与你说正经事呢!”秦菁焦急道,不住的想要回头去看院子里的动静,生怕有人闯进来撞见。
楚奕见她心不在焉就以一指挑起她的下巴,强迫她收回目光,只能看着他。
“我也说的是正经事,按照规矩,回头大婚之前这三天,我不能再来见你,你也不好好多看我两眼?”他微眯了眼,眼神迷离的仔细观摩秦菁的唇,似乎是在精挑细选想要找一个合适的角度下口。
“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没见过!”秦菁又好气又好笑,却总归是他一耍起懒来她便拿他没辙,只能好言相劝,“女儿都多大了,你还真当咱们是新婚燕尔吗?别再胡闹了。”
楚奕却不理她,反反复复在她唇上打量了许久,终于确定了个比较满意的方位俯首吻下去。
说吻他又不好好吻,又是咬又是舔,像是在找滋味的样子。
半晌又像是觉得这个角度其实选的还不太好,退了开去,又细细的打量起来。
他虽然没和她对视,秦菁还是被他这么肆无忌惮的打量着红了脸。
不过她也知道,每逢这个时候他就是存了心的又在想歪点子,能不理就尽量不理,省的他顺杆子往上爬。
楚奕手指挑着她的下巴左看右看,反复又换了几个不同的角度试着触了触,却从头到尾都是一副不甚满意的模样。
秦菁忍了半天终于忍无可忍,狐疑的开口道,“你做什么?”
楚奕一笑,眸子一闪万分狡黠,是一副“我折腾半天你终于舍得主动开口问我了”的如释重负般的感觉。
然后他略带余味舔舔唇,“其实我刚刚一直在想,你第一次主动吻我时候的滋味是不是跟这一样!”
说话间他舌尖若有似无的在湿润的唇瓣上面一扫而过,明明是个男人,竟也是风情万种带了极致的诱惑。
她第一次主动吻他?是在秦宁设计约她去灵隐寺见面之后她回到宫里的那个清晨。
他抱着她,试图将她从刚刚被亲情背叛了的冷水里捞出来捂热。
也许是情之所至,也许是真的需要他能给的那一线暖意,她生平第一次没有拒绝他的靠近,并且,主动吻了他。
恍惚还记得,那个冬日的阳光还十分的绚烂,他们依在窗前那般默然相拥的情景。
那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
而到后来,他们在一起,从成婚、分离到这一次的重逢,亲密的举动有过无数次,她虽然从心底里接受了他,但真要说到在这种事上主动的次数却是少之又少的。
楚奕的目光暧昧,眼神带了点点慵懒的邪魅之气,定定的看着她笑。
心里有什么暖融融的东西缓缓化开,秦菁嘴角噙了丝笑,踮起脚尖仰头蹭上他的唇。
湿润的触感,温柔而细腻的碰触。
她以牙齿轻轻扯开他的唇,一痛一麻,有什么奇异的感觉惊雷般翻卷在血液里,往心头重重一击,楚奕瞬间觉得整个身子都麻了半边。
他僵立不动,秦菁闭上眼,舌尖卷入,在他毫不设防的默许之下主动侵占他的国土,在那一方意乱情迷时候她甚少有心思仔细探寻的领地里,游鱼一般懒懒的徜徉。
开始不过是带点好奇的试探,后来也便觉得有趣,慢慢的就有点沉迷。
她小巧的舌尖灵活的在他的唇齿之间打着旋儿,游戏一般,像是在探寻什么,又像是毫无目的的游览观光一般,偶尔扫过他等候已久的舌尖,却在他发了狠想要将她卷住的时候轻巧一避,恶意的躲避开来。
那一点若有似乎的清浅碰触,更像是猫爪子挠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