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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大娘无奈的叹了口气,手指着他对小哥哥说,“你看你弟弟跟了你那么久了,就算兄弟间再怎么闹矛盾也该差不多了啊,看你弟弟委屈的,做哥哥的应该护着弟弟。”然后摇摇头走了。
小哥哥看看大娘远去的身影,又看看正望着他发呆的自己,好看的眉毛轻微的皱了起来,又突然笑了出来,然后走到他身边轻轻的抱起了他。
他乖乖的在那个小哥哥的怀里不吵不闹,但还是觉得委屈,又觉得小哥哥怀里很温暖,还有一股好闻的香气,于是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在小哥哥好看的脸上亲来亲去,涂了小哥哥一脸的口水,心里开心极了。
小哥哥好笑的看着他,也没有嫌弃他的口水,拿了一个洁白的手帕帮他把脸擦干净,语气无奈但是轻柔,轻轻的哄着他,“是和父母走丢了吗?别怕,我带你找他们。”
他看着小哥哥,咧着嘴笑出两个清浅的酒窝,干净澄澈。
小哥哥愣了愣,然后抱着他开始找他的父母,他记得那天晚上小哥哥一直一直抱着他,一点也没有嫌弃他累赘,后来,小哥哥带着他走累了,两个人来到了一个湖边,湖里一盏又一盏的花灯绵延着顺着湖水漂流,似是一条灯海缓缓流淌。
他看着花灯的映衬下小哥哥好看的侧脸,扑上去大大的亲了小哥哥一口,然后心满意足的躺在小哥哥的怀里睡着了。
隐隐约约的,他听到小哥哥好像在说什么,声音有点难过,“明天就要离开了……入元其实根本就是一个质子吧……什么时候能回来呢……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呢?”
似乎有什么被脱下来然后盖到了他的身上,他隐隐约约的听到小哥哥的叹息,下意识的在小哥哥的怀里蹭了蹭,感到小哥哥抱紧了他,于是露出一个微笑安心的睡了过去。
他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熟悉的家里,母亲看到他醒过来的时候眼圈红红的紧紧搂着他,似乎是怕他消失了,那个一直服侍他的丫鬟姐姐哭得眼圈红肿的跪在那里,他努力从母亲的怀里挣脱出来,然后朝四周看了看,又迈着细细小小的两条小腿在院子里找来找去,但怎么都找不到了。
他扑到母亲的怀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眉毛皱的紧紧的,心里说不出的难过。
呜……小哥哥不见了……找不到小哥哥……
后来所有人都很感叹,朴大人家的小公子原来多可爱啊,笑起来多漂亮啊,无论谁看到了都想抱一抱亲一亲,现在也不知道怎么了,整天皱着眉毛扳着一张脸,原来玉雪可爱的孩子就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哎……
这个时候,谁都不知道,一切在冥冥之中已经开启了命运的轮盘。
缘起,于此……
缘起于十里花灯绵延如海……
后来,时光流转,一切兜兜转转终于尘埃落定,只是谁都不再记得那场十里花灯的相遇,亦不知道缘起何时,缘起原来那么早。
岁月如野草般拼命的蔓延,他和往常一样起身,然后拿过木梳珍重的梳理着那人的长发,心底宁静温暖,名为幸福。
那人抬起眉眼温柔的笑,“胜基,你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朴胜基愣了愣,想了想迟疑的摇了摇头。
那人似是没有想到他会摇头,眸光顿了顿,唇角划过一声轻微的叹息,“明明我的你就记得很清楚,自己的……怎么就忘了呢……?”
他没有听清,疑惑的看着那人,那人转过身抬起手轻轻抚过他的脸颊,脸上的神色不知是无奈还是心疼抑或是愠怒,最终只是浅浅的笑叹,“罢了,总归……我是记得的……。”
他再问,那人却不肯再说,只温柔的笑着看他。
只是吃过早饭之后,那人就不见了踪影,他有点担忧,周围的侍从却告诉他,那人说了要他中午去书房找他,他笑笑应了,心中却开始忐忑,今天究竟是什么日子呢?
祺他……很在意的模样……
中午的时候,他去了书房,那人倚在窗前,微微垂着头认真的凝视着什么,连他进来的声音也没有听到。
他轻轻的走到那人身后揽住那人,那人回过头对他温柔的笑,“胜基,你来啦?”
他轻轻的“恩”了一声,眼睛才看到桌子上的是一幅画,然后就愣住了。
画里是两个人,灿烂的阳光下,繁花树荫里,一个老人安静的躺在树下躺椅上,眉眼间似曾相识的温暖和柔软,唇角的笑意淡淡的蔓延开来,银色的长发铺展开来似是流动的银河,手中轻轻拈起的是一块霜花糕,眉眼间依稀可以看出曾经那个风华绝代的高丽王。
老人的身后站立的是另一个老人,眉眼间看不出神色,眼睛却纯黑如黑曜石,温暖干净,一片深情。
他口中突然喃喃溢出曾经的那个呼唤,“殿下”然后眸光一片湿润。
那人微微侧头看向他,笑容里带了点羞赧,更多的却是欣喜,脸颊微微的红,“胜基,送给你,今天……是你的生日,如果你实在是记不住……”那人笑眯眯的,眼神中一闪而过的调皮,“我总归会帮你记住的。”
他说不出话来,只能紧紧的揽住那人,然后那人轻轻的笑,侧过头亲吻他的唇角,眼睛亮亮的看着他,但是仔细看的时候就能看到那眼睛里些微的羞涩。
他没有说话,只是吻了回去,难以自制的激动,他轻轻的吻那人细细长长的眉毛,长如蝶翼的睫毛,狭长的流光溢彩的凤眼,最后吻上那人浅粉的唇,道不尽的痴狂欢愉,缠绵悱恻。
我是如此的爱你……
第17章 第十六章:执剑
紧紧的皱着眉毛,王祺心不甘情不愿的小口小口抿着汤药,但是想了想胜基说过的,这药说不定真的能够彻底的让自己的身体恢复过来,于是狠狠的吸了一口气,一把把药碗从朴胜基的手里夺了过来,然后在朴胜基惊愕的神色中豪情万丈的一仰脖子把药全部喝了下去,却因为喝的太猛,一下子被呛住,咳得眼泪都出来了。
朴胜基好笑的一边轻轻拍着王祺的背部,一边轻柔的擦去王祺眼角的泪水,“不是最讨厌喝药了吗?怎么突然喝这么急?”
王祺眼角的泪光还没有完全褪去,眼神却异常认真,“因为我想要快点好起来,我想要保护胜基,就像胜基一直在保护我那样。”
朴胜基霎那间有点失神,自从他进入王宫被选中成为健龙卫的那一天起,他就知道,他的职责是为了在将来保护一个人,那个人是他们高丽的王。或许最初的时候可能真的只是怀抱着一种所谓“责任”的想法去努力的练剑,但是后来,他看着那人淡淡温柔的笑颜就知道自己的想法已然改变。
心甘情愿的练剑,内心不可动摇的想要守护那个人,想要那个人开心,若那人皱眉忧愁,自己就无可抑制的焦躁,然后拼命的练剑想要为那人做点什么,即使知道那人需要的不是自己,依然如故。若那人微笑欣喜,他便愿倾尽所有只为那瞬间的展颜,然而那时,能让那人为之所忧,为之所喜的从来不是他,于是朴胜基只能拼命的练剑,希望自己能够更强一点,多为那人做一点事,可以更好的保护那人,让那人眉宇间少一点忧心。于是不停的努力练剑,因为于朴胜基所言,只有练好剑术才能更好的守护那个人。
那么长久的时间里,朴胜基一直一直想要好好的守护一个人,但是朴胜基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有一个人对自己说想要保护自己,而且还是自己挚爱之人……
朴胜基有点怔愣,但很快回过神来,也因此有点迟疑和担忧,“祺……你要练剑吗?”
猛然间听到要练剑,王祺还是忍不住瑟缩了一下,然后脑海中又想起梦境中,铺天盖地的鲜血,一把断剑满满的都是猩红,狠狠的朝自己刺来……
然而有些念头一旦发芽便无可抑制的在内心深处飞快的生长直至参天大树,想要守护一个人的念头如此强烈,以至于那些以往的畏怯在瞬间消散,王祺看着朴胜基,脸上缓缓露出一个温暖柔软的微笑,褪去了以往的单纯稚气,恍然间似是曾经那个风华绝代的高丽王,目光笃定而又温暖,“因为想要像胜基守护我那样守护胜基,所以,胜基,教我练剑吧。”
朴胜基怔然,然后微笑,“好。”
王祺好奇的看着朴胜基不知从哪里拿出来的长剑,虽然还是有点胆怯,但心里却更加的坚定,“胜基,我以前看过你的剑啊,和这个不一样的。”狭长的剑身,泛着冷冷的光芒,青玉色的剑柄,莫名的觉得熟悉。
朴胜基眼神中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好意思,“这个是祺你以前用的剑,我……我把它偷偷拿出来了。”
看了看王祺依旧有点害怕的神色,朴胜基想了想,伸手握住王祺的双手,然后轻缓但坚定的逐渐覆在了剑柄上,“祺,这是你的剑,好好的感受,用心去感受这剑的魂。”
“心……魂……?”王祺有点疑惑的问,然而心神已经放到了手中的剑上面,真的是……无比熟悉的感觉,想要……执剑而起……
朴胜基轻轻的笑,“是,这还是祺你以前教导我们用剑的时候告诉我们的,你曾经对我们说过‘剑术不在于剑而在于魂问题的关键在于你们的心’祺,想一想想要守护的心,然后慢慢的拿起这把剑。”
朴胜基松手然后后退一步,宽阔的院子里,王祺的神情有点恍惚,眼神却逐渐坚定起来,手中的剑一点点的握紧,朴胜基还在在一旁悠悠的讲解,“剑的招式是以劈、砍、崩、撩、格、洗、截、刺、搅、压、挂、云等为主,真正好的剑法,一舞剑则器动四方。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 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江海凝清光……”
然而王祺却逐渐听不清朴胜基的声音,脑海中只剩下了这一把剑,这把无比熟悉的剑,一瞬间那些过往镌刻在脑海中的剑招在纷至沓来,心随意动,不由得开始挥舞手中的长剑,剑走游龙,身姿变换间,一挥一舞间如行云流水,翩然似流风回雪,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却自有一股慑人的气势在剑招间逼人而来。
良久,王祺停下手中的剑法,回头凝望怔怔看着自己的朴胜基,笑容灿烂温暖,“胜基,我也可以保护你的!”
阴冷黑暗的地宫里,女子表情阴鸷语气森寒,“开棺!”
周围的侍从哆哆嗦嗦的不敢动,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冲过去抱住女子的双腿哭诉,“娘娘!娘娘你不能啊,这是殿下的安息之地啊,娘娘……你……”老头两眼大睁的倒下,死不瞑目,胸前寸长的伤口鲜红的血液汨汨流淌,黑衣蒙面的男子面无表情的立在女子身边。
女子又一次开口,“开棺!”
周围的人抖着身体互看对方,终于哆哆嗦嗦的走向前面的棺木,然后伸手开棺……
女子神色莫名的看着空无一物的棺木,脑海中很多不理解的事情瞬间清明,眉眼间厉色一闪而过,“朴!胜!基!”说完转身,口中淡漠的吩咐,“一个不留!”
黑衣男子等女子身影终于消失不见,看着周围惊恐的望着自己的侍从,缓缓的举起了手中的剑,墓室内霎时血肉纷飞……
华丽的宫殿里,女子手中伸手抚摸男子俊美的面容,口中喃喃,“为什么要逼我,为什么要逼我,我的痛苦难道还不够多吗?你一定不能离开我,一定不能!”女子妖娆的笑起来,望着室内的横梁,“先生,你说这世界上最痛苦的究竟是什么?”
室内长久的沉默,然而女子依旧笑意盎然的望着,终于横梁上一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