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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不知道,从他有了这个念头,他们的关系便走上了极端。他爱她,却不了解她。或者说她太特例,总会做出常人无法预想的举动。
那次,他知道她会出去,掌握了她的大致行程,于是特意携了一个女人唱了一出戏。果然从她的眼里看到了异样的情愫,阳光下可以清晰看到她眼里闪动的水雾,惊讶和愤怒言溢于表。他故作惊讶地朝她打招呼,等待着她的反应。
很快,她又恢复冷静淡然,再下一刻,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外向活泼,甚至笑得过了头。
“姐夫,好巧。姐没和你在一起吗?”继而她转头看向一旁的女人,“这是公司的同事吗?”
这样的局面是他没有预料到的,他设想过的最糟糕的也只是她沉默地接受这一切,一句“姐夫”把他喊愣了。如果不是她演技太拙劣,他会真的以为眼前的人就是景安。
后来她对这件事也从未提及。他对她的反应背后的心思当然心知肚明。以为是下得料不够猛,于是便变本加厉。看着她日益消瘦的身形,他也反省过,可试探她的忍耐力彷佛成了他的一大乐趣,或者说太想得到她的在意使他一度扭曲了自己的心。他一边叮嘱佣人注意她的饮食一边却不断挑战她的极限,并且乐此不疲。
她波澜不惊的外表没有泄露心里任何一丝情绪,什么都被她隐藏了,自己默默承受一切。将对他的希冀连同自己爱他的心一起埋葬掉。用她触目惊心的鲜血宣告她对他的失望,用这种方式惩罚他,让他从此无法安生。
苏牧南经常想,她在生命最后一刻是不是在责怪他?如果那夜他无论如何都赶回去,她一定不会出事。那样冰冷的夜,在触不到尽头的黑暗里,就她一个人,她是不是很害怕?
那晚她打过电话给他,可他错过了,看到屏幕上未接来电那一刻以为还是平常那无关痛痒的礼节性问候,便没有回电。直到第二天回到母亲家里小禹瑾吵着要妈妈才带了他回自己家。他还在换鞋,禹瑾迫不及待地跑向卧室,却很快传来哭声和不断地叫唤。
进去的时候孩子显然已经吓坏。他一个劲地摇晃着毫无血色的妈妈,试图让她睁开眼。地上的血液凝固成狰狞的黑暗色。景乐脸色苍白地躺在地上,关于景乐的记忆也只能定格了在那一刹。
床头摆放的检查报告赫然昭示他她有了孩子,却最终因为那个孩子丢了性命。
一个新孕育的小生命,一个他还不知道已经存在的小生命,将她从他身边夺走了。是在惩罚他么?惩罚他的愚蠢和残酷?
医生的诊断:流产导致失血过多。
距她不远处躺着她用来向他求救的手机。
何其的讽刺!
仇富
“其实姐姐很爱他。可他不知道,姐姐也不明说。她就是那样的人,对自己的感情不善言辞。如果那时我能对她的事上心一点,哪怕只是给苏牧南去一个电话,一条短信也好,或许他们之间的悲剧就能避免。可那时的我太相信苏牧南了,以为爱姐姐如他是不会做任何伤害姐姐的事的。姐姐有时想向我说心事,我还以为她在诽谤他。”
说是相信苏牧南,不如说是对自己的眼光太自信更准确。那时的自己太单细胞,看事物也太单纯。欠缺情感阅历的她以为所有的感情都能天长地久,不会有偏离人预想的逆差。
尤其是那天下午还接到过她的电话,景乐的快乐连电话这头的她都能轻易感受到。可正当她还沉浸在景乐又有一个小宝宝的时候却从苏家传来景乐去世的噩耗。
尽管苏牧南一直在道歉,忏悔自己对景乐照顾不周,景母却仍然无法原谅他这样的过失。那是她的爱女,那么乖那么听话的孩子,还有大把大把的岁月等待着她。景母接受不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现实。
苏母对此事的态度也让景母忍受不了。同是父母的心头肉,难道就因为几个臭钱分了贵贱?如果苏母不拿着几张支票进来搅一趟,或许景母对苏牧南的责怪也只是一时的,人承受了太多苦楚都需要注意力转移。现在拜苏母所赐,景母对所有富人都怀有敌视心理。所谓天下乌鸦一般黑,她不相信满身铜臭味的人里会有好人。电视里也播的多了,有钱人视人命如粪土,草菅人命的事屡见不鲜。娱乐圈也揭露了,豪门都不是那么好迈的。现在的她,假设的最多的就是如果当初看清了所谓有钱人的本质有多好,如果那样……
所有的观点总结起来,景母仇视富人。甚至明确要求过景寒找对象女方家庭不能太富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一共才三个儿女,不听话的不算,现在只剩下一个景寒了。她哪里有那么宽的心放了仅有的儿子再去冒险。
虽然母亲没有干涉过她交往对象的条件,但从对景寒的要求及景乐事件的阴影也能大概知道对她的要求。可现在她却爱上了不该爱的人,冒着她最赌不起的风险。
“我会尽力解决。”他安慰她,“会没事的。”
隐约听出她说这些的意图,他没有生气,没有理由。谁都有苦衷,他自己不是也有么。只是,问题有些棘手,他无法保证自己能做到哪一步。他只能说,他尽力。
小家伙
飞机在下午抵达。江逸寒陪着景安出现的时候苏牧南有些微微吃惊。但很快便反应过来。头天见到景安时江逸寒的异样他也是有些察觉的。苏牧南和景安都没怎么休息,整个人看上去异常疲惫。两人靠在座椅上养神,在播音员报了航班后立马打起了精神。很快在人头攒动的出口便看到一个漂亮的小男孩跑在一个大人面前,四下东找西瞧,看到苏牧南时兴奋地喊着“爸爸”冲过来。奶气奶声的童音引起周围行人纷纷侧目微笑。
很久没有看到过父亲了,小家伙显得异常开心,像一个卯足劲的小皮球发狠地撞进苏牧南怀里。亲热完,苏牧南抱着他转向景安,正好要介绍,却听得小家伙主动响亮地喊了句“妈妈”,还伸手要她抱。眼前的人的确和照片里时常看的一模一样,一静一动一颦一笑都相似。
苏牧南抱歉地笑笑,向他耐心解释,“这位是小姨,妈妈的妹妹。你以后几天和小姨一起过好不好?”
景安也开腔,“禹瑾还记不记得小姨?小姨以前经常带你去游乐场玩呢。”
小家伙自来熟,对景安无比亲昵,毫不忸怩。“小姨,我叫苏念乐。小名叫乐乐。”说完还朝身后的苏牧南调皮地眨眨眼,向他讨赞美。苏牧南笑着满足他,冲他竖起大拇指。
念乐,顾名思义,想念景乐。
因为有和景乐一模一样的相貌再加上以前的种种景安很快和小家伙打成一片,可江逸寒却没这么幸运。在商场和朋友圈不怒自威的一套对小孩显然没用,他不买你的帐任谁也没有办法。过惯了要风得风要雨有雨的日子,突然要变着法子哄小孩儿还真不是那么拿手。甚至连过来帮忙的王妈都能和小家伙玩得来,他却还是对他没辙。
似乎这个小家伙就是来克他的,不理会他刻意地示好还处处和他作对。吃饭时他想喝排骨汤小家伙却偏偏要清蒸鱼,而且还非常理直气壮的替景安拒绝了他的要求,理由是一下子做这么多菜景安会很累。晚上睡觉小家伙一定要和景安一起睡,还强烈要求他另择床铺,看着自己的大床被这个小家伙霸道的抢占了还冲着自己耀武扬威他很有问他老爸平时都是怎么教导他的冲动。
不过不吵不相识,没两天一大一小两人感情又好得不得了了。有时候景安上班没时间江逸寒干脆带着他上公司闹腾去。小家伙活泼可爱惹得整个公司上下的人都喜爱不已。
小孩子似乎对什么事情都有些无尽的好奇心,总是喜欢模仿。这天在家,闲来无事想起还有几件衣服,想着手洗效果更好景安便收拾着打算洗掉,他陪着小家伙在客厅里玩耍。突然听得身后传来奇怪的声音,回头一看苏念乐正拿着一条不知从何而来的裤子有模有样地搓起来。江逸寒靠着门框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她回头白他一眼,忙帮小家伙擦拭干净,却发现他现学现取,把穿着的裤子脱下来浸湿了过洗衣瘾。
请过假后确定景寒也快到家了,景安便带着苏念乐回了家。起初面对陌生环境小家伙还是有些不适应,一天都紧紧跟着她不放。但很快就和邻家小孩儿打成一片,完全没有有钱人家小孩儿的架子,看来苏牧南对他的教育还是过关的。景母对他宠爱有加,什么都依着他,几天下来人都似乎因为这个变得要年轻许多。
景安只请了五天假,五天彷佛一刷而过。临走时母亲问她,“和上次介绍的那个人相处得怎么样了?听说你们还是高中同学。”
“感觉不是很合适。”她说得小心翼翼,深怕母亲责怪她太挑剔。
“不适合也不要勉强。但你也不小了,还是要抓紧一下。”
小家伙在前面被拌了一下,母亲眼疾手快忙冲过去抱起他,细心地检查有没有哪里磕到,话题得以终止。站在一旁的景安偷偷松了口气。
心意
已经明确和季萧表白过,自己没有这个打算,当然不能耽误了别人。大家都是成年人,也没有青春期那样不谙世事,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要死要活,所以这些事挑明了说倒要来得轻松。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小家伙明显很依赖她,苏牧南来接他的时候还一直哭闹着不肯走,几番承诺以后还会接他来玩他勉强止住哭泣。小孩子总是很重视感情的,单纯又可爱。
“我们以后也生个像他那么可爱的儿子,”他拿着小家伙玩过的玩具恐龙回味无穷,忽然凑到她耳边悄声说,想了一下又纠正道,“要比他还可爱才行。而且还要一个一样调皮可人的女儿。”
她没作答,他有时比她还孩子气,想起一出是一出。兴许过了这个兴头,不久便会忘却。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久了会淡的,淡了会散的。很多事情,事实证明,完全犯不着太过认真,既然不用认真,又何须计较?
除了重大节日,江母很少主动打电话要他回家聚餐。两人都很忙,而且从小开始母亲便很尊重他的私生活。这次突然来电,让他对她的初衷有几分好奇,恰好他也有事要拜托她,便很爽快地应下来晚上回家。
席间母亲很直接地问:“听王妈说你有一个相处了快两年的女人?”听到夫人的问话,王妈有些不安地窜到厨房里去了。这倒不能怪王妈多嘴,一个女人能和他相处下来两年还看得见人实在是奇事,平常他相处的女人别说家里人无法看见保质期,连女人的面都没见过就直接GAME OVER 了。王妈会忍不住向她提这事也不难理解。
他倒不遮掩,大方地承认了。
“你有什么打算么?她怎么想?”
“我正好也想跟你谈这件事。我打算跟她结婚。”他说得漫不经心,听的人却依然能分辨里面的严肃成分。
“是认真的么?”江母不敢相信地睁大眼睛,忙放下筷子,忍不住再次确认一遍。
“嗯”。预想过一直听他扬言不结婚的母亲听到这句话的反应,他自然也能淡然处之了,“不过她那边有些困难。主要是她母亲对我可能会有成见。”
因为深受自己这一代婚姻的影响,江母心怀愧疚,也没有过分要求他一定要什么时候成家生子,甚至对他的不婚主义也采取默认的态度,这下忽然听得他竟然主动愿意传宗接代为江家延续香火,她当然是高兴的。却不理解为何他能把对方的长辈得罪。
简单听过他的解释,对女方家庭情况有了大概的了解,她觉得身为父母,最终愿望肯定是希望子女幸福的。只要他们承诺能够给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