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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用刻意知道?”胖子耸了耸山包似的肩膀,“只要是个正常人,谁会那么无聊的信奉只劳作不休息,克己利人,那不是有病是什么?”
谢道韫摸着鼻子不可置否的笑了笑,有些同情起这位穿越同行来。她这几天曾系统的看过那位同行留下的日记,对那人的来历有了最为基本的认知。
那是一场发生在七百多年前、或说成是两千五百多年后的故事,有一位奉命穿越者来到了春秋。穿越者所执行的命令其实很简单,只是要实地考察一下春秋时期的建筑而已。要知道,到了公元二八几几年,所有的这种穿梭时空的考察,就与二十世纪从中国飞到亚马逊考察原始森林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只是在热带原始森林里潜伏着不可预知的危险,穿越到另一个时空也带着这样的隐患。
穿越者并不如何担心自己的问题,他原本是一位特种兵,只是在一次出任务的时候行为过了界,差点被送上军事法庭。他的头儿把他从监狱里捞了出来,帮他趁机改变身份。又因为他在建筑学方面的天赋,所以把他塞去了国家的古代建筑研究院,成为了一个小研究员。
塞到研究员当然不是没有目的的,只是因为研究员的院长正在被秘密的调查,而他的任务,就是暗中监视院长的动静,算是戴罪立功。这本是一个简单的令人打瞌睡的任务,但就在一次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实地考察,让他永远的留在了春秋。
他本以为一切只是偶然性故障,自己终究是能够回去的,而根据《时空穿梭条例》,在他穿越其间,要尽可能少的影响接触到的人和事,否则若是改变了过去,穿越者即使再穿回,也很有可能回不到原本的世界,而是会到达另一个平行世界。
而且无端的制造一个平行世界出来,国际时间空间平衡保护协会是绝对不会允许的,因为创造平行世界时在宇宙中引起的瞬间湮灭和坍缩,会极大幅度的影响他们正在进行的一些实验和项目,这样的经济损失是以数百亿元计的。
穿越者伸出手指算了算国际上悬赏自己性命的价格,发现即便把自己买了,自己也赔不起那些钱,只好乖乖的什么都不做,蹲在山顶踢石子玩儿,等待救援。
可是他怎么也想不到,这踢啊踢啊的,他就踢出问题来了。
石子这种东西虽然小,但它一旦被踢开,就有了动能不是?一旦身处高山之上,就有了势能不是?就是这样的一个有了动能又有了势能的石子,在不断的滚落中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当它快到足以使人受伤的时候……它就使人受伤了。
“哎呦——”
随着一声带着极为浓厚的外文味儿的惨叫,穿越者咧了嘴巴,在山顶上挠了半天的头,心想自己到底要不要下去救人。
虽然根据《条例》上的规定,要减少一切对历史的影响,可是听着下面的呻吟声越来越小,穿越者还是忍不住奔下了山顶,在山腰处找到了那个受伤者。
看到那个受伤者的时候,穿越者拍了拍自己的脑门,第一次理解了什么才叫做真正的蝴蝶效应,也有些愕然的发现,原来这个时候的中国就有了昆仑奴。
原来那个受伤者并没有被石头砸中,他只是看到了朝自己飞来的石头,便急忙躲避。往哪躲不好,他偏偏往右迈了一步。迈就迈吧,他怎么能就那么准确无疑的踩中了一个捕兽夹。若单单只是捕兽夹就算了,偏偏他被夹中后,右腿一软,直接摔在了地上。若单单是摔在地上也就罢了,偏偏他的身后就有一段被人削断的、极为尖锐的竹节。竹节如同利刃一般刺入了他的胸膛,而当穿越者到来的时候,受伤者已经奄奄一息。
穿越者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心想自己也太过倒霉,不知道这样害了一个人古人的性命,回去之后评估完毕,不知自己要陪多少钱进去,是不是连这次出任务的奖金都要扣没。
不要怪他冷血,他只是习惯了对别人,甚至是自己生命的冷漠。
多少有些歉意的蹲到了受伤者身旁,说了几声抱歉,又有些好奇的问道:“你是从哪里来的?”
从哪里来?到何处去?这似乎是一个永恒的话题。
“从睢阳来,到丹阳去。”奄奄一息者费力的回答,声音仍旧带着极其浓厚的外文的味道,那口音就像是学中文没几年功夫的老外一般。
穿越者挠了挠头,指着受伤者裸露的泛着黑色的皮肤,道:“我是问你的老家在哪里。”
受伤者的眸中忽然出现了缥缈的神情,嗓音中也多出了几分向往与眷恋:“俺的家乡在西贡。”
“西贡?那不就是马来?”穿越者回忆着自己学习过的历史课程,有些诧异于面前的人,是如何从马来那么远的地方来到中原的。忽然想起自己当年在马来赌钱时,学会的几句马来语,穿越者便对受伤者用马来语说了声“你好”。
谁知受伤者的眼睛却猛地亮了起来,他急忙用发凉的手抓住穿越者,一时间泪如雨下的道:“你一定是上苍派给我的”说着,他就将手旁的包袱塞到了穿越者的手中,语重心长的道:“你是上神的指引。俺叫墨翟,是墨家的巨子,你应该听说过吧。俺原本是想要去楚国说服楚王不要攻打宋国的,可是谁曾想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俺是活不成了,你既然是上天的使者,就帮我完成这个心愿吧。以后,墨家的巨子就是你了,令牌就在包袱里……”
说罢,墨翟闭了眼睛微笑,再无声息。
穿越者看了看手里的包袱,又看了看眼前的墨子的尸体,知道自己这次要损失一大笔一大笔一大笔存款了……
他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听见,就这样把墨翟的尸体埋了交差。
事实上,他也就是这么做的。他在山上无聊的等待了七天,直到这座小山上的猎物都被他吃的差不多了,他才背起了墨翟的包袱,百无聊赖的下了山。
想了又想,穿越者估计自己不小心的行为有可能造成了时空扭曲,也就可能为国际穿越者安全保障协会的救援带来了一些麻烦,所以救援这么久还没有到来。既然自己会在这个世界待不少的时间……
“既然如此,那不如就去帮着墨翟同学完成以下心愿,顺便把历史往回扳一扳,没准儿还可以少陪点儿钱。”穿越者这样想着,便拿起从自己怀中摸出指南针,参考着淳朴的乡民们所指引的方向,向着楚国国都丹阳的方向去了。
“如果不去,楚国很有可能就真的发兵攻打宋国,要是宋国灭亡,那本少爷对历史的改动就更大了,平行世界所引起的能量波动一定会更加巨大。”穿越者走在扬着黄土的官道上,百无聊赖的分析着自己所面对的情形,“哎,宋国的广大民众啊,你们就等着本少爷大发神威去救助你们吧哎,对了,当时墨子是怎么说服楚王和公输班的来着,少爷我上课时好像睡觉了,没仔细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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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翟到底是什么哪里的人,为什么被世人称作“墨子”,这都是学术界极有争论的问题。影子用的这一种算是极少部分人的一种猜想,用在这里仅作娱乐,不要当真。嗯嗯。
至于昆仑奴的来源,也有争论,影子是度娘到的西贡,就这么用着了。反正咱也不是钻研学术的,不用较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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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二章 一米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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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想,若是会稽一地下起春雨来,雨滴能够恰好落在自己鼻尖上的概率有多大?
一时同落的雨滴何止千万,而能够正中圆心的,恐怕只有一二之数而已。
这不是一道无聊的概率题,只是讲述了一下获得谢道韫这样穿越人生的概率。
谢道韫自认为自己的人生算是离奇,但这位冒充了墨翟,拿着巨子令走天下,硬生生的在春秋时期重新打造出了墨家的同行的人生,远远比自己还要机缘巧合的多。
的确是同行,不单单是在同为穿越者这一个巧合上,再者二人之前的职业,一个是特工,一个是特种兵,不管怎么说,都带了个“特”字不是?
就这样摩梭着那写的日子,虽然是有些残破不堪的竹简,但谢道韫也总能感觉到一种心灵相通的触觉。
“你说得对,”想到这里,谢道韫不由得笑了笑,“没有人会那么无聊的奉行什么‘兼爱非攻’,咱们的祖师爷的确是迫于无奈。实际上,他最初的动机,只是想要少赔偿些钱财罢了。”
胖子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没怎么听懂。
谢道韫也懒得多解释什么,只是摇头道:“所谓‘兼爱’,那是天道,并非人道,又如何实现得了?这是哲学和lun理学的问题,留给旁人研究去,只是我如今很想知道,现世的这些所谓墨者,不会仍旧信奉着这样的道理吧?”
胖子再次耸了耸肩帮,带动着自己身下的胡凳悲苦的呻吟了两声,“哪有那么无聊的人?”胖子把自己油乎乎的手在衣衫上蹭了蹭,一面舔着发亮的嘴唇,一面道:“巨子你也看到了,咱们这里有多破败。听说咱们墨家原本发展的是极盛的,会稽本是墨家的中心,大部分的墨门弟子都在这里聚集、劳动、耕作。可是待得几位厉害的祖师过世之后,墨家就没了往日的地位,而大多数墨者,又不愿意再过这种只有工作没有享受的生活,所以大家就商量着分了产业,就此散伙了。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就连一任巨子的人选都找不出来,能离开的都离开了,只有我们几个因为祖师爷留下的武学,还守着这个医馆。”
经过了两日的钻研,谢道韫也知道了所谓的内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那位到达春秋的穿越者,毕竟是生于二八几几年的人物,而那个时候的医学和生物学也较二十一世纪有了极大的突破,而最为引人注目的,莫过于对于人体的几个重要发现,这些发现刚好弥补了经络与穴位在仪器上无法观察的空白。
简单说来,就是科学家们发现了另一种改造人体的方法,而这种方法是利用呼吸和气功中所谓的“气”来进行,通过人体的经脉与穴位来实现。而当科学家们发现早在近一千年之前,中国有一位笔名为还珠楼主的作者就已经提出这种猜想时,不免惊叹于中国人的哲思,并极有纪念意义的将这种功法的名字,用还珠楼主所言“内功”二字来命名。
而时间到得二十九世纪,内功早已广泛的应用于人体的锻炼和改造。坐公交的时候看到有人头顶冒青烟,不要大惊小怪,那只是这位十分用功的人正在努力练习罢了。不过不建议大家在地铁上练功,因为地铁上的防火系统很有可能把青烟误以为是发生火灾,喷水喷某人一身就不大好了。
那位穿越至春秋的特种兵自然是修习内功的高手,他本不想这样无聊的搅乱历史进程,但当他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回不去后,索性决定将整个世界都弄乱,便将内功这种东西交给了自己的门人。
这其实是一种报复社会的阴暗心理,就如同忽然听闻自己得了癌症的人,只有想到每个人终究都会死时,他们的心才会好过一点,才会得到一些安慰。
那位穿越者其实也是同样的思想,既然你们不来救我,既然已经没了赔钱不赔钱的问题,那他索性将这个世界弄个乱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