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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体的强,海涛天自我安慰着,他也知道自己在这方面的神经质。
行走在曲折的院子里,海涛天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东北角的一个房间。那个房间的烛火刚刚熄灭,很明显,房间的主人今夜仍旧是孤枕而眠。
海涛天又一次揉了揉鼻子,心想自己可能是有些着凉。又想起那个房间里的女子,心中再一次涌起多年来的困惑。明明她已经嫁给帮主这么多年,为何自己从未见过她与帮主同床呢?
想到这里,海涛天又像往常一样暗骂了自己一句。那都是帮主的事情,自己在这里操个什么心。再说帮主虽然不与这个名正言顺的妾室圆房,但也不是没有找过女人,这就说明帮主在那方面并没有什么隐疾,这就足够了。至于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不是他应该关心的事情,他也关心不来。
只是每天晚上经过女子房间的时候,这些事情都不由自主的闯进他的脑海,每天一次,定时定点,丢弃不得。
晃了晃脑袋,将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都打发出去,海涛天迈开了脚步,准备回自己房里休息。
但天不遂人愿,还没等他走入自己房中,远远的就传来了十分嘈杂的声响,似乎还夹杂着一些兵器的交击声。
皱了皱眉,海涛天折身赶回梅三郎的房门外,随手抓了一个人吩咐着自己的命令。
“何事?”梅三郎果然醒了,虽然只是一丁点的声音,也会让他立即被惊醒。
“现在还不知,已经派人去问了。”海涛天轻声回答着,倒像是害怕吵到婴儿睡眠一般。
房门内的梅三郎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轻轻的“哦”了一声,没有多言,更没有起身。
海涛天便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守在那里。
不多时,嘈杂声不但没有消失,反而渐渐大了起来,而且听声音,似乎正在往后院这处移动着。
派去询问的人赶了回来,附在海涛天耳边悄声说了几句话,海涛天的眉头皱得更深。
“郎君,有些事情,小的去处理一下。”自从晋陵雅集那日,海涛天就学会了用“郎君”二字来称呼梅三郎,反正不管是帮主还是郎君,对他来说都只是一个称呼而已,只要那个人没变,他自然不会介意什么。
梅三郎没有答复,那便是默认。
海涛天退出院子,随手点了几个人,让他们跟随自己,准备去收拾收拾那个胆敢夜班闯王府的人。
这人吵了帮主睡觉,所以海涛天很不舒心。更让他不舒心的是属下的禀报,据说那人十分轻松的突破了王府的两道护卫防线,正叫嚣着往里闯着。
在他看来,王府的守卫虽然很烂,但也没有烂到这个地步。来人到底是谁?竟有如此实力?难道,是晋陵顾家的那位高手?
一念至此,他握紧了腰间的刀柄,想起自己曾经见到的那人的身手,隐隐有些兴奋。
但这兴奋只是他一个人的,与那擅闯王府的不速之客无关,与谢道韫更无干系。
谢道韫正半蹲在房顶上,看了看下面的骚乱,又看了看不远处正在赶来的海涛天,在掩面用的黑布后微笑了起来。
看来之前自己在林中的打斗也不是白费力气,最起码可以让自己夜探王府后院,省下不少的心思。
“调虎离山,这一招,不止你一个人会用。”谢道韫笑了笑,身形随心思而动,只在黑夜中带起一阵微风。
之前在林间,与谢道韫打斗的人自然是胖子。
就像之前说过的,高手总是少数,总不可能成群结队的满地乱跑,一抓一大把。既然年节的墨门聚首已经过去,那会稽此地的高手便只剩下了胖子一个,而能在夜半见到谢道韫偷偷摸摸翘家的人,也只有他一个。
胖子吃饱喝足之后很无聊,又由于营养过剩导致了失眠,所以才百无聊赖的跟着谢道韫翻墙,又提前一步到了拴马的所在,又在万不得已的时候,与谢道韫动起手来。
他本不想动手,只是他也没有想到,谢道韫一出手竟全是杀招,而自己的性命怎么算也只有一条,总没有立在原地任她杀伐的道理。所以他动了手,甚至不单单是防御,还有反击。
这个事实让胖子很是惊讶,他知道谢道韫是会武功的,但是自从他修炼了内功之后,他就从未遇到过能让自己动手反击的普通人。他惊讶于谢道韫一步接一步的动作,惊讶于她分毫不差的计算,更惊讶于她出手时的心狠手辣。
但惊讶归惊讶,毕竟是因为自己才使谢道韫和郗路紧张了半晌,虽然最终没有累得谢道韫受伤,但作为一个比谢道韫年纪大了许多的成年人,胖子还是觉得自己有些过意不去。
商量又商量,胖子终于答应了谢道韫的要求,今时今夜,在王府制造一起事端,将王府大部分的护卫力量都吸引过去。
胖子其实是个很无聊的人。这不是指他这个人无聊,而是说他的生活很无聊。
其实对于他们这几位墨门子弟来说,生命还真的没有太多的追求。放到从前,只是练功、等人,而待得谢道韫的身份被证实,后一项任务也画上了完美的句号。
如今胖子有住在了谢府,可以说是完美的过上了衣食无忧、混吃等死的生活。所以胖子更加无聊。
无聊的人生需要激情,而所谓激情,就是做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打家劫舍这种事情,胖子只当过被打劫的那个,所以当这个合法的机会摆在他面前的时候,他的眼睛开始放光。
想起胖子当时的表情,谢道韫不得不承认,高手们果然有着高手的寂寞。
如此一来,郗路负责放风,胖子负责引火,谢道韫自己便负责潜行。
做这种事情是老本行,即便没有胖子帮忙,谢道韫自问也可以做出七八分成就,如今多了一个帮手,自然更加游刃有余了。
最大的威胁海涛天被调离,谢道韫更是没了忌讳,她极为顺利的突破两层守卫,潜入了后院之中。
后院她并没有来过,那日送那名女子时,也只是在后院的院门前伫立过片刻。而且那时还是黑夜,院中的情形更加看不分明。
但谢道韫并不如何紧张,虽然后院的房间不少,但有人住与无人住的房间总是有差距的。尤其是一旦房间中所住的是重要人士时,那些护卫总会成为最漂亮的路标。
在房顶上观察了一会儿,谢道韫确定了自己的目标,翻身、踏壁,落地无声。
不远处的嘈杂愈加显示出后院的寂静,谢道韫半蹲了身子在窗口下,右手从怀中摸出**,左手轻轻地去开头顶上的窗子。
动作有些猥琐,猥琐到谢道韫觉得自己真的很像是采花贼。
这样的事情谢道韫还真不常做,若是放到前世,她估计自己会直接大大方方的走进对方的屋子里,直接向房内惊愕万分的人洒上一把**,之后该干什么干什么。
但如今这个情形真不允许自己“为所欲为”,实在是因为她如今的这个身形太过明显,毕竟自己这个小身体只有十二岁,怎么看都不是一个正常成年人的身高,若是被对方看到,这个线索未免扎眼了些。所以,谢道韫只好采取最安全的方式,她只准备将屋内的人迷晕,进去证实一下对方的庐山真面目,便可以扬长而去。
这样的计划很好,不伤人命,不漏马脚,很和谐。
可是就在谢道韫将窗子开了一个小缝,准备顺着风向将手中的**搓开的时候,一道撕裂空气的声音突然冲着谢道韫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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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悲催的校园网,只有等到后半夜才能上的去。所以最近的更新有可能时间不稳定,但一直到周六,影子都会努力的保证两更的嗯,就这样。)
正文 影子有错,认错!
呃……停了一天电,来电之后又被寝室的爱妃们抓出去喝酒…………
这个……更新后延,明天九千,特此证明
正文 第二十九章 那一场夜谋
感谢Gillian king和421363656两位筒子的粉红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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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你。”
梅三郎看着从窗子翻进来的黑衣人,语气平淡的感慨了一句。
很奇怪的,明明是半夜三更被人偷偷溜进了房,但梅三郎竟然没有什么太多恐惧的情绪。
外面的那些护卫果然都只是摆设,震慑一下宵小之辈或许可以,但在谢道韫这种层次的人面前,他们便完全沦为了一种装饰。
“果然是你。”
谢道韫也没有什么太多的情绪波动,虽然她刚刚从生死一线之中逃离了出来,虽然她的身份已经被梅三郎看破。
捂着黑色的面纱虽然很帅,但也实在是有些难受。反正双方的身份都已经心知肚明,谢道韫索性拽下了自己脸上的黑布,舒服的喘了一口气。
梅三郎的房中并没有点灯,而他本人如今也没有起身,只是在卧榻上半坐着,有些懒散的看着谢道韫,就仿佛看着戏台子上的角儿。
他是奢华到了骨子里的人,即使是如今身上穿的睡袍,都是月牙白的丝线配上了乌金色的边线,怕是比皇宫中皇帝穿的袍子还要值钱。
梅三郎有些慵懒的半坐着,月光下的面色愈显苍白,平静的仿佛从未动过一般。
但谢道韫知道梅三郎动过。何止是动过,这一动就差点要了谢道韫的命。
梅三郎就这样懒懒的看着谢道韫,直到谢道韫摘了面纱,他的嘴角才浮现出一丝微笑来。
谢道韫瞥了一眼梅三郎左手旁的小巧弩箭,笑着从自己右袖中抽出了一个小型弩机,十分自然的道:“你手上的那个比我的这个好多了,什么时候借来玩玩。”
听了这句话,梅三郎的笑容愈加浓了起来。他有些喜欢谢道韫这份骨子散发出来的随意感,而且他感觉的到,这种洒脱的感觉是自然而然不经任何雕琢的,清透的可以。
“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喜欢就拿去。”梅三郎很是大方,一面说着便一面直了身子向前,便将左手的弩机递了过去。
谢道韫看了看梅三郎的左手,心想这人应该是个左撇子。
梅三郎的弩机上已经没有了弩箭,但谢道韫手中的弩机却仍然具有杀伤力。那三枝弩箭虽然在林子里射了胖子一回,但早已从树干上费力的拔出,又小心翼翼的重新安装在了谢道韫的弩机中。
两只弩机的一次照面,却是一个正在睡眠,一个正蕴含杀意。
看着梅三郎那张美的惊心动魄的脸,看着他在月光下愈加美妙的容颜,谢道韫摇了摇头,将弩机重新纳入袖中,笑道:“你这人真有意思。”
梅三郎也轻笑起来,但睡眠的不足明显让他有些不舒服,胸口有些发疼,他微蹙了眉,伸手揉了揉。
站在一旁的谢道韫看到这一幕,不由得联想到西施捧心的典故,心想所谓美人病态,这样便也是极致了。
“其实,你更有意思。”终于舒缓了胸口的疼痛,梅三郎不可抑制的咳了两声,用比方才更加轻柔,更加虚弱的声音道:“一个士族的小娘子,放着好好的老庄清谈不学,却偏偏在武艺上造诣颇深。我一直不大明白,谢家那些腐朽的老头子们是如何想的,竟然允许你如此折腾。”
“你或许忘了,我在诗文上,假假还是有些名堂的。”谢道韫在不怎么明亮的房间中站的笔直,手中的军刺不断的在左右手上互换着把玩。这当然不是为了防备,但也并非是完全的放松,只能算是让双臂神经放松的一种调剂。
想到了某一件事情,谢道韫似笑非笑看着梅三郎,道:“派人跟了我这么久,什么有用的情报都调查不到,会不会很失望?”
梅三郎脸上的笑意愈发浓了,他开始觉得面前的这个人十分有趣,竟然会这样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