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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谢玄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再度摇头道:“你不知道,我们家里都快闹翻了天了。阿姐一早上就跑去踹我爹的书房门,我赶去瞧的时候,一应下人小厮都绕的远远的……”
“啊?我师父骂人啦?”一听说这种消息,司马道福倒是来了精神,双眼开始隐约着放起光来。
看着司马道福这兴奋的神色,谢玄苦笑了一下,道:“何止啊,阿姐是和父亲骂起来了。”
“好厉害啊”司马道福一脸的崇拜神情,“师父都怎么骂的啊?我也要学我也要学等我回家之后,我也不要在我父王面前示弱”
谢玄哭笑不得的道:“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你别乱学……我阿姐她,现在还在被娘亲罚跪那。”
“呃……”司马道福挠了挠头,心想这事情果然还是挺危险的,“那……我师父她干嘛那么生气?还骂人?”
“是因为……”谢玄皱着眉头权衡着说辞,“我父亲昨夜未归,而昨夜子时,他……又被人看到,跟林姨在一起……”
“林姨?”司马道福歪着脑袋想了想,恍然道:“啊那不是思儿的奶娘嘛?就是看起来娇怯怯,看见我就下跪,连大气都不敢出的那个女人?”
谢玄苦笑着点了点头。
“她不是有夫之妇嘛?怎么还跑去勾引男人?”司马道福皱着鼻尖,有些厌恶的道。
“她丈夫前些日子刚刚过世……”谢玄摆手道:“而且这事情还说不清楚,当时我爹被撞到的时候,是在林姨夫君的灵堂里,而林姨在守灵……”
“也就是说,是你爹欺压良民喽”司马道福在王府上,总听有人说某某官员欺压良民,如今这词到被她用到了这上头。她的鼻尖皱得更深,冷哼了一声,指着谢玄道:“我原来还总听人家说,说你父亲是一个如何如何专一之人,一生竟只取了你母亲一个,连妾都没有纳过。哼如今看来,只不过是他前些年忍耐的挺好,如今怎么样?露出狐狸尾巴了吧”
谢玄闻言哑然,却又是无言可辨,再加上他对于这件事情也是有些恼火的,一时便沉默了下来。
“我娘说的对,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司马道福自我肯定的点着头,用手中的竹箸有一下没一下的搅拌着谢玄带来了红豆羹,道:“你瞧瞧,连老夫老妻了都这个样子,我要是真的嫁给那个连面都没怎么见过的桓玄,他还不知道会怎么欺负我”一说到这里,司马道福心中更是恼火不堪,她啪的一声把竹箸扔到地上,气哼哼的道:“我不嫁啦我不嫁啦打死我都不嫁人哎,对啦玄哥哥你师父不是葛仙翁嘛?你能不能跟他说一声,看看他能不能收了我做徒弟,我去做姑子去”
谢玄更是哭笑不得,急忙摆手道:“你可别介,你也不想想,葛师怎么敢收你当徒弟?若是坏了你们王府的好事情,即便葛师名声再响,你父王都得暗地里使几道绊子出来。”
好在司马道福也就是那么一说,并没有几分真心,这时便也冲着谢玄吐了吐舌头,不再说这茬。
“玄哥哥,那你母亲亲呢?你母亲亲一定很伤心吧。”司马道福用双手撑着下巴,努着嘴道:“我隐隐约约记得,在我小的时候,娘亲有一次发了很大的脾气,竟是用剪子把她辛辛苦苦绣了七个月的冕服全都剪碎了。那冕服是娘亲给父王做的,上面绣着很漂亮很漂亮的龙……我见过我那皇帝侄儿身上的龙袍,那上面的龙都没有娘亲亲手绣出来的有气势那。娘亲当时是偷偷做的,每次父王来的时候,娘亲都会先把它藏起来……可是直到那套冕服被剪成碎片,父王都没有见到过一眼的。我当时也不明白娘亲为什么要生那么大的气,只知道娘亲和父王大吵了一架,父王气哼哼的走了,娘亲就从箱子里拿出了刚刚藏进去不久的冕服,一下下的将它剪碎了……当时娘亲在哭,可偏偏剪完了又开始笑。那些下人一个个都不敢上前,只知道胆战心惊的跪在那里打哆嗦。我当时也吓怕了,只知道傻愣愣的在那里瞧着,什么都做不了……”
听到这里,谢玄明显感觉到了司马道福的痛苦,便跪坐到她身边,捏了捏她的手。
司马道福偏头对他微微一笑,又接着道:“那时候我不懂,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如今长大了,便也总能听到府上下人们嚼舌头根子,这才知晓了些当年的事情。那时候,母亲刚刚生下弟弟……就是曜儿,你也见过的。听说那时候府上的一个小丫鬟趁着我娘亲一门心思的照顾弟弟,便用手段勾引了我父王。而我母亲那日之所以要剪了那冕服,是因为父王要抬举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做妾……”
说到这里,司马道福轻笑了一下,道:“可我对那个女人没有多少印象的。听那些下人说,那个女人做了父王的妾不过三个月,在刚刚有了身孕的时候,就莫名其妙的死了……玄哥哥,你知道么,”司马道福抬起了干净澄澈的眼眸,“他们都说,是我娘亲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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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今天好像是感恩节?嗯,咱穷苦人家出身,不大懂这个~不过要借着这个机会感谢一下各位亲一直以来的支持感谢编编小葱姐的照顾以影子我这个火星人的疲懒程度,要不是因为大家的支持,恐怕早就写不下去啦~
嗯,就这样,大家感恩节快乐~~)
正文 第三十五章 府里的嚼舌头以及风波
感谢“路人甲”的评价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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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放在别处,纳妾什么的,自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差不多的殷实人家,都会动动这方面的心思,更何况是士族大家,打了传宗接代的名目出来,那便是任谁都无法说什么的。
所以自打昨夜,谢奕与林氏幽会的风声传了出来,一些下人们虽然止不住的在背后叨咕起林氏的里外不一来,但对于他们的郎主谢奕,却没有什么人会嚼舌头的。一来是因为谢奕怎么说也是众人的主子,二来,他们也普遍认为是林氏背地里勾引了郎主。
“要不就说嘛,这人啊,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无事可做的丫鬟们凑到了一处,叽叽喳喳的开始谈论着这场府内的风波。
“可不是。原先看林氏那模样,整天走起路来都是小心翼翼,谁能想得到,她男人一死,她就急匆匆的跑去勾引别的男人去了。”
“勾引男人?呵,你也不瞧瞧人家勾引的是什么人别说,她胆子可真是不小啊,一抬手就奔着主子去,没准儿啊,这都是她事先计划好了的。”
“谁说不是呢?你一说我这才想起来,原先她那娇怯怯的样子,也不知是做给谁看的。如今又来了这么一出,倒是让人看得明白了。啧啧,瞧瞧人家啊,一翻手段竟谋划了这么久,果然不是咱们这些良善之人能够学会的。”
这满是嘲讽的话立时引起嚼舌头的众人一阵哄笑,这时又有人添油加醋的低声道:“依我瞧啊,那李兴也死的蹊跷。你说那李兴往常也没听说有什么大病小灾的,这回竟是说死就死了,还说什么,尸体在外地,因为城门封了运不会来……这话,听了谁信啊”
“这……不大可能吧。”有人狐疑的道:“怎么说也是自家男人,那林氏娇怯怯的模样,怎么说也不可能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吧……”
“这可不好说,这心狠手辣的事儿,又有谁能够看的清楚的?”有人附议道:“原先瞧她看人就有些狐媚的样子,没准儿啊,她就是一只狐狸精变的”
“要我说啊,这种人就不该留下来,早早撵出府去,省着平白害了府里面的人。”
“哟,你想的倒美。如今她可是勾上郎主了,又怎么可能是说撵就撵得了的?你没瞧见这一大清早的,小娘子就闹上了书房么?”
“哎,对啊,这事我也听说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要是清楚也给我们讲讲。听说,小娘子现在还在外面罚跪呢?”
“可不是嘛要说啊,咱家小娘子就是个爽利的性子。昨夜的事情,不是被后院的李大娘撞上的嘛。你们也知道李大娘那个人,当晚就没管住嘴,一股脑的都说与众人听。到得第二天清晨,这府上的下人们可就都清楚这件事儿了。小娘子她原先是不知道的,只是循例去郎主、主母那里请安。这一请安却发现郎主不在屋里,而主母却在屋里红了眼睛。小娘子向来是个孝顺的,便急忙上前去询问。主母自然不答,倒是主母身边的丫鬟幽燕神情闪烁……小娘子见这副样子,当下便也不再发问,退了出去,而后又趁着幽燕出来给主母打热水的时候,把这件事情问了个明白。”
“这么说起来,小娘子肯定是当时就去找郎主的吧。不过,郎主他怎么在书房呢?”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听说郎主昨夜是醉了酒的,所以才一时不慎,被那狐狸精迷了。郎主清醒之后也觉着自己对不起主母,一时间便不知该如何面对,便去书房躲了起来。”
“若是这样说起来,咱们郎主的确是有情有义那。”
“可不是,也就咱们府上的郎主只有正妻没有妾,你瞧瞧别人府里,哪个不是妻妾成群,歌姬、舞姬遍地的?”
“哎,主母也真是可怜,好好的夫妻,这回倒让旁人插了一脚进来。”
“是啊。可问题是,主母也怎么说也是士族出身,做不出什么太过激烈的反应。可是小娘子却看不下去了啊,所以当即就去书房找了郎主,好一顿质问。我当时就在书房外边,里面的争吵可是听了个清清楚楚的。”
“小娘子也是的,就算是在气头上,可郎主毕竟是她父亲,这么大张旗鼓的争执,实在是有些不给郎主面子了。这也难怪郎主让小娘子罚跪了。”
“这回你可说错了,让小娘子罚跪的可不是郎主,而是主母。”
“啊?小娘子为主母出气,主母为何……”
“方才不就说了,咱们主母可是诗礼传家的士族出身,平素最看重礼教二字,又怎能允许小娘子如此胡闹?所以呀,主母一听这事情就发了火,直接派人把小娘子从书房里撵了出来,又罚了跪……”
“你们说够了没有?”
就在这群丫鬟听得起劲儿之时,却忽然有人在门口冷冷的说了这么一句话,把房里的丫鬟们吓了一跳。
她们纷纷回头去瞧,却见青杏儿正寒着脸立在那里。虽然她的脸上没有多少怒气,口中吐出的言语也没有咄咄逼人,但却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毕竟是小娘子身边的大丫鬟,青杏儿的府上的地位一直是不低的。又因为她平素办起事来极有章法,进退得当,所以下面的这些小丫鬟也极听她的话,不敢忤逆。
“各房里的事情都办完了?你们都得了清闲是不是?”青杏儿的语速并不快,面上微冷的模样却让这些小丫头们不敢直视,“你们以为,主子们一个个宽宏大度,平日里对下人们又是极好的,便不会罚人,不会惩人了么?如今你们在主子背后乱嚼舌头根子,听见的人是我,若是让主子听到了……你们也知道,如今这府上不太平,主子们脾气再好也是有限度的。府上罚人、撵人的事情又不是没有过,你们若是觉着在府上做腻歪了,觉得自己家里衣食无忧了,就且继续在这里嚼舌头根子吧。”
“杏儿姐,我们知错了,我们这就出去干活”方才说的最欢实的小丫鬟吓了一大跳,这时急忙认了错,低着头,蹑手蹑脚的出了门。
房中其他丫鬟们也都对青杏儿告了罪,呼呼啦啦的离开了。
出了房门,见丫鬟们离开的背影,青杏儿才放柔了神情,微微叹出一口气来。
“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