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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海涛天小心翼翼的说着自己的猜测,“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
“你是说谢家?”
海涛天点头。
“我看倒有可能是顾家的某位。”梅三郎十分轻易的得出他的结论,“谢家在晋陵不过谢奕一支,那会稽山阴的高手又不是华亭的鹤,总是不多的。就算真的有会稽山阴的人照应着谢家,也不可能跟着谢奕到晋陵来。”
“有消息说,谢安来了。”海涛天说出了刚刚得到的讯息。
梅三郎微微歪头,下一秒竟是轻笑了起来。
“有意思了。”随着梅三郎这句话,盼兮的琴音也终于调好,一首软绵的如若春日柳的曲子,从指间荡漾开来。
听着这样暖洋洋的琴音,梅三郎又将双目闭了起来,舒服的享受着。
海涛天不敢再打扰,觉得天色已晚,便想要出门守卫,躬身退下。
“依你看,”梅三郎却又开了口,“粮车被劫的事情,会不会也和会稽那边有关系?”
海涛天停了脚步,很是肯定的摇头道:“不可能。高手总要有高手的气度,这小毛贼一般打劫的事情,他们定是不屑做的。”
“看来都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家伙。”听到这样的否定,梅三郎竟然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既然不能为我所用,就要小心一些,万不能为他人所用了。希望他们如你所说,有些高手的矜持。”
……
……
五日之后。
顾炎之的寿宴一过,除了一些与顾家亲近的客人外,大部分的客人也就起程离开了晋陵城。随同他们一起离开的,自然还有寿宴上的有趣之事,以及谢道韫姐弟二人所做的三首诗。
最快莫过人言,恐怕不出旬日,这三首诗文,以及谢家小娘子气煞顾炎之的段子,就会传遍大江南北。
不得不说,谢奕这几天过的十分愉快,不但因为自己的儿女大出了一次风头,还因为自己的弟弟谢安也如此突兀的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两兄弟的感情甚好,每次聚到一起,谈字论画,饮酒赋诗,好不逍遥。
最让谢奕身心愉悦的,是弟弟谢安会在晋陵呆上整整一个月,说是因为查访晋陵的中正官相请,邀谢安在雅集上一同品评学子。
“哦?今年晋陵的中正官是谁?”兄弟二人喝酒之时,听到如此说法,谢奕不由得出言询问。
“兄长太不关心公务,这是朝廷最重要的事情之一,地方官员无疑不将其看作是重中之重,雅集举办的几月之前就各处打听消息。如今朝廷已下了明文,兄长竟然还不知道么?”谢安笑着摇头。
“你还能不知道为兄?”谢奕大笑着拍了拍谢安的肩膀,“我这人当官,也就是当了个酒官,什么政务公文,都由得下面人操持,我自己实在是没那个心思你小子天天悠游畅快,哪知道这仕宦的烦恼?你若是什么时候要做官了,一定要提前告诉我一声,为兄立刻辞官归隐去”
兄弟二人又笑着调侃了几句,才将话题转回来。
“今年来晋陵的中正官是甘回。”谢安解释道。
“丹阳甘氏?”谢奕微微挑眉,不解的问道:“甘氏也是南方士族,怎么找你来一同品评?就不怕顾家有说法么?”
谢安摇了摇头,道:“顾家的人做过丹阳太守,在任的时候把甘氏看成是末等士族,根本就不予理会,也就在那时结下了梁子。”
“所以这次跑到顾家的地盘来当中正官,害怕自己底气不足,又害怕被顾家暗中使绊子,这才想用你的大名震慑一番?”谢奕笑着道。
“是这么个道理。”谢安点头道:“那甘回是聪明人。反正兄长你在这里做太守,即便我来雅集,旁人也不好说闲话,而且也会因为咱们二人在此,顾家也会多多少少的收敛一些。”
——
(前文有错前文有说今年晋陵的中正官是梁文正,二等士族。影子忽然想起,梁氏那个时候并非士族,要不然梁山伯童鞋也不用化蝶飞飞了。
所以,中正官改成丹阳甘氏的人了,甘宁的后人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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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若柳絮因风起 第四十三章 绿豆糕
第四十三章 绿豆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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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在路爷我面前哼哼唧唧,方才看到青杏儿那欢实劲儿哪去了?”
郗路白了病榻上的罗福一眼,随手将汗巾扔了过去。
虽然已经入了秋,但晋陵城内的秋天还是热的可以,可毕竟是去了夏日的闷湿潮气,让人的呼吸变得不再那样湿腻腻的,颇有些秋高气爽的前兆。
坐在病榻旁的宋清玉微微笑了笑,伸手从空中接过汗巾,递给罗福,让他擦擦额上的汗。
“也没见如何热,你倒是出了一头的汗。”郗路走过来蹲坐在罗福身旁,有些不解的说着。
“青杏儿姑娘头一次亲自来看,某人自然会紧张些。”宋清玉的声音泠然,调侃的味道用他那有些清冷的语调说出来,倒是有些无法说出的滋味。
“喂我是病号”罗福的脸红都隐藏在了小麦色的肌肤中,拿过汗巾抹了一把额上的汗,没好气的挥舞着汗巾。
郗路看着汗巾在眼前晃来晃去的迷糊,索性一把将它夺了过来,随手向后一扔,笑骂道:“小娘子都请了神医来给你看病,你小子还得寸进尺个什么劲儿?”
“不过是个大夫,手段未必比城里的医馆坐堂大夫好到哪里去。”罗福不服气的嘟囔着。
宋清玉在一旁摇头道:“小罗你别乱说话,听说那位葛神医是云游至这里的,之前还为思卿小娘子看过风寒之症。葛神医前日就想离开的,若非小娘子说尽了好话,人家也不可能答应多留半个月,用来医治的伤情。”
“原本就是因为小娘子才受的伤,她也不过动动嘴皮子,有什么好谢的。”罗福明显是在和谢道韫赌气,嘟嘟囔囔的说着酸话儿。
“胡说些什么……”宋清玉皱着眉头脱口而出。
罗福知道自己的话说的有些重,又想起身旁着两人都和小娘子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偷眼去瞧二人的表情,果然都不怎么好。
他自己也知道这话说的不妥,颇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可心中的确有些气愤,便恹恹的不愿再说什么。
“路爷,小罗他……”宋清玉想要帮着罗福开脱一番,却被郗路抬手止住。
“罗郎,你这几日天天养病,有些事情不知道也是自然的。”郗路用上了“罗郎”这样正式的称呼,连说话的声音也变得郑重了些,“你也许不清楚,但我却听到了一些风声。因为你的事情,小娘子曾经和无忧公商量过,甚至……实话说了吧,我也不晓得小娘子在无忧公面前说了什么,只知道那晚从南楼出来,平素疼爱小娘子的安石公都训斥了她一顿,而在里面听到对话的青杏儿,也吓得面色发白。而且,你不要怪小娘子不来看你,实在是因为,她这几日在被禁了足……”
“禁足?”宋清玉闻言一怔,不解的问道:“若是禁了足,小娘子又是如何将葛神医请来的?”
郗路面露尴尬,摇头笑道:“自然是偷着跑出来的。”
……
……
明明天气还热着,谢道韫的房间却是门窗紧闭,甚至在每一扇门窗的外面,都被锁了一道新锁。
小谢玄怀里揣着一包吃食,走在二楼的回廊里左顾右盼,见没有旁人,这才近前快三下、慢三下的敲了敲谢道韫的房门。
门里的人来得很快,将两扇木门向前一推,中间自然而然会有一道缝隙,而那极大的锁头,也就有些突兀的紧绷在那里。
“阿姐,按你说的法子,让厨子做的什么绿豆糕,你看看成不?”小谢玄从怀中取出包裹,想从门缝里递给谢道韫。
“进来再说。”谢道韫正将一根细毛笔叼在口中,如同叼烟一般,她随口应了一声,便麻利的从头顶上取下簪子,将极细的部分捅进锁孔,侧耳细听,不过两秒钟的时间,就将锁头解开了。
谢玄不知已经参观过多少次谢道韫这神乎其技的手段,但每一次看到,仍旧都会不由自主的赞叹。
谢玄像泥鳅一样钻进了谢道韫的房里。谢道韫伸出脑袋左瞄瞄,右瞧瞧,确定回廊上没有人,这才放心的从门缝将锁头重新锁上,又将门关了个严实。
身子小就是好,从那么细的门缝里伸胳膊都没有太大的阻碍,就连近战的时候,都能因此而赚上一些甜头。可惜这身高毕竟不可能停滞不前,这几年一直都在长个,若非如此的话,谢道韫还真希望自己就这么高得了。
“阿姐什么时候教我开锁吧”谢玄将小包裹放到案上,认真的说着。
“你以后又不去当毛贼,学这东西做什么?”谢道韫将簪子重新插到头上,对着铜镜照了照,觉得满意了才走到谢玄对面坐下。
“那阿姐怎么会呢?阿姐又是跟谁学的?”小谢玄撅着嘴问道。
“我是生而知之,你怎么能跟我比。”谢道韫耸耸肩,伸手去解绿豆糕的包裹。
这几天在房中闲着无聊,虽然能够轻易的离开,但也不好天天往外跑,总要给父亲和叔父留些面子不是?
这房中的门窗都关得严实,房里没有风,也着实有些闷。
昨天,谢道韫翘着二郎腿躺在榻上,一面哼着小曲,一面翻看着手中的《名士传》,吧嗒吧嗒嘴就想起了绿豆糕。
估计是因为处在长身体的年纪,最近谢道韫也发觉自己这个身子不是一般的嘴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她便写下了绿豆糕大概的原料和外形,趁着谢玄来看她的时候,将这张纸交给了她。
谢道韫可不知道绿豆糕的具体做法,只能说一下大概的原料,再凭借着自己的印象,却描绘一下外形、口感之类的东西。
厨房的厨子们早就习惯了自家小娘子的脾性,虽然诧异小娘子是如何想出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但每次也都会尽心尽力的去做。
厨子们研究了一宿,终于做出了成品送到谢玄这里,小谢玄便屁颠屁颠的给送来了。
“阿姐,好吃不?”谢玄咽了一口口水,眨眨大眼睛,盯着谢道韫手中的绿豆糕看。
得,这小家伙好像比自己更馋……
仔细的品了品,发现这绿豆糕还真不是徒有其形,味道虽然与前世自己吃的不同,但也有了那么一股子味道。
“自己尝尝。”谢道韫挥手打发掉身旁的小馋虫。
谢玄高兴的拿了一小块,并没有狼吞虎咽,而是家教极好的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明明是一块小小的绿豆糕,竟生生被他吃出几分优雅的感觉来。
哎,不愧是士族大家养出来子弟啊
“阿姐,很好吃啊”小谢玄吃的眼睛发亮,不住的点头。
“嗯,还成。”谢道韫想了想,“一会儿去传话,告诉厨子们,看看能不能往里放些白糖或是蜂蜜之类的东西,再让他们想想办法,看看怎么才能把它做得松软一些。”
“哦”谢玄点头应下,继续与手中的绿豆糕作战。
这个年代,白糖什么的东西,都可以称之为奢侈品了,价钱极贵。普通百姓家中,也就过年过节才能弄点,也是不怎么舍得吃。
谢道韫觉得,可惜自己不知道这白糖的做法,否则的话,就凭着这个东西,没准就能发一笔大财。
不过自己现在已经很有钱了,私卖军粮的事情一直在为自己源源不断的提供着利益。
但这条线,谢道韫一直都保持着警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