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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所以他讨厌每一个怀疑傅倾流不是他妈妈的人!
“毛都没长齐,就敢逞凶斗狠了?”付首长眉头皱了皱,忽的站起身,长手一伸,傅谨钰还没退几步,就被扯着后衣领小鸡一样的拎了起来。
“放开我!放开我!”傅谨钰使劲挣扎,在空中不停扑腾。
莫书豪苹果啃不下去了,不知道怎么办的站在原地干着急,大爷爷生气很凶的,傅谨钰死定了!
付首长不顾傅谨钰的挣扎把他拎着往外走,莫书豪连忙追上去问:“爷爷你带他去哪儿?”
“回家。”
傅谨钰如遭雷劈。
完了!
“我不!妈妈是我的!妈妈是我一个人的!放开我!我不是你孙子,我不跟你走!”傅谨钰疯了似的挣扎起来,他眼眸瞪得老大,有什么危险的念头忽然就从心底滑过,一片的血色,就像当初他拿树枝一下又一下的捅烂那个想要碰他的妈妈的那个绑架犯时溅起来的那种猩红色……
付首长不是普通人,还不至于被这种眼神吓到,但是他的眉头皱的更紧了,最终缓缓的把傅谨钰放了下来,“好了,不走了,我们重新谈谈。”
傅谨钰喘着气,阴沉沉的瞪着他。
**
白云厚重的铺在天际,几缕光线顽强的撕裂云层洒下,金光璀璨。
傅倾流睁开眼,入目的是一片黑暗,她被抱得紧紧的,隐约可以感觉到头顶平稳绵长的呼吸声。
他们正在雪洞里,他们昨天在雪洞里睡觉。
傅倾流小心的把手从付一旬的胳膊下抽出来,从外套口袋里翻出手机点亮屏幕,嗯,早上七点,还早。
傅倾流从来没有想到,这么怕冷厌恶冬季的自己有一天会在白雪皑皑的大冬天,去滑冰,去爬山,甚至明明山脚下就有一个温暖的大房子,却在这么一个冰天雪地里挖了个洞把自己给埋……啊呸,是睡觉。
最奇怪的是,她以为自己会感冒的,会冻得瑟瑟发抖根本无法入眠的,然而事实上,她却睡得很好,到现在都暖烘烘的。
然而或许更让她没想到的是,在那么多个“以为”的前提下,她竟然没有顽强坚决的抵抗拒绝过。
傅倾流脑袋贴着付一旬的胸口,听着从他体内传出的心脏跳动的声音,脑子里浮现这些天的一切,连她自己都想说,有点不认识那些场景里的自己了。
原来她也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吗?原来她也可以那样畅快又毫无阴霾的笑吗?她又想起之前和付一旬的告白之日,那个急急忙忙去商场购物做头发的自己,那个穿着细跟高跟鞋爬上山的自己,要风度不要温度被风吹得瑟瑟发抖也没想退缩的自己……
爱情真是神奇又讨人厌的东西,它那么轻而易举的就能让人产生变化,轻而易举的让自己忘记生命力晦暗沉重的一面,变得甜蜜单纯起来。而这些变化都在告诉她一件事——
她真的很喜欢付一旬。
是的。
很喜欢。
就这样吧。她想,微微用力的抱着他的腰,闭上眼。她知道他也喜欢她,所以,如果他会更喜欢她,深爱上她,那么就这么在一起吧,或许她这辈子不会再找到另一个男人能让她这样畅快又毫无阴霾的笑了。**
付一旬很显然不是第一次在大冬天上山还在山上过夜了,所以李叔和李婶看到两人一大早手牵手衣服皱皱的从门外进来的时候,一点儿都不意外,甚至还准备了姜汤,见到傅倾流就往她手上塞了一杯。
傅倾流喝了两口,顿时觉得从胃部暖起来。看到付一旬没有,“你不喝?”
“我不需要。”付一旬从小体质就好,几乎天天都有晨练,时不时还爬爬山,在雪洞里睡一晚算什么?
“不需要也可以喝啊,暖身体。来,给你喝一口。”傅倾流把自己的姜汤递到他唇边。
付一旬一脸嫌恶,不是他亲手弄的东西他吃起来总是有心理压力,不过李婶他还是比较信任的,乖乖的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然后更加嫌弃的道:“太甜了。”
“我觉得还好,甜辣适中。”
“先生,太太,过来吃点小米粥吧。”李婶拿着一小锅小米粥在不远处唤道,大概是心里想着傅倾流是付一旬他老婆想多了,这会儿竟然直接称呼出来。
“噗……咳、咳咳……”傅倾流措不及防的喷了付一旬一身。
付一旬面部肌肉骤然僵住,一脸见鬼的看着自己的身上,然后满眼嫌恶的看向傅倾流,见她还在咳,更加嫌恶的伸出手拍拍她的背。
傅倾流捂着嘴,眼睛里带了点被甜辣味道呛出来的生理盐水,见付一旬这模样,忽然觉得这家伙有点可怜,忍着笑推了他一把,“行了,我没事,走吧,去洗澡换衣服。”
付一旬立刻迫不及待的拉着她上楼。
浴室里传来哗哗水声,刚脱了衣服站在莲蓬头下的付一旬盯着光洁的墙面,忽然有些失神的勾了勾唇,太太……付太太……他喜欢这个称呼,喜欢别人这样称呼傅倾流。
傅倾流趴在床上打开电脑,电脑右下角显示的时间让她动作微微一顿,哦,今天星期四,明天周五,她明天下午得去接傅谨钰,所以他们明天下午前得回去了。
这两天过得愉悦又充实,都让她忘记时间了,不过回去还不是一样,他们都同居了,也许她更应该操心的是,依照傅谨钰对夏君宁的态度,他要是死活不喜欢付一旬该怎么办?
傅倾流一边纠结一边打开网页随处乱逛,等那边浴室门打开,侧头看过去,看到付一旬松松垮垮的穿着浴袍,颀长精瘦的身躯和他精致锋利的面容一样,透着一股内敛的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般的感觉,松垮的领口露出的肌肤上还挂着好几滴的水。
傅倾流没忍住吹了声口哨,“那边的美人看过来~”
付一旬耳朵顿时通红,脱口就骂:“下流!”
“美人过来给我亲一下~”
“闭嘴!流氓!”
“流氓都被你亲过好几次了好吧?过来再给我亲一下,么么!”傅倾流甩了个媚眼过去,她是明白了,这家伙傲娇神经质脸皮又薄,可她也就在口头上能调戏调戏他,看看他羞恼的一面,因为在实际行动里,他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害羞啊!男人和女人天性上的区别啊!
“你去不去洗澡?”付一旬羞恼的瞪她,心里不知道第几次咒骂,这个淫荡下流不知道矜持是什么的女人!还没吃早餐呢就想着勾引他!
慵懒半耸拉的眼皮下那双眼睛却是饶有兴趣的盯着付一旬的脸,傅倾流一只手撑着脑袋慢条斯理的说道:“洗啊,亲一下再去洗,你不亲我就不去洗。”哎哟,耳朵红了,该到脸了!快!快快快!
付一旬瞪着傅倾流,看着她被宠坏的大懒猫一样的趴在床上看他,眼里带着懒洋洋又狡黠的光芒,眼里忍不住露出些许纵容,就像拿顽皮的心爱的宠物无奈的爱宠如命的主人。
他朝她走过去,在傅倾流的注视下低下头吻住她的唇,微微的压进,碾压,加深。看到她的漂亮的眼眸因为这个吻微微的弯起,忍不住加深,这力道让本就只用一只手撑着脑袋的傅倾流往后倒去,倒落在床上,而他就压在她身上。
呼吸交缠在一起,浓重的叫冷空气都加温,傅倾流抱着他的脖子回应他的吻,在这个仿佛看不到尽头的吻和身体下意识的各种磨蹭暗示之中,细长漂亮的双腿勾住他的腰,收到暗示的他似有所感,这个吻越发的激烈起来。
修剪的圆润干净的指甲和指尖一起重重的划过他的肌肤,在男人背部精瘦漂亮的肌肉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本就松松垮垮的浴袍被这么一扯一下子就开了,一阵冷风从开了一条小缝的窗户滑进来,滑过他的身躯,也扯回他的理智。
付一旬蓦地结束这个吻,呼吸喘重深邃的棕色眼眸幽深的看着身下面若桃花柔软的不可思议的女人,他为她着迷,但是……
傅倾流喘着气还有些茫然的看着他。
“……对不起。”付一旬努力平复下来,抱着她把脸埋在她颈窝,好一会儿稍微平复了,安抚的轻轻吻了吻她的唇,把人拉起来,“去洗澡吧。”
付一旬是一个在某些事情上思想很古板的男人,他觉得对心爱的女人最大的尊重和爱护,就是在新婚之夜才要她。
傅倾流走进浴室,因为之前付一旬洗澡而变得朦胧模糊的镜子被白皙的手轻轻擦过,清晰的倒映出她的面容,白皙颈项上的占有欲十足的吻痕,食指轻轻的点了点,仿佛还残留着先前酥麻的感觉,可是……为什么停止?因为他觉得婚前性行为不好,还是因为他觉得还无法确定会不会跟她走下去?
唉。傅倾流揉了一把脸,洗澡。
**
夏君宁站在窗口,看着斜对面那栋和主人一样矜贵傲慢的别墅,眸色深深。
朋友拿着一杯酒从后面走过来,“喏。”
“谢谢。”夏君宁接过来温润的笑了笑。
周涵顺着他面向的方向看了眼,那栋跟附近几栋别墅都相距甚远透着一股不近人情味道的别墅格外显眼,他以为夏君宁和曾经其他一些知道那里住着的是付一旬的人一样有着什么想法,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用想了,都说传闻和真实总是不尽相同的,不过这个嘛,可是比传闻还要难以接近的,周围那么多户,也就一开始敢去敲门,不到半个月,大家都当不知道里面住着谁了。”
夏君宁勾了勾唇,又听到周涵用羡慕嫉妒的语气感慨道:“你说有些人就是生来让人嫉妒的,付一旬这人,父族是大名鼎鼎的将帅世家,在政界军界的兄弟姐妹多了去,母族是名动全球的艺术世家,爵位奖项不计其数,他自己还是个绝世天才。像这样的人,脾气再差再不给别人面子,也没人敢拿他怎么样,咱这圈子里,多少老爷子对他的艺术品是爱不释手,谁敢背地里给他小鞋穿,首先就被家里老子给抽死。啧啧。”
夏君宁笑着点点头,眼中却一片凉意,捏着杯脚的手紧了紧,又是家世背景,又是家世背景,付一旬这样辉煌的家世背景给了他多少光环?如果没有这些,他靠着自己,又能走到哪一步?
“你误会了。”夏君宁笑道:“我只是有点好奇而已,他在家吗?”
“一般只要门前没有车子,他就不在,嘿嘿,这是我观察了几天的结果,不过,话说,”周涵忽然神秘兮兮的压低了声音,“最近好像有个女人住进去了,长得怎么样我倒是不清楚,他的别墅跟大家的有点距离,围墙还砌的那么高,每次出行又是坐车,再说我也不敢一直盯着人家看,要是被他发现了,后果真不敢想。”
夏君宁捏着杯子的手骤然一紧,唇瓣抿成一条直线,“那他们都出去了?”
“出去有几天了吧,今年他在青市待的时间简直比他以前在京城和港城待着的时间长了好几倍,估计就是因为那个女人,难怪说女人香英雄冢,付一旬那家伙再蛇精病还不是需要女人?”
夏君宁垂下眸,有些阴郁的看着那栋房子,出去了么……
……
夜晚,傅倾流忽然接到了章铮才的电话,他让她回去,用不容拒绝的语气,那时候付一旬正好在她身边,所以付一旬的脸无法抑制的黑了。
傅倾流看着觉得好笑,收起手机扯了扯他脸颊边上的一缕卷发,“你说我要不要回去?”
“如果你要回去,我陪你。”付一旬沉着脸道。
“那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