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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天本是以此话推脱,不想当晚,苍哮便以魔主议事的号令召集了所有将领到魔宫拜见莫天。
四大护法,群妖首领们,参拜完毕一一落座。莫天正好也想听听大家的意思,看有没有反对战争者存在,以便于和自己联合起来稳固军心,并使兵将们打消主动和天界争斗的念头。
最后得到的结论是,和天界争不争不是重点,重点是现在战地营的粮饷已经不足于继续支撑这么庞大的军队所需了,如果再这样下去,很可能因为粮饷短缺而引起混乱。
至于解决办法,则是由一个妖首提出来的,他提议,战地营只能作为生活所需之地,或最后退守之地,而军队完全可以全部离开这里,到外面更为广阔的自然空间中去,那里有更多的资源可以弥补军需不足。
这个提议,得到了所有人的同意,他们一致表示,过去大家蜷缩在战地营中是因为没有任何实力,而现在不同了,既有了魔主的英明领导,又有了自己的军事势力,完全可以到外面更广阔的空间中去生活,只要不打扰人间便可。天界即使要出兵讨伐,也不是易事。
莫天知道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但他没有表示同意或不同意的观点,只问:“如果去外面,哪里将是我们的容身之地?”
灼翼说:“三界陆地有四大洲界,东胜神洲傲来国,属于龙族仙脉管辖,那里乃天界门户,居住着不少散仙高士,不适合我们去;西牛贺洲本为西天诸佛管辖,那里高山便布,妖怪众多,人丁稀少,倒是个可去之处;南瞻部洲为人间主要掌控,虽有妖仙存在,但我们这样大肆进入势必搅扰人间民众,所以不可去;北俱芦洲就在我们战地营外,陆地广大却资源稀缺,贫瘠之地,难以长久驻兵。只有西牛贺洲可以去了。”
一妖首说道:“西牛贺洲,群山林立,那里是片沃土,我们可以找座大山居下,只是怕那里众妖抵触,我们难以立足呀!”
另一妖首驳道:“我们有四十万妖魔之众,那里的妖怪再厉害,谁可以与我们抗衡,再说我们魔主神通广大,哪个妖王敢来送死。”
莫天仔细思量着利弊,觉得那里离战地营实在太远,天界灭魔之心不死,万一有朝一日突然解开了进入战地营的秘密,大肆进攻,如何照应。于是他决定只让三十万妖众齐赴西牛贺洲,而十万魔兵依然在战地营驻守,这样方保两全。但在三十万妖众齐赴西牛贺洲之前,必须先找好驻扎的地方,这样才能省去很多麻烦。
莫天于是派几名妖首带领小队妖兵,前去探寻,觅好位置,再做迁移。至于和天界的争斗,暂时搁浅,先求自足成为了关键。
议事结束后,准备去往西牛贺洲探路的妖首们,挑选好要领的妖兵,先行休息,明日一早他们将会出发。
深夜,莫天难以入眠。他不明白为什么天庭没有反应,难道他们真的会既往不咎?难道是自己对天庭有所误解?莫天渐渐想起自己是个完全的凡人时对天界的印象,那是一种崇拜、敬仰和信奉。那时自己觉得天是公平的,虽然人人都说老天不公;那时自己觉得天什么都知道,虽然人人都说老天没眼。可天总是正义和善良的代表,至少人们的寄托是这样的。
后来自己接受了除魔的使命,开始与天界有真正的接触,但接触的越深,越觉得天原来不是那么好,神仙也不是传说的那么无欲无私,甚至他觉得天界并不能代表善良,恰恰代表了一种虚伪,一种对其他不同群体的压迫和抑制,他们独裁、仗势,利用人们的信赖对人们进行欺骗,甚至不顾人们的性命安危……难道是自己的感觉错了吗?
嫦娥见莫天脸现忧愁,便问:“你怎么了?又遇到什么难事了?最近你总是一幅沉重的样子。”
莫天说:“我错了吗?”
嫦娥笑着说:“你没错,你所做的都是对的,反正我觉得都是对的。”
嫦娥并没有理解莫天话中的意思,却理解莫天,她因为爱莫天,所以相信莫天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莫天很感激嫦娥,但他需要的已经不止是理解,他还需要帮助。他希望有人能帮自己看看自己走的路是对是错。毕竟他在与天争,即使争的只是善和恶、对和错,但都是在与天争。
天的善恶观也许是错的,可自己的善恶观就真的对吗?莫天从来没有确定过,他只能以人的意识分析,他认为信义必须讲,天界却没有讲;他认为并非十恶不赦的生灵,就应该生存下去,可天界却要除掉战地营中的魔……莫天迷茫之中依然认为自己该这样做下去,不但如此,还有元始天尊说的,三界会有大难降临。
他很烦,希望三界平安,希望善良者们平安,简单的想法,却似乎很难。难的他一觉睡到天亮还不愿醒来,并且紧紧搂着嫦娥也不让她离开床铺。直至外边一阵骚动响起,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并且有侍者通传,四大护法紧急求见!
莫天很扫兴,这才依依不舍,无奈的提着裤子而出。
第五一、戾弒军团
更新时间2011223 23:46:39 字数:3079
莫天走到议事厅的时候,已是衣着楚楚,发丝整齐。但他看到的并不是像使者通传的那样,四大护法紧急求见,只有悍嗥一个护法和三个要去往西牛贺洲探路的妖首在场。
莫天看到他们神情有些紧张,尤其悍嗥异常紧张,于是问:“怎么了?发生了大事吗?”
一个妖首说:“回禀魔主,我们本打算出战地营,去往西牛贺洲的,不想悍嗥护法帮我们一开启了出路通道之后,我们便看见远处三十里外的低洼地带有茫茫之众,大概万余。料想他们来意不善,故此特回来禀报,悍嗥护法也看见了。”
莫天略微一惊,问:“是天兵吗?怎么才万余之众?”
“回魔主,不是天兵。”悍嗥紧张的说,同时脸上的神情犹如疑难杂症一般诡异奇特,让人不知道意味着什么,但肯定很严重。
莫天愈加疑惑的问:“不是天兵?那会是什么人?走!我们去瞧瞧!”说着他起身要往。
悍嗥沉吟一下,说道:“魔主,这区区万众,没理由对我们的计划造成影响,我觉得,三位妖王可以继续赶往西牛贺洲去执行自己的任务,粮饷之事干系重大,不可多做拖延。”
莫天“恩”了一声后,边走边说:“出路开启后,你们不必和那些人照面,绕过他们直去西牛贺洲,这里的事情,我们能够应付。”
莫天率众开启了战地营的出路后,三位妖首各领着几名精干妖兵,绕路而去。莫天望着那三十里外低地处驻扎的万余之众,喃喃道:“他们是魔?”莫天可以感知到魔气,这一点比天界大部分神仙要强,因为神仙只是能觉察出妖气而已。一万余众聚集在那里,浓重的魔气扑面而来,莫天当然确定他们是魔族,可从哪里来得这么多的魔呢?而且还驻扎齐整,俨然是训练有速的军队。
悍嗥这时低声说道:“魔主,下面那些是魔界当初和三界争势的主力军团,你看那面猩红的魔法旗,是当初魔主用九十九位仙翁的神血祭过的,可以招揽八方怨戾之气,提升军士魔力。经历这么多年,原来的军团战士估计早已死去,眼前这些应该是军团的后代,他们看来一直在以军团化的状态生活着,不知道这么久躲在什么地方,此次前来应该是听闻到魔主您与天界争锋的消息,前来投奔的,可是我担心呀!”
莫天问:“担心什么?”
悍嗥张口几度犹豫之下,才环顾四周,神秘且真诚的说道:“魔主,其实我悍嗥知道,你不是我们曾经的魔主无尊脱世,但我却希望你永远做我们的魔主。”
莫天闻言心中大惊,却尽量的没表现在脸上,他觉得自己就像是没穿衣服被别人看了个精光一样,实在不知该如何应对。
悍嗥接着说:“魔主,这事我以前只是怀疑,因为无尊魔主不会这么善良,我不相信脱世之后就会有这么大的变化,因为脱世只是外身的转化,元神不会变得。这一点苍哮也怀疑过,并和我以及灼翼商讨过,我怕苍哮会运用某些手段揭示于您,特意第一时间传书相告,第二天,你做出了反应,还变化成无尊魔主的样子,并能自己开启这战地营的通路之门,我很惊讶,基本相信了您。但此刻,我又可以确信您不是魔主了。”
莫天不露声色假装沉着的问:“你怀疑本尊,有什么根据吗?”他内心却在想,如果这种关键时刻,自己的身份暴露出来,势必引起混乱,很可能殃及战地营所有妖魔一族的性命,所以他打定注意,一旦悍嗥掌握了确实的证据,自己必须将他杀死,对一人残忍,只是为了保全大部分人的生存。他实在不太相信,悍嗥表面上显露出的真诚就意味着会替他保密。
只见悍嗥跪身地下说道:“魔主,你看那面魔法旗,那是魔主您用元神炼话出来之物,与您元神相引,八百里之内必有感应相召,可你却毫无反应,旗也毫无动感,可见您的元神并不是无尊魔主的,这是四大护法尽知的事情,悍嗥很担心,此事会对您不利,所以便先支走了那三个妖王,才敢相告,还请魔主快些想办法,如何应对这事,否则被其余三位护法知道,恐怕会有难料之变呀!”
悍嗥焦急的样子,加上他说的话,让莫天骇然之中不得不将杀心泯灭,因为魔界太多的未知和始料不及的事情他自己是无法应付的,也许应该相信这个悍嗥,因为自己走到这一步,似乎没有了别的选择,是自己带头搅乱了天庭,如果自己现在不做魔主,带着嫦娥离开,天界也不见得能把自己怎么样,但莫天肯定这战地营会被天界铲除。数十万的魔族生灵,将从此毁灭,所以欺骗得继续下去。表面上的真诚总比没有丝毫的真诚强,他相信了悍嗥,伸手扶起他说:“那我该怎么办?如果是无尊,那旗会有什么反应?”
悍嗥急道:“据属下以前所见,那旗帜应当,散发红光,招展飘扬,飘扬的方向便是军团的攻击方向,红光的强弱便是进攻的缓急,原地待命便是旗帜垂落,只现红光。属下所知只有这么多了,魔主法力高强,不知能否通过法力营造这种效果,但需要很强的法力,因为不是无尊魔主的法令,那颇有灵性的旗帜会做出抵抗的。”
莫天凝神又问:“如果我能,那应该怎么做?”
悍嗥说:“魔主应该,让那旗帜垂落并且散放红光,让那军团的兵士们知道,魔主已经感应到他们的到来了,这样会消除他们的疑惑。”
莫天说:“好!”随即运用法力,附之与那三十里开外的旗帜之上,却见那旗帜只微动两下,并未散放什么光芒。与此同时,莫天感到了一阵抵触,他暗道:这旗帜果然灵性不弱。悍嗥遥望见旗帜的反应,担忧道:“魔主很难吗?”
“确实不太容易。”莫天说着,再提内元,集中意念,准备奋力一试。
这时,他们身后的战地营的通道之门,有所异动。方才悍嗥和莫天以及那些妖类出来之后,就立刻关闭了通道之门,但此时似乎是又要开启了。悍嗥连忙道:“魔主,不好!其他护法要出来了!”
莫天凝神贯注,猛得催动法力施向那面魔法旗帜,同时战地营的通道之门也轰然开启,正是灼翼和苍哮领着一只卫队而来,他们在营中听闻魔主和悍嗥发现外界有异,已出营去了,便赶紧带队而出。
悍嗥处在紧张之中,看看快速走出的人马,又看看三十里外那面显眼的魔法旗帜,焦急不安之状崭露无疑。
两面相顾之中,突然他看见,那面旗帜乍然迸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