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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阻天子銮驾?”一人面目阴沉,看似不苟言笑,冷冷道:“五城兵马司指挥使傅百选。”封浩怒道:“何事前来拦驾?”傅百选道:“闻得戒台寺有反贼聚集,为保圣上安危,臣特来恳请圣驾回京。”封浩大怒,喝道:“我昨日已在寺中布好人马,未发现异常,何方反贼敢前来行刺?”傅百选冷冷道:“反贼已杀至宫中,掳掠了皇后贵妃,且已在戒台寺中,布下天罗地网,只等陛下前去中伏。臣闻得信息,急率兵马前来阻止,封指挥,烦请让我面见圣上,臣有急禀。”
封浩见兹事体大,不敢懈怠,向皇帝说明傅百选禀报之事。皇帝闻言,龙颜震怒,喝道:“何方反贼,敢入宫造反?卿等随我,速速回宫,将反贼一举铲除。”封浩道:“遵旨。”命令车驾大队,向京中返回。行不过一里,前面战尘郁郁,杀气腾腾,无数兵丁,手执利刃杀来。一人策马扬刀,叫道:“总督京营戎政曹洪亮,闻得反贼作乱,不让陛下去戒台寺进香,特前来护驾。”曹洪亮是京师禁卫军三大营总督,掌握着京城一应防务,他此时未奉旨前来,来意不明,皇帝急着封浩前去询问。
封浩来到阵前,喝道:“曹总督,反贼在何处啊?”曹洪亮道:“反贼正是五城兵马使傅百选,无故阻挠万岁进午,我奉石首辅之命,特来捉拿治罪。”傅百选大怒,喝道:“曹洪亮,你勾结石崇高,阴谋篡位,反诬我谋反,真是岂有此理。”曹洪亮笑道:“傅百选,既然你已说出来了,我便再不隐瞒。不错,石首辅已在宫中控制了局势,我起三大营一万精兵,围住你五城兵马司区区千余人,泰山压卵之势,尔等万万不敌,傅百选封浩,快快弃刃投降,饶你一命。”
封浩冷冷道:“反贼,谋逆篡位,九族夷灭,大祸临头,尚不自知?”曹洪亮见封浩胸有成竹,似是早有准备,大惊道:“封浩,你、你莫非早有准备?”封浩笑道:“不错。”突然将身一纵,长剑一斩,快如电光石火,将曹洪亮阵斩当场,提起曹洪亮人头,喝道:“我已杀了反贼曹洪亮,尔等还不快快请罪护驾?”众兵士并无真正造反之心,见封浩武功高强,一剑除掉曹洪亮,威风凛凛,如天神一般,当下心胆俱裂,放下手中兵器,跪倒山呼万岁。皇帝见封浩平乱已毕,担心石崇高危及皇后妃嫔,急令回宫,剿灭石崇高。
却说石崇高素怀大志,忍辱负重,早有谋逆野心,因而勾结了三大营总督曹洪亮,想趁皇帝出京,一举夺位。不想封浩武功高强,竟然一剑将曹洪亮杀死,威伏一万雄兵。石崇高率神枢营两千精兵,冲入皇宫,杀散锦衣卫和羽林卫,将皇后和贵妃聚于皇极门外,专等曹洪亮抓了皇帝前来,午门斩首,好君临天下。却说封浩率领一万精兵,来到皇极门前,石崇高在贴身护卫之下,志得意满,右手一指,叫道:“封浩,朕即刻荣登大宝,你率兵前来归服,赐你高官厚禄,荫及子孙,如何?”封浩冷冷道:“石崇高,你也配。”石崇高大笑道:“皇后贵妃已在我手中,现下我乃皇城之主。京城诸门,早被我控制。曹总督提一万精兵,前去对付五城兵马司和皇帝,京师内外,皆在我掌控之中,你敢不从吗?”
封浩冷笑道:“痴人说梦,曹洪亮人头在此,反贼,你看清楚了。”手一挥,将曹洪亮首级掷到石崇高跟前。石崇高初时不见曹洪亮,心下已有不祥预感,一见曹洪亮人头,已知大势已去,以神枢营区区两千人马,负隅顽抗,对封浩一万精兵,不啻以卵击石。石家九族,必被夷灭干净。但若投降,只恐皇帝也不会轻易放过,正在彷徨,石元佑从午门哭叫着扑上来道:“父亲,孩儿先前,屡次劝您,您已位极人臣,当悬崖勒马,野心太大,必招灾祸,现下大势已去,快快弃刃投降,求圣上从轻发落才是。”石元佑此前稀里糊涂,装疯卖傻,人皆轻视,实则世事洞明,乃大智若愚也。石崇高玩火*,此际得石元佑当头棒喝,前尘往事,历历在目。石元佑曾规劝过数百回,他置若罔闻,每次皆出言呵斥责骂,现下事败,成了乱臣贼子,千古罪人,真是悔不当初啊。
石崇高决心已下,当下放了皇后妃嫔,向皇帝叩头请罪。皇帝冷哼一声,就在金銮殿上,让锦衣卫将石崇高,午门外枭首,暴尸十日。念石元佑前次救驾有功,此次又规劝父亲伏法,但终究系石崇高独子,不赏不罚,仍为鸿胪寺卿,但消去刑部尚书,太子太保两职,不夷石家九族。封浩护驾平乱有功,傅百选报讯有功,皆获赏金银无数。
却说傻子三人在石洞中,用野兔皮毛内脏,将王善舟吓退。后半夜王善舟再也不敢前来偷袭,三人睡到巳牌三刻,方起身烧烤野兔就食。谢春苗见傻子聪明无比,轻松吓退王善舟,忆起昨日指点的苍山剑法,心下疑窦更甚。但傻子容貌,和伊愿相差太远,便是声音,也大不相同,只得用狐疑的眼光,死死盯着傻子,期待能将傻子看得透彻。傻子被谢春苗瞧得浑身不自在,说道:“谢姑娘,你瞧我干什么?”
第八十六章藏身(下)
谢春苗支支吾吾道:“我瞧你很像一个人。”傻子道:“谁啊?”谢春苗道:“我愿哥哥。”傻子自嘲道:“我一个人见人厌的傻子,岂能和你的愿哥哥相提并论啊?”汤素妍从旁道:“春苗姐姐,你看错人了,傻子哥就是傻子哥,不是你的愿哥哥。”谢春苗道:“我知道了。”语锋一顿,说道:“傻子大哥,那王善舟夜夜前来偷袭,我们夜夜提心吊胆,不能安歇,精神懈怠,他早晚必有机会得手,我们应主动出击,以攻为守才好。”
傻子道:“莫急,他今晚再来,我必让他变成个‘枉死舟’。”谢春苗道:“但汤妹妹还要出去打猎,一人落单,王善舟若对汤妹妹不利,如何是好?”傻子道:“还剩有一些野兔,可吃过今日,你们且听我吩咐,布好八卦阵,专捉飞来将,不留后患,一举成功。”谢春苗闻言大喜,和汤素妍一道,就在洞中,烧烤了兔子,三人用过兔肉,听从傻子指挥,在洞内布置一番。
却说王善舟偷鸡不着蚀把米,被弄了个灰头土面,暗中发誓,不将傻子除掉,誓不罢休,便藏在树下,呼呼大睡。王善舟养精蓄锐一天,等到入夜三更,来到山洞前。他怜香惜玉,舍不得伤害谢春苗,故而不用火攻。若将干柴抛进山洞,傻子三人,万难保全。王善舟在洞外听了一阵,见洞里呼吸声平和,暗道此次我先用树枝探路,随后进来,瞧你如何赚我?当下折了一根长枝,边探边行。来到洞中,并无异样,王善舟蹑手蹑脚,见傻子酣睡于干草铺上,大喜,一剑向傻子胸口刺来。
长剑刚刚递出,突然后背一凉,被一硬物抵住,一人笑道:“老贼,傻大哥早算准了你今夜前来偷袭,我长剑一递,便能将你送上西天,快快束手就擒,饶你狗命。”王善舟大怒,岂会听信谎言,奄奄待毙?突然身子向前一扑,妄图避过来剑,同时将傻子刺死。倏然下腹一凉,不知何时,傻子干草铺下,一人挺剑一刺,后发先至,长剑插入王善舟腹中。洞中仅有一柄王善舟昔日所用长剑,汤素妍用的,乃是钢钎留下的铁棍。王善舟疑被长剑威胁,惊骇之下,向前猛扑。不妨傻子三人,早挖了坑洞,上以茅草覆盖,谢春苗先躲在洞中,王善舟自己扑上来,送上谢春苗剑尖。王善舟中了一剑,内伤颇重,汤素妍又一棍砸在王善舟背上,王善舟痛得哀叫两声,虽然受伤,但武功不弱,使一式驴打滚,滚出了山洞。
傻子见王善舟逃跑,急叫谢汤二女紧追。王善舟受了内伤,若被二女追上,必然性命不保,故而拼命奔跑,大山里树木参天,草深过膝,王善舟跑了三四里,突然躲藏起来。二女搜寻了一阵,不见王善舟踪影,恐其返回加害傻子,急忙撤回山洞。谢春苗见王善舟又逃得性命,自责道:“傻子大哥,都怪小妹无能,未曾将那恶贼抓获。”傻子安慰道:“无妨,你们这一剑一棍,必让他躺上三四十日,才能出来,届时我内伤痊愈,便可挡一阵。”
王善舟受伤之后,果然十数日不敢前来偷袭。二女得了傻子指点,剑法武功,各各大长。这一日午后,傻子道:“二位妹妹,再过三五日,我内伤痊愈,咱们便离开大山,到山下买些包子米饭吃来,日日嚼这野味,早已腻了,我现下一见兔子,胃里就泛酸水。”汤素妍闻言嗔道:“有得吃便算万幸,你还想吃包子米饭,现下我们身无分文,难不成去混吃混喝吗?”傻子笑道:“妹子莫急,到了山下,我自有方法弄到吃喝,不劳你俩费心。”谢春苗笑道:“傻子大哥,你有什么办法啊?说给我们听听,先高兴一番啊。”傻子正要回答,却听得外面一人喝道:“狗贼,杀了我天狼教卫士,躲到这山洞里,便想无事吗?”
谢春苗闻言惊道:“你、你怎知我们藏在这里啊?”来者正是天狼教卫士,共有八名,打头一人,名唤巴东山,是此次行动的小头目。巴东山一挥手中长剑,哈哈笑道:“原本老子也不知,但昨夜猴子兄弟接到不明人送来的书信,上面画了地图,说你们三人藏身于此,那人果然没有骗老子。”谢春苗已知是王善舟暗中报信,天狼教人多,又不知其武功高低,恐群起而攻之,已方寡不敌多,当下嫣然一笑,说道:“大哥贵姓啊?小妹叫谢春苗。”巴东山见谢春苗一笑,如百花绽放,美艳不可方物,忘了此行任务,痴痴道:“老子,不,我叫巴东山。”谢春苗笑道:“原来是巴东山哥哥啊,我兄妹三人何时杀了贵兄弟啊?”
巴东山嗫嚅道:“在,在老庚儿家的房中,你们不是杀了李二狗吗?”谢春苗笑道:“你看妹妹是能杀人的凶徒吗?”众卫士见她弱不禁风,娇美可爱,齐声摇头道:“不像,太不像了。”谢春苗笑道:“巴大哥,杀李二狗的,不是妹妹,其实是‘贡嘎大仙’王善舟。他在茶铺,先杀了周四旺,后来在小树林中,又杀了贵教的朱头领等。为了逃避罪责,便赖在我兄妹三人身上,你是经过大风大浪的英雄好汉,须得明察秋毫,不要中了奸贼的调虎离山之计。”巴东山也知朱头领是被王善舟所杀无疑,听得谢春苗如此解说,恍然大悟,说道:“多亏春苗妹子聪明,老子,不,我险些被王善舟那龟儿子骗了。”谢春苗笑道:“那姓王的狗贼,现下定未走远,巴大哥快前去抓住他,便可为贵兄弟报仇雪恨。”
巴东山点头道:“春苗妹子说得在理,各位弟兄,快随我等下山,将那……”突然眼珠一转,暗道王善舟自然要抓了交差,但这女子如此美貌,若轻易放过,岂不入宝山而空回?话锋一顿,笑道:“春苗妹子,你,还没有夫家吧?我那黄脸婆,邋里邋遢,又不能生养,日前已被我一纸休书休了。你看哥子我,做你男人如何啊?”其实他老婆正好端端的在屋里做饭,还替他生了二子一女,何曾休掉啊?谢春苗正要斥责,傻子一使眼色,轻声道:“让他带二十两见面礼来。”谢春苗闻言,嫣然一笑,说道:“巴大哥生得英武不凡,与妹妹择偶条件相符,但我家规矩,若谈亲事,须得先奉二十两白银的花红,否则免谈。”
巴东山闻言,尴尬道:“这个,这个……”他身上只有七八两散碎银子,还差了十二两。突然转首喝道:“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