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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村妇见席上吃得杯盘狼藉,不满道:“素闻大漠人最是好客,我们远道而来,无故被你抓住,惊吓一番,更以残羹冷炙待客,真是让人大失所望啊。”藏胡杨见那村妇不满,笑道:“二位若是嫌弃,我让厨下再准备两个好菜如何?”那村妇颔首道:“这还差不多,但不知有何好酒好菜啊?”藏胡杨笑道:“大漠美食,数不胜数,为了给二位陪罪,先炒一盘‘沙葱牛肉’,再上两碗‘酸奶面条’如何?”那村妇道:“小葱各地都有,这葱炒牛肉,想来也普普通通。而酸奶煮面条,更是稀松平常。你若有心陪罪,便将你们的拿手好菜,端出来招待如何,如此方不负大漠主人的好客之名。”
一名卫士见那村妇得寸进尺,怒道:“刁妇,我们大漠人,虽然素来好客,但你与我大风城,非亲非故,与你吃喝,已是格外开恩,因何无礼索要好菜呀?”那村妇见卫士斥责,勃然大怒,呸道:“臭大漠人,原来恁般小气,我宁可饿死,也不吃你这残汤剩水。”言毕拉住那汉子,便要向城外走去。藏胡杨见二人负气而行,摇头苦笑,正欲回到席上饮酒,张合武在旁听得那妇人不满,笑道:“胡杨兄弟,且劝回那大嫂,不可辱没了我大风城好客之名,就用爬沙虫炒百合和烤全羊招待罢。”
藏胡杨闻言,快步拦住二人,笑道:“得城主指示,用爬沙虫炒百合和烤全羊招待二位。这爬沙虫啊,是我们大风城稀有之物,味道鲜美,和百合炒来,更是美味一道。烤全羊便不必讲了,早已是驰名天下的美食,如何啊二位?”那村妇道:“看在烤全羊份上,还值得一尝。我思来想去,那沙葱与小葱或许不同,想来也甚有特色,也一并上来罢。”藏胡杨笑道:“遵命,不知大嫂尊姓大名啊?”那妇人道:“乡亲们都唤我种春苗,你就叫我苗苗嫂子罢。这位是你伊童木大哥。”藏胡杨见那汉子面容枯槁,神色矜持,似是不喜与人交谈,当下拱手行了一礼,便吩咐卫士下去备菜。
张合武收复了大风城,心下高兴,抱拳道:“二位贵客,今日兄弟正有喜事,两位恰逢其时,乃是给天大的缘份。且先过来喝上两盅美酒,再吃烤羊肉如何啊?”那叫种春苗的村妇闻言,喜道:“童木哥哥,咱们便过去喝两杯如何?”那伊童木道:“可是,我、我酒量不好,若一醉不醒,便误了行程啊?”那种春苗笑道:“无妨,既然城主请客,咱们虽是乡下人,不懂礼数,也不能拂了城主颜面啊?”藏胡杨见村妇适才这句话,还算说得中肯,笑着将伊童木拉到席上,盛了满满一盅烧酒,笑道:“童木大哥,咱们大漠人,喝酒都是这种大盅,你要是酒量不高,喝个五七盅便可吃菜。”
伊童木见了大酒盅,早已惊骇万分,恐饮完一盅,便倒地不起,又闻得须喝五七盅才肯罢休,连声推辞,说自幼不善饮酒,且通融饶过。张合武性格豪放,见那汉子婆婆妈妈,早已不耐,举起酒盅,说道:“我们大漠人,最是喜欢豪爽朋友,敬大哥美酒,你便须饮下,不得推三阻四。”伊童木苦道:“我不会饮啊。”张合武微微一笑,说道:“你怕夫人在旁监视?”伊童木道:“不是,妹子还不是我媳妇。”张合武笑道:“那你一定是怕死,恐酒多伤身。”伊童木急道:“不是,在下虽然是无知乡下蠢汉,却不惧死。”张合武笑道:“你既不怕夫人,也不怕死,定是瞧不起我。”伊童木急:“城主何等尊崇?能请小人饮酒,是小人上辈子修来的福份。既如此,不再多说,我饮一盅就是。”
言毕,仰脖饮了一盅,呛得满面通红。张合武见伊童木饮酒姿势狼狈,想来不似作假。有心作弄,哈哈一笑道:“你既会喝,适才推辞,便是弄虚作假,罚酒三盅。”不容伊童木分辩,和藏胡杨一使眼色,二人一齐发力,将三盅酒灌进那流子肚中,伊童木饮完四盅烧酒,支持不住,咚的一声,摔倒席下。那村妇见状,慌忙扶起汉子,抱在怀中,懊悔不已。藏胡杨见伊童木醉倒,大是开心不已,笑道:“大嫂,咱们大漠人请客,客人若是醉倒,便是给了主人天大的面子。你二人便在大风城中住下,休息几日,观赏完大风城美景,再出发不迟,如何呀?”那村妇见汉子醉倒,想走已不可能,只得无奈应允。
少顷菜上桌来。那村妇见那道爬沙虫炒百合,盘中虫儿深褐色,头小足多,嘴扁平,丑陋狰狞,不要说吃,看一眼就让人胆颤心惊。不禁慌道:“城主,这、这虫子不会有毒罢?”张合武哈哈一笑,说道:“这爬沙虫啊,最是美味无比,且能益气补肾、固本培元,是上乘美食,岂会有毒?大嫂你看我先吃一只,你再吃如何?”言毕挟起一根虫子,送入嘴中,咀嚼品味,赞叹不已。那村妇见张合武先吃,便壮起胆子,也吃了一只,回味甘美,果然可口,当下连吃数虫,大快朵颐。
不一刻上来沙葱炒牛肉。这沙葱,原是沙漠草甸才有的植物,口感一流,性醇微辣。那村妇吃了沙葱,大为赞叹,谢道:“城主,你用如此美味招待我们,我们白白食过,又帮不上忙,心下还真是过意不去啊。”张合武笑道:“无妨,大嫂心直口快,与张某颇对得上脾气,心甘情愿招待二位,只为彼此开心,并无他求。”那村妇见状,拍醒伊童木,惋惜道:“童木哥哥,你真是没有口福,竟然错过如此美食,日后休得怪妹子未叫醒你啊。”伊童木闻言,突然睁开双眼,说道:“美食在哪里?你这婆娘,休想一人吃净。”那村妇恼道:“你这人真是,说话一点都不顾及场合。”
伊童木醉眼惺忪道:“不管场合,只管肚饱。”抄起竹筷,品尝了爬沙虫和沙葱,吃得大呼小叫,赞叹不已。接着上来烤全羊。大风城的烤全羊,宰杀方法与众不同,名曰:掏心宰杀。乃将羊四腿朝上,人骑于羊身,从胸口割开羊腹,以手伸进羊胸,将大动脉拉断,血回流入膛中。用此方法宰杀的羊肉肉质鲜嫩,烤时用花椒、孜然和大粒盐等香料在羊身上反复揉搓,直至盐分完全进入羊肉,肉熟方止。那二人此前也吃过羊肉,却从未吃过如此美味的大漠正宗烤羊,宛如饿狗儿掉进粪坑里,饱餐一顿,吃得头脸衣袖皆油腻无比。藏胡杨和众卫士见其吃相不雅,心下大是厌恶,若非张合武指示,早将二人逐出大风城了。
第九十五章因祸得福(下)
众人酒宴正酣,突然厅外杀声震天,一队人马,在王定和钱河寿率领之下,闯入厅中。张合武见王定死而复生,突兀之极,大惊道:“狗贼,你、你怎的复活了?”王定长刀一扬,哈哈大笑道:“张合武,小小的障眼法便骗过了你,真是有眼无珠之辈。爷爷和钱长老率天狼魔尊,已杀退大风城守城卫士,识相的,束手就擒,赏你全尸。”张合武怒道:“狗贼,区区魔使,能奈我其何?且让你见识我的麒麟剑法。”拔出长剑,便要与王定决一死战。
钱河寿见张合武脚步踉跄,想是醉得不轻,笑道:“张城主,你虽然名震大漠多年,现下风水轮流转,转到我王定头上,你不过是落毛的凤凰不如鸡,还是认命了吧。”张合武正要执剑上前厮杀,藏胡杨大怒,长刀一展,当先向王定兜头斩下。王定武功不俗,和藏胡杨打了三十余合,不分伯仲。但他求胜心切,恐大风城卫士拥到大厅,舍命保护张合武,横生枝节,一刀逼退藏胡杨,叫道:“天狼尊者,烦请制伏厅上众人。”天狼尊者得令,排成天狼剑阵,围住张合武猛攻,便想将其乱剑刺死。张合武大醉之下,步法紊乱,麒麟剑舞起来,极不顺畅,那剑阵颇为古怪,阵内暗力汹涌,张合武长剑施展不便,不过十余合,已是险象环生。
那伊童木见了许多执剑贼子,许是此前未见过厮杀阵仗,心下焦急,初时饮下的酒水在腹内翻腾,一个不耐,竟然一口浊物向天狼魔尊喷去。一名魔尊不防,被喷得一头一脸,身旁十余名魔尊闻得酒意,竟然长剑坠地,手舞足蹈,天狼剑阵的暗力便被酒水破了。张合武大喜,麒麟牙一挥,展开麒麟剑法,如砍瓜切菜一般,将身前数名魔尊刺死剑下。藏胡杨和王定打了一百余合,渐渐落于下风,王定见状,大喜,奋起一刀,向藏胡杨当头劈下。藏胡杨先机已失,避无可避,眼见得便要死在刀下,突然王定身形一个趔趄,长刀把持不住,掉落于地。机不可失,藏胡杨大喜,反手一刀,将王定首级斩下。
钱河寿见张合武破了天狼剑阵,王定惨死,众大风城卫士将天狼教众人团团围住,无路可逃,正大惊失色,突然藏胡杨又执刀杀来。钱河寿无奈,只得挥剑相迎。钱河寿剑法高过王定数筹,藏胡杨岂是对手?二人打了不过三十余合,藏胡杨左支右绌,眼见得便要死于钱河寿剑下,岌岌可危之时,钱河寿又是一个趔趄,手臂无力,长剑掉地,藏胡杨如有神助,又一刀将钱河寿送往老家。
众卫士一齐发力,将其余天狼魔尊乱刀砍死,此次攻入大内城的天狼教贼子,无一幸免。张合武大破天狼剑阵,全仗伊童木一口浊物,胜得实是侥幸。当下谢道:“想不到无心把大哥灌醉,竟然机缘巧合,一口酒水,大败天狼教恶贼,真是天意啊。日后天狼魔尊再要攻来,既有了烧酒这个法宝,再也不惧,必让其有来无回。”伊童木见无意插柳柳成荫,终于回报了张合武的盛情招待,也是欣喜不已。卫士打扫完场地,众人复回座中。张合武感念汉子恩德,又让厨下准备了:翡翠羊蹄筋、清炒驼峰缘、白水羊肉、手把肉、羊盘肠和风味玉米馍招待。种春苗和伊童木酒足饭饱,正要回房安歇,忽听得卫士禀报,丐帮京城九袋长老宗人和前来求见。
张合武和丐帮原是老交情,与宗人和也谂熟。将其迎到席上,和种春苗二人作了介绍,便坐下边吃边谈。宗人和见伊种二人是外人,当下欲言又止,似是有重大隐情欲向张合武透露。张合武当下将伊童木以酒水助阵之事向宗人言明,宗人和见伊童木不似武林中人,便不顾及,忧道:“张兄弟,你不知道,侠义盟群雄在京城出大事了。”张合武惊道:“有何大事啊?”宗人和叹道:“前几日,我有几名弟子,在戒台寺旁乞讨,见李凤山和靳卫风等进到寺中,过了数日,一直未出来。此事大有可疑,便思到寺中打探。那弟子进到寺中,突然发再,好端端的佛门圣地,竟然锦衣卫密布,和尚尽皆受其胁迫,不敢透露半点口风,怀仁方丈也不知去向。想来诸位好汉,定遭遇了不测啊。”
张合武惊道:“宗长老,多谢你前来送信。必是有贼子将诸位侠义盟兄弟囚禁于寺内地牢,人命关天,事不宜迟,兄弟不及招待您,且带上干粮,我俩立即起程,到京师救出各位弟兄,再把酒言欢不迟。”当下叮嘱了藏胡杨城中防守之事,便和宗人和骑上快马,向京师疾驰。那伊童木二人,见张合武离去,意兴索然,和藏胡杨要了两间房间,自上床安歇。张合武走后,大风城仅有藏胡杨一人武功高强,若天狼教前来偷袭,实是危如累卵。藏胡杨也知其理,当下召集卫士,将四门轮班守卫,又派出游哨,在城外数十里巡视,一有魔教贼子靠前,先行报讯,以便准备战斗。
过了数日,并无事情发生,伊童木二人也不离开,日日在城中游玩闲逛,居然留在城中过了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