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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捉影,无端诌诬。
第九十七章重出江湖(上)
却说闵束阁在戒台寺看守侠义盟群雄,数日无事。这一夜三更,正和二子巡逻毕,便回到房中,让兵士送上酒菜,小酌怡情。闵束阁和二子刚坐下片刻,一名卫士用托盘端了:一碟花生米、一盘卤牛肉、一碟豆腐干、一盘腌大蒜、一盆鱼肠百合汤和三壶烧酒。闵少游素来好酒,不等那卫士将酒菜放到桌上,先提起一壶烧酒,便向嘴中灌去。那卫士低着头放好酒菜,突然抽出一把长剑,刺入闵少游胸中。闵束阁见那卫士所送菜中,居然有鱼肠百合汤,大不符合夜晚下酒菜菜式。心下已有疑虑,正待出言询问,不想闵少游已中剑身亡。
那卫士杀死闵少游,冷冷道:“狗贼,侠义盟张合武,前来取尔等狗命,还不快快受死?”闵愈大怒,抄起朴刀,便想与张合武拼合,张合武冷冷一笑,突然飞起一腿,将闵愈踢得倒飞出去,撞在墙上,口中鲜血直流,半天爬不起来。闵束阁见张合武武功如此高强,已知今夜性命难保,正待出言抖露伊震云假冒皇帝一事,以便换取性命,门外突然传来阵阵迷香。二人待要屏住呼吸,已然迟了,突觉浑身乏力,倒地不起。
少顷迷香散去,一人走入房中,笑道:“伊先生果然神机妙算,张城主,你栽在了昔日并肩作战的兄弟手上,也算不得太丢脸,认命了罢。”那人居然是周南山的前妻项红梅。闵束阁见项红梅突然现身,惊道:“你、你不是周南山的夫人吗,怎的与伊震云联上了手?”项红梅怒道:“休在姑奶奶面前提周南山这个狗贼。他丧心病狂,居然连糟糖之妻也要加害,幸得伊先生高义,在锦衣卫手中救下了我。我为报他大恩,故而藏在戒台寺中,专等张城主前来自投罗网,尔后将这地牢中的自命侠义之众狗贼,一齐送往十八层地狱,再入宫和伊先生白头到老,百年和合。”
张合武并不知伊震云篡位,闻言惊道:“项夫人,你、你说震云他,他在皇宫?”项红梅得意洋洋道:“张城主,你不知道罢,伊先生现在已是大明之主,并赐封我为正宫皇后娘娘。我将你除掉之后,这秘密世上再无人知晓,从此天下,尽在震云和我掌握之中,荣花富贵,享之不尽,更别说夫妻恩爱,伉俪情深。前昔我有眼无珠,竟然嫁了周南山这个狗贼,险些命丧其手,幸得震云搭救,不嫌我容貌普通,愿纳我为正妻。张城主,多谢你今夜前来,现下大功告成,明日我便是母仪天下的大明皇后啦,哈、哈、哈……”
项红梅笑毕,唰唰两剑,将闵束阁和闵愈刺死。正欲结果张合武性命,张合武突然叫道:“项夫人,我有天大的秘密,说与你听,先缓些杀我。”项红梅停剑道:“张城主,不知有何秘密啊?”张合武叹道:“我与震云相交数年,知其心思缜密,城府极深,你杀了我,他必杀你灭口。你若不信,说不定现下牢门外,已有锦衣卫贼子跟着杀来。”项红梅兀自迟疑,忽然伊震云心腹白文江闯进房中,手执长剑,淡淡一笑道:“张城主果然不愧为雄霸西域多年的枭雄,料事精准。不错,项夫人,我奉了陛下密旨,特来请你上路。”项红梅惊惶失措,失声叫道:“震云他、他怎能如此对我?”
白文江笑道:“陛下救夫人,只因想取得训练天狼魔尊的方法。现下既然已知晓了这秘密,夫人留在身边,再无用处。他日和顺怡妃争风吃醋起来,恐闹得后宫不睦。故而只有委屈夫人。夫人去后,陛下定会恩赐厚葬,请不要无谓反抗罢。”项红梅闻言,泪如泉涌,失魂落魄,长剑掉地。白文江冷冷一笑,长剑一送,将项红梅刺死剑下。张合武见伊震云如此狠毒,全然背弃了侠义盟宗旨,不禁长叹一声,黯然道:“白文江,你杀了项夫人和我,震云也决不会饶你的,你助纣为虐,他日下场,也与我等无异,怎不好生想想?”白文江笑道:“震云若要杀我,早已会动手了,我早留下一手,谅他不敢乱来。”张合武道:“你做了什么防备?”白文江笑道:“顺怡妃。”
张合武惊道:“这是何意?”白文江笑道:“念你将死,便告诉你罢。顺怡妃和我,暗中也是相好,唯恐震云加害,我便准备了惨痛长恨丸,让顺怡妃在长春露中喂震云服下,这毒丸若三个月没有解药,便心肺溃烂,惨痛长恨而死。”张合武叹道:“想不到你城府之深,比震云竟然不差分毫,今日死在尔等狡诈恶贼手下,实是死不瞑目,便在九泉之下,也会报此血海深仇。”白文江冷冷一笑,正欲一剑将张合武刺死,突然心房一凉,被人从后面剌入一剑,仆地而死。
张合武命悬一线,突然被人救下,大是悲喜交加。那人一见张合武,笑道:“张大哥,伊愿有礼了。”张合武见是伊愿,喜极而涕,责道:“你这个臭小子,躲到哪里去了啊?居然狠心抛下侠义盟众兄弟,让我等受了不少痛苦。那不成气的震云,还冒天下之大不韪,做下篡位之举,乃是我侠义盟中第一大败类啊。”伊愿闻言,长叹一声,说道:“大哥,咱们先救出诸位兄弟,再找震云算帐。”张合武道:“我不幸中了那项红梅的迷香,现下全身提不起一成内力,如之奈何?”一语未毕,一人走进房中,笑道:“小小迷香,在我‘百变药王’眼中,不值一提,张城主,你服下这丹药,立马无事。”
原来张合武来到京城,不敢入寺冒然救人,恐中了“请君入瓮”之计,便在丐帮分舵内等候消息。宗人和派出四拨弟子,以重金贿赂寺内锦衣卫,知其防备森严,不易得手,故而和张合武商议,化妆成厨中卫士,借送酒菜之机潜到地牢,不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却中了项红梅的迷香,幸得伊愿及时相救,否则命不保矣。原来伊愿和祝诗竹,一路星夜兼程,向京师疾赶,他亮出侠义盟主身份,沿途武林同道莫不敬仰,早备下快马和酒食等候其莅临,华阴县丐帮九袋长老路元通,也向其通报了侠义盟被囚戒台寺的事情。故而二人不弃功于寸阴,在途中食完饭食,再换上快马向京城急疾。先在潭柘寺中救出杜英石,了解了戒台寺群雄情况,再潜入寺中救人,千钧一发之际,终于救下张合武。
却说伊震云派白文江将项红梅和张合武杀人灭口之后,再将地牢中侠义盟群雄除掉,如此武林中再无人能对抗自己。日后派人毒死洪庆宫中的皇帝,便无人再能撼动其地位。过上一年半载年,满朝文武皆换成心腹,便改朝换代,真正的君临天下,何等的荣耀风光、睥睨天下啊?想到此处,不禁心花怒放,便踱到长春宫和桃松鱼寻欢作乐。桃松鱼对伊震云,并无爱意,颇是又恨又怕,自然不敢冒然将惨痛长恨丸给其喂下。伊震云将桃松鱼,仅当成宠物玩弄,并无怜爱之意。防桃松鱼逃跑,将长春宫内太临宫女,皆换为心腹。又特地打造了一幅赤金脚镣手铐,将桃松鱼铐住,如此桃松鱼想要到御花园中散心,也只能在侍候得伊震云欢愉之后,方有机会和其一同前往,便如囚犯一般,全无贵妃待遇。
却说桃松鱼正在长春宫内郁闷,听得有脚步声前来,瞥眼望见是伊震云,慌忙从床上下地,抖动赤金镣铐,战战兢兢,跪伏等候。伊震云进到宫中,见桃松鱼已被完全训服,如奴隶一般按要求行动,毫无尊严廉耻可言,心下欢喜,笑道:“爱妃请起。”桃松鱼站起身子,颤声道:“陛下前来宫中,臣妾未曾远迎,还望恕罪。”伊震云突然挥手,掴了桃松鱼两记耳光,斥道:“贱人,既知有罪,怎不到门口跪迎啊?”桃松鱼被打得花容失色,苦不堪言,泣道:“臣妾带了镣铐,行走不便,还望陛下宽恕臣妾此次。”伊震云使劲掐住桃松鱼鼻子,冷笑道:“贱人,你是否又在想封浩那个奸贼了?”桃松鱼痛不可忍,哀声求道:“陛下明察,臣妾决无此想法。”伊震云冷冷道:“那应该怎么做啊?”桃松鱼慌道:“臣妾知道,即刻就办。”
伊震云闻言,仰面躺在凤榻上等候服侍。桃松鱼命一名宫女,端来长春露,就在凤榻上,用樱桃小嘴啜了一口,再缓缓注入伊震云口中,此被伊震云取名:美人樱桃露。桃松鱼喂完两杯,娇声道:“不知陛下龙体是否劳累,臣妾特地准备了‘羊狗骑’,愿为陛下解乏。”伊震云微哼一声道:“好。”桃松鱼闻言,又戴上银颈圈,圈上拖一长绳,可以用手牵引。叫来四名宫女,自己四肢着地,让两名宫女扶着伊震云骑在背上。身后一名宫女,手执皮鞭,抽打桃松鱼全身,身前一名宫女,牵着桃松鱼颈上长绳,拖着让其跪伏前进。此名“美人羊狗骑”。桃松鱼驮着伊城云,刚爬了三圈,突然听得宫外一人歌道:“桃在露井上,李树在桃旁,虫来啮桃根,李树代桃僵。树木身相代,兄弟还相忘!……”
伊震云闻得歌声,突然脸色大变,不顾坐下美人,突然跃到凤榻前,抄起祝融剑,自窗外跳出逃跑。刚跑到养心殿前,突然人影一闪,一人端端堵住去路,正是其堂兄伊愿。伊震云一见伊愿,神色慌张,佯笑道:“愿哥,兄弟闻得您在舍生崖殉情,心下也是痛苦多时,不想普贤菩萨保佑,让破倭平虏的大英雄重返江湖,终于再造福于人世。”伊愿淡淡道:“震云,好啊,果然是雄才大略啊,连陛下也敢囚禁,贵妃也敢猥亵,出生入死的侠义盟兄弟也要谋害,还是我伊尹祖公的后人吗?”
第九十七章重出江湖(中)
伊震云讪笑道:“愿哥,且听兄弟慢慢道来,再责备不迟。”伊愿道:“好,你说罢。”伊震云道:“自你殉情舍生崖下,新皇即位,便传旨剿灭侠义盟各地分社,将我侠义盟有大功于社稷之事,置若罔闻,过河拆桥,兄弟心下不忿,故而才设计了这个计中……”一语未毕,突然一剑向伊愿袭来。伊愿早有防备,冷哼一声,玄铁剑一格,两剑相交,伊震云虎口发麻,连退三步,兀自身形摇晃。伊愿若无其事,淡淡道:“好兄弟,果然好个狠毒奸诈的兄弟,我不替伊祖公除掉你这个伊姓败类,侠义盟兄弟也将杀你为嘉宁公主和周芒姑娘报仇。”
伊震云已知伊愿救出了戒台寺群雄,自己处心积虑获得的一切,必定毁于一旦,或许性命也将不保,当下将祝融剑挥舞得水泼不进,一团乌光向伊愿袭来。口中叫道:“愿哥,你宽仁有余,气魄不足,空有兼善天下之心,却怀妇人之仁,为昏君所掣肘。且改变想法,与兄弟一道,稳坐龙廷,真正的为天下苍生造福,才是大丈夫所为。”伊愿怒道:“呸,反贼,我岂会作伊家庄的不肖子孙?”手上攻势大涨,使出“天雷十击”,将伊震云逼得节节败退。伊震云退到乾清宫,再退至坤宁宫,已战了五百余合,左支右绌,眼见得便要死在伊愿剑下。突然伊震云大吼一声,使出少林大般若禅掌,逼退伊愿三步,将身一转,逃入御花园中,几个起落,已不见踪影。
伊愿见伊震云逃走,虽然怒不可遏,也知追他不上,只得先到洪庆宫救出皇帝。却说皇帝被囚禁于洪庆宫中,锦衣卫看守严密,每日仅送一碗米饭、一壶水和两个馒头,皇帝饿得龙体消瘦,头晕眼花,诸病生起,躺在榻上无力行走。伊震云未除去张合武,不愿皇帝早死,便派了冯仁木,在身侧服侍,拟隐忍几日,一并除掉。若再过得十数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