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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最轻松的。而你赵韵诗?呵呵,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为了我的饭碗,你就受着吧。
其实李思琼也心里觉得窝火得很,她曾经也满怀理想教书育人,可惜现实却并不会给她这样的机会,要么就是失业捡包袱走人,要么就是迁就权势欺压弱者,在这种环境下自己的心态早就变了,但是也没有办法,为了生存。这些憋心的怨恨他根本不可能向校董方面或者那些贵族子弟发泄,现在这赵韵诗还敢反驳自己给自己面色看,李思琼顿时满腔的怒火都直接就往她身上泼了。
轻呵一声,李思琼不屑地说道:“哎哟,就是知道你能力强嘛,所以才让你带着点弱小群体,我这是给你显示自己能力的机会。”
“我不要我不要!”赵韵诗状若疯狂地拒绝道。
赵韵诗那一句比一句大声的叫喊甚至把隔壁班的班主任和在巡查的教务人员也惊动过来围观了,看着外面那不停地观望的同事,李思琼顿时面子上更加挂不住了。向同事们摆摆手示意没事以后,李思琼转过头来对着赵韵诗说道:“管你愿不愿意,这义务劳动是学校的安排,是每个人都应该承担上的职责,你也不例外。你再是这样的话我就当做违纪处理,通报学校进行处分,并通知你的家长。”所以不得不说刘思琼经过这么多年社会打滚的磨砺早已练成了人精了,她在这里巧妙地把“和郭奕仁分在一组”这个概念转换成了“义务劳动”,这就有了很大的不同了,至少在同事耳中听来就有所不同了,他们心里暗想的便会变成是这个学生应该是不愿意做义务劳动所以才会在这里无缘无故地发飙的,现在的学生真是顽劣啊,李老师真是辛苦了。而在学生听来就没什么区别了,因为和郭奕仁分在一组和义务劳动本来就是一件事。而且这还不算,李思琼最抓懂人心的却是,她知道自己这样说后赵韵诗是绝对不会再反驳的了。
果然,听到会通知家长后,赵韵诗沉默了,愣愣地站着半响,最后终于是屈服了。狠狠地瞪了李思琼一眼后,愤然地“刷”一声坐了下来,不过之后就直接趴在了桌面上,看都不看她的班主任,显然她的内心还是很不忿的。
那些围观的同事见到事情已经平息了,也纷纷边感慨着现在的学生真能闹边散去了。
而总算达到目的的李思琼也是松了一口气,继续安排着义务劳动的名单去了。但是此时的班级内是注定不能宁静下来了。跟赵韵诗比较熟的人就在不断地安慰着她,而那些跟赵韵诗有些过节的人却是在暗暗松了一口气后开始不断的冷嘲热讽幸灾乐祸了。而在一旁坐着的杨德辉在瞥了赵韵诗一眼后,嘴角渐渐露出了一丝轻挑的笑容,心里更是暗暗地道:“哼,让你不从了我,以后还慢慢有得你受的呢。不过这次嘛,就先等着跟那畸胎共处一个星期去吧,恶心死你。”随后他又突然想到,“哼,或许这也会是我把这妞搞上手的一个机会。”虽然已经让李思琼强制地安排了温小发等人陪在自己身边义务劳动了,但原来这张德辉还是对赵韵诗念念不忘。
☆、第十五节 彼岸花
放学的铃声敲响,也就代表着学雷锋周义务劳动的第一天正式开始了。尽管不情不愿,可是赵韵诗却是毫无办法,无他,就是因为那一句不接受这次劳动的话就会告知家长,也就是她的妈妈——张爱琴。她是在单亲家庭中长大的,在她很小的时候,她的爸爸妈妈就离婚了,在赵韵诗的记忆中,对爸爸的印象是十分的模糊的,只是知道爸爸的名字是赵天福。而当她知道了赵天福是因为什么而离开她们母女的时候,那就别说让她去了解她的爸爸了,她甚至是完全地怨恨上了她的爸爸了,就像她的妈妈怨恨她一样。原来赵天福是因为在张爱琴怀上赵韵诗的时候有了外遇,那个外遇是赵天福自己公司的秘书,而在赵韵诗出生不久后,那个秘书小三也怀上孩子了,而且生出来是个男娃,结果那小三直接翻身做主人了,赵天福因为那男丁的关系,在那秘书的一再吹枕边风的情况下终于是同意了跟张爱琴离婚,然后再娶了那秘书。也因为是这样,赵韵诗就无缘无故地被她的母亲张爱琴怨恨上了,张爱琴恨赵韵诗为什么不是一个男孩,如果赵韵诗是一个男孩的话,自己就还会舒舒服服的当她的老板娘了,日子也就不会过得现在这么苦了,现在每天只能靠帮人家当保姆和做钟点工来养家糊口,还要看主人家的面色做人,所以在张爱琴心中所积累的怨念实在是太大了。亦因为这样,每当自己有什么不顺心或者赵韵诗有什么过错的时候,张爱琴就会狠狠地毒打赵韵诗一顿来宣泄自己的情绪,别看赵韵诗的容貌出落得还挺清秀,可是没人看到她身体上的那一道道被母亲用鸡毛掸子抽出来的血痕。在小时候每次被母亲打的时候,赵韵诗总会嚎啕大哭一顿,但是结果只会是使张爱琴打得更凶,现在长大懂事了,张爱琴打她的时候她就低下头默默地忍着,同时双眼中不住地闪烁着怨恨的光芒,但是她心里虽然也恨张爱琴,但是最恨的却不是她,而是自己的父亲,那个抛弃他们的赵天福。话说回来这俩母女也还真是同样的性格,放下主要对不起自己的人不恨,却去恨没那么相关的那个人。赵韵诗的怨恨转移还算合理,因为毕竟她的父亲赵天福才是罪魁祸首,但是张爱琴的怨恨却完全来源于生活,来源于一个天一个地的身份差距,曾经的她是被保姆服侍的那个主人,现在的她却是服侍主人的那个保姆,这一切的源头她并没有归结于丈夫的花心,而且全部发泄在赵韵诗是女生这一问题上了。
这也是为什么赵韵诗一听到会通知家长就妥协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不想家里人担心自己,而是真的是被打怕了,三天前被打的地方还忍忍作痛,她可不想再给自己的母亲增添多一个宣泄的借口了。
“唉”的一声轻叹,在思索中回醒过来的赵韵诗抬起就已经看到那近在咫尺的图书馆大门了,这是第一次她觉得一段路是这么的短。深吸了一口气,仿佛上刑场一样,赵韵诗迈步走进了图书馆中。
走上了三楼,她发现那坨纯天然畸胎黑炭原来早就到了,不过他此时却不是在负责打扫任务,而是捧着一本厚厚的书在那里入定一般津津有味地看着。看到他那丑陋的窝囊样,赵韵诗那委屈的怒火便瞬间有爆发的迹象了。她愤懑地走进茶水间,拿出了扫帚和拖把等等的清洁工具。然后匆匆地跑回来,一股脑地全甩在了郭奕仁的身上。
“啊!”正在聚精会神地看书的郭奕仁根本就完全没有注意到外界的一切,瞬间就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了一跳,抱紧手上那本书紧张地张望起来。待他看清了袭击自己的物件和那偷袭的始作俑者的时候,他似乎像是松了一口气。随即他便尴尬起来了,低着头瓮声瓮气地说道:“啊……小……小韵同学,您……您好,您已经来了啊,哦,打扫……打扫卫士是吧,啊,看书看过时了,对……对不起啊,现在……我现在就开始打扫。”
看到他那令人厌恶样子,赵韵诗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地大骂道:“你说你慌什么啊,我都还没说我跟你这怪物共处觉得恐怖了,你倒好,自己倒是先惊慌起来了!还有,你刚刚叫我什么了!小韵同学?小韵是你叫的么?”其实全班的同学几乎都是这样叫她的,郭奕仁跟赵韵诗并没有什么交集,呃,可以说除了欺负郭奕仁来作乐的人,郭奕仁跟谁也没什么交集,小韵这名字郭奕仁也只是有样学样地跟着其他人叫而已。
“是……是是,那,我应该叫你什么……”郭奕仁委屈地问道。
“直接叫全名,赵韵诗!听清楚没!”赵韵诗霸道地定规说。
“好,好的赵韵诗同学。那,那我们现在开始打扫?”
“嗯?我们?”赵韵诗的音调明显地提高了几个音阶,愤怒地瞪着郭奕仁说道。
“哦哦,我,我自己打扫就好了。你,你上课也累了,你休息休息吧,打扫我自己来就好……”说着郭奕仁就抱着那一大堆扫帚拖把什么的清洁工具畏畏缩缩地跑开了,走之前还不忙先珍而重之地把之前看的那小说贴贴服服地摆放好图书馆的在桌子上。
“啊!为什么我要遭这样的罪啊!”赵韵诗直接把书包摔在了桌面,然后重重地一屁股往椅子上坐了下去,郁闷地大喊一声,幸亏她刚刚来的时候故意拖慢了脚步,当然对于他自己来说是觉得快的,现在图书馆里的人已经不多了,她所在的的阅读室更是一个人也没有了,不然她的作为一定会引起别人的不满了。不过也是,现在这种时候,要学雷锋的都义务劳动去了,不用学雷锋的一放学还不跑飞了,谁会跟你在图书馆呆啊。
忽然,赵韵诗又瞬间弹了起来,慢慢地挪开了几个位置再坐下,她心里想的是:“那怪胎过异人刚刚好像就站在这附近啊,看看,他那书还丢在哪里呢,也不知道有没有细菌的,一不小心把我也感染变异了,那我不就……唉,别了,还是坐开一点比较安全。”虽然知道知道这应该也只是自己的心理作用,但是就是忍不住心里阵阵的恶汗。
“一个星期啊……”想想就又觉得心烦了,赵韵诗不断地用双手绕自己的头发,以至于自己的秀发都有些凌乱了都浑然不觉,的确是抓狂啊,那该死的老师。在今天这一天内,她都不知道把李思琼诅咒了多少万遍了。
“唉,不想了不想了不想了。”赵韵诗不断地试图用言语催眠自己,她从书包里掏出了自己手机,百无聊懒地开始用图书馆里的WIFI看起微博来了。她的手机还是早几年前就已经在电视广告上不断地“只要998”地循环播放的那种山寨机,不过好歹也还算是安卓系统的,上网什么的还是没问题的。其实如果不是有校园卡这东西,令她要在完成工作后再去楼下打卡处那里打卡确认完成时间和保证全勤的话,她早就在把工作全部推给郭奕仁后自己开溜了。可是现在却没有办法,只能无聊地等待那只过异人自己完成清洁工作回来找她了。当然卡找别人代打也不是不可以的,但是对于她来说,让她把自己的校园卡给郭奕仁拿着那她还不如直接烧了来得省心了。
“啊,好无聊啊!”才过了十五分钟左右的时间,赵韵诗就忍受不了了,微博上都是那些重重复复的东西,看着也没什么意思,让她现在自己刷微博?拉倒吧,现在能刷什么,“我正在跟全校最大的怪胎一起认真地完成这义务劳动工作”?除非她想被别人笑得无地自容吧。
随意地把手机扔在桌面上,赵韵诗苦闷地伸了一个懒腰。无聊之中的她视线注意到了那被郭奕仁摆在一旁的书,心里顿时有些疑问了,“不知道能令怪胎感兴趣的会是什么怪书呢?”压抑着心中的恶心感,赵韵诗慢慢地挪回了自己原来坐下的位置,开始认真地观察着郭奕仁刚刚一直在津津有味地看着的那本书。厚厚的像字典一样的书,黑色的封皮,上面斑驳地画着一些深绿色的藤茎,一朵朵如同溅落的鲜血般鲜艳的倒披针形花卉点缀在藤茎之上,显得诡异而艳丽,最奇怪的是,这些藤茎之上花儿已是开得灿烂,但却根本找不到任何一片叶子。
“彼岸花?”赵韵诗略带疑惑地读出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