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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藤茎之上花儿已是开得灿烂,但却根本找不到任何一片叶子。
“彼岸花?”赵韵诗略带疑惑地读出了这本书的名字。然后她犹豫了一下,从书包中翻出一包纸巾,小心而认真地把那本书里里外外擦拭了一遍又一遍,再捏住鼻子伸直手臂把那张纸巾远远地丢在了一旁后,才敢直接用自己的手拿起那本小说慢慢地看了起来。
想到要去看这本书,并不是因为赵韵诗有多好奇,主要是因为她真的太无聊了,而且那书的封面页的确有些吸引。但是看着看着,她自己竟然也慢慢地入了迷。
☆、第十六节 曼珠沙华
这次倒是轮到赵韵诗自己看书看入迷,完全忘记了外界的一切了。直到“嘟嘟嘟”的一阵手机响声才把她从图书的世界中惊醒过来。还真别说,聚精会神的她竟然被这突如其来的铃声吓得猛地一哆嗦,差点连书都拿不稳了,心跳更是直接加速了好几倍。放下手上的《彼岸花》,赵韵诗这才看清楚手机屏幕上显示的那串数字——是她妈妈张爱琴的电话号码。
皱着眉头地接过了电话,赵韵诗疑惑地问道:“妈,什么事了?”
“回到家了没?”张爱琴的声音显得毫无感情。
“没有,学校规定这一周要学雷锋义务劳动,我现在还在图书馆里打扫着呢。怎么了?”
“这学校真是的,每个学期给他们这么多钱的学费读书就不说了,平时还常常要买那些什么教学资料的又要往我这里挖一笔钱,现在还来什么义务劳动,义务义务,那准就是没钱的啦。我当钟点工一个小时也有三几十呢,保姆那边一个月也都三千多呢,也不同样是这些打扫卫生什么的……”
“到底是什么事啊,妈!”也许是真的厌烦了张爱琴那孜孜不倦的唠叨了,赵韵诗不耐烦的大声打断了她的话。
“你什么语气跟妈妈说话了!本来就是啊,读什么狗屁书呢,当初我就白瞎眼了让你去上高中,早点给我出来工作我也不会这么辛苦。”听到赵韵诗这样的态度,张爱琴顿时就不满了。
“妈,你要是在说这些有的没的我就要挂了啦,我要有工作呢!”
“你试试挂我电话,又皮痒了是吧?”
听到这话,赵韵诗顿时直愣愣地打了一个激灵,语气也随即软弱了很多,低声地说道:“妈,您有什么事就说吧,我现在真的有点忙。”
“你二舅突然被检出得了那什么尿毒症的,好像说是没几天好活了,叫亲戚都回去看看他。我现在已经正在回乡下的车上了,我可能要回去几天的时间,主人家那边我已经说告过假了。这几天你的生活费我放在饭桌上,用饼干盒压住的,你自己看着花吧。电话费贵,挂啦。”
“嗯,好的。”赵韵诗敷衍地应和了一声,随即也盖上了电话。他此时心里想的却是,觉得电话费贵你刚刚又浪费这么多来唠唠叨叨。
放下电话,叹了一口气的赵韵诗正想继续再看那本书,但是女人的直觉却好像在告诉她后面有些异况。赵韵诗缓缓地转过头,却见到那块纯天然畸形黑炭竟然正异常猥琐的站在自己的身后。赵韵诗“啊!”你发出一声尖叫,整个人猛然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手中的那本厚重的《彼岸花》更是毫不犹豫地想着郭奕仁就直接飞了过去。
本来一副胆怯懦弱摸样的郭奕仁在见到那本书朝自己飞来的时候,眼底似是闪过了什么光芒。突然他那永远驼着的肩背竟然瞬间挺直了,身体貌似也在一瞬间变得硬朗结实了,最诡异的是,他的眼睛竟然变成了诡异的异色瞳,也就是一只眼睛仍然是黑色的,而另一只却变成是是幽深的绿色。轻轻地一伸手,郭奕仁竟然接住了那飞过来的书本,接住以后他便紧张地开始检查书本有没有破损的迹象,当全完确定书本毫发无损的时候他才一脸迷恋地用手轻轻擦拭着书本,如同恋人的抚摸。
赵韵诗因为刚刚见到那只过异人竟然悄无声息地站在她的背后而十分的惊慌,并没有去留意到郭奕仁那从身体到气质上的变化,只是看到郭奕仁竟然能反应过来并单手接住这么厚重的书本后感到的十分诧异。
“呵,好重的手,你也很讨厌沙华他么?”缓缓地把书本再次放回桌面上,郭奕仁以一种完全不同于以往那种怯懦的语调缓缓地说出了这句话。从他现在的这句话来看,给人的感觉是那么的陌生,若真要形容他现在的语气的话,那么傲慢两字无疑会是最好的解释了。
“什……什么?”郭奕仁的话语令她一时反应不过来,加上刚刚的诧异,令她不由自主呆呆地问了一句,此时的她甚至没有注意到郭奕仁那声音上的变化。愣了好一会儿,赵韵诗才回过神来,随即恼怒地骂道:“你不声不响地站在我背后干嘛了!也不是不知道自己长得那么怪异,你这是吓谁呢这是!快给我后退开五米以上距离,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呵呵,对我不客气?好笑,真好笑。你们这些垃圾就是这样欺负我的华沙的么?我不声不响地站在你背后吓你?好像是你擅自拿了我的书,而且看得入迷了,全完忽略了外界的一切而已吧。”
“谁稀罕你那本破书,这不是还给你了么!”
“呵呵,这叫做还?如果刚刚站着的是华沙的话,他早就要头破血流了。”
“你一直说的什么华沙?”刚刚赵韵诗也只是因为瞬间的慌乱而没去留意郭奕仁的一些细节而已,现在他也开始感觉到郭奕仁的不对劲了。他怎么好像比以前高大了?而且声音也没有以前的懦弱感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藐视世间的感觉。赵韵诗略带疑惑地重新认真审视着面前的郭奕仁,她不知为什么就是感觉现在的郭奕仁给人的感觉是那么的不可一世,锐不可当。而当扫视到郭奕仁的眼睛时,她终于找到答案了,同时她的目光也再都移不开了,那只幽绿色的眼睛是那么的诡异,赵韵诗知道那绝对不是什么美瞳效果,因为那种幽绿的光芒甚至好像要把自己给自己吞噬了一般,而且现在这种眼神,也绝对不是原来那窝囊的过异人可以比拟的。被这幽绿的瞳孔凝视着,赵韵诗感觉自己的双腿都有些发软了,头上更是虚汗淋漓。过不多久,赵韵诗甚至要靠在桌子边缘才能保持着站立姿势了,但是多年来养成的倔强性格却在支撑着她的意志,她气硬地重复问了一句:“你一直说的沙华到底是什么?”
“呵呵,你看了这么久的《彼岸花》,还不知道沙华是什么吗?”诡异版的郭奕仁嘲笑地说道。
经面前这拥有绿色瞳孔的郭奕仁一提醒,赵韵诗总算是回想起来了,她就想难怪一直对“沙华”这两个字有些熟悉感,不然她也不会一直问着沙华是什么了。“你说的沙华是彼岸花,曼珠沙华?沙华就是那其中的叶妖沙华?”
“呵呵,这书总算是没白给你看了。没错,就是彼岸幽花,曼珠沙华。曼珠沙华,花开无叶,叶生无花,相知相惜却永不得见,永远也只能只身存在于黄泉路上。而其中的曼珠与沙华其实是分开的两部分,花名曼珠,叶名华沙。当然也有说曼珠是花妖,华沙是叶妖,再把他们编成为一对被上天永世隔绝的恋人那样的传说啦,不过其实这也就真的只是个传说罢了。而实际上,曼珠就是彼岸花的花,沙华就是彼岸花的叶了。”
“那跟你不断说的沙华又有什么关系呢?”赵韵诗压制着自己的恐惧心理,疑惑地问道。
“哈,这个问题问得好。因为,我是曼珠,而沙华,就是我的弟弟啊……”说着,诡异版的郭奕仁,也就是曼珠的嘴角渐渐地拉起了一抹阴深的笑容。
“我没有害过你弟弟啊!我根本都不认识什么华沙的,你找我干什么啊!”看到曼珠那道惊心动魄的笑容,赵韵诗终究是忍受不住惊恐的折磨,竭斯底里的叫喊道,声音也都渐渐带上点哭腔了。
“呵呵,真好笑。难道你厌恶他欺负他,把所有的工作都丢给他做,还扔书本差点伤害到他,这也叫不认识,这也叫没伤害过他吗!”曼珠愤然咆哮着说道,因为愤怒他那原本就丑的脸庞就更加的狰狞了。
“过异……郭奕仁人是你的弟弟?!”赵韵诗愕然道,但随即她也就释然了。的确,样貌几乎一样,但是性格各异的两个人,不是兄弟又会是什么,而且甚至更有可能就是一对双胞胎。想到这里,赵韵诗不禁好奇地问了一句:“你们两个是一胎双胞的兄弟?”
“更准确地说,应该是一体双生的兄弟才对。”曼珠微微地想了一想,认真地回答道。
“一体双生!”赵韵诗的眼睛随着这一个名词而瞬间瞪大,相对于惊奇,她显得更多的倒是惊讶。“那不就是……”
赵韵诗的话还没有说完,曼珠就直接把她打断了,根本没有给她说下去的打算。他不耐烦地说道:“好了好了,相对于一个死人来说,你的话有点多了。还有一件事你应该还不知道吧,曼珠沙华其实又叫地狱花或者幽灵花。知道为什么吗?”没等赵韵诗回答,曼珠就直接自顾自地说下去了,“因为彼岸花一般的时候都是只有叶子而没有花那样子的,而当叶子掉落鲜红的花儿盛开的时候,那就是有人死去将要踏上黄泉路的征兆了。曼珠沙华的花,是用来送葬用的……你,准备好上路了吗?”说着,曼珠竟然从自己的校服中抽出了一根细细的铁丝线,直接朝着赵韵诗的脖子就要勒了过去……
☆、第十七节 双生
眼看着那铁线就要勒到了脖子上了,赵韵诗惊恐得那抖震着的双腿间都有点尿意在暗涌了。可惜还没来得及尿出来,她就已经在发出“啊!”的一声濒死般的哇叫后,很不争气地眼前一黑直接昏阙过去了。
可在下一刻,本已经昏迷了准备要倒在地上的赵韵诗突然身形一滞,定住了,忽然她竟然以极快的速度再次抄起桌面上的那本《彼岸花》,这次她倒是没有再扔出去了,而是直接地挡在了自己的脖子前面。
“噗”的一声轻响,铁线被书本挡住了,连封皮也没有划破。其实刚刚曼珠用的只是阴力,所以要挡住他的袭击其实并不需要太大的力气,主要是要有反应和速度。因为曼珠也只是想先把赵韵诗弄窒息而已,因为他知道自己是绝对不能在这里把赵韵诗的头给直接割断的,不说学校外还有几条警局狗在监视着,就是如果这样做了的话,犯罪现场的处理也将会是十分繁复的,一个不小心就很可能会给沙华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了。所以他原来的意思就是要把赵韵诗先弄窒息,然后收藏在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等那些监视自己的警察停止了今天监视任务后再回过头来进行处理。因为他知道被勒住脖子的人是根本说不了话的,而搞卫生的话有些碰碰撞撞的声音也很正常,所以他也是有恃无恐的,但是他显然是没有想到赵韵诗竟然还有这样的这样的反应能力,直接终止了自己的进攻。一击失败后,他也暂时没有继续发动攻击了,因为他觉得有些奇怪,所以也就只是略皱眉头,疑惑地盯着眼前的这个女生而已。
“嘻嘻,这位丑陋的哥哥,你是想伤害我的姐姐吗?问过我没有啊?”此时,幽幽的说话声才从赵韵诗的口中悄然飘出。那原本因为昏迷而耷拉下去的脑袋缓缓地抬起,闭上的眼眸瞬间瞪大,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