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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心意,眼下月下不在了,童筱以及如能寻回我孩儿,还望你好好照顾。”
“公子说的话见外了,柔儿服侍公子和小公子,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柔儿低着头轻声说道。
王旁叹口气“我有句话,你别介意,我从来没当你侍女看待,但是也未将你当作妻室,你好好待孩子们,月下不在你且当自己是主人,多对府上尽心,我就感激不尽。只是,我不会再立正室,希望你能理解,而且也希望你能给我时间。我也会对你负责的。”
“柔儿明白!公子放心。”
王旁见柔儿情绪比较平静,丝毫没有对自己的埋怨和对月下的妒忌之意,心里稍感安心于是说道:“我自从回来,一直苦想月下死因,今日开封府见到月下遗体,月下死的很安详,你同她情同姐妹,事发之前她可曾与你说些什么?还有,我们的孩儿可有何胎记?这都怪我,乱了分寸,现在才想起这些。还请柔儿如实相告。”
“公子,本来您回来我就应该如实相告,但昨日见公子神情恍惚,今日又一直奔忙,既然公子现在问了,柔儿就将公子所问告知公子。”柔儿说完抬头看了看王旁,见王旁目光殷切,神情焦虑,面庞消瘦很多,心中一阵酸楚。
她擦了眼泪说道:“小公子很好看,眉目间有几分与公子相似。”
王旁心说几个月大的孩子,能看出什么相似,不过他仍认真的听着。却听柔儿说道:“小公子出生后身体健康,手臂上倒是有一个胎记,我在开封府问询的时候,只说是水滴状胎记,不过……不过我看这胎记十分眼熟,原来想不起来,见到公子之后我便想起,那胎记竟像公子佩戴身上之物。公子当年落水后呆疾病愈,但手中有一黑色石头,公子可否记得。当时柔儿还帮公子编好线绳?”
王旁听柔儿这么说,急忙摘下胸前水晶:“可是此状?”
柔儿眼睛一亮:“正是!”
天意,真是天意啊!王旁嘱咐到:“柔儿,自今日起,此石之事切莫和任何人提起。”
柔儿点点头:“公子放心,夫人也是这么说的。大火之前一天,夫人对我说,她要离开公子了。”
王旁一听大惊,难道月下又恢复了预知的能力?“夫人还说了什么?”王旁一着急,拉着柔儿的手问道。
第二百一十九章 谋解燃煤急
王旁紧张的抓住柔儿的手,柔儿心头一热,若是有一天王旁也如此关心自己就好了,她幽幽的说道:“夫人那两天跟我说了一些奇怪的话,她说公子不是公子,这么多年来公子看似洒脱,但却一直很压抑,这个不是真的公子。”
这是什么意思,柔儿的话说的王旁有些疑惑,他看着自己正紧紧的握着柔儿的手,也觉得有些失态,于是放开柔儿:“你慢慢说,夫人还说什么。”
“夫人那两日很平静,与我聊天的时候夫人说:公子对夫人是爱惜,是责任和对狄将军的承诺。但夫人不是让公子笑的人,柔儿也不是。公子本是洒脱随性之人,公子的经历不是我们能懂的,公子的身份束缚了公子,大宋也委屈了公子。夫人还说夫人离开了,公子就会放开束缚,做那个洒脱的自己。也许,也许以后公子能遇到一个能懂公子,并让公子开心的人。”
月下是那个能够读懂王旁的人,王旁不由感叹,自己对月下是亲情,恩情,责任,承诺,却不是激情。这并非为王旁没有大悲大痛所开脱,但现在哭天抢地悲痛欲绝也没用。
月下说的对,王旁来了大宋六七年了,自己前世是什么样的人,自己也渐渐忘记了。但这六七年王旁处处谨慎拘谨,他介意自己行为符合不符合年龄,符合不符合身份。他顾虑太多,现在也许是他该放开所有顾虑的时候了。
不管怎么说,柔儿的话让王旁释然很多,就好像自己穿越的宋朝,孩子的胎记,童筱生病住在旁院能避开失火,一切都是无法解释的天意。如今王旁已经习惯了古代的生活,甚至已经觉得自己就是宋人,越今石如果在赵曙手上,恐怕更加难以寻回。一切尽人事,听天意。
“你去告诉陆总管,请大家到前厅厢房议事!”
柔儿见王旁脸上一丝难以琢磨的表情,似乎有无奈,又似乎有些决定,她转身出了房间去通知陆慎言。王旁一边朝前厅走去,心里一边琢磨着:大宋委屈了自己这话,是说自己的遭遇,还是说月下要自己在宋代争自己一席之地呢?
厢房里面灯火通明,王旁重新做到首位,府上的人围着桌子做好,王旁喜欢这样开会的氛围。他看着围拢而坐的这些人,焦德友,陆慎言,武龄,余大年,瓦壮,蔡京。人不多,但各个精干。想起曾经还有劾里钵等十余人,生意四五处,如今已无当年风光。不过无所谓,是我的,我会一样一样的拿回来的。
看着眼前人,想起折克隽等人盼着回来,又想自己决心解决的燃煤之急,王旁忽然明白一件事,很多时候人做什么事很难为了自己去做。尤其是到了一定的层次和阶段,身边的人会逼着你去做。就好比现在,王旁可以不振作,可以收摊罢手,可身边这些人怎么办?虽说这地球离开谁都转,可还有一句话叫做牵一发而动全身。梅耶府不是王旁一个人的了,而是这一群人。
“蔡京!”王旁第一个先问道“在!”本来十分安静的房间,蔡京忽然听到王旁叫自己的名字恭敬的回答。
“你这一年多专心做茶场的事,也算维持的不错,我想听听你对茶场经营有什么想法?”
蔡京坐直了身体对王旁说道:“公子,往年咱们经营茶场仅仅供宫中所需所赚盈利,就够交付二十万茶利钱了。那时咱还有云轩,而且京城茶商都是从咱那里进茶。近一年皇宫采购茶多不从咱们茶场进货,所以咱们的盈利也仅仅够交茶利和运营的开销。”
这都在王旁的意料之中,蔡京说的也是实情:“要你说,咱们茶场留,还是不留?”
蔡京怯怯的看着王旁:“公子,我能说实话吗?”见王旁点点头,蔡京这才说道:“要我说,不留,虽然不留茶场我就没什么事做了,但是这茶场眼下只是维持,万一再有茶利变动咱就是亏本生意。我倒是想停了茶场,我还跟着公子身边。”
王旁看了看陆慎言,陆慎言点了点头,王旁知道陆慎言是府上总管,账务都经他手,他若认可必然是茶场不好支撑:“我也听说,你对茶场之事很尽力,而且这一年仍未荒废学业。明年茶场之事咱们暂时放一放,你还跟着我身边,另外抓紧时间多做学业。”
蔡京一听大喜:“多谢公子,不过,茶场咱们就此不做了吗?”
王旁说道:“不是不做了,是等机会!赔本的买卖咱不做,我这次去辽国,也有不少收获,既然大宋皇上的银子咱赚不成,咱们就赚辽国皇上的。宋辽边境通商很自由,咱们不在京城耗费精力,只不过这事要从长计议。从现在开始我们一件一件事去做,是梅耶府的,咱们要一个一个的要回来!”王旁攥着拳头,他的眼睛熠熠放光。
“太好了!”焦德友大声说道:“兄弟,你总算回来了,这才是我好兄弟!咱们现在做什么?!”听焦德友这么说,大家都兴奋起来,梅耶府很久没有这样的气氛了,现在有种要重振的气息在蠢蠢欲动,每个人都能感觉到王旁回来了。
“陆管家,府上还有多少银两?”王旁问道。
陆慎言拿起纸币,写了数递给王旁:“公子,这一年多除了您的俸禄,基本没进项,而且您临走又取了大部分,现在就剩下这些了。”
王旁看了一眼,大概只能用手头拮据四个字来形容,不过不碍事,现在开销也比以往少很多,此次出征回来他自己手头也有不少从倭奴那里来的金银。若是再卖一处宅邸,足可以支撑一年所有开销。包拯所赠宅邸自己是不能卖的,陈州还有一处山庄,万一不济也可是退身之所。
王旁打定主意,一切就绪调度开始,他命令到:“焦德友!你带府上家丁,悄悄去打探姓秦的煤场,要确认煤场存煤量,盯住了有没有姓秦的从那边卖煤的情况。”
“陆慎言,十日内你要将京城极其周边所有碳采购回来;蔡京,明日起,将所有茶归库盘点,关闭茶场;余大年,你带了银两速回晋香府,分发各家过年度日,先让大家把这一冬过了。若朝廷官员命令开采,不要硬碰。拖延时间即可;贺掌柜,你明日贴出告示,梅耶府府宅变卖!”
“是!”“是!”随着王旁布置每人都被安排事做,一声声干脆的回答让人心大振。
“那我呢?”武龄看看别人都被安排了,唯独自己还没事做。
王旁一笑:“散会!武龄你随我来!”说着带着武龄来至书房。
“你去做一事,去锦绣楼数桌子,看一共有多少张桌子,就打造多少个锅。”王旁说着摊开一张纸,在之上做出图。
“记住,锅子要用铜打造,每一口铜锅都由锅座、锅槽、锅盖三部分组成,其形上鼓下扁,形似鼎彝。每个铜坯进行反复锤炼、打薄,制成毛坯。接着,在雏形的表面刷一层盐泥浆,高温加热后浸水,目的是除去氧化层,让毛坯光泽红亮。然后反复在铁砧上按火锅的大小样式敲制。”王旁一边画一边说,武龄听的目瞪口呆。
“氧化层?是什么意思?公子,这种工艺我倒是还没试过,你如何得知?”武龄虽然图看的明白,却听不懂王旁在说什么?自己从来不知道,王旁竟然还懂得打造铜器。
“说了你也不明白,你就照我说的去做!”王旁将画好的图递给武龄,上面标号了锅子的尺寸。
“这个,和公子在兴庆府时候让我打造的有些相似,只是当时没要那么精细!”武龄看着图说道。
“那就抓紧时间去办,这个别人若问起……”
“知道!别人问,我就说保密,反正公子你做什么事都有道理,我去准备了!”武龄说着转身出了书房。
见武龄走了,瓦壮提醒到:“公子,时候差不多了!”
自从梁山瓦壮刺杀王旁之后,王旁毫无责怪,回到京城,王旁对瓦壮刺杀自己的事也只字不提。刚刚王旁布置所有人的事,瓦壮见王旁处理生意事也如在中军帐般指挥若定,更是心中佩服。见王旁安顿妥当,瓦壮知道王旁还要去宰相府,便适时提醒。
“好!我们走!”王旁起身出发,他的一个随意说道我们走,让瓦壮听的精神一震。他知道,王旁已经拿自己真的当自己人了,更是抖擞精神跟着王旁身后向宰相府而去。
宰相曾公亮找自己会有什么事呢?以往虽然知道曾相之名,又知曾相与义父包拯相交甚厚,但自己很少与老宰相打过交道。如今自己回京城,还未上朝就已经递交辞呈,莫不是宰相仍要挽留?
管他别人怎么想,反正王旁是辞官心意已决,,从此逍遥快活,让英宗彻底放心,知他有心从商不问政!不但如此而且我还要做自己,做那个月下所说的洒脱随性之人。
第二百二十章 夜访宰相府
王旁和瓦壮来到宰相府,瓦壮门前递上王旁名帖,一名侍卫接过名帖,看了一眼说道:“曾相有命,若是王侍郎前来,请王侍郎书房等候。”此人说罢,便引路带着王旁二人来到宰相书房。
“王侍郎请稍坐等候。”侍卫说罢,命人上茶给王旁,并转身出了书房带上房门。
宰相的书房里香奁中熏着香,房间里弥漫着如莲花般的清淑的香气,“好香啊!”瓦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