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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过的很快。
这段时间欧阳修接连三奏朝廷进言“军中狄青威信太高,深恐因此陷青以祸而为国家生事。欲乞且罢青枢务,任以一州,既以保全青,亦为国家消未萌之患”。最终仁宗皇帝给狄青挂了宰相头衔,明升暗降出知陈州。
这一日已是小雪节气,走在街上风夹杂着霰雨打着人的脸,繁华的汴京城内也是行人渐少,王旁从药铺抓完药,快步走回狄青府。给狄青抓药的事都是王旁亲自去做,御医说狄青是旧伤复发,本来就有内伤再加急火攻心。王旁心想幸好狄青不像周瑜小气,否则早已吐血。为狄青亲自抓药自然多了些细心:一是自己去抓药更放心一些,二来狄青赠玉给王旁,就已经不拿王旁当外人。尤其今天,药要多抓一些以备路上用。
王旁进府直接到会客厅,厅内坐着几人,狄青,包拯,王安石还有元泽。见王旁回来,狄青招呼王旁到火炉边坐下。桌上摆好了酒宴,这些人来给狄青送行。
王安石的辞呈批了,不再任群牧司但改任三司度支判官,还是在京做官,王安石无奈却也只能接旨上任。席间说些朝中之事,王旁听他们所言才知道,为了让狄青出知陈州包拯也是没少在圣上面前美言,毕竟陈州放粮包拯在那结下了很好的人脉。总算可以照顾下狄青,狄青感恩不尽。
王旁自然舍不得狄青,包拯向王安石说到:“旁儿倒是和狄青学些攻略战法,也有精进”王安石说:“我也听闻旁儿在跟狄青大人学兵书战略,但不知成绩如何?”说完看着王旁。
王旁便回答:“孩儿在和狄大人学《孙子兵法》《三略》”
王安石又问:“阵法可以曾学?”王旁便背诵阵法口诀:“一字长蛇阵,二龙出水阵;天地三才阵,四门兜底阵,五虎群羊阵,六丁六甲阵,七星北斗阵,八门金锁阵,九字连环阵,十面埋伏阵。”又加以简单解说,这些阵法王旁已经牢记在心。王安石点点头,王旁几个月来进步神速,自是他没想到的,长子擅长文,王旁擅长武,各有所长,自己也算安心了。
包拯说:“王大人,我有一事安排王旁,大人可介意?”
王安石忙说:“包大人说到的见外话,旁儿论功论私,都应听从包大人安排。”
几人一边喝酒,一边闲聊包拯说:“狄青此去路途艰险,旁儿留在京城也是招眼,我想派王旁一路护送狄大人,暂时留在狄大人身边,好加以调教。”
狄青和王旁一听包大人有如此安排很是高兴,又听包拯说:“老夫可是不能像欧阳大人那样莽撞,若狄大人寻到女儿,要告知老夫,老夫可以联姻啊,这个王大人可同意否?”
王安石一愣:“狄青女儿之事倒是从未听说,不过既然包大人说了,这成儿女亲家的事当然好。”王旁一旁听的竟然脸红,连他自己都惊讶,前世自己活了三十几岁也是纵横情场,怎么倒退了几百年自己也会脸红?
元泽听了,问道:“爹爹,那柔儿如何?”狄青问道:“柔儿是谁,莫非王旁曾有婚配?”
经他这么提醒王安石和王旁也想起来,王安石说到:“柔儿本是本府一丫头,王旁大病未愈之前服侍王旁。原本以为王旁病愈不了,将来就直接给他做个媳妇算了。哪知道这小子现在如此状况。”
包拯说:“这有何难,让王大人收了就是。”元泽接话:“爹爹不肯,娘亲都已经给他准备让他填房的,他都肯更何况是柔儿。”包拯狄青都笑,王旁是想笑又觉得不妥,包拯说到:“原来都以往是王大人惧内不肯填房。”
王安石摆摆手自己也笑:“两位大人看看,这做官岂是那么容易,但不说人言可畏,就说这朝中这么事,哪有心情再想填房的事。”狄青也点点头。
包拯大大咧咧的想到就说出来:“那就将来做妾室,反正路上他们也需要人照顾,就带着柔儿吧。不知道狄大人意下如何。”
狄青见正室还是自己女儿,反正人家的事也是先决定,虽然柔儿是丫头,但也不能欺人,便说这样也好。
王旁却急忙摆手:“不可不可,爹爹还是把柔儿找个好人家吧。”众人笑道:“是王旁随了王安石的性格,还是王旁对月下一往情深啊。”
王旁心里叫苦,其实两个原因都不是。自己现在稀里糊涂穿过来,总是没有安全感,担心再发生什么事;再说有那么一句老话说的好:“要想一晚上不痛快,就吃撑着。要想一辈子不痛快,就娶两老婆。”。柔儿好性格好,有是丫头出身无所谓;这梁月下的脾气秉性,王旁一点都没闹明白,在她面前动点心思都能让她看明白,更别说再还没娶亲先纳妾。
散席后王旁要回王安石府上和包拯府上,分别向两边的夫人辞行,并去收拾自己应用之物。
这就要出京城了,他能见到梁月下吗,此行未必顺利,因为毕竟有人要的是狄青的性命。
第二十六章 彪悍胭脂虎
朱雀门中缓缓走出一驾马车,后面跟着一位骑马的少年。少年头上戴着用竹蔑、箬叶编织的宽边斗笠,身上穿着蓑草编制成的蓑衣,寒风夹着雨雪向他吹来,他脸冻得微红。车轮和马蹄碾在泥泞的路上,发出有节奏的沉闷的蹋声,马车内人咳了两声,骑马的少年问到:“恩师,要不要停一会?”车中人说到。“不用,我们到哪里了?”
少年四下望望说到:“出了朱雀门了,前面不远就到了龙津桥。”车里的人没再作声。
若在平日这里也是繁华之术,尤其到了夜市街上各种小吃,加上惠民河通漕运,河边的村镇也是一片繁荣,今日却笼罩在一片雨雪阴霾之下,此情此景让这路上的师徒二人格外压抑。
走上拱形龙津桥,此时惠民河还为上冻,桥拱之下舟船划过,多是些与江淮往来的粮食或者杂物的商船。骑在马上的少年站桥拱之上望向西南,西南之处正是那座繁塔。少年想起梁月下。正如梁月下所说,他的父亲狄青,被人陷害。
梁月下会在哪里等着狄青王旁师徒,这段时间她又去了哪里?王旁一无所知。
现在王旁更是茫然,无意间定下了亲事,却完全不知到梁月下怎么想的。至少这段时间,王旁根本找不到她,她也不出现。她会不会到了陈州等他们呢?王旁算了算路程,陈州就在汴京不远的宛丘县。距汴京300多里,王旁真希望能一下子穿回到2012,然后带着自己的车再穿回来。这段路程在21世纪即使不走高速,开车三四个小时也就到了。可现在,倒退了900多年,找他们师徒这速度,每天也就走20多里,王旁从心里犯怵头。好在出了南薰门,再走已是人烟稀少,马车夫跳上车子,挥鞭赶马,稍稍加快了速度。
当晚便在沿途驿馆休息,第二天一早继续赶路,傍晚他们来的尉氏县。进了县城找了一家邸店暂时安顿下来。王旁见狄青一路舟车劳顿,身体仍是虚弱便问到“恩师,不如歇息一两日再走。”
狄青叹口气说到:“不知道在哪里能看到我那丫头。马匹也要补给,歇歇也好。”
王旁说到:“我们连着走了两日,终于见到个像样的县城,也许说不定月下姑娘在这里等我们。”
狄青点点头,吩咐王旁明日街上转转,顺便打些酒带在路上,他见王旁这两日也冻得够呛,带在路上觉得冷的时候可以喝些取暖。王旁服侍狄青喝过药,师徒二人说了几句话便各自睡下。狄青身体虚弱,又颠簸了两日一会就睡着了,王旁却睡不着。
邸店的床边格外硬,下面铺的也薄一下,咯的他腰酸,他侧反了个身子,刚好看看对面床上的狄青,他又环视了一下房间。这房间倒是简单,东西两张床,两张床中间靠窗的是一张桌子,两把椅子。这格局整个就是一个标准间。房间熄了灯,但外面月色明亮。亮的在这个冬天的夜晚中显得各位凄凉。窗棂上树影晃动,王旁忽然瞪大眼睛,不对,现在树叶凋零,不可能出现这么完整的树影,更何况进了房间他就看过,窗外根本没有树。
他刚要再仔细看,却听见狄青又咳了起来,王旁坐了起来,听见狄青说到:“旁儿,吵醒你了吧。”
王旁站起来走到暖炉边,看炉中的石炭还有余火,便用炉边小钩子拢了拢火,说到:“师父,是不是冷了,要不要叫店家添些石炭?”说完,他转过身看看窗外。
狄青说到:“不用了,你也睡吧,该走的走了。”
王旁听的一愣,问到:“会不会是??”他想说会不会是月下来寻,可转念想就算梁月下有这飞檐走壁的功夫,也不会半月趴在窗外偷看他们师徒。
狄青说到:“可惜包大人一番美意,可有些事已是天定。”
王旁钻回被子问到:“恩师何处此言?”
狄青说到:“你可知陈州有一种梨子,叫做青沙烂。此去陈州凶多吉少。”王旁听的心中难过,但也无计可施,只盼着早点找到梁月下,一来他们父女团聚,二来有梁月下奇异的本事,至少可以先知先决。
尉氏县并不是很大,半天就已经溜了遍,除了汴京王旁到住宿之地就会问问店家可否见过十五六岁的姑娘,长得挺俊俏的。问了一两处,店家都拿他开心。王旁自知问的也不太妥,有没有画影图形。光人家有没有漂亮姑娘,人家自然会拿来说笑。
眼见到了晌午,回邸店找到狄青二人找一处酒馆吃饭。这里的酒馆比起汴梁差的很远,虽然也是高挂酒旗,但店铺的装修却很简单,这么小的县城自然也不想汴京那样,门前有花枝招展的歌舞妓。不过二人既然是吃饭而来,倒也不太看中这些。
二人点了些酒菜,喝着茶等着上菜。酒店不大,店内桌椅,食客一览无遗。从外面进来一人,男人装束,但从他二人身边经过,传来阵阵胭脂香味。狄青一皱眉,立刻去看那人,王旁也留意了一下。狄青王旁:“这不会是月下吧?”
王旁看了看,说到:“这也是女扮男装之人,长得倒也算漂亮,不过这香气有点艳。”王旁脑海中想起月下,不施脂粉的脸庞,和似有似无的少女清香。而刚从身边经过这人,虽然也穿着男装,但是难掩脂粉气,王旁自认为阅人无数,心里给这女扮男装的容颜相貌打了七分,这女子五官倒是标志,但神态只见不似月下的或调皮或者娇羞。而是多了些刁蛮和骄横。因此,对这女扮男装的整体王旁给打了6分。但无论怎样,在尉氏县这样的小县城地方,这女子绝对是一等一的美人了。
店小二端上酒张罗着说到:“朱大小姐。您今天点些什么酒菜?”见那被称作朱大小姐的女子狠狠瞪了他一样,忙改口:“朱公子,小人这嘴又说错了,您看您点些什么酒菜?”
朱大小姐说到:“我又不是喝酒吃饭来的。”
店小二说到:“那好,那好,给您沏壶茶,您先坐着。”说罢转身去给朱大小姐沏茶。
看店小二这样,王旁起了好奇心,他问狄青:“恩师,你说这女子是不是掌柜的千金。”
狄青没理他,正在走神,自己的女儿扮上男装会是什么样?王旁见狄青没理自己,转过头看这姑娘,他想起梁月下,他这么看梁月下的时候,月下脸一红避开他的目标。可这位朱大小姐没脸红,不但没脸红,还转过头来对小二说:“你过来,把这个人轰走!”
王旁以为自己听错了,这姑娘竟然让人把自己哄走。小二面露难色,低声说到:“大小姐啊,不不不,大公子啊,做点生意不容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