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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要使他成为对皇帝一人尽职的“忠臣”。而诸葛亮更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三顾频烦天下计,两朝开济老臣心。
想到此处,王安石淡然一笑:“圣上,大宋江山天下如此之大,想找像魏征、诸葛亮那样的贤人还不容易吗?圣上能像尧舜那样则必有皋、夔;真能像殷高宗武丁,则必有傅说。”
赵顼也是聪明人,他微笑着看着王安石,这传说中的倔人果然不一般,这是在和自己谈条件啊。以鲧为首的“四凶”小集团与盟主尧舜间曾展开激烈的争夺;为确保自身的盟主地位,尧舜利用鲧治水失误不得人心这一天赐良机,果断地实现了一次成功的“门户清理”。同时也为了皋、夔辅政奠定了基础。这是王安石在试探自己会不会坚定的支持他。
“好!王公如此说来,那就说一说你要如何做,只要能满我三十二库之需,实现富国强兵之愿,官家定会力排众议!”
此时君臣两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王安石愈发信心满满的。接下来时间里,王安石对赵顼详谈了自己的改革想法,这些想法经过了若干年,从仁宗时期的万言书,到王旁南下邕州的试点,再回到王安石的几项改革的意见上,如今已经归纳成一套完整的体系。而如何进行一步步的实施,赵顼犯了难。王安石的这个诊脉开发并非给几副药喝一喝,调理一下就可以了,而是要动刀,这恐怕是挑战当下制度的大事。
就在赵顼一遍的看着王安石的若干建议,思考着如何进行改革的时候,前方传来消息李谅祚的部队已经攻打到了延州。而此时岳立王旁的援军的队伍也已经抵达了三川寨。
大部队在三川寨扎下营寨,十里联营旌旗招展。
巡逻职守的兵卒穿梭在大帐间,机警的观察着四周的动向,不时有快马飞骑出入连营,送来各个哨所的军情以及后发的消息。
营寨中心的的一座大帐之内,童贯正给王旁念着延州传来的消息,西夏李谅祚率军攻打延州不下,已经离开延州绕路向东南沿线移动。
巨大的沙盘摆在中军帐之中,王旁走到沙盘旁边,沙盘之上高低起伏的模拟的平原丘陵,让帐中的人都好像已经看到了李谅祚的一举一动。岳立站在王旁的身边,用手指着沙盘上的坐标说道:“李谅祚在延州吃了大亏,刚到城下就被箭雨拦住,损失兵丁有三四千,加上他调往西平府的部队,现在带队也就剩下五万左右。王爷你看,如果朝东南移动,大部队会攻打芦洲寨。镇守芦洲寨的折克行的军队只有一万,我担心无法抵御李谅祚啊!”
王旁冷笑了一下,折克隽一旁说道:“是啊,王爷!现在咱们的士兵都摩拳擦掌,恨不得马上就去跟李谅祚干上一仗,咱们不能眼睁睁看着前方在打!”
“折可适!”王旁唤道。
“到!”折可适从众人身边站了出来。
“我命令你带一队人马到三川寨,让折克行将军退兵,放弃芦洲寨,不与李谅祚硬碰。”
王旁的话一出众人一愣,折可适看了看父亲折克隽,折克隽的脸色露出一丝欣喜,用力点头表示支持。折可适提高声音大声答道:“是!”兴冲冲的转身出了帐篷。
折克隽跟随王旁征战多年,他深深明白,王旁每次下令都会经过一番用心斟酌。两军阵前派折可适听命,这可是王旁看中了要好好培养这孩子。
而众人的一瞬的讶异,除了王旁会突然派身边这个书童一样的孩子去报信之外,也都是奇怪王旁怎么会突然放弃芦洲寨。在场的多数人还是服从命令的,唯独童贯皱着眉头,歪着脑袋看看王旁,又看看眼前的沙盘。“爹,芦洲寨周围都是丘陵山脉,应是易守难攻,到反而是这三川寨大多平原之地。您怎么决定放弃芦洲寨?再怎么说也要和李谅祚打一下嘛!”
岳立饶有兴趣的看着童贯,一路下来他还真喜欢这个少年,不过眼前是在中军大帐,军令如山更何况所有人都相信王旁的判断不会有错,倒是这小子还真敢说话,难怪这是王旁的义子,还真有点王旁年轻时的样子。
王旁也觉得童贯有意思,这么多年不敢说自己是一言九鼎,但至少自己做任何决定几乎无人敢反驳,时间长了难免也觉得无趣,两军阵前威信是一回事,鼓励培养人才又是另外一回事。他看着童贯笑着说道:“问的好啊!这个问题我留给你,你想想我为什么这么做?”
童贯挠挠了头,自己不明白才会问,怎么爹让自己想。他求助的看了岳立,岳立微笑不语。再看看身边张平,折克隽等大将,每个人都避开他的目光,一点也不给自己提示。再看王旁的时候,王旁仍微笑着看着自己等着答案。
“爹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童贯小声嘟囔着,仔细看着沙盘上的地势坐标。
“报~”一名侍卫走进打仗:“王爷,圣上派人送来手谕,请您过目!”
“拿过来!”王旁说了一声,转身坐回中军帐的帅案后。岳立在他身边的圆凳上坐下,看着王旁接过信打开仔细看着。看罢王旁将信放在桌上,脸色的神情说不出是喜是悲。
“唉!”他轻轻叹了口气。
“王爷,怎么?”岳立问道。
“人生在世匆匆几十载,可叹蔡君谟还能施展心中抱负,就驾鹤西游了。现在三司使是韩绛主管,圣上又召见了家父,十分认同家父的变革除弊之心,手谕除了鼓舞士气,再有就是希望咱们能快点此战告捷啊!”
岳立赞许说道:“圣上励精图治,的确可赞!也难怪王爷如此纠结,仁宗驾崩之时你正在保州,你还记得不?当时包丞相随后也随之而去。英宗驾崩,又有忠臣追随,此乃天命啊!”
“天命?天命之说都是糊弄老百姓的。义父忠肝烈胆,蔡君谟身患重病仍操劳国事,想起来咱们临行之时,君莫兄为了宋债的事,拖着病体熬了几个通宵,又往返奔走。让我心里怎么不愧疚啊!”
岳立听了王旁这话,十分感动。这么多年,王旁对同僚对友人依然没有因为官场而变得世故。看王旁眼眶微红,岳立也十分激动。“王爷不用太伤心,宋债之所以能这么顺利,蔡公功绩非常。此战只能胜,才可慰藉蔡公在天之灵。”
王旁目视前方语气坚定的说道:“咱们必须胜,这里不仅有蔡公功绩,更有百姓期愿。你没看到去银行买债券的百姓,有的只是为了尽一份心力。上有明君图变革,下有民心助国力。我真想不出,大宋还有什么理由不强盛啊!”
帐中人都默默听着,和王旁一同感受这份情怀。忽然帐中一个声音说道:“我想出来了!”
第十章 唾手可得物
众人同时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原来是一直站在沙盘前冥思苦想的童贯,他转过身面对王旁说道:“爹,我想出来了!”
“说!”王旁从感慨中重新振作起来,命令式的口吻说道。
“芦洲寨等地虽然山地丘陵较多,我方易守,敌方同样容易藏匿,若是在那消耗兵力,李谅祚或又撤军,而且如果他强攻,我方强守的胜算不站优势。爹爹是想要引君入瓮,让芦洲寨的兵卒变成阻截他的后路,李谅祚若是轻易拿下芦洲必定贪心,我师父给我讲过,贪兵必败。爹爹我说说的对不对!”
王旁看了一眼岳立,看众人微笑的点头,看来童贯这小家伙有点悟性。童贯还以为王旁会夸自己,骄傲的挺胸抬头等着王旁的赞扬,哪知道王旁微微脸色一沉“童贯,你熟读《武经总要》,本来应该早想到此节,如何刚刚还要发问。”
童贯一撇嘴,夸奖没落着还遭到了训斥,脸一红忙低下头收起胸脯。
“本王念你年轻,不责怪你刚刚的冒犯了,不过以后要记住,军令如山。纵有疑问也要先执行!”
“是!”童贯觉得王旁太正确了,尤其是想通王旁的想法之后,更是心服口服。估计以后他就算再有疑问,也会考虑适当的时候再提出来。
“折克隽、张平。眼下年关将近,而西凉李谅祚到芦洲寨还有几日,你们去安排一下,给大伙发些酒肉改善一下伙食。咱们让大家吃饱喝足,就等着李谅祚送上门来,让大伙好好的痛快干上一场!”
“你们下去休息一下,记住,不可扰民!”王旁对帐中的其他人也命令到。
所有人都离开大帐,只剩下王旁和岳立,岳立笑道:“有王兄执掌中军帐,我这马步都总指挥可是太轻松了!”
“岳将军这话可是埋怨我喧宾夺主?”
岳立忙摆手:“哪有,哪有!我只有跟王爷学习的份,从军多年却从未真正带兵打仗。我恨不得都由王爷决断呢!而且啊,我真是看出来了,虎父无犬子,这童贯别看年少,可真是良将之才。”
听到岳立夸奖童贯,王旁更是喜忧参半,他所担心的正是这位岳立口中良将之才,将来聪明反被聪明误,不仅还要净身做了太监,还将大宋江山拱手让给金人,因而落下的奸臣的名声。
王旁一闪念微微有点出神,岳立还以为王旁在听自己对童贯的夸奖,于是接着说道:“我还以为童贯的文韬武略都是王爷所授,刚听他说起他师父,不知道能教的童贯如此的是哪位高人啊?”
“嗨,是这孩子在宫中的时候认得一个师父,刚不咱还说天命吗?他这师父也刚刚西去。是宫里的一个太监总管,当年跟着在仁宗皇上身边,我曾见过几面。”
“哦?是哪一位?”岳立似乎对这个人忽然格外感兴趣。
“就是史志聪!岳将军是否知道这个人?”
“啊!”岳立一惊长大了嘴巴:“怎,怎么是他?”
看岳立这副神情,王旁十分奇怪,认识岳立也算有年头了,虽然说岳立自谦没经过什么大仗,但在王旁眼中岳立也是极沉稳的人,很少见他如此神色。“怎么?岳将军认识他?”
“哎呀,岂止认识!王爷,你记得不记得当年你在保州时候,我跟你提过的一件很重要的事。”
“什么事啊?”王旁有些茫然,这在保州都是三四年前的事了,当时自己想回京城却不能回,直接被派到出使辽国借兵。那会儿到是岳立在保州,可自己也想不起来,两人说了那么多话岳立指的是什么事。
岳立站起身来走到大帐门口,对守在门口左右侍卫说道:“你们暂且退下。”侍卫领命,离开大帐十几步远退在那里远远的看着大帐周围的动静。王旁被岳立突然起来的举动搞的有点懵,见岳立回到帐中,径直走到自己面前低声问道:“这史志聪死之后,朝廷可有什么传闻没有?”
王旁摇了摇头,看着岳立,岳立踱着步子自言自语的说道:“这就有些奇怪了。那遗诏的事竟然仍没有下文?”
“什么遗诏?”王旁不禁问道。
岳立站住脚步,压低声音说道:“仁宗驾崩留下遗诏,得燕云者可拥天下。燕云十六州可是仁宗皇上多年的心病。当年仁宗临死之前,口称诏书。但被修起居住司马光和宰相一同误读为赵曙,接着赵曙继位。这段事我同你说过的,你怎么忘了?”
王旁猛然想起的确有这么件事:“那仁宗遗诏呢?”
“我也想知道啊,只怕现在只有史志聪知道了,谁知道他?嗨,这史志聪可是从真宗时候就进宫了,当年随御驾亲征也曾去过檀渊之地,燕云失手之后宋辽结下檀渊之盟,但当时寇准等激进之人之心理夙愿难平,于是就私下有了一个复燕会。家父也曾是一员,所以这些人历代后人都有盟约,如果谁有机会能够带兵,定要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