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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儿觉得如何?”
“那当然好,您要这么一说我还真放心了,不然我还以为您要出家呢。不过父亲还有什么心事未了,可否说与我听?”
王安石摇摇头:“时候不到,时候到了你自然也就知道了。有朝一日我不在了,就将这僧寮之室连同这里面的书就留给你了。”
王旁虽然不指望父亲给自己留什么家财万贯,但给自己留给寺庙里的书房,似乎对他来说是太遥远的事情了。
在定林寺呆了几日,清清闲闲到也是别有乐趣。这天过了中午,王安石到禅房去听长老讲经,王旁正无所事事的翻着房中的书,晁二几个人来了。
一进门晁二就说道:“王爷,跟您说太有意思了,哈哈”什么都没说他自己先笑了起来。
王旁等他笑够了,才问道:“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
“听说,要从京城来的贵人不进城了,城里的值守的兵都撤了,白白的等了那么多天。我一看这路啊,就跟新铺的一样,平时不让老子走?他们撤了,我撒丫子在路上走了好几个来回。”
王旁见他又在犯二,不再理他转头向胡铁岭问道:“你们那边有什么消息没有?”
自己随从的三人中胡铁岭年纪比较大,做事一向沉稳,他回到到:“我们打探到,从京城来的一支队伍已经到了距这五里的钟山,今天早上江宁府的知府,通判以及数得上的有头有脸的官吏都到那里去了。”
时迁已经脱了鞋盘着腿坐在土炕上,他一边啃着果子,一边朝晁二说道:“我说晁二,你赶紧说要紧的事。就你那差点在路上折跟头出洋相的事,就别跟王爷说了。”
晁二白了他一眼:“王爷,昨天有官府人的去过半山园,等了一天没找到王相公,晚上的时候去我家把我叫到衙门了,你猜怎么着?我告诉李知府,王相公在这定林寺出家当了和尚,李知府当时都要哭了。”
“你真这么说的?”王旁看着晁二问道。
“嘿嘿,开始是这么说的,不过那师爷说:晁二一天只有两句像样话,这句必然不是!你瞅瞅,我在咱们江宁府名气多大?!”
“嗯,你这名留的可以遗臭万年了,那知府怎么说?!”
“我还琢磨,知府还不得好酒好菜款待我,到时候我再说实话。结果,那个该死的李壁竟然要把我赶出去,真是好心没好报应。”
王旁呵呵一笑:“真是便宜你,我要是李知府一定会请你吃,不过吃的不是酒宴,非要你吃二十杀威棒不可。”
“那不能,打狗还得看主人了,现在我是专门服侍王长老,谁能打我?”
时迁捂住肚子咯咯的笑了起来:“晁二,你去看看,哪个出家的和尚还要人服侍的?!”
晁二晃了晃脑袋:“到也是啊,不过那李知府也算是聪明人,就知道王老爷子在定林寺肯定是真的了。”
几声门响,一个小和尚走了进来,看到不大的屋里呆着四五个人,在那楞了一下。
王旁忙说道:“小师傅,是不是我们说话声音大了,搅了大家休息?”
小和尚看到王旁算是找到了人:“没有,我来是要告诉公子,刚刚知府来人送信,说要有贵人来我寺,本来说要清寺,不过长老和王相公说,不论什么人礼佛之人都一样不分贵贱。这不是交涉半天,虽说不用清寺了,但是吩咐大家天黑之后就不要随意走动了。”他说完眼睛看着房中时迁等人。要说王安石住在这无所谓,王旁在这几日也不招人烦,可是屋中其他四个人,却不像诚信礼佛的人。
从这来看,小和尚的修行还真不如长老。王旁立刻明白小和尚的意思,他对胡铁岭等人说道:“既然城里不宵禁了,你们走吧,这寺里的粥饭你们也吃不惯。”
时迁从土炕上跳了下来:“好啊,昨天听的翁三郎的银字儿,正将到扣儿,听的小爷我这心痒痒的,咱们赶紧听去。”
这银字儿,就说现代的说书的,时迁贪玩儿来了江宁府可算是让他开了眼了。这些说书讲义在西夏可是没有,就是有也没有宋朝这么普及,可讲的故事多演绎的又精彩。
晁二一撇嘴不屑到:“嗨~我就说你们西夏来的没见识,昨天那翁三郎讲的是什么?
讲的是段公案,叫做智断九龙杯,你知道不知道故事里说的王侍郎是谁啊?!”
“就是不知道才想听吗?!况且我从半截听的,正琢磨着想打听呢!”
王旁低头笑了笑,晁二说道:“这本主活生生的在这,你要问那故事还用听说书的讲?”
“你?”时迁歪着头不相信的看着晁二。
“笨死我了,我看你有也就偷鸡在行,那说的是仁宗皇上在位的时候,咱们王爷的故事。我都听了好多遍了,我看咱们别走了,这要来的人是笨着王相公来的,要走你们走,我得留下看着别出事。”晁二一本正经的说道。
胡铁岭也说道:“王爷,我们留下。”只有时迁耸了耸鼻子。
“晁二,你今天两句正经话,这算说完了?”王旁看了晁二笑着问道:“想不到你这小子还挺有心。”
“那是,我得盘着老爷子平平安安啊,要不我每月那十五贯找谁要去!”
今天名额用完,二人就是二人。王旁托小和尚找个客堂让四人住下,小和尚摇头道,客堂已经满了,要不然倒是还有间僧寮,这四人就将就一下?
第062章 死人是不想做官的
寺庙里晚上是没有斋饭的,天刚黑下来,住着晁二等人的僧寮里就隐约响起了鼾声。晁二倒是睡的挺快,倒在土炕上就呼呼的大睡。人不吃晚饭没关系,马没夜草可不行。马胜出了僧寮去给几个人的马喂草料,马都拴在僧寮院落的后面,到不至于向前殿走所以也没人拦着他。
胡铁岭睡不着,他琢磨着王旁来此绝非仅仅是看看父亲那么简单。而且很明显今天要来的人正是王旁在等的,可论轻功自己恐怕还不如时迁那小子。正瞪着眼想办法,就听见身边奚奚索索的响声,回头一看时迁正坐起来翻着随身带的包裹。
“找什么呢?”胡铁岭轻声的问道。
“找吃的,这寺庙不吃肉也就罢了,晚上连斋饭都没有。”时迁摸了半天,能吃的东西一样都没有,他把包裹扔到一边,蹲在床头朝外面看着。
胡铁岭看他这样,忽然想到个主意,不如让这小子去打探一下。“我知道哪有吃的。”
“哪有?”
“今天那小和尚不是说庙里要来个贵人吗?你说既然是知府都出动了,这人肯定非比寻常,我猜咱们都饿着也不能饿着那个人。你何不去找找,说不定有什么意外的发现呢。”
黑暗中时迁说道:“我才不去呢,你是想去看看到底什么人,自己又不敢去,怕王爷说你对不对?”
“王爷?王爷和老太爷已经去前殿了,刚刚你没听见吗?”
“是吗?我怎么没听到,都怪这晁二呼噜声这么大,引逗的我犯困,但听这他打鼾又是在睡不着。”
“算了,我看啊你还是不饿!再说,你光说我不敢去你不是也不敢去吗?”
“切!”时迁轻轻的发出一声不屑,胡铁岭偷偷笑了笑,再回头看时迁,房里哪还有他的影子,一阵深秋夜晚的凉风吹来,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这小子,不走寻常路竟然从窗户钻了出去,就这么片刻的功夫,胡铁岭不禁暗自赞叹,老大佐宁真是收了个好徒弟。
夜晚的寺庙在月光下越发显得庄严,黑压压的房顶上一个人影一闪而过。不远处的禅房隐约听到诵念经书的声音,走得越近听的越清楚。大殿的前面,站着几个身着禁军服饰的士兵,看上去在守护着这座大殿。时迁觉得蹊跷,一座寺庙有什么可保护的,这会他忘了他是来找吃的,好奇心驱使他从殿后一个小门悄悄的溜了进去。
前面大殿灯火通明,佛像后面虽然有幔布,但那地方似乎不太安全,他一抬头看见头上的房梁,三下两下他就跃了上去,隐藏在黑暗之中看着大殿格外的清晰。
寺庙的长老刚好念诵完毕,他从上起身,和面前的两个人说了些什么便离开了大殿。
时迁认得一个是王安石,另外一个人却不是王旁。
这人看上去有三十多岁,皮肤白净五官十分清秀,身材要比王旁瘦一些,颚下的胡须有半尺,更加显得次日清秀飘逸。只见他挥挥手,身后的人都退了下去,吱呀一声大殿门关上了。
“介甫别来无恙啊!”
时迁纳闷,看着他比王安石年纪小多了,怎么会称呼王安石的字呢?!
“承蒙皇上惦记,为臣过的还算好!”
皇上?时迁差点没从房梁上掉下来,这人就是当今宋朝的皇上?这要是自己被发现了,那还不是被砍头的罪过。想从来路在偷偷的溜走,可又觉得还是有些脚软心慌的。静静心神,听到的是皇上对王安石说道:“自介甫走之后,官家十分惦念,这次来虽然说不上是亲自来请介甫,但足以表官家一番诚意。回想起来,介甫在时虽然众人都新法争议颇多,但有你坚持才有后来的成效。可眼下,满朝文武想的就是升官发财,谁也不敢得罪谁,更没人愿意为民出发,提出有效的治国之策。”
王安石低着头听着,时迁心想这老爷子想什么呢?还不答应了皇上回去做宰相去,他这干着急,皇上又说道:“我这次来严禁沿途修建行宫,更禁止官员铺张接待,介甫你知道这是为什么么?”
见王安石仍不语,赵顼接着说道:“我是怕你给你压力,免得世人说道。”他说着,恳切的的看着王安石。
“皇上刘备求田问舍,《蜀志》有云:千古纷争共一毛,可怜身世两徒劳。无人语与刘玄德,问舍求田意最高!这几句诗当年我也对刘备救国救民之心钦佩,可是现在看来,乱世纷争于身于世都没什么好处,只是徒自劳苦而已,可惜无人将这一道理告诉刘备。”
“你的意思是,官家所作都是徒劳?”赵顼有点气瘪,不过他知道王安石的执拗,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介甫对官家停止新法有怨气,可官家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皇上的心情我理解,不过我已经决定了,若是皇上还念在君臣之情,就降旨准许我将半山园改为寺庙。”
赵顼一个劲的摇头,这叫什么事,临川让他改成祠堂了。将他知到江宁他又弄起了寺庙。时迁也有点着急,这老爷子这是要干什么。只有王安石自己心里清楚,自己已经看透纷争,更知道王旁的回来可能预示着什么,现在自己已经老了,不问世事安心度余生才是他最大的心愿。
看来皇上是在是了解这个王安石,他有些生气但又无计可施,实施新法也是自己的想法,不然当年干嘛不听司马光的修身养性呢?可自己用了王安石,又几次看着保守派将王安石逼上绝路。当然,有王安石父子做马前卒,赵顼自然就可以将新法失败的责任推到他们身上,可赵顼也十分清楚,新法是对的虽然有些过激,但实施新法的那一段时间,确实国库充盈了。
也许这次西夏永乐城的失利,更加让赵顼意识到,不惯是王安石的富国强兵之策,还是王韶的平戎策,都是对的。只不过自己没坚持罢了,想到王韶的平戎策,这也是这次赵顼想见王安石的原因之一。
熙宁元年(1068),王韶上《平戎策》,提出收复河(今甘肃临夏)、湟(今青海乐都南)等地,招抚沿边羌族,孤立西夏的方略,为宋神宗所纳,被命为秦凤路经略司机宜文字。可就在去年,王韶病卒。招抚延边的羌族是要花银两的,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