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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要她拿着,说是让她高兴高兴的,她才要了,她还哭着跟我说,这是她这些年得到的最多的打赏。
姐姐,香姐儿是好人,我给她银子,是想让她高兴点的!”
谢文宝心底依旧感觉,自己在妓院花的银子,不是乱花的,香姐儿当时很开心呢!
谢文婧无语了,文宝说的那个香姐儿,不可否认,对弟弟说的那番话,确实不错。
但有的时候,不是妓女说的话真心,说的话是不错的话,就答应或者是赞同弟弟,将来可以去丽春院,可以去打赏那个说的不错的话的香姐儿。
不论妓院里的女人,出于自愿或者不自愿,只要在妓院里面呆久了,哪怕是为了生活,她们内心里自然还是渴望获得男人更多的银子,这是她们生存的基本。
若是自己有那个强大的能力,让世上再无妓院,也再无这样讨生活的女人。
可惜自己没有这样强大的能力,管不了那么多人,便只能,也只想管好自己一家人。
弟弟秉性还是纯良的,他想让对他好的人过的开心,哪怕用银子打赏,他也觉得值得,在他眼中,这甚至不算是乱花银子的。
但是弟弟依旧还是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前世里弟弟其实对于妓院的女人来说,是一个好客人,因为弟弟在她们身上花钱如流水。特别是捧起艺妓,更是一掷千金。
也许前一世的弟弟,心里也是存的这样想法,那些女人对他好,他才会大笔大笔的打赏她们,让她们高兴高兴的。
“文宝,姐姐不想对你这次花的三十两做任何置评。
姐姐只告诉你,真正有担当,有责任心的男子,这一辈子都不会踏进妓院的。
哪怕妓院里面有好吃的,有好玩,有很多刺激的乐子,他们都不屑一顾。
有责任有担当的男子,想的全是如何养好自己家人,如何让自己家人过得更好,让自己变得更强大,让世人不会轻易欺负到自己家人。
每个人身处之地,一定会有争斗。
有争斗便有后果,斗的赢的,便是一家人过上平安幸福的生活,斗输的,严重的便是家毁人亡。
远的不说,就说我们谢家。
祖母毒害我们爹,故意让人带坏你,分家的时候,将全部家产留给二叔,这便是争斗,我们若是斗不过祖母,下场你自己想想看,应该不难想到。
现在祖母死了,祖父来信说是病死的,究竟是祖母真的病死的,还是祖父处死祖母的,我们不必做猜测,也能肯定,二叔一定会将祖母的死怪罪到我们头上。
还有一点我们一定要想到,祖母返回二叔身边的时候,会不会将她心里想害死我们一家人的计划,让二叔将来完成。
若是这样,我们一家人现在看似安稳,却依旧是有强大的敌人。
所以姐姐才会大手笔的去捐钱,捐的名声响彻江南,二叔就是想害我们一家人,也不会轻易得逞。
所以三叔跟爹才会努力读书,为的也是有朝一日,成为全家人的依靠,不必担心有人用权势欺压毒害我们家。
每个人有自己的责任和要维护的人,姐姐要维护的便是我们一家人的幸福安康。
爹娘三叔三婶也是一心要维护我们一家人的幸福安康。
你呢?你是想要我们一家人幸福安康,还是只想着那对你说了一段真心话的香姐儿高兴?
你好好想想!”
谢文婧这番教育弟弟的话,说的很是严重,谢文婧不想再以弟弟小为借口,让弟弟还活在粉饰太平的无忧无虑的日子里。
甚至连祖母之死,也剖析了她死后的连带后果,二叔是不会存有一丝一毫的血脉之情的。
顺便也让爹跟三叔清醒清醒,他们血浓于水的兄弟,跟他们只会是敌人。
若是爹跟三叔对二叔还存有兄弟之情,那便是自找苦吃,甚至还会造成更加严重后果。
不知道爹跟三叔对自己的这番话,会不会认同?但有自己今天这番提醒,想必爹跟三叔心里对二叔应该有警惕之心的吧!
谢文婧说完这番话之后,谢文宝呆住了。
谢承玉两兄弟也震住了,没有想到文婧会想的这么深远,没有想到文婧担心的会有这么多。
难道二弟真的会将他母亲的死怪罪到我们头上?甚至是会完成他母亲要毒害我们一家人的恶毒心思?
不,不会的,他明明应该知道,他母亲不是我们害死的,从我们这离开的时候,他母亲还好好的。
可若是真的跟文婧说的那样呢?
若真是跟文婧说的那样,自家确实是存在着一个强大的敌人。
想到自己的亲弟弟俨然成为自家敌人,谢承玉两兄弟的心,不禁隐隐作痛,不该如此的啊!
谢文婧看着弟弟一脸思索的样子,十分期待,弟弟这一世相比前一世,已经有很明显的进步了,起码能好好想想自己的话。
前一世的自己,只要教导弟弟,弟弟都是不耐烦的很,加上祖母有意误导弟弟,让自己就是想好好管教弟弟,都无从管起。
“文婧,爹一定会考上的,你别太担心,啊?”谢承玉沉默之后,抬起头,郑重的跟文婧保证似的说着。
“三叔也一定会考中的,哦,还有那徐公子,三叔觉得他也一定会考中的。我们考中之后,再也不会害怕有人欺负毒害我们一家人!”
三叔也珍重的跟文婧保证似的,只想文婧不要背负如此沉重责任,这本该是自己的责任,是我们大人的责任才是啊!
“嗯,到时候我们家可就扬眉吐气了,再也不怕那些想着欺负我们一家的敌人了。”
谢文婧见爹跟三叔言语间有认同自己那番话的意思,心里轻松很多,只要爹跟三叔对二叔提防了,当他是敌人了,自己相信,二叔纵然想加害自家,也没那么容易做到了。
“姐姐,若是我考不上,你会不会觉得我没有用,觉得我不能保护我们家人啊?”
思考之后的文宝,忽然认真的问自己的姐姐。
“只要文宝努力学习过了,纵然真的考不上,姐姐也不会觉得文宝没用。文宝在姐姐眼里,已经很好了。
想想去年的时候,你还不懂祖母的狠心,更不会明白东儿的蛊惑,可现在你都懂了。
你还懂了家人的重要,只要你将我们一家人摆在心里最重要的位置,你就是有用的人,是爹娘有用的儿子,也是姐姐有用的弟弟。
等你长大,你一定还会是一个有用的爹,是不是?”
文婧真的轻松了,弟弟能说出这样的话,实在是自己莫大的惊喜,这说明弟弟很在意家里人对他的看法,他很想获得自己跟家人的认同。
这在前世是根本不会有的,前世他活着只是为了他一个人的欢乐,那时候的他从不担心爹的身体,也不会担心娘的焦虑,更不会担心自己是不是太累。
只要弟弟想着获得家人的认同,他便已经将家人放在了心里,好太多了!真的好太多了!
想到这,文婧忽然眼眶有些湿润,一直想着教导好不懂事的弟弟,可忽然感觉弟弟懂事多了,心里却很想哭一场。
文宝看着姐姐宽容的笑容,还有姐姐说的最后那一句,自己将会是有用的爹,文宝顿时咧嘴笑开了。
“爹,三叔,我以后还会是有用的爹呢!姐姐说的哦!”
文宝雀跃的语气,终于谢承玉两兄弟,也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生活归于平静,但谢家人不知道的是,在他们不知道的角落里,不仅有金陵成国公留下的人在关注着他们,还有太子留下的人在关注着他们,更有皇上涂刚留下的人在关注着他们。
不过太子跟涂刚的人,此时还不知道成琨曾经过来提亲过。
叫谢家措手不及的,还是在腊月里来的一位英姿飒爽的姑娘,薛美玉。
原本在腊月里,她应该是要跟成琨成亲的,结果却意外从成琨侍卫嘴里得知,成琨竟然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去求取江南第一孝女。
虽然没有求取成功,但薛美玉感到了脸面无光,一怒之下,在结婚前,偷偷跑了,直接跑到杭州,去会会那什么江南第一孝女谢文婧去!
谢文婧忽然见到薛美玉,也是一头雾水。
“你就是江南第一孝女谢文婧?”
薛美玉站在谢家大院子门前,一双大眼睛,仿佛要看穿文婧似的灼热。
薛美玉私自离家,身边仅仅带着一个会武功的贴身丫鬟,薛明秀。在薛美玉眼里,自己跟明秀两人,足以走遍大江南北,怕谁啊?一般人谁能在自己拳头底下走几招?更何况身边还有武功比自己还高的明秀?
所以,这个姑娘胆子非一般的大。带着明秀来的谢家,叫开门直接让谢家把谢文婧叫出来让她见见。
谢文婧正好听到了,外面一个姑娘在找自己,谢文婧没做多想,便出来了,结果一看,这两姑娘自己根本就没有见过。
“我正是谢文婧,请问,你们找我有事?”
谢文婧虽然看出眼前的两个姑娘看着自己的眼神带有审视甚至是敌意,但谢文婧还是装着看不出的样子,依旧是很客气的回答对方问话。
从对方衣着语气里,谢文婧判定对方不是普通人家,不知对方意图之前,先尽量不惹这样的人家为好。
“累死了,你先请我们进去歇歇,等我歇好了,再找你说。对了,给我们送两杯热茶,渴死我了!”
薛美玉从燕京赶到这,虽然是乘船过来的,但到了杭州,为了打听谢文婧的具体住处,还是跑了不少冤枉路。
问题是她的问话语气极为彪悍,让杭州百姓以为她是来找谢文婧不自在的,于是有几个人故意含糊其辞的乱指一通,这不,薛美玉带着薛明秀把杭州城跑了一大半下来。等找到李家祠,薛美玉两腿都嫌酸胀了。
终于见到谢文婧本人,结果一看,谢文婧看起来了根本就是没有及笄的少女,顿时敌意去了不少,自己一个已经及笄的待嫁千金,总不能跟一个还不懂事的少女多做计较吧!先进她家休息一会再问。
谢文婧有些傻,这姑娘压根就没把她自己当外人啊!就两个姑娘也敢随随便便见一个陌生人家,还要喝茶?就不怕我不是好人?给你茶里加料?怎么就没有一点点防范意识?
是不是自己名声传的实在太好了,人家冲着自己江南第一孝女的名声,就笃定自家不会害她们?
“那就请进来吧!杜妈,帮我给她们倒两杯热茶。送我那边。”
两个姑娘看起来也不大,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尽量不带他们见爹三叔他们吧!反正这两个姑娘也是冲着自己来的,便算是自己的客人,带去自己的屋子,让她们歇歇,喝杯茶再说吧!
“谢文婧,为了找你家在哪儿,我跑了大半个杭州城,真没有想到,杭州城的百姓,不知道你住哪儿还乱指路,回头我要是再见到他们,一定治他们欺瞒之罪!哼!”
薛美玉一边跟着谢文婧走,一边气哼哼的发泄不满。薛美玉姑娘看出来了,那几个人就是故意的,整自己呢!
自己冤不冤?自己第一次到杭州来,压根就没有得罪他们好不好?为嘛乱指路?害自己白跑那么多地方?若是真不知道,你说一声不知道我不就另外找人问了嘛!气死了!
“小姐,明秀看出来了,那几个刁民是故意害我们白跑这么多地呢!”
薛明秀也有些咬牙切齿,对杭州的刁民很是不满。
谢文婧无语了,杭州百姓多么淳朴,在这两位姑娘眼里,都成了刁民了。
谢文婧很想建议她们,向别人打听路的时候,要客气一点,温和一点,善意一点,那人家怎么会让你白跑路?
不过那些百姓如此乱指路,应该是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