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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出事,儿子一定会伤心死。
烦躁了几个时辰的武王,终究还是抵不住心里的担忧,最终快马加鞭的赶来回来。进了王府,听到管家回禀,便感觉出事了,不然父皇不会带着徐寅直奔谢文婧的院子,院子外面还站着父皇的贴身御医。
第一次踏进谢文婧的屋子,看到的却是父皇,徐寅两人坐在谢文婧的床沿,谢文婧则是坐靠在床头,看起来没什么不好,脸色红润的很,眼睛也瞪得亮亮的。
“武儿,你怎么回来了?”皇上诧异的站起来,看着风尘仆仆的儿子,难道儿子有事?
“父皇,儿臣无事,就是听到太子妃要带文婧参加赏花会,有些担心,就赶回来了,父皇,没事吧?”
武王看谢文婧好好的,不像要死要活的样子,也感到送了一口气。
“你出来,跟我好好说说你的人现在有哪些发现。”皇上说了这一句之后,便率先离开屋子,带着武王到了院子里,皇上不想在文婧面前说她中毒之事,怕文婧难堪,便借口武王部下的事,将武王带出来再跟他好好说说文婧的事,让儿子也做到心中有数。
不过,皇上还有一点点的担忧,儿子忽然有些开窍的样子,不然怎么会担心文婧安危?若是以前,儿子恨不得文婧死呢,可文婧心里却从没儿子,若是自己因为儿子幡然醒悟再强逼文婧一次,感觉自己都无法面对文婧。
“嗯,你怎么好好的担心文婧了?是不是觉得她好,舍不得她出事,喜欢她了?”皇上站在院里对武王说的第一句话,便是打探儿子的意思。
“父皇!这怎么可能!我是怕世安伤心,再说谢文婧人也不错,我也不想她出事,更何况她还答应每年给我三十万两呢!她可不能出事,不然我一年三十万两从哪找去?”
武王顿时一口否认,怎么可能?就她这样连死人钱都不放过的女人,跟芷若相比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自己怎么可能会喜欢上她?不可能!绝不可能!
皇上看着儿子一口否认,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儿子如此抵触,不知道是真的有了喜欢文婧感觉,还是儿子真的就这样为了一个司马芷若一辈子不会喜欢别的女人了?
诶!其实若是儿子真的要做帝王的话,没有喜欢的女人也未尝不是好事。起码不会发生烽火戏诸侯的荒诞事。也不会让外戚借势强大,轩辕氏族之所以如此强大,正是因为轩辕氏族削尖了脑袋将女儿送往皇室,从自己往上数,每一任的皇上后宫,都有轩辕家族的女儿。
算了,不想了,儿子自有主见,若是他肯听自己的,文婧怎么可能被他伤了又伤,若不是给儿子跟文婧一个十年之约,恐怕儿子根本不希望文婧活着,哪有现在的儿子担忧文婧的事?
当武王得知太子妃毒害文婧不成反而自食恶果的时候,脸色没有痛快,而是愤恨的狰狞,果然看起来最端庄,最温柔的女人,内心也是最肮脏的,竟然用如此狠毒的法子毒害文婧。
幸亏那个女人一向精明,没让太子妃得逞,还乘机回报了她,果然她也是狠辣的主。
“只是文婧虽然吃了解药,但还是有些残存的药性,便是这残存的药性,也足够让文婧难受的,父皇才带了御医,不过,文婧却不期望有人知道她也中了毒,怕武王府被人胡乱猜测,影响声誉。”皇上接着解释文婧现在的情形。
“所以父皇带着徐寅,打算给她做解药?不过儿臣倒是相信她,一定不会用那个徐寅的。”
武王不是出于对谢文婧倔强性格的自信,而是相信她不会用徐寅,即使要用也是用那个被毁容的账房先生慕容复。等会自己建议一下谢文婧,实在坚持不住,便用了慕容复,自己不会介意的。
武王还不知道慕容复已死,皇上其实也不知道慕容复的事,皇上在宫内知道太子妃发作疯狂就避开,任其扩大影响去,到现在还没有人能进谢文婧的院子,跟皇上具体汇报。
“哦?你倒是对文婧很有信心?”皇上失笑,自己都没有把握,儿子却笃定的很,实在是叫自己无话可说,也不知道他哪儿来的信心。
至于武王猜测的用徐寅给谢文婧做解药,皇上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不必跟儿子说的太清楚,毕竟文婧现在还是武儿的妻子,难免他有些难受,起码颜面也感到受损。
就在皇上跟武王在院子里说话的时候,还是有人来回禀皇上具体情况了,毕竟任佑明一个次辅现在正在击鼓,告御状,谁敢耽搁?
皇上听了来人回禀,得知任家击鼓告御状的时候,倒是不急着返回,而是让来人将所有知道的都仔细说一遍,做到心中有数。
“萧锦城赤身裸体的死于东宫,力竭而死,身上还缺失一口肉。还有一个男人,叫慕容复,一样赤身裸体的死于东宫,慕容复其人是在路上被太子妃的马车撞昏带回的东宫,不仅仅身上缺失了几口肉,还被太子妃母亲剑刺了几处,这个慕容复是武王府的账房先生。”
来人得知东宫另一个死者身份的时候,心头也吓了一跳,这件事不会累及武王府吧?
皇上听了来人说到慕容复的时候,倒是不是太过在意,不过是死了一个下人而已,虽然是武王府出来的人,但路人皆知是太子妃撞昏的他,带回东宫的,武王府不会被卷入此丑闻当中,从而被人猜测是武王府设计,这件事里面武王府还是受累的呢!
“什么?你再说一遍,死的那个人果真是我们武王府的慕容复,那个脸被毁的账房?”
武王顿时惊得失色,这可是谢文婧心里的那个人啊!难道他真的死于非命,还是死状极惨?若是谢文婧得知,该如何心痛?自己刚刚打算让他给谢文婧做解药的,这该如何是好?
皇上看着儿子脸上骤变,还以为他护短的要发怒,便赶紧阻止:“这件事你不要参与,就让父皇按照律法为你们武王府的账房讨还一个公道,父皇现在要赶回宫内,你就好好看着文婧,有事尽快回禀我,还有,徐寅就留下来,等会叫他看看世安学的如何,你记住,这件事你都要听文婧的安排,不可随意发怒,毁了文婧一片苦心。”
皇上郑重交代武王之后,转身离开,去接任佑明的御状。
武王已经得知了太子妃设计毒害谢文婧,却被谢文婧回报同样的毒药,结果太子妃是自食恶果了,然而天算不如人算,谢文婧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她心爱的那个男人,竟然会在路上被太子妃撞昏带走,惨死于东宫。
若是谢文婧知道事实真相,不知道她会不会后悔到死?若不是她设计反害太子妃,也不会阴差阳错的害死她心爱的那个人。
诶,武王深深叹了一口气,谢文婧以自身为棋,父皇说她为的不仅仅是反击太子妃,也是要吴家坚定的做出表率,紧跟谢文婧爹他们,做推行新政的先锋,为此谢文婧连吴家的那个丫鬟都虏了过来,就是要逼吴家就范。
谢文婧啊谢文婧,你算计来算计去,从没想过,会是这样的结果吧?可一想到谢文婧如今还蒙在鼓里,还在坚持忍受毒药的煎熬,心里没有来由的柔软了一下,为谢文婧的遭遇,感到隐隐心疼。
罢了,自己去照顾谢文婧吧,若她实在是难以坚持,自己也不会见死不救,尽管父皇安排了徐寅给她做解药,尽管徐寅很是维护谢文婧,那也是因为他跟谢文婧是姻亲,谢文婧心里的那个人可不是徐寅,到时候难道要自己强逼徐寅?
到时候再说吧?总不能自己给自己找个绿帽子?还是谢文婧不喜欢的绿帽子?若是谢文婧心里喜欢的那个人,自己也认了,若是徐寅,那还不如自己给谢文婧做解药呢!
“父皇让你看看世安的学识,你去吧!这里我会看着的,无需你操心。”武王进来谢文婧的屋子,第一件事就是撵走徐寅,武王还在猜测徐寅到底知不知道父皇带他过来的意思。
“微臣,微臣恳请武王,能让我留下来,皇上不喜欢文婧有事!”徐寅第一次站起来,跟世人眼里的暴虐武王坚持起来。
“徐大人,你去看看世安吧,我也担心他心里抵触那个颜嗣桐,你帮我开解开解他,我不会有事的,去吧!”谢文婧看到武王跟徐寅有一触即发的态势,急忙让徐寅避开武王。
不论是从他们两人的身份上,还是从自己自己是武王妃的处境上,徐寅都没有理由当着武王的面留下来照顾自己。
之前徐寅能留下来照顾自己,也是因为皇上心疼自己,而自己却不能恃宠而骄,辜负皇上,让武王难堪。
徐寅的手在袖口里面捏的发白,眼里深深藏着痛苦,苦文婧如此煎熬,更难受武王也许会乘虚而入,尽管文婧当初嫁给武王的时候,自己是有这样的心理准备的,但真正让自己亲眼看到这一刻,心还是碎的。
“去吧,你要相信我,我不会叫你失望的。”谢文婧看着徐大哥那坚忍的痛苦,心也跟着疼痛,可他必须离开,他在武王面前没有任何留下的理由。
徐大哥是怕自己会失身于武王吧?不会的,武王不会强逼自己,自己也不至于真的克制不住,若是真正的克制不住,自己宁愿撞昏自己,也不会将身体交给武王的。
从前皇上没有给自己十年之约的时候,自己想过会有不得不失身于武王的一天,可幸好皇上给了自己一个十年之约,自己便不可能再委身于武王,绝不可能。
武王眉头打结,感觉谢文婧对徐寅也太亲昵了,姻亲就可以这样随意亲昵么?徐寅又不是谢文婧心里的那个人?
徐寅颓然松开捏紧的拳头,低头急速离开,他也知道自己没有当着武王面留下的理由,可他为何要回来?
狠狠的捶打了假山上的石块,砸破了手才惊醒了他自己。
自己这是怎么了?难道就因为皇上知道自己跟文婧的过去,就因为皇上心疼文婧带着自己过来给文婧预备做解药,自己就可以将武王取而代之了吗?
虽然自己是想过将武王取而代之,可自己拿什么将他取而代之?身份?地位?权力?人脉?民心?
不,这些自己都没有,自己拿什么取代武王?皇上如此心痛文婧,也是因为文婧极尽全力的维护武王才有皇上的疼爱,才有的皇上的宽容。
可要是自己胆敢有将武王取而代之的意图,不仅仅是自己,连文婧也会被皇上铲除,皇上要的是维护武王府的文婧,而不是一心想跟自己跑的文婧。
即使今天皇上带着自己过来,有暗示自己做解药的意思,可皇上也从没亲口跟自己说过,说明皇上心里并非真的愿意如此,而是不愿文婧出事,才不得已的选择。
所以文婧才不会答应如此选择,让自己打开大门,让皇上一起进去看着她的煎熬,文婧如此,不仅仅为了她自己的尊严,也是为了保护自己啊!
徐寅想到此时,早已大汗淋漓,浑身湿透,自己差点就被情绪蒙蔽了心智,连累了文婧,幸好,幸好没有铸下大错,自己还可以静静的陪在文婧身边,还可以看到文婧好好的,足够了。
文婧,要是你实在是难受,别忍了,别伤害了你的身体,哪怕你跟武王,我,我也愿意,原本你们就是夫妻,本该如此,本该如此的,我只要你好好的,只要你好好的,好不好?
眼泪不由自己的肆虐着,徐寅却毫无所知,一个人静静的窝在假山里面,他不想见任何人,只想一个人好好的静一静,他知道现在的他,不能见任何人,尤其是世安那个精明的孩子。
此时的武王也如同皇上那般,坐在谢文婧的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