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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祖母在下面听到报喜一定很高兴?
自己还活的好好的,好不好?
虽然谢老夫人明明知道,谢文婧说的祖母是自己死去的嫡姐,但听起来却是那么刺耳。
“娘,文婧说的对,大嫂现在是双身子的人,子嗣重要啊,明天,我带着文婧,文宝,文峰,文婷,他们一起回扬州,给祖宗上坟。这么多人回去,祖宗肯定会满意的。娘就放心吧!
对了,娘想不想跟着我们一起回去亲自求祖宗保佑你,早点站起来?”
三叔说道最后,也故意再刺激刺激这个恶毒的继母一次。
谢老夫人的脸色顿时一僵,瞬间便说:“你们都是我的孝子贤孙,你们回到扬州,一定会诚心诚意给我求祖宗保佑的。
若是祖宗被你们的孝心感动,一定会保佑我明年站起来的。
特别是文婧,如今文婧的孝名,早已感天动地,不但救活了你爹,还救了那么多江南的百姓,如今凭文婧的赤诚孝心,再救一个祖母,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文婧,是不是啊?”
谢文婧心里鄙视:呸,你站不起来还想怪到我头上?暗指我没对你尽孝心?
“祖母,文婧一早就给你点燃了长生灯,求了佛祖,不过佛祖庇护的全是一心向佛的好人,文婧相信祖母就是一心向佛的好人,到时候,佛祖自然会叫好人祖母站起来了!”
文婧也不咸不淡的将祖母的话,顶了回去。
要是你是好人,你就能站起来,你站不下来,就说明你不是好人!哼!
从法净寺回去之后,谢文婧一直感到心绪不宁,想到前世的这一天,徐寅因为淋雨,大病一场,还是自己赞助的他们家银子,才请了好大夫,救了徐寅。
不知道徐寅有没有牢牢记住自己的话,今天不能外出,即使外出,也得带上雨伞。
吃过午饭,谢文婧实在感到心慌慌的,便找到三叔:“三叔,不如我们现在就去扬州,早去早回,回来还要教村民制作粉丝呢!”
徐寅,求你一定一定记着我的话啊!我后悔了,应该提前去扬州看你的,不应该相信你能记得我的话,我实在是担心的厉害啊!
“也好,左右这几天,也打算不做粉丝了,跟你说的,我们早去早回。”
于是,三叔带着文婧,文宝,文峰,文婷,还有三叔一房的两个丫鬟,也跟着一起向扬州出发。
好在去的时候,极为顺风,腊月里的风,吹的厉害,但谢文婧却只想风再大一些,这样也可以再快一些。
此时的徐寅,更加思念谢文婧了,因为徐寅猜测谢文婧他们可能会回来上坟的,便天天找借口出去一趟,站到运河边上,向杭州的方向看一段时间。
起初徐彩不注意,后来发现不对劲,便悄悄的跟着大哥。
便是这一天,徐彩狠狠的盯着大哥的背影,大哥足足呆站在运河边上一个时辰了,显然是又在痴想谢家大小姐了。
“大哥,你跟我回去!天黑成这样,都要下雨了!”徐彩气呼呼的上前,责怪的说着自己不懂事的大哥。
“没事,我带着雨伞出来的。”徐寅没有回头,听到声音就是小妹,那边正好有一艘运船,向这么驶来,文婧会不会在上面?
“可是我没带雨伞,快跟我回家去!站这边不冷的啊?”
徐彩恨铁不成钢,大哥就被谢家大小姐给害了。自从大哥接受了谢文婧的恩情,便失去了魂魄,天天就知道想她,念她。
“啊?你没带伞出来?诺,这伞给你,我再等一下就回家!”
徐寅此时已经看到运船上陆陆续续出来几个人了,期待的想多看一小会,确定一下文婧是不是也在其中。
徐彩气得不轻,这个榆木脑袋的大哥,就得让他被雨淋醒,于是极度生气的徐彩,一把拽了徐寅的雨伞,扭头就走。
不管他了,给他淋淋雨,醒醒他的榆木脑袋,气死自己了!
还以为他每天真的有事,要出来,原来是每天到这边来吹风!一吹就是一个时辰。气死自己了!
徐彩气得扭头走了一刻钟后,豆大的雨点,忽然瓢泼而下,路人纷纷找地方躲避。
徐彩站在原地,内心激烈争斗,要不要回去接大哥?大哥现在一定已经被雨水打湿了,就是自己,撑着油纸伞,衣袖也有些湿了,更何况是没有雨伞的大哥?
激烈斗争之后,徐彩还是抓起雨伞,就往大哥那边跑,徐彩还是不忍大哥被冬天的雨水淋个湿透,万一生病怎么办?娘会急死的!
徐寅此时已经是狼狈不堪,全是湿透,雨水夹杂着冷风,冻得徐寅嘴唇乌紫,硬是站在运河边,看着运船再次离开,而之前下船的人当中,并没有文婧。
再一次失望的徐寅,不得不在瓢泼大雨中奔跑着往回跑。
“大哥,大哥,快进来躲雨!”
徐寅刚刚往回跑了一会,就遇上了小妹,回头来接自己。
徐寅看了一下瓢泼大雨,再看看小妹的衣袖,也早已湿透,感觉要是自己也躲进油纸伞里,小妹一定会淋湿到身上的衣服。
而自己的衣服已经湿透,便索性湿透了去,也好过两个人都被雨水淋湿。
“我自己先回去了,你照顾好你自己,别被雨水淋湿了自己。”徐寅对着小妹说完后,便就冒雨快速跑起来。
“大哥!大哥!”徐彩又气又急,只得快步跑着跟上,但因为之前就跑的气喘吁吁,如今追不上跑着的大哥了。
徐寅跑回去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掩瞒娘,自己一个人悄悄的回屋换衣服,却不知道及时的洗个热水澡,再喝碗姜汤去去寒气。
等到徐彩回来,徐寅的娘才知道自己儿子淋湿的事。此时徐彩才急忙跟娘两人烧水,给大哥洗澡,煮姜汤给大哥去寒。
就是这样,当天夜里,徐寅就高热起来,偏生徐寅还高热的连他自己都迷迷糊糊,不清不楚的,便这么烧到了第二天早上。
等徐寅娘一大早起来看看儿子的时候,才发现儿子已经是昏迷不醒了。
大夫来了之后,回复徐寅娘:“病邪来势汹汹,既急又重,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回春堂的大夫,随笔开了一个方子,药价足足一百五十两。还仅仅是两天的药量。
徐寅的娘听了大夫的话,顿时瘫软下来。
“寅儿,娘就是卖房子也要救你。呜呜呜!”徐寅的娘到现在还不知道徐寅手里其实有一百几十两的银子。
但徐彩是知道的,可就是不知道大哥放哪儿去了。
徐彩此时已经顾不上娘哭着了,而是匆忙在大哥屋里,翻箱倒柜。
“彩儿啊,你大哥都这样了,你还这样找什么啊?你大哥的病,我们卖房子也不会卖你大哥的书的!他好了还要考试的啊!呜呜呜!”
徐寅的娘一边哭,一边过来阻止女儿,她还以为是女儿是想卖儿子的书去买药呢!
“找到了!娘,我现在就去给大哥抓药去!”
徐寅将用的剩下的银票,夹在自己的书里了,被徐彩一顿翻找,终于找到。徐彩拿到银牌看了一眼,后手都发抖,幸好,幸好,大哥书里还有一百五十两的银票。
“你?你哪儿来的这么大银票?”徐寅娘就是眼睛不好,也能就近看到女儿手里的一百五十两的银票。
“大哥挣得!娘,你别哭了,我去抓药!”
徐彩说完拿着银票就向回春堂跑,给病重的大哥抓药去。
花了一百五十两,抓了两服药回来。
可惜的是,等徐彩将药熬好,徐寅却是昏迷着,根本不会自己吃药。急的徐寅娘,哭的撕心裂肺,不断的喊着自己儿子快起来吃药。
徐彩没有办法,只得跟娘配合着,将昏迷着的大哥,抱着做靠起来。
然后,徐彩用小一点的勺子,一点一点的往大哥嘴里灌,能灌进去多少总是好的。
一天下来,竟然是没有一点点起色,下午回春堂的那个大夫再过来,徐寅已经奄奄一息了。
“实在没有办法,就用百年人参给他吊着气,看看他自己的造化了!”回春堂的大夫说完这句话,连方子都没有开,就走人了。
上哪找百年人参去?就是买也买不起啊?徐彩接着再翻大哥的书,再也翻不出来银票,跟值钱的东西了。
除非是大哥手里紧紧握住的白玉珠花,可惜珠花就是能卖也卖不了几十两银子,哪可能买到百年人参?
徐寅的娘此时还不知道儿子握拳的手里紧紧抓住的是白玉珠花。而徐彩想到大哥的痴心,就怕大哥真的撑不住的去了,他一定是想带着珠花走的。
是以,徐彩到此时也没有跟娘说大哥喜欢谢文婧,大哥书里的银子是谢文婧给的,大哥手里握着的是谢文婧的珠花。
既然大哥已经这样了,何不给大哥一个念想?
其实真正说起来,还是自己害了大哥的,要不是自己跑去找大哥,大哥自己是带着雨伞的,根本不会把他自己淋湿。
是自己害了大哥啊!徐彩后悔万分!可此时也只有悲伤哭泣,求大哥能得到天的垂怜,忽然醒来。
☆、069 重生
走投无路的徐寅娘,哭着跪到徐家族人面前,求他们救救儿子。
起初徐家根本不理徐寅娘,后来徐寅娘哭着说愿意把房子卖了救儿子一命。
“也不是我们狠心,我们也是小户人家,哪有那个银子去买百年人参,一个百年人参起码要上千两银子。
你们住的院子,最多也就值一百两,要是你肯,我现在就出银子买了,你拿着一百两银子,看看,能买到什么人参就买什么人参?”
徐家族人,掏出一百两银票,徐寅娘一狠心,答应了,为了儿子能活命,卖房子也愿意。只要儿子能好,就是自己去要饭,也愿意。
于是便将自家房契交给了族人。
族人拿着已经属于自家的房契,给了徐寅娘一句话:“看在你们可怜的份上,先给你们住十天,过了十天,不论徐寅好不好,我都要过来收房子了!到时候,还希望你们自觉些离开。”
徐寅娘已经顾不上这些了,拿着银子就回到自家屋里,让女儿替儿子买最好人参去!
徐彩接过娘手里的一百两银票,一狠心,就悄悄夺了大哥手里紧紧握住的白玉珠花。
这白玉珠花能当多少算多少,用所有的银子,去买最好的人参。
果然,白玉珠花,当了五十两银子,加上卖房子的一百两银子,总共一百五十两银子。
这些银子是买不到百年人参的,但几十年的人参还是能买的。
徐彩花了这些银票,给大哥买了一根三十五年的人参,回来之后,就急忙煎熬,用煎熬出来的参汤,一点一点的喂给大哥。
徐彩陪着娘,两人从白天守到黑夜,从黑夜守到白天。
此时已经是腊月二十二的早上了,徐寅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此时的徐寅不知道,就在他天天眺望的码头上,已经出现了他想见的倩影。
“三叔,你们先进去安顿好,我出去转转看看,这里有没有粉丝卖,可能会晚点回来,但我到时候,会自己回来的,你们不要担心我。”
谢文婧跟三叔等人住进客栈之后,立刻提出要出去转转,看看扬州这边有没有出现粉丝,其实这不过是借口。
谢文婧现在恨不得飞去徐寅家看看,他是不是好好的!可千万不要跟前世一样,病重啊!
三叔现在也不会拿谢文婧当孩子,这孩子的心智比成年人还要强,全家人都是在她的安排下,才脱离了恶毒祖母的魔爪,甚至过上了富裕的生活。
“嗯,你自己小心点,早去早回,我一会带着文宝他们,出去买祭祀的东西,明天一大早我们一起去给祖宗上坟!”
三叔点点头,同意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