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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风凌波好奇地问道。只是一个普通的小白玉瓶,上面画着一朵花。
“这个叫兰香丸,吃了身上会香香的,很好闻。”兮兮拔出瓶塞,倒了一颗出来,只见是颗珠圆玉润的小丸子,蚕豆大小,淡绿色,散发着幽兰的香味,确是十分好闻。
“这个是用来的吃的?”风凌波半信半疑地接过瓶子。
兮兮点点头,随手将手中的丸子递到大毛嘴下,大毛长嘴一戳一仰脖子吞了下去,不出片刻,身上竟散发出十分迷人的幽香。大毛呱了两声,跳到二丫面前得意地扇了几下翅膀,惹来二丫低声的咆哮,大毛赶紧冲上云霄,准备去勾引几只小雀鸟回来让二丫看看它的魅力。
“哇,好神奇,这么好的东西,你真的送给我啊?”风凌波睁大眼睛,女人都是爱美的,谁不希望自己身上香喷喷的,何况这香味还这么与众不同,比那些庸脂俗粉不知强了多少倍。
“送你。”兮兮点点头,脸上一派认真。
“兮兮,这么贵重的东西你自己留着吧。”风凌波不愿自己占了便宜,送兮兮东西完全是出于喜爱,可不是为了要她的回赠。
“不贵重,阿爹的罐子里还有好多。”兮兮坚决地将风凌波递回来的瓶子又推了回去。
风凌波看着兮兮一脸的坚持,有些不好意思地收下瓶子,说道:“那好吧兮兮,谢谢你。”
兮兮头摇得像拨浪鼓:“你送我更多,我要谢多一些。”
风凌波扑哧笑出声来:“好啦,咱们俩都别谢了,显得多见外似的。”然后便付了钱给小贩,将所买物品装了起来,然后亲亲热热地挽着兮兮的手走到独孤岸身边。
“发生什么事了?”同为江湖人,风凌波敏感地察觉到了独孤岸的警惕,他直直盯着前方,好像发现了异常情况。
独孤岸将马僵绳塞到兮兮手里,留下一句话:“在这儿等着。”随后闪身而去,几下便不见踪影。
“阿岸!”兮兮抓着马僵绳要追上去,被风凌波拉住:“等一下兮兮,现在我们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冒然前去可能会给独孤孔雀造成麻烦,还是等等再说。”
兮兮看了看手中的僵绳,又看了看风凌波,点点头,便蹲下身子,两手托腮望着独孤岸离去的方向,乖乖在原地等了起来。
风凌波顿时感觉手又痒痒了起来,兮兮怎么能这么可爱嘛!
独孤岸隐在暗处,看着不远处的两个人,猫在一户大院的西墙鬼鬼祟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引起他注意的是,这些人跟之前在聚云县看到的小摊贩一样,虽然是寻常男子的面容,但双手却异常嫩白,像是女子的纤纤素手一般。
这些人,与聚云县出现的那些人是不是同一伙儿?他们为什么又出现在赤松镇?他们到底是来自一个什么样的组织,又有着什么样的目的?
这些疑问在独孤岸的脑海里不断盘旋着。
吸血之虫
只见那两个人在墙角蹲了下来,好像在挖一个洞,随后还拿出刀子,割破手腕,滴了几滴血下去,又埋了什么东西进去,随后又等了一刻钟左右,才起身准备离开。
独孤岸从拐角处闪身到他们身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点倒二人,扒开他们的手臂一看,果然纹着流血蛟龙图案,可见与聚云县出现的是一伙儿人。走到他们刚刚待的地方仔细检查了一遍,发现西墙被他们凿穿了一个小洞,小洞通往院内的另一边,放了一片巴掌大的绿叶,绿叶上躺了十几条像幼蚕一样的透明小虫,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此时,这些小虫正在吸食他们刚刚流下的血,并且迅速地长大,很快便变成与成蚕一般大小,开始向院内四处游离,之所以说是游离而不是蠕动,是因为它们的动作要比蚕虫的动作快上许多,几乎赶得上蜈蚣的爬行速度了,很快便消失在草丛中。
独孤岸的双眉拧在一起,这些虫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
将二人放到旁边的大树上藏好后,一个纵身,他跃进了院内。
这是一个典型的后花园,种着寻常的花草树木,间或有些假山怪石,一条小径通往前院。隐隐约约传来练武的声音,独孤岸仔细寻找着小虫的踪迹,结果它们已不知所踪。于是他只好循着声音来到前院。
前院中间是一个很大的道场,此刻,正有三十多个穿着统一白衫黑裤绑腿的壮年男子排成了四列,整齐划一地打着拳,嘴里还发出有节奏的“嘿”“嗬”之声。最前方一个灰衫中年人,正背着手走来走去地审查,应该是他们的教头。看样子这不是一家武馆,就是一家镖局。
专心练武的众人并未发现院子里进来了陌生人,仍然一心一意地练着拳法。独孤岸静静地隐藏在角落仔细观察,赫然发现那些虫子竟然已经爬到了众人脚下。
他还来不及动作,就见那些虫子迅速爬到了众人身上,钻进了众人的衣衫内,但他们却好像没有任何反应一样,仍是一板一眼地行拳踢腿,独孤岸皱了皱眉,如果这些是毒虫,那么他们肯定会遭殃,如果不是毒虫,那些人将它们放进来,又是想做什么呢?
又等了片刻,却始终未见众人有被咬的迹象,而且也没有发现其他异常。独孤岸正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变故就发生了。只见原本练武的人竟都慢慢停下了动作,变得像喝醉了酒似的,摇摇晃晃地排成一长列,随后便如同他在聚云山上看到的一样,呆滞而整齐地往后院方向走来。一行人经过他的藏身之处时,目光好像完全没有焦距,他甚至故意暴露自己的所在,竟也无一人将目光投向他。
难道这些虫子,就是他们变成此种模样的原因所在?那么,这个院子的某处,必定藏着极乐果。独孤岸点倒最后一个人,扒开他的衣裳看了看,果然见那小虫正附在其人胸口,虫身竟已变成了鲜红色,显然吸足了血。独孤岸折了根树枝拨了拨那小虫,竟然一下子脱落了下来,掉在地上一动不动,已然死去。再看那人胸口,竟连一丝被咬的痕迹都没有。
这虫子咬了这些人,他们却丝毫没有察觉。这么说,这些虫子咬人并不痛,甚至比蚊虫叮咬更为微弱,因此,即使虫子已经吸食了他们的血液,使他们中了剧毒,他们却没有任何感觉。独孤岸赶紧放下此人,上前将一行人全都点住了穴道,果然在每个人身上都发现了吸血之虫,并且,都已死去。独孤岸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盒子,装着兮兮一定要送给他的糖果,幸好没有把它丢掉。他将用各种颜色的纸包好的糖果倒了出来,本来准备丢掉,顿了顿,又塞回了怀中。
用树枝夹了几条小虫放进空盒中,他试着用内力帮其中一人逼毒,结果发现没有任何作用。那人仍是面色空蒙,目无焦距。独孤岸起身又到处翻找了一下,试图找出极乐果,却一无所获。难道,他们还没有中毒?可是他们的反应,确实又与聚云山上那些武林中人一模一样。
“呯呯”两声,是什么东西从高处落下的声音。独孤岸心里一动,身体忽然旋转,如一片微羽被轻风吹起,人已掠了过去。只见被点穴的两个人,已经被人杀死,一刃封喉,而且在短短片刻间,化为两摊污水,最终渗入土中,不留任何痕迹。
那人刚才肯定还在附近!独孤岸刚准备追上前去,却又想起院中被点倒的众人,唯恐是调虎离山,急忙回到院内,却发现那些壮年男子,已经七窍流血而死……
原来即使不吃极乐果,他们也难逃一死的命运。
“兮兮,咱们换个地方等独孤孔雀吧?”风凌波见过去快半个时辰了,独孤岸还没有回来,兮兮一张小脸饿得更加木讷,便想找个地方吃点东西继续等。
兮兮摇了摇头,说道:“换了地方阿岸会找不到我们的,我等他回来一起吃。”
风凌波翻了个大白眼,这孩子饿得声音都发抖了还非要硬撑,那个独孤孔雀也不知道干吗去了,到现在还不回,如果他天黑还不回来,难道就饿着肚子等到天黑吗?
看着兮兮一副望眼欲穿的样子,风凌波摇摇头,到不远处的赤松包子铺买了几个包子,走过来蹲到兮兮身边把包子递给她:“来,兮兮,先吃几个包子垫垫底,不然会饿坏的。”
兮兮看着包子,吞了吞口水,却仍是坚强地摇摇头:“风姐姐你吃吧,我等阿岸回来再吃。”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死心眼儿呢?他还不知道得什么时候回呢。”风凌波真想扒开兮兮的小脑袋瓜子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明明已经饿得不行了,还非要等那家伙回来,那独孤孔雀有什么好等嘛!
二丫拱拱兮兮的手臂,渴望地看着风凌波手里的包子,呜,它也饿了好久。兮兮眨眨眼睛,从风凌波手里接过了包子,风凌波正欣慰地咬了一口包子准备大快朵颐,却看到兮兮把包子递到二丫嘴边:“来,二丫,快吃吧!”
这个傻丫头!风凌波彻底无力了。
二丫往回拱了拱包子,示意兮兮吃,兮兮摇摇头说道:“二丫你先吃,我一会儿再吃。”二丫“啊唔”一声,竟也别过头去,表明兮兮不吃,它也不吃的决心。
兮兮为难地看着手里的包子。
“喂,独孤孔雀,你搞什么鬼啊,现在才回来,你知道不知道兮兮等你等得快饿晕了?!”风凌波看到独孤岸从不远处走过来,跳起来就狂吼。兮兮急忙站起身来,果然是阿岸,他回来了。
独孤岸无视风凌波气愤的怒吼,心情恶劣地瞪了兮兮一眼,这丫头饿了不会去找吃的吗?
“有包子,不会吃吗?”他没好气地瞟了眼兮兮手中的包子。
兮兮连忙把包子递了出去:“阿岸,吃包子。”
“兮兮,他这样对你,干吗要给他吃啊?饿死他算了!”风凌波气得哇哇乱叫。
“不用了,你自己吃吧。”独孤岸拿过兮兮手里一直紧握的僵绳,拒绝了她递过来的包子。
“你吃。”兮兮坚持着把包子伸到独孤岸面前。
独孤岸看着兮兮手里的包子,无语了半晌,最终还是接了过去,引来风凌波巨大无比的“哼”声。不料他却将包子掰成两半,一半递给兮兮,说道:“吃吧。”他咬了一口包子,
快速地掩饰掉了语气里的一丝不自在。
兮兮见他吃了,咧了咧嘴,也咬了一口包子,边吃边点头,小脸上满是严肃地对风凌波说:“风姐姐,好好吃。”
风凌波免费送来一双硕大无比的白眼。
兮兮弯下身子,将另一个包子递给二丫:“二丫,吃吧。”二丫这才“啊唔”一口吞掉整个包子。风凌波见包子大有不敌二丫之势,又去买了两大包回来,其中一大包全喂了它。
“先找个客栈住下来。”独孤岸淡淡说了一声,然后便牵着马往前方的赤松客栈走去。兮兮连忙跟了上去。风凌波皱了皱眉,最终撇撇嘴走了过去。
镖局命案
到客栈要了两间房,独孤岸便拉着兮兮进了她的房间,惹来风凌波的大叫:“喂,独孤孔雀你想干吗?”回答她的是“啪”的关门声。
“萧姑娘,你认识这种虫子吗?”独孤岸将盒子打开,递给兮兮看。
兮兮一脸寡淡地瞅着他,不说话。
独孤岸无奈,只好开口:“兮兮,你认识这种虫子吗?”
兮兮这才愉悦地瞟了一眼点点头道:“认识。”
独孤岸紧皱的眉头渐松,问道:“这是什么虫?有毒吗?”
兮兮摇摇头:“我不知道。”
“你刚刚不是说认识吗?”独孤岸的眉头再度合拢。
“嗯,因为在聚贤楼里它咬了我啊,不过被二丫一爪拍成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