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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如歌2-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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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自寒点头。

然后,他睡着,她说着。

青纱的床幔微微轻扬,一挂碧玉铃铛时而轻响、时而静止,火盆里的炭火噼噼啪啪……然而,在他寂静的世界里,只能‘听’到她一个人的声音。

“你最近很累,我很担心。你知道吗?”她无奈地埋怨着。“连着好几天,你都是半夜才能入睡,身子似乎也清减了些。真是奇怪,当人家的师兄却一直让师妹操心……”

他握握她的手,闭着眼睛笑。

“不晓得皇上的病什么时候可以大好,”她轻叹,“希望到时候你会清闲些。”

她想一想,摇头道:“皇上也是奇怪啊,这些事情为什么不交给景献王或者敬阳王处理呢?他们应该会很感兴趣的。把大权交给你,怕是会有很多人心中不安吧。”以前师兄虽受皇上怜爱,然而因为身有残疾,所以未被被其他王储视为劲敌,明争暗斗据说多是在景献王与敬阳王之间展开的。但这次皇上有恙,却将重权交于师兄,恐怕……

“师兄,你希望继承皇位吗?”

这个问题突然自口中蹦出来,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玉自寒‘听’到了。

他没有睁开眼睛,只是淡淡笑着,笑容极轻:

“不想。”

她松一口,拍拍胸口,高兴地笑道:“太好了!爹想让我继承烈火山庄就觉得很烦心了,如果成为皇上,那么将要烦恼的事情一定很多很多。师兄不要当皇上,以后就陪着歌儿,让歌儿照顾你……”

忽然,她怔住!

青缎软枕上,玉自寒俊挺的面容悄悄晕上两抹绯红,他的嘴唇也奇异地湿红起来……

她的脸“刷”地涨红!

因为——

她拍胸口的时候,一时忘记了他的手在自己掌中。他的掌心恰恰被她压在了自己的胸房上!

“扑通!扑通!”

心脏急跳如打鼓!

她慌慌忙忙松开他的手,急急忙忙跳起来,慌乱之下失了分寸,被凳脚一绊,硬生生向床上扑倒去!

青纱幔帘如云雾般飞扬。

碧玉铃铛丁冬脆响。

风轻轻拍打着窗纸。

火盆中炭火很旺,屋里象温暖的三月。

玉自寒轻轻抱着如歌。他的双臂那么温柔,就像拥抱着初春绽开的第一朵花苞。

她在他怀里。

她可以听见他的心跳,他的心跳象轻快奔跑的小鹿。

“歌儿……”

他唤着她的名字,轻轻抬起她羞红的小脸。

他脸红如熨……

她脸红如霞……

这时,屋门被推开了,棉帘一挑,玄璜手拿一封帖子走了进来。

如歌“腾”地从玉自寒怀中跳起来。

玄璜微咳一声,仿佛什么也没有看到,走至玉自寒床前,恭声道:“景献王府送来请柬,今晚寿宴,邀您和烈小姐一同前去。”

夜晚的景献王府。

几百盏华丽的宫灯点亮朱红镏金的长廊,浅绿薄纱的秀美侍女们轻盈地在画廊中穿走。

堂中十几个巨大的火盆熊熊燃烧,暖如春日,亮如白昼。

镂花的朱漆木窗,窗纸是薄如蝉翼的透明,庭院中的秀石流水、树影婆娑、精美的宫灯、穿梭的美人隐隐透进来。

酒肉奇香扑鼻。

精致的黄金酒尊,嵌着红宝石的象牙箸,绝色的舞姬在声声诱惑的丝竹中妖娆起舞。

众王储和朝中重臣齐聚堂中,推杯换盏间纷纷恭祝景献王。

景献王坐大厅主位,丹凤眼中已然有了些醉意,白皙的面容染着酒气的红晕。他手中握着酒盏,却忘记去喝,眯起眼睛出神地瞅着席间一个红衣的女子。

刘尚书循着景献王的目光望过去,心中亦是暗惊。

红衣女子只是安静地坐在静渊王身侧,没有华丽的衣裳,没有闪耀的佩饰,却如一团烈烈燃烧的火焰,夺目的光芒逼得人睁不开眼。她凝视着静渊王,眸中流转的关切之意可以使世上所有的男人为之妒狂。

美人他见过无数。

然而,这红衣女子美得惊心动魄,仿佛浴火的凤凰,令人喘不过气。

“她似乎比上一次又美了许多。”景献王喃喃惊道。莫非美丽也会以惊人的速度增长?

刘尚书低声道:“烈明镜宣布由她继承烈火山庄。”

“不是战枫?”

“恐怕烈明镜对战枫存有戒心。”

景献王挑眉看他一眼,嘴角浮上古怪的笑容:“也就是说,得到了她,就可以得到烈火山庄。”

刘尚书笑得谦恭:“正是。”

景献王缓缓将杯中的酒饮下。

刘尚书急忙又为他斟满:“不过,如果下臣没有记错,静渊王已经同她有了婚约。”

景献王冷笑:“只要尚未完婚,变故就会有很多。”

“对!对!”

刘尚书连声称是。

来了已有一个时辰,在身侧火盆的暖意下,如歌有些想睡去了。对于这种无聊的筵席,她实在提不起精神,只能懒懒地吃些精致的菜肴。有人一直在盯着她看,她能感觉到,可是懒得看回去。师兄要处理和操心的事情已经很多,她不想再制造些麻烦出来。

将一块嫩嫩的豆腐放到玉自寒的盘碟中。因为素来不喜味重的菜肴,他今晚吃得很少,不知道会不会有些饿呢。

玉自寒微笑。

他静静将她夹来的豆腐吃下。

她顿时笑得很开心。

在喧闹的厅堂中,轮椅中的玉自寒宁静得恍若灵山秀水间的美玉,光华淡淡流淌。

这一刻,她忽然庆幸他的耳朵听不见。

因为听不见声音,四周王储和大臣们的低语谈论、对他的崇敬或者嫉妒就没有办法影响到他平静的心情。自从皇上将权力授予师兄,她晓得师兄一定会承受比以前大很多的压力。听不见声音,那些纷扰和嘈杂会减少很多吧。

她想着,轻轻笑着。

玉自寒凝视着她,不知晓她为何忽然笑起来。可是,只要能见到她的笑容就好。

“皇——上——驾——到——!”

堂中众人急忙跪倒接驾。

皇上能够摆驾景献王府出乎很多人的预料。当皇上将禁军的调度权和批阅奏章的权力交给静渊王,宫中便有了敬阳王与景献王失势的传言。虽然静渊王身有残疾,朝中各派势力皆认为他继承皇位的可能性不大。然而天威难测,皇上真正的心意谁能揣透。

而此时病中的皇上亲临景献王府,莫非情势会有变化?

众人平身后,景献王恭谢父皇亲临之荣幸,皇上对景献王亦是多加赞许欣慰之辞。

筵席的气氛达到高潮。

父慈子恭的谈笑声仿佛打破了朝中多日以来的猜测。

第二章(2)   

望着皇上,如歌暗暗心惊。

这是她第二次见到皇上。皇上比起上次的模样好像苍老了很多,他的眼角和嘴角都有些下垂,皮肤也松弛许多。他眉心间隐隐有股黑气,嘴唇却诡异地鲜红。

她皱起眉,一种怪异的感觉在心里一闪而过。她侧过头,努力想抓住这种奇异的闪念,不经意间却忽然透过蝉翼般透明的窗纸看到——

如烟雾般淡淡的夜色里。

绚丽华贵的七彩丹青琉璃宫灯下。

鬼魅般婆娑的树影旁。

一个邪美鲜红如地狱之血的身影。

他仰着高傲的脖颈,轻轻嗅着苍白指间的黄金酒杯。酒杯在他指间,闪动炫目的灿光,上面似乎刻着精致古怪的花纹。

他赤足而立。

血红的衣裳随风而舞。

突然,红衣人好像看到了她!

隔着隐约透明的窗纸。

他在夜色的庭院中。

她在喧杂的厅堂里。

狂肆的眼神!

红衣人好像看到了她,又好像透过她看到了一个如永恒一般悠长的地方,眉心的红痣邪魅而多情……

如歌恍惚如坠入一个梦中。

待她挣扎着清醒过来时,忍不住晃晃玉自寒的手,想让他也看一看窗外那个红衣人。

玉自寒向庭院中看。

透过轻纱般的窗纸,只能看到夜色中一盏盏华丽的宫灯。

如歌揉揉眼睛,莫非又是她眼花了?

“最近同倭国的战事平息了些。”筵席中,景献王对皇上道,“不过我朝将士伤亡很大。”

倭国原本只占据海上的几个岛屿,以打鱼为主要生息。可是随着武士风气在倭国的盛行,那里的人们变得野心和贪婪。他们开始抢劫和洗掠沿海的村庄,最初是零散的攻击,后来慢慢演变成有组织地侵占和奴役当地百姓。最近几年,倭国越来越狂妄,俨然有取中原霸权的图谋。朝廷曾数次派兵同倭国交锋,然而打打停停,隐患始终没有解除。

景献王沉声道:

“前日倭国派使臣向威远将军送达一封信函,表示可以议和,从此再不起战事。”

此言一出,满堂皆是一震!如能议和,彻底去除倭国的威胁,对朝廷和沿海的百姓实在是福音。

皇上精神亦是大震:“哦?!是倭国主动要求议和?”

“对。”景献王点头道,“可是倭国表示必须得到我朝的诚意,才能安心议和。”

“怎样的诚意?”

“和亲。”

“哈哈,”皇上笑道,“这很容易嘛!”

席下众王储臣子也松下心来。和亲素来是缓和战端的途径之一,宫中貌美的公主有许多,选一个嫁往倭国就可以了。

景献王却眉心深皱,似有苦衷。

皇上疑道:“有何不妥?”

景献王沉吟着看向筵席中的玉自寒。

玉自寒一身素雅的月白色锦袍,羊脂白玉束发,羊脂白玉佩环。他目光淡静地坐在木轮椅中,高华的气质使他不怒自威。

“倭国使者说,他们的长公主指定要做静渊王的王妃。”

初冬的深夜,晚风寒冽,草木轻轻作响。月光皎洁明亮,透过树林的枝丫,斑驳地洒在宁静的小路上。

一顶青色暖轿。

轿夫们的脚步又快又轻盈。

玄璜与白琥跟随在轿旁,留心着路旁的动静。

轿内有一小盆红红的炭火,噼噼啪啪地轻响。如歌的双手在火盆上方搓揉取暖,轻轻跺着脚:

“天气越来越冷了。”

玉自寒没有“听”到。

他清俊的眉宇淡淡皱着,目光悠远,修长的右手轻轻握起,抵住挺秀的鼻尖。他在凝神想些事情,月白色的锦袍衬得他如月光一般淡雅。

一件青色的棉氅在如歌手中抖开。

她将棉氅披在玉自寒肩上。

忽然间的温暖使他自思绪中抽离,扭转头,望见她明媚的笑容。

“这是今天下午刚赶出来的,”她耸耸鼻子,笑道,“原本想迟些日子再给你,可是……”她的笑容染上些黯然,“还是早些给你好了,将来就不用我替你打理这些。”

玉自寒凝视她。

她低下头,沮丧地咬住嘴唇。该死,她的语气怎么这样奇怪?又一想,不禁失笑,他如何会“听”得见她的语气呢?

棉氅轻轻覆在她的肩上。

她惊诧地仰起头。

玉自寒的左手依然留在她的肩头,温柔地拍抚她:

“你也怕冷。”

一股酸意顿时冲进她的鼻子,她突然很想扑入他的怀里撒娇地大哭一场。然而,某种不知名的情绪却使她板起脸,冷道:

“你不喜欢我做的衣裳?你嫌它手工粗糙是吗?”

玉自寒的手掌僵住。

他鲜少见到她这样生气。

他的声音很担心:

“歌儿……”

暖轿有节奏地轻晃。

夜风将轿帘吹得微微扬起。

望着他担忧的眼睛,她沮丧地恨不能用力向火盆撞过去!

“对不起……”

她揪紧棉氅的两边,紧紧裹住发寒的身子,闷声道:“你不用理我,我在乱发脾气。”

玉自寒笑了笑。

他轻柔地拉开她的手,将她精心缝制的淡青色棉氅穿在自己肩上,然后,将她密密实实地也裹在大氅中。她的脑袋在他的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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