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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德克凖走了。
临行前,他只交代飞往法国前会先去美国一趟,解决另一件案子。
黎以欢被他逼着答应在他的地方住下,等他回来,可是他前脚一走,她的眼皮就猛跳个不停,好像预告着什么危险即将发生。
最后,她终于受不了自己的胡思乱想,直接打电话向姊姊求救。
黎以琴只说给她半个小时,便把电话挂断。
接下来,黎以欢乖乖坐在电话旁等着姊姊来电,脑子里想像着,姊姊现在一定正在逼问姊夫……不知怎么搞的,她老觉得姊姊好像很乐意撮合她跟德克凖。
铃……
电话只响了一声,立刻被她迅速地接起。
「姊,怎么样?姊夫怎么说?」
电话那头的人静默了一下,才缓缓开口。
「我不是你姊姊。」
预料之外的低沉嗓音,吓得她差点拿不稳手中的话筒。
「你你你……怎么有空打电话?」
黎以欢觉得自己的心脏差点麻痹。真是一点坏事都做不得啊!
她紧张地抓着话筒,搔着脑袋,努力回想自己刚刚有没有讲了什么不该讲的话。
「打来是要告诉你,我正要上飞机。」
她似乎不太对劲。德克凖的眉头快速皱了一下,随即松开。
「喔……」由于太过震惊,导致黎以欢到现在脑筋还没有办法灵活的运转,只能喃呐地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不过,吓着归吓着,知道他特地打来交代行踪,还是让她心头甜丝丝的,像被喂了好几罐蜂蜜。
「就这样?」
他那不太满意的轻哼,让她警觉地竖起全身寒毛。
「呃……」
「不交代我要小心一点,或是不准多看别的女人一眼?」
坐进机舱后,在关机前的短暂几分钟,他突然想听听她的声音。老天,他们甚至分开还不到半天。
「如果我跟你碎碎念这些,你真的会比较小心一点吗?」
「不知道,我还没开放过这种权利,让人对我碎碎念。」
黎以欢像个傻瓜一样,对着话筒笑个不停,心底开心得直冒泡。
原来吃了蜜的不是她的心,而是他的嘴,好难得啊!
像他这么酷的男人,居然也会说这些话?
如果能把这些话录下来,那就更完美了,天晓得还会不会有机会再听见?
她站起身,开始认真研究起电话有无录音功能。
「那……你一定要加倍小心,离那些刀呀剑的远一点。」
「收到。」德克凖的嗓音里微带笑意。
「顺便提醒你一点,我们这个时代大多使用炸弹跟枪械。」
哇咧,居然被他反将了一军!
「对喔,我都忘了你是现代人,热爱一夜情的现代男人。」黎以欢立刻挥剑反击,顺便装傻提醒他千万别做「坏事」。
「我胃口没那么好。」
这次,他是真的笑出声音来。
那低沉的笑声敲击在她的心上,瞬间惹得她满颊酡红。他随便一个动作、一点笑声,都能让她觉得自己像个十足娇羞的小女人。
拜托,她可是「大胆欢」耶!
不过,一碰上他大丈夫满分的气魄,以及容易让人充满邪恶念头的阳刚体魄,她的金字招牌就几乎摇摇欲坠。
「是吗?那你之前夜夜出门,难道是去练拳?」说到这个,她就忍不住想起这段可恨的前尘往事。
电话那头沉吟了一会儿,才听见他认真的嗓音传来。
「放心吧,那时候我已经对其他女人提不起兴趣。」
黎以欢的心脏猛然一缩,正要开口问个明白,他迷人的嗓音再度响起。
「乖乖等我回来。」
说完,也不等她回应,他便挂断电话。
就这样?
甚至在她找到录音功能之前!
她瞪着电话,决定下次要告诉他,以后他们讲电话,一定要等彼此都说完再见后才能挂断。
黎以欢才刚想到这里,电话又响了。
照例,电话只响了一声,她便立刻接听。
「你以后不准说完就马上挂断电话,至少给我两秒钟,补个「再见」还是「我爱你」,知道吗?」
黎以欢僻里啪啦说了一堆,电话那头却毫无回应。
她不禁皱眉,「喂?」
能这么快把想说的话吐出来固然痛快,但现在这种不寻常的气氛。实在令人相当匪夷所思。
「以欢,你们在一起了啊?」
一听见姊姊语带调侃,黎以欢真想拿头去撞豆腐。
真糗!
「呃……姊,允恒最近乖不乖呀?」
「少拿我儿子当挡箭牌!乖乖说吧,你们进展到哪儿了?生未煮了这么久,到底变成熟饭了没呀?」
黎以琴才没这么轻易便放过老妹,问起话来生冷不己心。
「姊——」黎以欢求饶意味浓厚。
「本来我还担心你被绑架后会不会在心里造成阴影,看来是我多虑了,男人的疗愈能力果然远远大于家人啊!」黎以琴感叹道。
「其实……也不完全是这样啦……」黎以欢低声咕哝。
想起那时差点被侵犯,她到现在还是会忍不住打冷颤,但一想起后来发生的事,甜蜜便远远大过于恐惧。
黎以琴听在耳里,心中立刻了解了几分。
「X6是个不错的男人,只是工作性质比较危险。」
「姊,X6只是他的代号,他的名字是德克凖。」
「他自己跟你说的?」黎以琴惊讶地问。
「是啊,怎么了吗?」
电话那头静默了许久,才又开始有回音。
「以欢,我曾听说他从不告诉人家真名,因为这是他们那一行自我保护的基本原则,所以,我觉得他真的很爱你。」
「我们……已经确认过这一点……就在这两天……」
「原来如此。」
「什么东西原来如此?」
黎以琴没有回答,倒是将话题一转。
「以欢,关于德克凖最近正在处理的名画失窃案,我问过你姊夫了。德克凖好像打算独自行动,混进高级俱乐部调查,但是,要混进那种地方,单身者很容易被怀疑,如果是夫妻,看起来会比较自然。」
「那他没有和……」
「没有,他的左右手全部投入另一个案子,何况,他喜欢单打独斗,在家族里是出了名的。」
「这样不是很危险吗?」黎以欢担心的拧紧双眉。
「尤其是这次,特别危险。我跟你姊夫商量过了,结论是由你去假扮他老婆最恰当。当然,你姊夫会安排好所有事情,还会加派组织里多名一级保镖专门负责你的安全。不过,这些要瞒着你的那位进行才行。」
「为什么?」
「因为他是个独行侠,能力超群又够自负,绝不愿轻易接受这样的安排。你们能有进一步的发展,连你姊夫都很意外,为了表弟的幸福,他才勉强答应在这件事插上一脚,再说,当时允恒被绑架,多亏你那位英勇的骑士出手相救,我们夫妻还欠他一次人情。以欢,你打算怎么做?不管你的决定是什么,我一定全力支持。」
黎以欢没有想太多,很快地回道:「姊,我没办法看他单打独斗,却没人从旁给予协助。」
法国
黎以欢以「宋太太」的身份,抢先一步住进这间奢华的俱乐部,并趁德克凖来到拒台准备办理会员登录时,及时赶到他身边。
「先生,请问您是单独前来吗?」拒台小姐忍不住多打量他两眼。
单独住进这里的人不多,因此比较惹人关注。
「老公,你终于来了!」
当德克凖侧过头,看着把他整只右臂抱进怀里的人儿时,额头的青筋抽动了一下。
他的脸瞬间一沉,沉默不语,直盯着她看。
如果他以为「乖乖等我回来」就是两人之间有默契的结论,难怪他现在会气成这样!
黎以欢被他看得头皮发麻,连忙转向拒台小姐。
「抱歉,他是我老公,证件之前已经都给过你了,还需要填什么吗?」柜台小姐维持着礼貌且友善的微笑,道:「没有。宋先生,宋太太,请问接下来需要提供两位什么服务吗?」
德克凖看向「宋太太」,倾身贴在她耳边咬牙低语,「我们最好谈一谈!立刻!」
闻言,黎以欢轻颤了一下,不知是因为他话里的威胁之意,还是因为他温热的气息吹拂着她敏感的耳际。
「啊,我老公说,他为了赶来这里陪我度假,开了好久的车,所以想先去宴会厅用晚餐。至于行李,因为不重,我们自己带回房去就可以了。」
黎以欢话才刚说完,就被德克凖用力一拉,带往僻静的角落。
「你要带我去哪里?不先吃饭吗?」
他停下脚步,转过头,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将她狠狠拽到胸前,俯首怒瞪着她。
「你答应我会乖乖的!」
黎以欢从没见过他这么生气,不安的咽了咽唾沫,伸出双手轻轻贴在他的胸膛上。
「我、我什么事都没做……」
精准来说,是「还」没做。
除了先帮他打通关,让这里的人以为他们不过是众多来这里度假找乐子的夫妻之一。
「我指的是乖乖在家里等我!」德克凖眯细双眼,下颚紧绷,拼命压抑怒气的低吼出声。
「可是姊姊说,你自己一个人待在这种地方很醒目,容易成为被锁定的目标。」
闻言,他炯亮的双眼紧盯着她。
很好,那对夫妻也插了一脚。
「我不要你跟危险沾到任何一点边,万一你因此出……」话说到一半,转角传来人声,他猛然住口,别开脸,再度抓起她的手往前走。
该死!
全世界都该死!
他应该狠狠凶她一顿,把她赶回安全的地方,而不是告诉她情况有多危险,他有多担心她!
关于这件画作失窃案,他隐藏了部分事实没有呈报,因为,越是调查,他越发觉对方是冲着他来,而不是那些价值上亿的艺术品。
所有线索都指向以前他在美国时牵涉的一件案子,对方不是好惹的人物,万一她因为他而出什么意外,他永远不会原谅自己!
「你还要走多远,气才会消?」黎以欢吃力地跟着他又快又大的步伐,娇喘不休。
听见她上气不接下气的直喘气,德克凖眉一皱,停住脚步。
她左右张望了一下,发现不知是巧合还是他已先来探过路,他们正好停在提供晚餐的宴会厅外。
德克凖用力固定住她的小脸,强迫她看着他。
「立刻回去!」
「不要。」
「以欢,这不是闹着玩的!」他试着换个方式让她答应远离这里所有的危险。
「我是抱着很严肃的心情来这里,目的是让你不被怀疑,我保证一定会乖乖的。」
她毫不妥协的看着他,神态坚定。
本来她还在意自己会不会造成他的负担,可是见到他如此焦急的要她走,更让她确信这里一定很危险,否则他不会如此厉声教她回去。
「如果你真愿意听我的话,就立刻回台湾去!」
黎以欢望着他几乎发狂的阴暗眼神,几乎就要败下阵来,但她不容自己退却,尤其在知道他有危险后。
「让我留在这里……」她稍微软化态度,轻声恳求。
看着她的小脸,德克凖感觉心底有股燥热猛地直窜。
他早已习惯水里来、火里去的生活,就算真的遇上足以威胁性命的状况,他也不会眨一下眼睛,可是,他不能忍受让深爱的女人身处在不可知的危险里,一想到她可能受波及,甚至受伤……
「该死!你一定得回台湾,马上!」他光是想,胸口便骚动不已,他不能忍受她有任何受伤的可能性,就算只有一点点也不行!
「我绝不走!」黎以欢挥开他捏痛了她的手,用力瞪着他,坚守自己的立场。
「你。。。。」
他胸口猛然一窒,提气正要再开战,忽然有道说话声传来。
「嗨,来自台湾的东方小美人,你怎么还不进去用餐?」
两人间的战火,因为这几句友善的介入,被迫暂时中断。
黎以欢深吸几口气,连忙换上和善的笑容。
「史密斯先生。」
「今晚的餐点很不错喔,不过,会场里少了你,都有些黯然失色了。」这名年纪约五十多岁的男士朝她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