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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国外好好干。”辛晓竹拍拍她的肩膀,自动转移话题,“今天我们不醉不归。”
严羽甩了甩头,不再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眯着双眼,“你用杯,我用瓶,这叫不醉不归啊?”
辛晓竹拿过酒瓶,漂亮的眼睛一瞪,“我是那种人吗?”说完,不仅长叹一声,“我们多久没在一起喝酒了?”
“不知道,很久了吧!你这个臭丫头每次都装不会喝,我们从实习到现在回宜州也两年多了吧,就没见你用真实面目示人,害的我每次都想揭穿你的真面目……”严羽说着说着,情绪越来越激昂。
辛晓竹看着严羽,眼泪像断线的珍珠。她以为她想这样吗?她只是想在梓寒心中永远保持着当初的模样,不过,现在不需要了!
“臭丫头,哭什么?你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为了一个秦磊,你至于吗?”严羽抽出面巾纸细细地擦着辛晓竹的眼泪,自己却也忍不住伤心,她始终认为晓竹变成今天的模样,归咎于秦磊,“你再这么作践自己,迟早把自己折腾的面目全非。”
辛晓竹一听,眼泪如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严羽也不擦了,两人抱着,仿佛要哭尽这几年所有的委屈。四周的目光向二人射过来,但是他们仿若未知……
“喝,今朝有酒今朝醉。”严羽在脸上胡乱地摸了一把泪水,大声宣布。
辛晓竹含着泪,站起来,两只酒瓶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好,干杯。” 一醉解千愁。
两个喝的乱醉如泥的女孩,相互攀着肩膀,东倒西歪地走在午夜的街头,大声地唱着:“头发甩甩,大步的走开,不怜悯心中小小悲哀;挥手byebye,祝你们愉快,我会一个人活的的精彩……”然后一阵肆无忌惮的笑声。
严羽扭头看着辛晓竹的侧脸,晓竹,你一定要过的好,折腾了这么多年,我要是是个男人,一定把你当做珍宝。
“走,咱们K歌去。”严羽潇洒地甩甩头发,在国外也许没这么逍遥的日子了,今天就好好地疯一场吧!
辛晓竹做了一个雄起的手势,“去最好的,我有VIP卡,八五折。”
“又用你那张天真无邪的脸骗来的吧!”
“嗯!”辛晓竹顺势又装作天真的表情,娇滴滴的声音,“大爷,要不你也可怜可怜我吧!”
严羽配合地演起了戏,轻佻地挑起辛晓竹的下巴,粗声粗气起说:“模样不错,收回去给二狗子做童养媳。”
辛晓竹扑哧一笑,半天直不起腰。也只有严羽,会在自己最难过的时候,陪她疯,陪她癫。
严羽张开双臂,两人亲热的抱着,“我们都要幸福。”
“嗯,我们都会幸福的。”
一转眼严羽走了快一个星期了,辛晓竹忙的像一个陀螺一样,不停地转着,仿佛有一根无形的鞭子,在抽打着她。一般回到家,倒头就睡。自从上次酒会之后,辛晓竹刻意地和宋涵奕保持着距离,宋涵奕很无奈。工作只是一个借口,以工作之名来忘记一个人,用尽所有的时间只为不再思念一个人,可见,这个人对她有多重要。
她从来不知道,他看着她这么折磨自己有多心痛,因为她不曾回应他的感情。
赵宁钧缓缓地走出酒吧,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酒精已经产生了抵抗力呢?大概是在大一认识辛晓竹开始的吧,陪着她一起醉,看着她哭,看着她笑,看着她打越洋电话,语无伦次地表白。整整三个月,从开始醉的不省人事到后来的面不改色。他和她的爱情也只维持了三个月,她迅速地突入了另一个人的怀抱,仿佛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
有时候,连他自己也以为是一场梦,梦醒了,什么痕迹也不会留下。可是,这个梦到如今维持了多少年,长的让人会是一生。也许,这只是他的痴心妄想。
“嘀嘀嘀——”短信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叹了一口气,掏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的号码,微微一愣。
“哥,从酒吧回去了没有?真搞不懂你,难道你准备醉死在酒吧吗?呸呸呸,反正我现在在往宜州的路上,这次,我就是绑也要把你绑回去。明天下午到。”
他静静地靠着墙,仰望着夜空。是该离开的时候了吧!她再也不需要赵宁钧这个寂寞的消遣品了,一直都是他在自作多情罢了。天真的以为跟着来了宜州市为了守护她,而她压根儿却不需要。这里是她的家,有她的家人,朋友和爱人,他算什么呢?他只是她的一个梦魇,看过她堕落过去的人,没有比这更让人讨厌。
辛晓竹,你在乎过我的存在吗?
赵宁钧低着头,迈着缓慢的步伐,向公寓走去。稀薄的灯光打在高瘦的身躯上,印出一个寂寥的影子。
第二天下午,赵宁钧请假回去接妹妹,刚走到楼下,便看见院子中间停了一辆白色的宝马,一个鹅黄的身影依在车门边。
“宁铃—— ”
赵宁铃回转身,自顾自地摇摇头,“哥,你瘦多了。”
赵宁钧看了看自己,什么也没说,“走,上楼去,开了这么远的路,累坏了吧!”
“赶快给我弄点吃的,我饿了。”细长的眉毛,双目流光溢彩,和赵宁钧很像。
赵宁钧在厨房里炒鸡蛋饭,宁铃就四处参观哥哥住的地方。这件应该是哥哥的卧室吧,她打开房门,嗯,挺干净整齐的,蓝色的床单,是哥哥一贯的风格。窗户边支了一个画架,上面盖着一块蓝色绸子。她忽然有点兴趣了,掀开一看,哼,那个女人,往下翻看,还是那个女人,大致数了一下,有五六十张了。
她盖上蓝色绸布,嘭地关上门。旁边的这间是做什么的呢?她扭开门把手,什么味道?薰衣草?她使劲吸吸鼻子,很明显,又是给那个女人住过的卧室。她对着紫色的大床发呆,猜测着她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宁铃,过来吃饭。”赵宁钧端着金黄的蛋炒饭,香气四溢。又转身在冰箱里拿出牛奶,倒进被子里,放进微波炉加热。“将就吃一点,晚上我去给你接风。”
赵宁铃鼻子一阵发酸,以前在家里他家他可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现在却在异乡漂泊。虽然成熟了许多,可是,她还是喜欢以前的哥哥,因为他是那么的快乐,如今的哥哥隐藏着自己的情绪,让人捉摸不透。
“哥,你真傻。”
赵宁钧摸了摸妹妹的头发,知道她意有所指,一笑而过,“爱一个人本来就是很傻的一件事情。”
“不,哥哥,如果她爱你,便不会这么对你,你该清醒清醒了。”赵宁铃丝毫不留余地。
赵宁钧扭过头,脸上隐约有怒气,“我的事情我自己清楚。”
赵宁铃见哥哥不高兴,脾气也上来了,不由提高声音,“她有什么好,哥!我真搞不懂你,薰衣草,哼,只怕你等到地老天荒,她也不会爱上你。”
赵宁钧的脸上透出深深的无奈。
“哥,你和她不会有结果的。你现在还不明白吗?”
“宁铃,我现在不想通你说这个问题。”
赵宁铃看着哥哥无奈的表情,心里很不是滋味,这还是她以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哥哥吗?声音不由软下来,“我们回家吧,哥。舅舅的公司缺一个总监,你回去了可以直接填补空缺,年薪十五万,比你这边的条件好很多。”
赵宁钧看着妹妹,没有回话,转身走向阳台,开始抽烟……
“再给我一些时间,我想再等等。”
赵宁铃鼻头一酸,哥哥什么时候开始抽烟了?他究竟经历了什么,才变得如此忧郁?那个女人对你做了什么?
她胃里一阵刀绞,她从小到大最崇拜的哥哥,那么骄傲的他怎么能为一个女人变得如此脆弱!那个女人怎么能……
宋涵奕看着辛晓竹凸显的锁骨,心底泛起深深的心疼,过几天他就要几人董事长的位子了。他想向她求婚,他想好好照顾她。忙碌了三个多月,合作案初现成效,所以父亲终于和董事商量将宋氏全权交给他,让他大战拳脚。
辛晓竹翻看着菜单,心不在焉地点着菜,其实她一点胃口也没有,但是又不好拂了宋涵奕的好意。
“都点好了吗?”宋涵奕始终耐心地问长问短,生怕遗漏了什么,这和辛晓竹心不在焉的表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连站在一旁的服务员也感觉到了。
“嗯。”辛晓竹靠在椅背上,多一个字也不肯说。
“我要去西山开会了,怎么也得一个星期,所以想请你吃一顿好的,不然你这几天又要胡混过去了。”宋涵奕舒心地笑了笑,他总希望给她最好的,可是,晓竹呢,却不想要。
辛晓竹预感是宋涵奕要接管宋氏了,也由衷地替他感到开心,不想自己的心思扫了兴,努力地想笑,“提前恭喜你了。”
宋涵奕举杯,“谢谢。”他知道她说这句话是真心的,这比什么都重要。不管,之前他是怎么敷衍她,有这一句话,他甘之若饴。
这时,辛晓竹搁在桌上手机发出震动,辛晓竹瞟了一眼,笑容一下子僵硬,凝固在脸上,直直地盯着手机,迟迟没有动作。
“怎么了?”宋涵奕心里已经猜出是叶梓寒,却明知故问,“干嘛不接电话?”
听到宋涵奕的催促声,辛晓竹这才慢悠悠地接起电话,“喂——”
“晓竹,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出来谈谈吧!”
“什么时候,在哪儿?”
“明晚八点,薰衣草之约,好吗?”
“好!”
辛晓竹拿着电话,感觉好像在梦游一样。是该了断的时候了,一直拖延了这么长时间,终于凌迟一刀,斩断了所有的希望。
终究失去了你
“是他吧!”宋涵奕没有具体的说出他的名字,眼睛里已有森然的冷意。
“嗯,我们约着明天见个面。”辛晓竹没打算隐瞒宋涵奕,说完呆呆的看着桌面,心思迷茫。
宋涵奕用平静的口吻说:“也好,无论两个人在一起还是分开,都要把话讲清楚。”
“嗯。”辛晓竹很勉强地笑了笑,其实她已经无法再期待什么了,这么多年的努力,仍旧没法再一起,现在分开了,也算是一种解脱吧!不用担心一个人会追问她的过去,不用担心谎言被揭穿,宁静而安定的生活会将所有的伤口都抚平,亦不会留下疤痕。
“不要多想,我们先吃饭吧!”她苍白的脸,让宋涵奕心疼不已,可是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却毫无办法。
辛晓竹根本没有心思,一顿晚饭吃的兴趣缺缺。宋涵奕也明白辛晓竹此时不需要他在多说什么,不止是因为他现在听不进,更多是她需要安静。
走出碧海蓝天,快九点了。辛晓竹看着川流不息的街道,心底苍凉一片。这几年,她到底做了什么?又得到了什么?
“哥,都怪你这么晚才来,现在人好多啊!有空位吗?”赵宁铃挽着赵宁钧的手臂,嘴上虽然嗔怪着,脸上却掩饰不住的开心。
“不知道是谁,一觉睡到天黑,怎么交都不醒,现在到怪起我来了!”赵宁钧亲昵地捏捏妹妹的鼻子,“别担心,我早就预定好了位置!”
“就知道哥对我最好了!哥,这里有什么招牌菜吗?哥……”赵宁铃见哥哥许久没有回话,抬起头看过去,只见哥哥的脸一下子变得寒冷,刚才的笑容消失不见。她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看到了一个长头发的女孩,旁边站了一个身材修长的男子。
因为隔着一段距离,女孩的脸有些模糊,淡淡的灯光洒在她的脸上,生出一种我见犹怜的美丽。不过,即使是侧脸,她也认出了这个女孩就是哥哥画册中的那个人。
辛晓竹也看见了赵宁钧他们,她的心微微一震,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居然有些痛。宁钧他身边的那个女孩真年轻,两人……很般配。
宋涵奕也看见了赵宁钧,不可避免地,四人相迎走近。
“宋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