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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人没有伸手来接少年手中的碗,心中了然,大概是还有些提不起劲。少年拿起碗中的汤勺,舀了一勺粥,放在自己的嘴边吹了两个,递到白玉堂嘴边,“这样吃可好?”
白玉堂定在了那里,从来没有人像他那样喂过自己,当然他也不需要。自己有手有脚的,懂得如何照顾自己,没必要连吃饭都要人伺候,又不是小孩子。少年眼里的期待之色,让白玉堂乖乖地张口吞下勺内的粥。看着少年脸上的笑容,白玉堂的心情大好,被人喂着吃东西的感觉也很幸福。
吞下最后一口粥,少年拿出手帕擦拭白玉堂的嘴边,白玉堂慌忙抢过手帕,“我,我自己来。”
“已经恢复了。”少年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拿起之前未削完的木块继续削着。
白玉堂趁少年不注意偷偷将手帕藏于衣袖之中,“你不问我的来历?”
“为何要问?”少年耸耸肩,没有停下手中的活。
白玉堂想想也是,换做是他,他也不会多问,一方面是嫌麻烦。心中那阵失落感是怎么回事?他希望少年能知道他的名字,他的来历,他的任何事情。白玉堂紧紧握着拳头,虽然大哥千叮咛万嘱咐不要随便暴露自己的身份,除非你有能力保护你自己。
白玉堂抬头看向少年,目光坚定,心里也下定决心,“泽琰。”
少年疑惑的看着白玉堂,“嗯?”
“白泽琰,我的名字。”
少年的身体一颤,笑道,“泽琰。”重复的念了几遍,“很好听的名字啊。”
“那你的呢?”白玉堂问道。
少年正准备开口,一阵强风袭来,少年赶紧扔掉手中的木块,抱起白玉堂将他护在自己怀中,警惕得看着四周的竹林。
“哈哈。”一阵爽朗的笑声从竹林深处传来。
白玉堂感觉到抱着自己的少年松了口气,他放下自己,有些严肃的看着前方说道,“很好玩是吗?”
知道少年生气了,林中的声音有些求饶道,“好过分若,熊飞。”
熊飞,你的名字是熊飞。白玉堂将这个名字深深地刻在了自己的心底。
“说吧,什么事情?”熊飞无奈的扶额。
“哦~~陷空岛的人前来领人了,要是我们再不交出这个小鬼,四鼠快憋不住要咬人了。”
“我知道了。”熊飞点点头,“你先去告知四鼠,他马上就来。”
“好。”一阵风吹过,原本藏于林中的人也已没了声息。
熊飞走到白玉堂身旁,笑道,“你家人来接你了,看得出来他们快担心疯了。”
“恩。”想到四位哥哥,白玉堂也觉得无奈。
“走吧。我送你出林。”
“恩。”
熊飞带着白玉堂来到林外,停了下来,没有再继续往前。他伸手指着前方,对白玉堂道,“你只要顺着这条路一直走下去,就能够见到四鼠了。”
“你不去么?”白玉堂问熊飞。
熊飞摇摇头,“没什么要见的理由。”
白玉堂向前走了几步,想到什么。转过身走回熊飞的身前,拉拉他的衣袖,“附耳过来,我有话要和你说。”
熊飞弯下腰,凑到白玉堂的眼前,“什么话?”
白玉堂双手环抱住熊飞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唇。熊飞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白玉堂,自己竟然被个十一岁的男孩子强吻,愣愣的也没想过要推开他。
吻够本后,白玉堂松开熊飞,往前跑几步,停下转过身,眼睛看着熊飞露出坚定的光芒,“总有一天,我会得到你。”
熊飞伸出手扶上自己的嘴唇,上面仍留有白玉堂的气息,看着白玉堂跑远的背影,嘴角翘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白泽琰。”
一年之后,展昭与包拯相识之后,又因救过包拯的性命,包拯见此人胸襟气度非凡,骨子里透着一股正义之气另包拯赏识,便推举,皇上封其为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又见展昭在与禁卫军比试时,那上蹿下跳的灵敏度就跟只灵猫似得,便封其绰号为御猫,跟随包大人在开封府任职。
再过了五年后,锦毛鼠白玉堂的名号在江湖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在加上容貌俊美的他更是在江湖上闯出了风流天下我一人的名号。
同年,为了御猫的封号,让两人再度相遇。
“白玉堂,字泽琰。”
“展昭,字熊飞。”
…………
有时缘分真的是很奇妙的东西,它能让两人相遇之后分离,又从分离之后相遇。
☆、章九 途中趣事 夜空下的两人
作者有话要说: 中秋节快乐。。。
白玉堂在房间内收拾着衣物,将最后一件衣服叠好放入包裹中系好,站起身准备关上衣柜门,眼睛瞟到柜门沿边露出一块白色的布料。他微皱了一下眉,伸手一扯,是一块白色的手帕。白玉堂拿起手帕放到脸颊边摩挲着,眼里流露出哀伤的神情。想了一下,轻轻将手帕卷好,别入腰带里,轻抚了几下,温柔得笑了。拿起桌上的包袱和刀,环视了一下房间的四周,推门走了出去。
站在院中,在经过展昭的房门口时,白玉堂停了下来看着他的房间。
‘吱’门被人从里面推开。
白玉堂面露笑意,说道,“猫……”等看清楚出来的人时,白玉堂脸上闪过失望之色。
展凝舒服的伸了个懒腰,看到白玉堂已经准备好站在院中一脸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昨日与包拯等人商议去登州的事宜,为避免不便,包拯就让展凝在展昭的房间住下,明日一早就好直接和他们一同出发。展凝既然是展昭的儿子,众人自然没有异议。
展凝叹口气,摆摆手,今天没什么兴致与白玉堂打趣。拿好自己所需物品,关门离开。白玉堂见展凝没开口说话,自己也不是多话的人,也就没说话。两人一路无话的走向前厅与包拯他们集合。
众人也都准备就绪,等白玉堂和展凝一来便出发前往登州。
登州,是所有军士集中训练的地方。它外围环海,不仅可以船只演练,还是渔民们栖息生活的富饶场所。
京东路经略安抚使乃统领京东两万五千禁军的兵马总管杨牧此时正坐在自己的府邸里等待着包大人的巡视。
“大人。”一位身穿步兵营军服的人走了进来。
“恩。”杨牧放下茶杯,微微点了下头,抬眼看着来人,“朱野,方烈还没找到么?”
“属下已派人全力搜捕,但仍未发现他的踪迹。”朱野双手握着刀一拱手,“会不会他已经中箭身亡了。”
“不行。”杨牧站了起来,走到朱野身旁,“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包大人快要来登州了,在这关键的时刻决不能有任何的闪失。”
“是,属下遵命。”朱野退了出去。
杨牧双手背在身后交叠,出了前厅,走到院中央。花丛中飞舞的两只蝴蝶闯入了他的视线,他看着蝴蝶双双飞向天空,眼露笑意,唇齿中不自觉吟出,“鸣鹂叶中舞,戏蝶花间鹜(出自刘令娴的《答外诗》)。”
展凝架着腿,靠着马车的窗框用手撑着下颚,懒散的看着风景。
“怎么了?心神不宁的。”埋首在卷宗中的公孙策头也没抬的问道。
展凝看了一眼公孙策,没有说话,视线又被马车外两只飞舞的蝴蝶吸引,两只蝴蝶打打闹闹飞向远方。白玉堂像是感应般似得,转头看向身后,正好对上展凝的视线,展凝对着白玉堂做了个大大的鬼脸,随后便拉下了帘子。白玉堂无声的一笑,继续留意着四周。
公孙策看着展凝鼓着腮帮子的样子挺好笑,问道,“哪只肉食动物惹到你了?”
听到公孙策的比喻,展凝笑出声来,“没。”
公孙策一撇嘴,低头继续看卷轴。有一个卷轴从书堆中滑落,滚到了展凝的脚边。展凝伸手把它捡起来,在无聊之意驱使下,他好奇的打开卷轴看看里面的内容。
“我还以为上面所记载的是宫中秘史,没想到是药理知识。”展凝失落的说道。
“呵呵。”公孙策笑道,“竟然关心宫中秘史了?”
展凝无聊的答道,“解解烦闷么。”
“哈哈。”公孙策揉揉酸痛的眼睛,“不如来聊聊天?”
展凝瞄了他一眼,低头看着卷轴上面的内容,“先生想聊什么?”
“你那么聪明,应该猜得到。”公孙策收起手中的卷轴。
展凝嗤笑了一声,“性格果真恶劣。”随手将卷轴放到一边,头靠着马车内壁,眼睛盯着上方,“能和我说说,爹爹与你们的相遇么?”
公孙策的身体一震,微笑着说道,“好啊。”
替展凝他们赶车的车夫听到里面两人的谈话,会心一笑。车夫正是赵琦所装扮的,那日收到文书的翌日,赵祯向全国各个府邸发布秘密公告,九王爷因涉嫌通敌叛国罪名,为避免扰乱民心。赵祯决定将九王爷软禁起来,他准备亲自彻查此事,各地方官员不得对外透露,违令者斩。
赵琦只好扮成车夫同包拯他们出京,彻查此事。顶着一张不是自己的脸,还要让人认为这是自己的脸,赵琦就觉得头脑发胀。要不是公孙策叮嘱自己,他真想把这张面皮扯下来,撕个稀巴烂,想不到他赵琦也有要借用别人面容生活的一天,心里恶狠狠的想到,要是查出来是哪个不要命的敢陷害我,他就等着被我折磨至死吧。
远在京城喝茶的某人一个大大的喷嚏打了出来,他摸摸嘴唇,暗想是不是自己感冒了,不然怎么会由生一股寒意。
“很难受?”白玉堂驱马骑到赵琦的身旁问道。
听出白玉堂隐忍的笑意,赵琦一挑眉,“要不你也来试试。”
“我可没有理由这么做。”白玉堂说道。
那就是我自找的是吧,赵琦的身体向下一沉,卸下心中的郁闷。一拉缰绳,停下马车,他则施展轻功跃到树枝上,靠躺下来,“我要休息。”任性的说道,然后扯下一根短树枝,叼在嘴里。
白玉堂摇摇头,跳下马。走到展凝他们乘坐的马车前,对里面说道,“车夫累了,要休息。”
展凝与公孙策原本在马车里聊得起劲,马车一震停了下来,两人都感到疑惑,面面相视间,就听到马车外白玉堂的话语。
公孙策无奈的说道,“他就是个富贵命。”起身准备推开门,想到白玉堂就站在马车外,眼珠一转,不着痕迹的笑道,“展凝先下去吧,我有东西忘拿了。”
展凝点点头,站起身推开门准备下马车。公孙策趁机猛得一推展凝的背,展凝哪知道公孙策会来这么一招,身体完全无力直往前摔去,来不及使用轻功了。展凝闭上眼睛,完了,这一摔怎么的也得出点血。白玉堂看到展凝不是走出来而是摔出来时,身体已经将展凝抱在怀里。两人都均一愣,有些出神看着对方的眼睛。
众人都愣愣的看着他俩。
看到抱在一起的两人,公孙策心里打了个胜利的手势。早已跃下树的赵琦将公孙策扶下马车,轻轻在他耳边说道,“性格真恶劣。”
公孙策一挑眉,“你不喜欢?”
“怎么会!”赵琦轻轻在公孙策的腰上掐了一下。
包拯摸摸胡子,“咳。”轻咳一声提醒两人。
“白五侠抱上瘾了?”柳青打趣道。
白玉堂慌忙放下展凝,两人都面露尴尬眼睛更是不知该看哪里的好。
公孙策连忙扶过展凝,检查他的身体,面露着急的说道,“怎么样?有没有摔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