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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希望把拔跟妈味可以和好,不要吵架了。」白蔷认真的道。
柏原司娣向白岚,直到她心虚的移开视线,才转向女儿道︰「我们没吵架。」
「真的吗?妈咪。」白蔷年纪小小,却很早熟,敏感的察觉父母间不太对劲。
「呃,当……当然,我们没吵架。」白岚赶紧附和。
「那你们亲亲给我看。」白蔷要求。
「小蔷,不要胡闹。」白岚的脸倏地涨红,轻斥女儿。
白蔷立刻扁起嘴,委屈的垂下眼睫。
「不要骂她,她已经够辛苦了。」柏原司舍不得女儿被骂,开口替她讲话。
「我知道,难道你以为只有你心疼她吗?」怎麽她反而变成恶妈妈了?
「我知道,你一直以来心疼的只有她。」柏原司淡淡的扯唇。
他话中的意思让白岚当下一堵,不禁沉默下来。
「把拔,你刚刚明明答应我的……」白蔷又出声了。
柏原司将视线放在白岚脸上,面无表情的低声道︰「我知道你不想跟我有接触,就当让女儿开心吧。」
「我不是……」
白岚的话还没说完,柏原司已经快速的低头轻啄了下她的唇办,然後又快速的移开,速度快得让她以为他不曾吻她。
「这样可以了吧?」柏原司朝女儿漾着温暖的笑意,不同於白岚唇办上感觉到的冰冷。
「嗯。」白蔷满意的点头。
「好了,你该好好休息了,把拔跟妈眯会再来看你。」柏原司虽然不舍,但还是得遵守医院的探病规定。
「可是我还想跟把拔妈咪说话……」
「乖,护士阿姨要拿药给你吃了,我们明天再来好吗?你乖乖听话,很快就可以回家了喔。」柏原司安慰着。
「小蔷最勇敢了,妈咪明天带小蔷最喜欢听的音乐带给你好吗?」隔着对讲机,白岚也跟着安抚女儿,强忍着眼泪,就怕女儿更难过。
好不容易白蔷才含着泪点头跟他们道再见。
离开了无菌室前,白岚跟柏原司的心情都沉重难受不已。一个小孩子要遭受这样的折磨跟痛楚,教为人父母的子心何忍?心如刀割都不足以形容他们的感觉。
白岚跟柏原司并肩走着。谁都没有开口。
他可以感受到一直低垂看头的她眼眶含泪,她的身子是如此娇小柔弱,让他忍不住想紧紧拥住她、保护她。
但再怎样难忍,他还是忍住了。
他只是个凡人,就算再爱她,也无法承受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与伤害,更何况她竟然当他的面自作主张跟裕子决定了他的归属问题。
该死,他是这麽的爱她,却也同样的气她。
没错,他很生气,气她永远不顾他的感受,气她总是自顾自的决定他们的未来。
八年前如此,现在又是如此。
难道她真的认为,他会乖乖的接受她的安排,撇下她带着女儿回日本吗?
她让他又爱又气,不知道该童她怎麽办,只好先伪装冷淡对待。
「明天抽骨髓,你没问题吧?」白岚忍不住打破沉默关心问道。
「会有什麽问题?」柏原司淡淡的反问。
「呃,没有。我只是想谢谢你。」
「不用,我一直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这正好给我弥补的机会。」
他的声音充满了距离感,让白岚刺痛了心。
「你……还在怪我?」她忍不住问。
「你说呢?」柏原司不答反问。
「我知道你对我很不谅解,可是我……」她试图解释。
「不用说了,若你还是老调重谈的话,对下起,我没时间。」他冷凝的道︰「我先走了,不送你了。」
不等她反应,他转头就走,留下白岚征愣的待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鼻子突然不争气的酸了起来。
独自待在女儿的房间,白岚感觉好孤单,即使以前自己跟女儿相依为命,没有他在身边,她也没有这麽寂寞惆帐过。
该死的他,为什麽偏偏要突然冒出来,然後对她死缠烂打,现在却又好像两人是陌生人似的,对她冷眼以对?
一想到他冷淡的神色与声调,白岚的泪水就不受控制的瞬间掉落下来。
她不在乎。
她根本就不在乎他怎样对她。
况且,这不就是她预期的结果吗?
赶走他、气走他,不跟他有任何的瓜葛。
但是为什麽她的心好酸好苦,脖子上仿佛被人紧紧掐住似的,快要无法呼吸?
她到底在矛盾什麽?
白岚越想越难受,眼泪越加无法遏止的落下,模糊了视线。
臭柏原司!要是他一开始知难而退就好了,干麽为她们做了这麽多之後才又退缩?
一点毅力都没有,根本就不是真的爱她吧。
「臭柏原司,我讨厌你,我讨厌你。」她忍不住硬咽的臭骂。
「我知道,我想左邻右舍也都知道了。」柏原司的声音突然在她身後响起,让她止住了哭声。
「你干麽偷听。」被他逮到自己在讲他坏话,她不禁涨红脸指控。
「我是想来看看女儿的房间,没想到会听到我早就知道的事。」他的唇畔闪过一抹苦笑,声调却依然平淡无波。
「你知道就好,我最讨厌你了。」她没来由的一阵气恼,赌气的道。
「我说过我知道了。」该死,她难道非要这样气他吗?「我知道你看了我碍眼,我走就是。」天知道他有多想要紧紧拥住她,拭去她的泪水,亲吻她的唇办。
该死!他在心中低咒了声,强忍胸口翻腾的欲望,逼自己转身。
又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背影,白岚脑门突然轰的一声,嘴巴仿佛有自我意识似的道︰「大骗子。」
骗子?柏原司皱眉回头,「我什麽时候又变成骗子了?」很好,现在她下只讨厌他,还认为他骗了她。
「你不是骗子是什麽?骗子骗子,你是大骗子。」许是小蔷独自在无菌室与死神搏斗的压力让她失去了平日自制的能力,放肆的哭喊着。
「该死,我从没有骗过你!」柏原司也恼了,佯装的淡漠轻易崩溃。怒声驳斥。
「你根本就不爱我。」她知道自己任性,但却忍不住发泄被冷落的矛盾心情。
「这不是正合你意吗?你不是很怕我爱你、纠缠你吗?」他咬牙切齿道。
「我……是啊,你这样正合我意……正合我意……」白岚咬紧下唇,凝视着自己深爱的男人,眼泪顿时大颗大颗的滚落。
「为什麽哭?」该死的。她哭得让他快要心碎了。
「不是为你。你不用管我。」她颤抖着唇办。试图用手抹去所有的泪水。
看着她伤心落泪的模样,柏原司再也无法压抑心痛的感觉。
长臂一伸,将她拥入怀中。
「放开我!你放开我……」白岚挣脱不开,窝在他怀里,忍不住贪婪的汲取着属子他的气息,她明明想念这个拥抱,却又不拥有……
「既然你得到你想要的,为什麽要哭?为什麽?」他起她的下巴,脸上布满痛苦的神色。
「我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不用你管。」她嘴硬的道。
「该死,这顽固的女人!」柏原司懊恼的低咒了声,低头封住了她的唇办,狠狠的宣泄自己的挫败与爱恋。
他的吻是如此狂烈,悸动着白岚的心,滚烫的泪渭过彼此的唇畔,让她尝到了苦涩的滋味,泪水仿佛无止境的涌出眼眶。
她的心在呐喊着爱他,她的身体渴求着他的拥抱,但忽然,那温暖的触碰却被冷空气所取代。
她一愣,看向了移开身子的柏原司。
只见他的脸上又恢复了淡漠的神色,声调平静的道︰「看来我只会让你哭得更难过,我还是识趣点回房间。」
他转过身子,却刻意放缓脚步,他在等,等她开口求他留下。
但他所期盼的声音始终没有扬起。
他强装平淡的神色瓦解,绷紧下颚,消失在门後。
若他有回头看的话,就会发现白岚脸上布满无法掩饰的情感与不舍,在理智与爱情之间拉扯挣紮而落下的泪,染湿了苍白的美丽脸庞。
这天,白岚语重心长地叫来乔琳。
「岚姐,你要开除我?」乔琳错愕的看着她。
「琳琳,岚姐不希望你做出错误的决定。」她认真的看着乔琳。
「岚姐,若是因为韦一夫上门造成你的困扰,我向你道歉,请你不要开除我。」乔琳赶紧道歉。
「跟那无关,若他对你不是真心的,说什麽我也不可能让他带走你,但岚姐看得出来,韦一夫对你的心是无庸置疑的。」
「我跟他之间根本不可能啊……岚姐,你应该最清楚现况。」乔琳苦笑。
「就因为我也身陷其中,才更不希望你走我的路,琳琳,这条路真的好艰辛、好痛苦。」白岚的神色黯然。在跟柏原司陷人冷战之後。她才领悟自己以前做错了。
「岚姐……你後悔了?」乔琳心疼的看着这个善待自己的姐姐。
「我从不後悔生下孩子,但我真的後悔当初没有极力去争取自己想要的幸福,否则也不会害孩子没有爸爸,我跟他……一起痛苦。」想起决裂那晚柏原司痛苦的神色,她还是心疼不已。
「现在还不迟啊,岚姐,你还是可以争取你的爱情。」乔琳忍不住激动的劝道。
白岚扬睫看着她,「真的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乔琳脸一红,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
「琳琳,至少我希望你幸福。」白岚握住她的手,真挚的表示。
「我也不知道,怎样才能够大家都幸福。」乔琳轻叹,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你不是菩萨也不是圣人,又怎麽能顾得了每一个人?」白岚话才说出口,自己就愣住,这不正是她的写照?
乔琳似乎想通了,重复道︰「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白岚苦笑以对,「所以说,傻女人,女人傻啊。」
「那岚姐,你还要继续傻下去吗?」乔琳忍不住问。
她一怔,沉默下来。
「我在书店这段日子,有翻到一本书上面写着,柏拉图曾经说过︰「人生最遗憾的,莫过於轻易的放弃不该放弃的,固执的坚持了不该坚持的。」岚姐,这句话我送给你,也送给我自己。」
人生最遗憾的,莫过於轻易的放弃不该放弃的,固执的坚持了不该坚持的……
白岚细细的咀嚼这段话,一时之间,对自己该做的决定,竟然茫然了起来。
骨髓移植时,捐赠者必须全身麻醉抽取骨髓,然後再注入到等待移植者的体内。
与乔琳聊过之後,白岚一夜辗转难眠,直到天色微亮,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朦胧间,她似乎感觉到柏原司走到了她的床边,凝视着她的目光依然是那麽的深情爱怜,完全不像他这些日子以来的冷淡。
他弯身在她唇办上轻吻了下,动作温柔得教人心痛。
她伸出手想要拥抱他,却只拥抱到一团空气。
白岚挣扎着张开了熊松睡眼,房间空荡荡的,除了她哪还有半个人影。
是梦吗?
可唇办上似乎还残留着余温,是属於他的气昧。
不知道为什麽,她有种不安的预感,好像将要发生什麽事情似的。
白岚紧拧着眉,看了看床头柜上摆放的闹钟,整个人火速自床上跳了起来。
天啊。已经十一点了?她睡过头了!
她记得手术是十点开始。
该死,都怪昨晚胡思乱想了一夜,天快亮才睡着惹的祸。
迅速的盟洗换装,白岚快步走到了柏原司房门前敲了敲,没人应门。也是,他应该早就去医院了吧?
微微推开房门,里头果然空无一人。
她急忙冲下楼,嘴里骂自己睡过头,也抱怨柏原司难道连找她一起去医院都不愿意吗?
想到刚刚的梦境,白岚的心不禁揪了起来,梦里的他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