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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决心尽妻子责任的她,开始替他等门,但他回来的时间不一定,连带使习惯早睡的她也无法固定在每晚十点准时就寝。
有时他十一、二点才回来,她就会努力撑到那时候才睡。
这日,都过了十二点,寒锐还没有回来,唐有福盘腿坐在沙发上,等着等着眼皮越来越沉重,最后再也抵挡不了周公的召唤,撑不住地闭上了。
寒锐开门进屋后,看见的第一眼就是她坐在沙发上。
他走过去,发现她在打瞌睡,脑袋像小鸡啄米一样一下一下的往前点着,那可爱的模样逗笑了他。他刻意轻轻用手指搔着她的鼻头,睡梦中,她下意识的抬手拨开。
他又抓着一绺她的头发继续搔着她的鼻头,她痒得鼻子微微皱起来,揉了揉,接着打了个喷嚏,睡眼惺忪的醒了。
看见站在面前的他时,她还有些迷糊,须臾之后才反应过来。
「你回来啦。」
「困了怎么不回房间睡?」
「我在等你。」
「等我有什么事吗?」
「等你回来我才能去睡呀。」困极,她掩着唇打了个呵欠。
「为什么等我回来才能睡?」寒锐不解的问。
「因为这是做妻子的责任。」她很认真的回答。
「谁跟你说这是做妻子的责任?」
「以前我妈妈也都会等我爸爸回来再睡。」
寒锐总算弄清楚她思考的逻辑,怪不得这一阵子回来时,总是能看见她坐在客厅里。他以为她是在看电视,哪知原来是在等他。
他揉揉她的头,唇角弯起一抹笑弧,平时锐利的眼神柔了几分。
「快去睡吧。」
她要站起来,但盘着的两只脚才一动,瞬间像有几千支的针在扎,又麻又刺,两脚一落地,整个人就不稳的往前一跌。
他眼明手快的抱住她。「怎么了?」
「我的腿……麻掉了。」话才说完,她便被他打横抱了起来,「啊!你要干什么?!」她惊吓得叫了一声,赶紧搂住他的颈子免得跌下去。
「我抱你回房。」
「我、我可以自己走……」她清秀的脸庞有些涨红。
「我抱你比较快。」他抱着她大步走回她住的房间,将她放到床上。
接着,他伸出手一边替她拍打着发麻的腿疏通血脉,一边说:「我回来的时间不一定,以后你想睡就先睡,不用刻意等我。」
「喔。」她闷闷的低应了声,觉得自己很没用,竟然等他等到睡着,还把腿都睡麻了。
见她的表情像只垂头丧气的小狗一样,让人忍不住想怜爱,寒锐心念一动,情不自禁地低头覆上她的唇。
唐有福惊愕的瞠大眼,眼神里露出困惑,似是一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寒锐原本只是想逗逗她,但是双唇一碰触到她的唇,就像有股巨大的引力牢牢地吸引住他,让他不禁意乱情迷的加深这个吻。
她柔润饱满的唇瓣触感极好,诱使着他不停的想深入,撷取她更多的芳甜。
唐有福从惊愕中回神,抵在他胸膛的手朝他猛然使力,推开了他。
「你、你刚才在做什么?!」她的脸庞像饮了酒一样,红通通的。
「吻你。」他气定神闲的回答。
「我是说你、你、你为什么要吻我?」她结巴的问。
她羞红的脸有别于平时的娇憨风情,寒锐抿了下唇,强压下想再吻她的欲望,脱口说:「因为你很可爱。」下一刻,接着道歉,「抱歉,就当我一时色欲薰心,你休息吧。」说完,他转身走出房间。
唐有福抚着方才被他吻过的唇瓣,脑海里不断重复他刚才说的那句话——
因为你很可爱、很可爱、很可爱、很可爱、很可爱……
他说她很可爱?!
她满脸通红地按着胸口,那里突然间像有好几只白兔在蹦蹦蹦的跳着,鼓动的心音震动着她的耳膜,心底好像也有什么东西在白兔的蹦蹦跳跳下,逐渐溢了出来
回到房里,寒锐双臂抱胸,看着挂在床头的那张结婚照。
照片上,唐有福腼覥的笑容好像又变得更加明亮了。
有些人,在相处之后就像一幅开始褪色的画,每多认识一分就褪色一分,到最后变得斑驳模糊不成样。
而她却像是一幅黑白的水墨画,每一天都能往上加深颜色,一笔一笔添上的色彩,让她在他眼里的形象越来越鲜明生动,也让他越来越想亲近她。
直到今天,他居然情不自禁的吻了她?!
她不是他喜欢的那种有灵气的女孩,也不是他欣赏的那种聪明伶俐的女孩,她身上没有一丝能够吸引他的特质,可他今天却为她动了情。
然而没有纠结太久,他随即很坦然地面对自己的心情,从那次她站在舞台上说要将赢得的那颗钻石送给他时,他便对她有了很特殊的感觉。
这也证实了方姊先前对他说的——
「也许你比你自己所想的还喜欢她。」
他扬着唇,开始考虑与她成为一对名副其实夫妻的可能性。
寒锐看着坐在他对面的一名美丽女子。
侯咏馨曾是当红模特儿,几年前两人曾经短暂交往,但几个月后很快就分手。去年她闹出介入某富豪的婚姻成为小三,演艺事业开始走下坡。
这次见面,他不得不说他的口味似乎真的变了,看着面前这张带着灵气的美丽脸孔,他竟然有些厌烦。
「来找我有什么事?」他拨弄着戴在指上的婚戒问。
「我听说你想开一个以益智游戏为主的新节目。」
他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我想改换跑道试试主持的工作。」
「所以呢?」明白她的意思,他却明知故问。
侯咏馨穿着一袭低胸缎面紧身洋装,身子微向前倾,露出深邃诱人的事业线,柔声开口,「你能给我这个机会吗?我想我应该很适合主持益智型的节目。我的形象是以知性为主,若是由我来主持不但适合,而且也能制造话题,拉抬收视率。」
寒锐是她交往过条件最好的男人,他年轻又俊帅多金,最重要的是未婚。她曾幻想过嫁给他,可惜的是才动了这个念头不久,他便开始疏离她,最后两人就分手了。
可他一向对交往过的女人不错,也因此她才会在分手多年后,再回头找他。
「好,我会让制作组将你列入考虑的人选名单中。」他没有把话说死。
她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主动邀请他,「我们很久没见了,晚餐一起吃吧。」
他一口拒绝,「我晚上还有事。」
她没忽略他手上的戒指,试探的问:「有女朋友了?」
他挑了下眉,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送走侯咏馨后,寒锐驱车返家。最近几档节目的收视开始回稳,准备新开的节目也顺利抢到好时段,他心情很好,特地绕到一家面包坊,买了瑞士卷带回去。
但在打开门的那一刻,看见的情景让他琥珀色的眼瞳惊讶得瞪大——
唐有福身上只穿着一件内裤,刚从浴室走出来,一头齐耳的短发湿漉漉的,似乎才刚洗好澡……
今天在书局打扫仓库时,她弄得一身灰尘,因此一回来她就先洗头洗澡,却忘了带衣服进去换,心想屋里除了她没人在,因此就穿着一条小内裤走出来,哪知正要走回房间时,大门忽然开了。
她下意识抬头一看,发现是寒锐时,先是有些惊讶他今天怎么不到七点就回来了,接着发觉他异样的眼神,这才想起自己全身上下只穿了件粉红色的小内裤,清秀的脸庞瞬间充血爆红。
窘迫得双手胡乱辽在胸前,她羞怯又结结巴巴的望着他,「你、你、你怎么回来了?」
寒锐下腹涌动着一股热流,体温迅速往上攀升,注视着她的眼神绽出两团炙热的光芒。他很清楚自己现在这种情形意味着什么,那是一种欲望,对着她半裸娇躯产生的情欲。
老天,她可不可以不要再用那种无辜又无邪的眼神看着他?这会勾起他体内某种邪恶的念头,让他想狠狠将她压在身下蹂躏一番……
「你……先去把衣服穿上。」努力克制着躁动的欲火,他嗓音微显沙哑的说。
低头看了眼自己,唐有福顿时宛如受到惊吓的小白兔,慌乱奔回自己的房间。
寒锐一拳搥向沙发,藉此来消灭狂躁的欲火。
该死的!他现在是怎样?太久没有女人,所以一看见她的裸体就忍不住色迷心窍吗?刚才有一瞬间,他居然想不顾一切将她压在身下,肆意地疼爱?!
回到房间的唐有福羞红了脸,立刻找来一件长袖的休闲衫和牛仔裤套上,想到刚才的情景,她尴尬的坐在床上低吟,害羞得不敢出去。
「怎么办?刚才没穿衣服被他看到了……」她局促不安的咬着指甲,没想好出去要怎么面对他,只好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龟缩着。
一直到寒锐都做好了晚餐,抬手轻敲她的房门叫她出来吃。
「有福,出来吃晚餐。」
「……喔。」知道不能再躲了,她慢吞吞打开房门,再慢吞吞走到餐桌前低着头坐下,从头到尾没有看他一眼。
见她一副畏缩的小媳妇模样,他忍不住调侃她,「你要是觉得被我看了吃亏,我也可以让你看回来。」
她抬起头,急忙挥着手拒绝,「不用了。」
见她竟把他的玩笑话当真,他不免失笑。「那就先欠着,以后等你想看再看。快吃饭吧。」
瞥见他嘴角带笑,她这才醒悟他刚才是在开玩笑,稍早的懊恼和紧张不禁消散了些。
「快吃饭吧。」他再次说。
她收回视线瞅向摆在餐桌上的菜,难掩吃惊。
「咦,这些菜全都是你做的?」有炸豆腐、糖醋里肌、芹菜烘蛋、炒高丽菜,还有一道奶油南瓜汤。虽然他会做早餐,但烤面包、蒸馒头包子那些不需要什么厨艺,她没想到他也会做菜。
「嗯,吃吃看合不合你的胃口。」他夹了一块炸豆腐,沾了些特调的酱汁放到她碗里。
她咬下一口,惊喜道:「外酥内嫩,好好吃哦。」
他再夹了块到她碗里,语气里透着一丝宠溺。「喜欢就多吃些。」
「谢谢。」她低头尝着他做的菜,每一样都很美味,比她做的还好。一你怎么这么会做菜?」她好奇的问。
「我十四岁那年,我爸因为脑溢血猝逝,我妈很自责没照顾好我爸,得了很严重的忧郁症,整天看着我爸的照片掉眼泪,什么都不做,也不管我和我妹的三餐。那时我妹才八岁,我只好自己学着做饭,煮久了就越做越好吃。」这段过往他很少向外人提及,今天却像闲聊般说了出来。
「那你妈妈她忧郁症好了吗?」她关心的问。
「这几年在药物控制下有好一些,前几年我妹到加拿大读研究所,她主动说要过去照顾,这一去她跟我妹就在那里定居了。这几年她心脏不太好,因此很少再回来台湾。」
「你有空要常去看她,她在加拿大一定很想念你。」她劝他。
「找个时间我再带你去看她。」
「我?」
见她面露惊讶,他挑了下眉,「你是我老婆,不该去见见婆婆吗?」
「可是我们只是暂时的……」
「在法律上我们已经是合法的夫妻,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将最后一道程序补齐。」寒锐意有所指的说。
「什么程序?」唐有福愣愣的问。
他凑到她耳边说了几个字,她耳根登时涨红。
「不、不行,我们是教徒,我外婆说婚前不可以有性行为。」她一直很老实的遵守着守身如玉的教条和外婆的叮嘱,即使已经交过四任男友,至今仍未与任何人上过床。
他提醒她,「我们已经结婚了。」
「但那只是为了帮你……」
「我不介意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