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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麽办,要不要像Kim叔说的那样……”
“啊”Mickey继续检查现场,“万一不行的话,就打晕他然後运到国外,现在韩阳也死了,他应该没什麽牵挂了,等Lee一死就可以再回来。”
“谁说他死了!”
赵思贤粗暴的吼,Dunk和Mickey偏头躲开砸过来的酒瓶。
“流那麽多血,是人都会死的,现场所有你看得到的血都是他的,整个人都快流干了吧,而且,验血报告你没看?他是RH……呜……”Dunk认真地分析,被Mickey从身後一把捂住嘴。
Mickey嘿嘿笑,拖著Dunk往後退,在赵思贤仿佛要杀人的视线里,“说不定他是大罗神仙,那些血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麽,一点点而已,嘿嘿,嘿嘿,嘿嘿……”
“滚!”
看见那两个人一边躲酒瓶一边往外跑,直到消失,思贤才精神全失地从沙发上滑下来,跌坐在地板上,安静著,眼泪却大滴大滴砸在沙发上,不一会儿,便发出恸哭声。
为什麽,会是这样的结果,为什麽不是他被人在胸口打了一枪把血都流光,为什麽!
他已经用尽全力了,可竟然还是连累了韩阳,他当初就应该更狠心一些把韩阳赶出李氏,让他跟著谁都好,崔正启、白啸云,跟著谁都好!哪怕是Lee!可偏偏在自己的手里,出了这样的事。
“哥,对不起,对不起,哥,哥,对不起,对不起……”
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Andy跟韩阳在一起,如果真的是被绑架,那麽绑匪一定会跟他联系,无论什麽交易条件,只要能让韩阳活下来,他都毫不犹豫的答应,他只求绑匪快些跟他联系,快一些……
胡乱的想著,酒劲儿上来,迷迷糊糊的睡著,睡梦中有人用冰凉的手摸他的脸颊,久违的熟悉感觉,另他全身舒畅,忍不住向著那手掌凑了凑,头顶却传来笑声,他睁开眼,正对上那双琥珀色的眸,一个激灵仿佛被冷水兜头,他坐起来,仰头看著,韩阳穿著一身白衣,双臂抱著腿蹲坐在沙发上,看见他醒了,抬手理了理他额前的发,“怎麽喝这麽多酒?”
“哥?”他试探著去握那手,生怕捏碎,却还是确认那真实的触感之後,忍不住越握越紧,那手冰凉冰凉的,不管他怎麽努力,自己的体温都无法传递过去,心突然麻了一下,泪水又充满了眼眶,“哥,你要去哪儿?”
韩阳歪著头仔细想了想,摇摇头,“还不知道,想看看你,所以就来了,以後别喝这麽多酒,对身体不好。”
思贤握紧那只手,怎麽都不肯放,害怕一旦放开,就会永远失去他了,“你看著我啊,你看著我,我就不喝,你看著我啊。”
韩阳露出有点为难的神情,“我罗罗嗦嗦你又要讨厌了,还是不要。”
“我没有讨厌啊!”思贤爬起来,跪坐在韩阳面前,抬手轻轻摸他的脸颊,陶瓷一样的触感,冰凉冰凉的,凉到他心里拧麻花一样的疼。
“咦?”韩阳突然露出惊喜的神色,却隐隐带著点不安,“思贤没有讨厌我吗?我还以为被讨厌了,不管怎麽样,思贤都不会再看我一眼了,这麽想的时候,连活下去的信心都没有了。”
“我怎麽会讨厌你!”他小心翼翼的抱住韩阳,虽然仍旧是记忆里柔软的身体,但却像抱了一只冰块,五脏六腑隔著皮肤都被冻伤了,却不能放手,“我就算死,也不会讨厌你,我是怕连累你,他们要杀的人是我,可最後,还是连累了你,早知道这样,从一开始,就不该放开你的手。”
“原来是这样,太好了”韩阳用一只手臂回抱他,另一只手被他紧紧捏住,韩阳松了口气,声音里掩饰不住的喜悦,“真的是太好了,思贤没有讨厌我,真的是太好了,没有不需要我,真的是太好了,出事的时候思贤不在家里,真的是太好了,太好了。”
“哥……”
“不哭不哭,大男人不要这麽容易就流眼泪。”
“哥!”思贤起身,看进韩阳琥珀色的眸子,“快告诉我,你要去哪里,我也去找你,现在满城都是想要我命的人,我很快就可以去的,不会让你等太久的!告诉我你要去哪里!”
“我也不知道,虽然很高兴能再跟思贤在一起,但是我也不愿意思贤到这边来,好为难……”
“快告诉我啊!梦醒了,就来不及了!快说啊!我不能……”对视的时候,眼泪就这麽直直地从思贤的眼眶坠下来,韩阳吓了一跳,表情也慢慢变得悲伤,思贤更紧地握住他的手,“我不能,不能没有你啊!”
“可是……”
“我们牵著手,一起跳下去,下辈子做双胞胎,从一出生就在一起,一辈子都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出生在普通的人家,跟这个狗屁世界彻底脱离关系!不然就去山里,安安静静的过我们的日子,说啊,哥,说啊,我去找你,我去找你!我不用自杀,我一定可以找到你的!”
“我……啊!”韩阳的惊叫了一声,身体开始变得透明,被思贤握住的手也渐渐失去感觉,韩阳突然凑过来,吻住思贤的唇,“不要做傻事,等我,等我回来,我发过誓的,只要你还需要我,我就绝对不会死,等著我,等我,等……”
那美妙人儿的冰凉身体在面前化作一缕青烟,不知飞去何方,思贤全身颤抖得从梦中惊醒,才发现不知何时已经被搬回自己的卧室,抓过身边的枕头,上面还隐约残留著韩阳的体香,把枕头抱在怀里,满是胡茬的脸埋进去,再一次恸哭出声。
D7 结束与开始
D7 结束与开始
自从被Lee关起来以後,莫相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见过陈何了,再见面的时候,那男人憔悴了很多,尽管面对他的时候,态度还是一如既往的嚣张,这一次是这家夥主动约了自己,尽管相信一定会有什麽陷阱,莫相还是来了,毕竟,想见旻文的心思超过了一切。
陈何往门的方向努努嘴,莫相轻轻推开门,便看见旻文安静地睡在床上,月色下美好地像是天使,干净而漂亮的脸,纤细柔软的身体,陷在舒服的床垫里,呼吸均匀,只是梦中仍旧皱紧眉头,身体不安的蜷曲在一起,羽被下若隐若现的肌肤上,有许多紫红的斑痕,露出羽被的手腕,也有捆绑的痕迹。
“不用看得那麽辛苦,他吃了药,多大动静都不会醒,想看清楚可以把被子掀开嘛。”陈何跟进来,一把掀开旻文身上的被子。
蜷曲的身体赤裸地呈现在莫相面前,全身遍布交欢的痕迹与被捆绑的伤。
“别露出这种表情,我上他是理所当然的,被强奸也是他自找的。”被一把拎起衣领,陈何没有半点惊慌,反而迎上莫相愤怒的眸光,勾著嘴角笑起来,“你敢动我的话,最後都会回报在你亲爱的小文身上哦,想动手就来嘛。”
莫相咬紧牙关,嘴唇抖了抖,尽管不甘心,却还是狠狠一把推开陈何,转身去看旻文,指尖滑过晰白肌肤上留下的伤,心里一阵疼痛,如果旻文在他身边,绝对不会被这样对待。
他对他,是疼爱还来不及。
或许是冷了,旻文纤细的身体开始微微发抖,莫相赶紧捡起被子小心翼翼的把他裹住。
“听说Lee给了你终结令?”等了半天莫相也不回答,陈何冷笑,“你最好顺从我,不然如果我心情不好的话,你要知道,我只有一个可以用来发泄的玩具。”
莫相闭了闭眼,强压怒火下去,“是。”
“不是让你去杀大总统吧?”
终结令的名字是杀手的秘密,就算被逼到绝境也不能吐露,这点职业道德他还是有的,“不是!”还好,陈何没有逼问到底的意思。
“对你来说,应该没什麽问题吧?毕竟你是全K国排名No。1的杀手,什麽时间能完成任务?”
“还不知道……”
“有点棘手吗?但是,你的话,总要完成的吧,为了带你心爱的旻文一起走,没有终结令的话,是不行的吧?”陈何弯腰递了杯酒给他,莫相接过来,狐疑地看著陈何,陈何给了他一个喝不喝随你的表情,双眼却飘忽地看向床上熟睡的人,你不喝,会有人替你喝,好像这麽说著,莫相一口把杯里的酒喝光,被呛的不停咳嗽,陈何接过酒杯,笑得诡谲,“不能完成吗?”
“一定会完成!”莫相站起来,握住旻文的手,“不管怎麽样,一定会完成。”
“我等不了你多久!”陈何拍拍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打纸片,“我现在是保释期,过不了多久就会被正式起诉,一旦被收押,我名下的所有资产都会被查封,当然也包括这栋别墅,到时候如果被人发现已经死了的ZK总裁还活在世界上,你觉得会发生什麽?”
看莫相露出不解的脸,陈何轻笑。
“以他曾经干的蠢事,一定会被拖出去判个七百年监禁,到时候你想见他都不可能,何况带他走,这个拿著。”
莫相接过那些东西,反复看,两本护照,一本有他的照片,写著莫相,另外一本贴著旻文的照片,名字写得却是陈恩何,出生地F山,出生年月什麽的都像是乱编造的,“这是什麽?”
“你们两个的护照,陈旻文这个人已经死了,所以要换个名字,如果有人问起,就说他只是跟陈旻文长得像而已,李在K国是个常见姓氏,没什麽大不了的。”
“你什麽意思?”莫相警惕的盯著陈何看,後者却一脸坦然。
“我本来想一辈子自己独占他的,但是现在不行了,又下不了杀手,只好便宜你了,怎麽?不要?ok,还给我”陈何抬手去抢,莫相躲开,往後退了一步,陈何不满,“你到底要不要!”
莫相又匆匆看了一眼,便把那些东西小心收到自己口袋里,“我会来接他的,在你完蛋之前。”
陈何点点头,又俯身下去,莫相担心他要伤害旻文,赶紧上前拦住,陈何却只是从旻文颈部捡起一条银坠,“这个是R国银行保险箱的钥匙,我已经把ZK所有干净的资产都转移出去,全部转移到陈恩何名下,如果旻文还愿意经营公司,长庚旗下属於ZK的股份全部转移到一家叫做BADA的投资公司里,这个公司的资产清单和让渡书都在银行保险箱,全部是经过公证的,不会被这个案子牵连进来的东西,如果他还愿意,这个公司是他的,如果他不愿意,那麽就只做大股东就好,每年都会有人寄钱给他,银行卡在刚刚我给你的包里,密码是他的生日。”
“……”
“还有,如果一旦发生了什麽你没有办法解决的事情,就去找韩阳,他是陈旻文在这个世界上最後一个可靠的朋友,无论什麽事,他一定会出面帮忙!”
听到那个名字,莫相的脸僵了一下,沈默片刻,才转移话题,“你当初不是要杀了他麽,为什麽现在反而……”
“你搞错了吧?”陈何挑起单眼睑,不满地瞪莫相,“我从来都没说要杀了他,我对Lee的请求一直都是在不伤害他的前提下,让陈旻文这个名字,从法律意义上消失。”
“那你为什麽让我跟他单独待在一起那麽久!”如果不是这样,事情就不会变的这麽复杂,他也不会这样痛苦的在爱人和朋友之间抉择,而这件事,因为陈何的托付,而变得更加难以取舍。
“那时候想杀他的不是我,是另外的人,你是最好的杀手,如果我雇佣了你,那麽你就不能再被别人雇佣,你跟他在一起的话,这世界上,就没人能再动他,这就是我的打算。”
“你到也算用心良苦?”
“没什麽了不起的,如果他当初脾气不是那麽坏,让我就算抱著他也还是没有任何安全感可言,我也不至於用这麽极端的手段占有他。”
这话,有几分虚情假意,莫相不知道,他只知道,一切的路都铺好了,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