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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拐到一条巷道,紫樱县跳下车去,紫槐则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个黑色的帷帽来,请莘菲戴上了,莘菲在心里翻着白眼,这世也太麻烦了,还得遮面才能出行吗?
虽然心里嘀咕,但莘菲还是乖乖地戴上了帷帽,等紫槐也下了车,才扶着二人的手下了车。
下车之后,莘菲才发现这似乎是个后门,紫樱二人护着莘菲走入,走了几步便豁然开朗,这俨然是一家大的酒楼,一楼的大厅已经熙熙攘攘地坐满了人。莘菲三人刚一出现,立马有个小二过来引了三人沿着楼梯上了三楼。
三楼其实就是现代所谓的包房,只是古色古香而已。小二立在一间门口,躬了身子请三人进去。
莘菲三人走进了这个房间,这俨然就是一个贵宾包房嘛,房间南面是一排隔扇窗,全部打开来,可以直接看到外面的热闹。一张八仙桌,只有两个圆凳。旁边还有两张太师椅和案几。八仙桌的对面甚至还摆放着张小点的罗汉床。背面的墙上则挂着几张书画。
莘菲走到窗边,出乎意料的是,这酒楼竟然是临水而建,下面便是一面湖,湖边的店铺、行人看得一清二楚。莘菲正兴致勃勃地看着热闹的街市,完全没注意到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也没注意到紫樱、紫槐二人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并关上了房间的雕花门。
莘菲看见街市上有演皮影戏的,便惊呼,“快看,那有演皮影的,哎呀,真好看。”
没听到身后人的反应,莘菲便转过身来,因为转得太急,莘菲便一头撞在了一个宽厚的胸膛之上,撞到了鼻子,莘菲顿时眼泪鼻涕齐流,痛得她捂住脸便蹲在了地上。
莘菲正痛得要开口骂人时,便听到了周士昭低沉却着急的声音,“这是怎么了,撞疼了吗?”
莘菲兀自捂着脸不说话,委实也是太痛说不出话,周士昭见她没有答话,又不肯起身,便一把抓住莘菲的肩膀,将她直接抱起放在了窗台上,这下,莘菲便直接脸对脸地看向了对面的周士昭。
周士昭看到莘菲满脸鼻涕眼泪的样子,强忍住笑,从莘菲的衣襟上抽了莘菲随身的帕子,替莘菲擦拭起来。周士昭的手奇大,而且手劲也大,莘菲被他擦得更疼了,便抢了帕子过来,嗡着声音说道,“我自己来吧。谁让你进来不说话的,害得我撞到了。都是你不好。”
周士昭被莘菲带着鼻音的娇俏的埋怨声给震了震,苦笑着摇了摇头。见莘菲脸上还有几缕碎发,便不由自主地抬手想帮她理好,莘菲见他伸手过来,吓了一大跳,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往后躲去。这一躲便忘了自己此刻是坐在窗台上的,身子便往后倒去,说时迟,那时快,莘菲已然吓得小脸苍白,周士昭的长臂一揽,便将莘菲的整个身子全揽到了自己的怀里。
莘菲的头被周士昭揽着靠在周士昭宽厚的胸膛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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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定情信物
莘菲心里小鹿乱撞,被周士昭抱在怀里,一动也不敢动,周士昭身上有股子淡淡的青草味,莘菲觉得还挺好闻的。
莘菲扭了扭身子,周士昭才放开她,将莘菲抱了下来。莘菲理了理有点乱的头发和衣裳,羞红了脸,转过身去,“侯爷,谢谢您!但也请您别再……再……”再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周士昭心里像被小猫的爪子挠过似的,“别再什么?”
莘菲心下恼怒,啐道,“再这么我就走了。”
周士昭强忍住笑意,问道,“怎么样,这份大礼你到底还是收了吧?”
莘菲听他提起这事,转过身来,正色看着他,说道,“侯爷能否清楚明白地告诉莘菲,为何执意要向皇后娘娘请旨求娶莘菲呢?”
没等周士昭回答,莘菲紧接着又说道,“莘菲有自知之明,知道自身乃蒲柳之姿,且出身寒门,实在不明白侯爷是如何作想的?”
周士昭沉吟了会,背了手说道,“姑娘怎有如此妄自菲薄之意。其实……”
周士昭并没有接着往下说,莘菲接口道,“侯爷不用顾忌,但说无妨。莘菲既敢问,就敢听。只有了解了真相,才能确定是否有走下去的可能。”
周士昭坦然,说道,“不瞒姑娘,本侯看重的既非容貌,也非门第。看重的是姑娘你这个人。一来,妙姐儿由你教导了一段日子,甚是亲近你。二来,本侯观姑娘行动言语,皆有张有弛,举止有度。三来嘛,你是皇后娘娘亲封的来自民间的郡主,娶了你既能向皇后娘娘示好,也能……”说到这,周士昭顿住了,走到窗前,看向外面平静的湖面。
“就像这湖面,此刻平静无波,然而一旦风起,只怕要殃及湖底之鱼了。”周士昭这话说的没头没尾,莘菲在心里略思索了会,说道,“到底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啊,话说‘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侯爷莫不是借莘菲来行低调之姿吧?”
周士昭赞道,“姑娘真是聪慧。那‘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说得十分的精到。不知是哪里看到的抑或……”
莘菲心里暗恼,自己就是嘴快,图痛快一张嘴就说了出来,忘了这世并不是历史上有的,只有圆道,“这……也是莘菲从一本书上看来的。”生怕周士昭又问从什么书上看来的,便赶紧又说道,“侯爷,莘菲说的对吗?”
周士昭皱眉道,“你也知道,咱们东平侯府、南安侯府、西定侯府和北全侯府都是随太祖爷打过天下的,这天下定了,才封赏了这四家,世袭罔替。然而到了这世,皇权稳固之后,世家圣眷隆宠,终是惹眼太过啊。”
莘菲接着说道,“所以,世家之间的联姻或是与其他高门大户的联姻也太招摇了,侯爷就打算着从联姻上先向天家示好吗?”
周士昭再次赞道,“与姑娘说话就是痛快。”
莘菲听到了周士昭的真话,心里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不高兴。高兴的是果然不出自己所料,事事言中。不高兴的是,也果然如自己所料,婚姻的基础并不是爱,而是利益!自己在这桩婚事里的角色却是可笑得紧,也可悲得紧。在以皇后为代表的天家一方,自己是可以放在侯府刺探侯府动静的细作;而在以周士昭为代表的侯府这一方,自己是个可以向天家示好的一枚棋子。双方如果和和气气,欢欢喜喜,自己或许会有善终。如若两方起了冲突,自己就将是那个最先被送命的炮灰。莘菲觉得自己也很悲哀,眼里便有了泪意。转身背对了周士昭。
周士昭注意到了莘菲的小动作,伸出双手扳了莘菲的肩膀,逼得莘菲面对了自己。也就看到了莘菲泛红的双眼和眼里氲氤着的雾气。
“告诉本侯,你在担心什么?害怕什么?”周士昭低沉了嗓音问道。
莘菲吸了吸鼻子,仰起小脸,“侯爷,莘菲不求什么荣华富贵,也不求什么封赏诰命,只求一个,侯爷能否答应莘菲?”
周士昭说道,“说来听听。”
莘菲缓缓地说道,“莘菲只求‘愿得一心人,白首不想离’!”
周士昭也反复吟道,“愿得一心人,白首不想离”
莘菲又解释道,“侯爷也不用急着答复莘菲,可以想好了再答复莘菲。”
却不料周士昭动容搂了莘菲在怀,“我答应你!”
虽然只有简单的四个字,但莘菲也特别感动,或许现在抱着她的这个男人,真的值得自己托付终生呢?不去试试怎么能知道呢。想到这里,便也伸了手抱住了周士昭。
周士昭也感觉到了莘菲的变化,心里十分高兴,手上便搂得更紧了。
还是莘菲推开了周士昭,说道,“既然咱们话都说到这了,那莘菲就该回去了。”
周士昭抬头看天色,果然已经要傍晚时分了,纵然心下十分舍不得,也不得不放莘菲回去。想了想,还是从袖底掏出了一样东西,郑重地交到了莘菲的手里。
莘菲仔细看时,才发现是一快通体透澈的墨玉,正面有一个图腾,反面则是一个篆体的“周”字。莘菲讶然,“侯爷,这是……”
周士昭说道,“这是我自承爵起就带在身边从不离身的,现在交予你,就当是咱们的定情信物吧。”
莘菲红了脸,想要将墨玉还给周士昭,却被周士昭一把连同墨玉一起握住了双手,“怎么,你想反悔吗?”周士昭逼问道。
莘菲急道,“哪里,只是这墨玉太贵重了。莘菲不敢。”
周士昭眼神幽深,“夫妻本是一体,本侯的自然也必是你的!”
莘菲听了这句话,大为感动。便拿了随身携带的荷包,想要将墨玉装进,却不防被周士昭抢了过去,看着荷包上绣的鱼戏莲叶的图案,“这是你绣的吗?”
莘菲想要抢回,“绣着玩的,你快还我。”
周士昭将荷包拿得高高的,戏道,“你也该给样东西给我吧,要不就这个吧?”
莘菲红了脸道,“你先还我,改日再给你做个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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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赐婚旨意
周士昭听了这话,才将荷包还给莘菲。
又唤了紫樱、紫槐进来,也不顾忌当着两个丫头的面,将帷帽给莘菲戴好,这才转过身来,“好好将郡主护送回府,好好侍候着。”
紫樱、紫槐屈膝答应着。周士昭这才送莘菲还从后门出去了,紫樱正欲上来扶莘菲上车,周士昭却先一步一手托了莘菲的胳膊,将莘菲送上了车。莘菲自是脸红了个通透,紫樱、紫槐也在一边看得目瞪口呆的。
周士昭一手撑着车上的门帘,望向莘菲,“放下心来好好准备着。一切有我呢!”
莘菲低头不语,周士昭见此,便欺身过来,“怎么,没听着?”
莘菲见此,忙点头道,“听见了,听见了,你快回去吧。”周士昭这才撒了手,转身去吩咐紫樱、紫槐了。
待回到郡主府,莘菲给韩张氏请了安,回房换了家常衣服,将床头的一个紫檀木的小匣子拿了出来,将荷包并那墨玉郑重地放了进去,再将小匣子收在了床头的柜子里。
想起周士昭说过的话,心下不由一阵甜蜜,但紧接着的就是发愁。在现代,结婚倒是容易,满大街都是婚庆公司,根本也用不着操心。现在这婚事还是皇家赐婚,对方的家事还是如此复杂,想想都让莘菲头疼!
次日,莘菲一早就带着梓哥儿在院子里坐广播操,不过几日罢了,梓哥儿见高见胖了。做完一整套广播操下来,梓哥儿头上便见汗了,莘菲便吩咐画儿带梓哥儿去洗澡换衣裳。自己也回房梳洗了,换了件浅绿色长裙,只用根白色丝绦系在了腰上,越发显得纤细脱俗了。
陪着韩张氏和梓哥儿吃了早膳,自从梓哥儿来了,韩张氏的脸上明显多了笑容,这也是莘菲最想看到的。
一家人正说笑着,书儿急急地跑了进来,“姑娘,有公公来传圣旨来了。”
莘菲赶紧唤了古嬷嬷来准备香案接旨,自己则扶了韩张氏带着梓哥儿到了正院,摆好了香案,迎了传旨的公公进来。来的是一名身着首领太监服饰的公公,这公公先上前对莘菲行了一礼,“咱家见过静言郡主了。”
莘菲笑着虚扶了一把,“公公客气了。不知如何称呼?在哪当差?”
那公公也笑着答道,“咱家鄙姓刘,在尚书房伺候。”
“刘公公辛苦了!”莘菲说道。
刘公公见一切已备妥,便清清喉咙,莘菲便扶着韩张氏一同跪下,梓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