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莘菲点点头,“嗯,这样就好,现如今你也住得近,有空你就帮着丫头们管理管理我的那些个花茶的配制吧。”
张姨娘得了莘菲的令,高兴地退了下去。
“嬷嬷,你可当她的面煎药来着?”莘菲待张姨娘离开后,向古嬷嬷问道。
“是的,按照夫人的吩咐,当了她的面,还特地中间去了趟茅房,留了个空给她,紫樱那丫头瞧得真真的,那药里果真是被她下了东西的。”古嬷嬷轻声回道。
“嗯,药渣子都留了下来吗?”莘菲问道。
“留好了,已交给紫书,让她送到太医那了。”古嬷嬷答道。
莘菲叹了口气,说道,“告诉几个丫头,晒花、制花茶时,凡是看见张姨娘过来,便想法子给她留空子,但人不能走远了,仔细盯着看看她都动什么手脚。”
然后又对古嬷嬷说道,“你每次煎药都要当她的面,不要做的太刻意了,别引起她的怀疑,我喝的药可别弄混了。”
“夫人放心,几个丫头那里老奴都仔细叮嘱了,不会出错的。”古嬷嬷答道。
莘菲点点头,现在局都布好了,你若无害人之心,自然相安无事。但是如存歹毒之意,那就莫怪自己狠心了。莘菲在心里暗暗想道。
到了晚间,等到周士昭回来,莘菲侍候着他换家常衣裳,换着换着,莘菲不由动情地从后面搂住了周士昭,周士昭感觉到了身后的人儿身体的僵硬和微微的颤抖,“昭,我怕!”
周士昭转过身来,将莘菲的脸抬了起来正对着自己,“告诉我,你怕什么?”
莘菲如同点漆的眸子星光闪闪,“你前头的妻子怎么死的?”莘菲问道,长久以来,一直有这个疑问存于心中,此刻,她顾不得太多,问了出来。
周士昭的眼神黯了黯,“死于难产。”
莘菲搂了周士昭,将头紧紧贴在周士昭的胸膛之上,“昭,我觉得似乎总是有双眼睛在暗处盯着我,我怕,我真的怕。”
又抬起头来,“我们先不要孩子,好吗?”
“怎么,你不喜欢孩子吗?”周士昭问道,紧接着又问,“还是怕生产?”
“我喜欢孩子,更喜欢我们自己的孩子,但是,现在的一切都让我还没有安全感,我想等一切都稳定下来再要孩子,好吗?”莘菲尽量用平静而温柔的语气问向周士昭。
周士昭紧紧地搂了莘菲,似乎要将莘菲刻入自己的怀抱一样,搂得莘菲直喘不过气来,就这么沉默地搂了半晌,周士昭才答道,“按你的意思做吧。我喜欢看见那个在我身边独立生长的木棉,但是,永远别忘了,你身边的橡树!”
听见周士昭将自己写过的诗还记在心中,莘菲异常感动,喃喃自语道,“谢谢你,谢谢你昭,莘菲何其幸运,何其幸运!”
夫妻二人就这么静静地搂了许久!
莘菲暗自庆幸自己做对了,与其以后被周士昭发现自己在喝避子汤,不如开诚布公地告诉他自己的想法,也免除了被有心人拿去作文章的可能。
每日里,莘菲都先去畅观堂处理庶务,因为只是代管而已,莘菲倒也没有太大刀阔斧地改动什么,大部分都是按照惯例而已,府里的管事婆子们也都知道侯爷是个不好得罪的主,所以大问题也没有,比较太平。
每隔几日,莘菲也会去看看李氏,周士林和李氏因为傅如玉的事,感情也愈发亲厚了,李氏因此对莘菲也愈发好了。
回到菡笑堂,莘菲都是独自用了午膳,或者有时候妙姐儿来探望朗哥儿,就会同妙姐儿一道用膳,这日,妙姐儿前来看望朗哥儿,见朗哥儿总是窝在张姨娘怀中,有些不大高兴。跟着莘菲回到正房时,就用质问的口气问道,“母亲,为什么将朗哥儿交给一个姨娘来带?”
莘菲惊讶地看着妙姐儿,“可是那张姨娘不是你的姨母吗?”
妙姐儿的眼里能喷出火来,“什么姨母?她不过一个小小的庶女,怎么能配当我们的姨母?”
莘菲倒没料到妙姐儿对张姨娘有如此的敌意,“她待朗哥儿很好,不是吗?”
妙姐儿眼神一黯,“母亲在时,就常常叹气,就是因为她。”
莘菲愣住了,“这话是怎么说的?难道你母亲与张姨娘的关系不亲厚吗?她们可是姐妹呢。”
“什么姐妹?不过是个攀龙附凤的庶女罢了。”妙姐儿恨恨地说道。
到底不是这世的人,莘菲的脑子里并没有料到这世的嫡庶之分这么明显,连妙姐儿这个小女孩都如此的泾渭分明。
想到张姨娘的功夫,莘菲试着打探道,“你母亲她,可会功夫?”
“功夫?”妙姐儿惊讶地反问,“我母亲是大家闺秀,如何会功夫?”
听得这话,莘菲便知道了这前头夫人与张姨娘之间必定关系并不好。又与妙姐儿说了会话,妙姐儿才起身辞了离去,走出正房,张姨娘抱了朗哥儿立在廊下,张姨娘正想开口同妙姐儿说话呢,妙姐儿却连头也不回一下,一个正眼都没给张姨娘,径直带了丫鬟去了。
张姨娘被噎得脸色一黯,低了头,抱了朗哥儿回了房。
莘菲站在西间窗下看着,微微蹙了蹙眉。
傍晚时分,周士昭刚进了菡笑堂的大门,张姨娘就抱了朗哥儿在院子里玩,瞧见周士昭大踏步地进来了,张姨娘赶紧推了朗哥儿一下,朗哥儿歪着步子便朝周士昭走过去,张姨娘在一旁提示着,“朗哥儿,这是谁啊?叫什么呢?”朗哥儿觑着张姨娘手里把着的衣带,转向周士昭,口齿不清的含糊地喊着“爹,爹……”
虽然很含糊,但显然能听得出来他在喊的是“爹”,周士昭惊讶地看着朗哥儿,朗哥儿虽说已经一岁多了,但不知道为什么,语言发育得好像较晚点,一直没有开口叫过爹娘之类的。乍一听见朗哥儿唤自己爹,就算是平常再怎么冷着脸的周士昭也有些动容,上前去一把抱了朗哥儿,“好孩子,再叫几声。”周士昭哄道。
朗哥儿被周士昭抱在怀里,一瘪嘴正想哭呢,抬头看见周士昭身后的张姨娘,和张姨娘手中的衣带,忍住了哭,又喊了声“爹!”
周士昭哈哈笑着,将朗哥儿抱着转了个圈,这下朗哥儿便再也忍不住了,大声哭了起来。
张姨娘赶紧上前哄着,逗弄着周士昭怀里的朗哥儿,三人依偎在一起,远远看上去,就像是和睦的一家人一样。
张姨娘强强忍住心中的激动,将自己的胸前紧紧贴在周士昭的胳膊上,手上虽然在逗弄着朗哥儿,眼睛却是泛着有些泛滥的爱意望向周士昭,可惜的是,周士昭却完全没接收到张姨娘的暗示,只是在将朗哥儿还到张姨娘怀中时,敷衍地说了句,“你不错,用心了,朗哥儿照顾得很好,叫夫人加你的月钱。”说罢便大踏步进了正房。
一直在窗下看着的莘菲赶紧迎了出来,被周士昭一把揽了往里走着。
院子里抱着朗哥儿的张姨娘满心的欢喜和激动,霎那间仿佛是被兜头浇了盆冷水,冰冻了几分。
次日一早,莘菲正同周士昭用膳呢,紫书来回,“夫人,白姨娘和张姨娘在外候着,说是要见侯爷呢。”
莘菲没说话,还是微笑着看着周士昭,周士昭也没有什么表情,搛了筷苦瓜给莘菲,“多吃点苦瓜,败火。”
莘菲笑着也搛了个鲜虾水晶饺给周士昭,“侯爷也多吃点虾,强身。”
二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都哈哈笑了起来。紫书被二人的笑弄懵了,“侯爷,那姨娘们……”
“叫她们候着。”周士昭冷冷地说道。转过脸又笑咪咪地将莘菲搛的水晶饺吃了。
用过早膳,二人漱过口,来到外间的太师椅上坐了,周士昭才说道,“叫她们进来。”
紫书掀了帘子,白姨娘和张姨娘走了进来。
二人给周士昭和莘菲见了礼,周士昭没有任何反应,莘菲见状只得说道,“起来吧。都坐吧。”
“不必了,有什么话快说,本侯还要同夫人出去呢。”周士昭打断了正要去搬杌子的紫书。
白姨娘和张姨娘二人脸上发红,也不敢坐了,只得立着回话。
白姨娘本来是气势汹汹的要来兴师问罪的,被周士昭这么冷冷的话一下就浇熄了气焰,唯唯诺诺地说道,“妾……不,奴婢是来问问侯爷,几时到奴婢们的房里?”
周士昭像是没听明白一样,“嗯?”了一声质问道。
莘菲连忙说道,“侯爷,您忘了,妾身跟您说过的,几位姨娘屋里每个月里去三天的,如今妾身这里也过了好久了,侯爷您看……”
周士昭皱了眉看向莘菲,“夫人,你这意思是要赶为夫出去吗?”
莘菲倒没料到周士昭会当了两个姨娘的面作如此亲昵状,倒闹了个脸红,但要她说出应该雨露均占的话,她也做不到,只能讪笑着,“侯爷自己的事,侯爷您说了算。”
白姨娘听了这话,心才算落到地上了,心想着夫人说要给姨娘们三天,不过是面子情,嘴上说说而已,如今侯爷还不是只在主屋呆着嘛,必然是夫人霸着侯爷不妨的,如今夫人开口让侯爷说了算,那自己的机会可就大了。男人,哪有长情的,哪有不偷腥的,如今,商姨娘被撵了,张姨娘又那副样子,这侯爷的专宠以后可不就是自己的了吗?想到这里,白姨娘的脸上露出自认为最是迷人的笑容来,将胸脯挺得高高的,期待着侯爷说出到自己房里的话来。
然而侯爷的下一句话就将她的美梦彻底击碎了,碎得不能再碎了。
听了莘菲的话,周士昭转过头来看着自己的两房妾室,没有任何表情的说道,“你们听好了,本侯只说一遍。”
顿了顿,白姨娘和张姨娘紧张得感觉自己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白姨娘揪着自己手里的帕子,张姨娘狠狠咬着自己的唇。二人抬头凝视着周士昭,盯着周士昭翕动的嘴唇,既希冀又害怕从他口中说出什么话来。
周士昭冷冷的,缓缓地说道,“本侯不会到你们任何一个人的房里,本侯只会有夫人一个女人,你们若是愿意,就留在府里,本侯负责你们一生的吃喝用度。若是不愿……”周士昭转过脸去看着莘菲,就一改刚才冰冷的神情,深情地看着莘菲,“那就有劳夫人了,给她们找个好人家,咱们出份嫁妆嫁了吧。”
说罢,带着询问的眼神看着莘菲,莘菲只得点头,周士昭这才转过头来,冷冷地看着二人,“听清楚了,就这个意思。”
说完,也不看二人,拉了莘菲的手站起身来,拥着莘菲出了正房,向庆安堂而去了。
厅上还立着的二人似乎还没还过神来,一时,才听见白姨娘放泼似的哭喊,“奴婢可活不了了,奴婢得去找老太夫人给奴婢做主啊。”
张姨娘倒是不哭不喊的,只是那右手紧紧攥着的拳头泄露了她此刻的心情。
白姨娘犹自哭喊着,紫鸾上前,冷漠而礼貌地说道,“请二位姨娘回吧,侯爷最不喜欢有人扰了夫人的。”
白姨娘正待要发火,想到紫鸾是莘菲跟前的一等大丫头,自己也得罪不起,便狠狠瞪了紫鸾一眼,哭喊着出了正房去了。
张姨娘貌似非常平静地退出了正房,回了套间里自己的屋里。
这边,往庆安堂闲适地走着的周士昭和莘菲夫妻二人正斗着嘴呢,“侯爷您这是干嘛,当她们面这样说,她们岂不是要恨死了我?”莘菲抱怨道。
“就是要这么说,断了她们的念想,好让她们知道本侯我,就只要夫人你一个,就宠夫人你一个。”周士昭带了宠溺的声音说道。
莘菲被他这么直白的话有点吓倒了,古人开放起来可真不是盖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