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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回时-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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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越不好,良久之后放开了她的手,似有悲悯之意,道:“丫头,你可是中了奇毒?”

他观这女子面上肤色与手腕皓肤极为不同,一望而知是易容之术,见她眼眸虽狭细,但内中目光清泠平静,似看透了生死,反倒生出磊落之意来,不由极为纳罕。倚萝之毒虽也不常见,但过去他总也诊过两三个,且皆是铮铮铁汉,那些男儿尚不能做到她这般洒脱淡然,怎不叫人生纳罕之间来。

谁知那女子也只是淡然点头:“前辈高见,晚辈确是中了奇毒。”

“不知你可知道自己种了何毒?”

“晚辈中的乃是倚罗。”她了然一笑,平凡无奇的面目之上竟添了些许光彩。

卫施暗叹一声,拈须沉吟:“想来你的身体状况自己也知道吧?”见那女子微微点头,他目中已有了不忍之色:“这毒,老夫也并无十分把握能解。”却见她细眼之中已泛出光来,接口道:“前辈但讲无妨,但有一二分把握,晚辈也尽力去试!”

他稍停,道:“本来也只有一二分把握,但不知南儿的慈心诀练到了第几层?”南宫南神色本在二人间巡梭,立时答道:“最近练到了第八层,似乎再不能有所进境了……”他虽面有愧色,但梅蕊却已“呀”的一声,似有惊讶之色,卫老爷子抬目道:“莫非蕊儿更有进境?”

梅蕊惭愧道:“让卫伯伯见笑了,蕊儿练到第六层,便再也不能有进境,是以闻得师弟练到了第八层,钦佩不已。”

卫施点点头,道:“这就是了,若有了南儿的慈心诀,也就有两三分把握了。”

寻常人等若是听闻有两三分把握,怕是早就泄了气,但英洛听来,无异天降佛音,皆是救苦渡命之意,立时跪在床上,向着卫老爷子磕了三个头,将细眼笑成了一条线,喜道:“多谢老爷子肯出手相救!”

卫施虽有惑意,只觉这女子忒也多礼,并不曾往旁的地方去想,坦然一笑作罢,只略略提了提她所中之毒,又将风敛月开的药方看了看,嘱了她几句养生之语,又与南宫南在外小声耳语了一番,方离开。

隔日,王重听闻易家家主身染重疾,需用万金良方来治,寨中为了医治王玥遥重疾,倒是备下了许多稀世珍药,征得他的同意,神医卫施除了每日例行前往王玥遥香闺诊治之外,大多数时间只泡在药房或者华秋堂。

易数将全身包裹的严严实实,甚直放下了床上帐幔,听着南宫南絮絮叨叨,将自家那位奶娘的女儿万般不好细数一遍,其中一项尤为可恶:她生来便有一种花痴病,见着了美貌的男子总要心生妄想,偏又生得不算得意人,不知被打击了多少次,连带着作事也有些颠颠倒倒,这才有了这次的事情。可怜奶娘只有这一个女儿,四处寻医问药也不见好转。这次他有事前往洞庭,这姑娘非要跟着来不可,奶娘苦苦哀求,早闻天目山有隐世神医,只盼他能带着这姑娘前来诊治一番,若果真治好了这姑娘的疯颠花痴之症,也算得善行一桩。

易数从来算不得善心人士,只是对方乃雄踞北地一方的人物,易家每年在南宫家也能赚不少的银子,虽对麻女深感不满,有一肚子燥火要寻衅,但考虑到白花花的银子,还是暂时忍下了这口气,道:“此事看在南宫兄的面子上,暂且算了。”私底下,等前来禀报交割事宜的长随前来,他却下了死命,务必要查出南宫南奶娘的女儿模样长相品性。

他私以为,此事并非南宫南所说的那般简单,许是内中另有蹊跷,才容得他费尽心机来遮掩。

然而此事既然事关麻女名节,南宫南又一力拜托他帮忙遮掩,他也只得答应了。

再过得两日,闻得寨中水匪与官兵又陆续打了两场,各有胜负,一行人窝在这华秋堂内,卫老爷子令人做了巨大的浴桶,正欲往东厢搬时,王重带着彦木清施施然而来,惊诧道:“听闻老爷子要人备了大桶,但不知这大桶却是作何用途的?”

“自然是替易家主泡药浴了!”

卫老爷子早得了南宫南的央求,只道自家这奶娘的女儿与人结怨,还是不要暴露为好,只借着易数的名头来治。三下里对了口径,老爷子本就宅心仁厚,怜悯这女子小小年纪便中了倚萝,若非仇家狠毒,定然不会有这档事,此时见得这两个四只眼睛巴巴盯着,只得挥手令人将木桶搬进易数居处,又怕药浴之时水气蒸腾,将房内书本打温,征得王重同意,将房内书本搬空,只抬了一架大屏风进来,临时隔出一片空间来。

这王彦二人原是心有所疑,近日打仗并不是很顺,水寨之中前来襄助的绿林人士虽多,但人多事非易极多,这些人虽武功高强,但各自为政,谁也不能服谁,但是暗潮涌动,反观这华秋堂内,倒是安静的有些过头了,二人这才过来探看一番。

他二人尾随卫老爷子进了房,对着那严严挂着的帐幔道:“老夫闻得二公子生了重病,虽早两日前来探望过,但老爷子说二公子不宜见客,这才未曾见到。今日老夫特来探病,不知道二公子可还方便?”

易数冷哼一声,“莫非怕易某说慌不成?”轻轻掀开帐幔,但见面前男子面孔比初见肿涨了一倍有余,面孔上面起满红色疹子,看了着实害怕,若非那双眼睛还有旧日精明的样子,他们又哪里能够认的出来?

彦木清到底定力不足,又算得上是个口拙心实之人,“啊”的一声,已是张大了嘴巴,不能置信一般,被王重斥责了一声:“子清!”方乖乖住了口,立在他身后。

易数见得他惊讶,目中露出厌憎之色,眨眼将脸藏在了布幔背后,缓缓道:“易某身染重疾,不宜待客,还请二位寨主请回吧!待易某身康体健之后,定然前去拜访两位寨主收留之恩!”

“岂敢!岂敢!”王重极为客气,带着一众随从而去。

东厢房内,英洛还在呼呼大睡,薛嘉与冬萝追随着那些煮药的仆人在易数房内安置药浴事宜。房内只余了卫老爷子与南宫南。

老爷子语重心长,郑重道:“南儿,你可想好要用慈心诀来救这女子?我观你言语,竟觉这女子来历颇不会简单,倚萝万金难求,能用此毒来加害于这女子的,怕是这女子并不如你所说,乃是奶娘之女吧?”

南宫南扑通一声跪倒,真挚道:“卫伯伯明鉴,此女确实不是南宫家人,说起来,说起来,与伯伯您,也是大有机缘,只是您目前尚不知道罢了。她身上所中之毒本来再挨个两三年没问题,但是南儿一掌,震伤了她的心脉,反倒加快了毒发的可能,南儿不能眼睁睁看着她离开这尘世,抛家弃情,不知所终,所以,定要弥补自己那一掌所造成的后果。”

卫老爷子微一思索,大惊失色:“难道这丫头竟是英家丫头不成?若与老夫有些干系的,除了衡儿之妻,哪里还有旁的女子?早三五年间英田那老儿就曾说过,要将衡儿娶进英家大门,自这小子出山之后,我们师徒一直无缘得见,莫非这二人已经成亲?”他乃方外之人,只沉醉于医药典籍,一向不理外务,推及已身,殊少关切之人,自然很容易想得出。想到此他不由抿嘴一笑:“这小丫头倒是颇懂礼节,这会老夫倒想起来了,她先时磕的那几个头竟是大有深意啊!可惜老夫不知道,要不然,怎么着也该备份见面礼吧?”一时竟又是愁思满怀:“就这副病歪歪的身子,也不知此方可行不可?若是不成,岂不是要衡儿打一辈子光棍?”忽尔大惊失色:“这可如何是好?我原想着这丫头既是你奶娘的女儿,这药浴用慈心诀定然要男女裸裎相对,左不过将来你将这丫头娶进门就好,比起丢掉命也算是强上许多,哪知道如今她竟成了我徒儿媳妇,若教衡儿知道我替他媳妇又找了一房外室,不定怎么着呢!”许是高兴的有些过头,向来优雅从容的他这一刻竟然是手忙脚乱,词不达意的。

南宫南虽面上不露声色,但心道:你这位徒儿媳妇,又岂是一房夫郎?若是给你知道了,哪才糟糕呢!若是您老嫌弃她风流,撂挑子不干,如何是好?

他暗暗打定了主意:死也不能让老爷子知道这丫头风流无度,家中夫郎好几个,他那爱徒决不会是第一个大夫君,也决不会是最后一个小夫郎,不前不后,委委曲曲做了个老二。

疑似故人来(六)

易数斜倚在被垛之上,房内灯影照得四壁里暗影幢幢,耳边听得屏风那头水声哗啦啦响,他因颜面之故,轻易不愿示人,房中也只留了卫老爷子在屏风外盘膝而坐,寂静得令人心慌。卫老爷子虽有仁心仁术,不拘男女小节,但南宫南初次医人,又加之境况尴尬,幽澈深目不由睁开又闭上,只不敢去看她。浴桶内盛了大半桶黑漆漆的药液,较之于南宫南的拘谨之态,英洛反倒极为坦然,她只轻声道:“请你闭上眼!”南宫南依言而行,只听得衣物窸窣之声,那人轻声道:“好了!”他睁开眼时,只看得到她的乌发披在桶外,只露出一张雪也似的面孔来,眸子漆黑若寒潭,不见半点波澜,漆黑的药汁将她的全身淹没,还剩下一截如玉般的脖颈,那情形看来颇有几分诡异,她似乎被这黑色的药汁吞没了身体一般,令人心惊。

“该我了!”他故作轻松,扯开了腰带,只见英洛立时闭上了双眸,面颊似被这药水的热气熏红了几分,眨眼间他已全身尽脱,只余短短一条亵裤,扑通一声跳进了药浴之中,溅起无数水花,打湿了她的脸庞。英洛怒瞪他一眼,无声的张了张口,看那口型约莫在质问:你故意的?只因屏风外面还有旁的人,她并不敢高声喧哗。

南宫南微笑着点点头,二人相对而坐,屏风外面已响起卫老爷子的声音:“你二人气守丹田,抱元归一。”因着她身份敏感,此时也只得冒用了南宫南奶娘的女儿阿白白的名字。

英洛偷偷看一眼南宫,见他早已端坐如松,双眸微闭,她也只得失望的尝试着盘膝而坐,其实她对打坐一窍不通,不过似模似样做个样子罢了,至于气守丹田,丹田在什么地方,她压根儿就不知道,更遑论似形而无形的经脉之气了。

“南儿,以金针刺她全身要穴,百汇,风池,天鼎,膻中,气海……”

桶内黑漆如墨,浴桶一旁近手之处放有一高凳,其上盘内盛着金针,譬如百汇还在头顶,倒算不得什么,但风池却已在胸锁乳突肌之间,南宫南额头汗滴密布,颤微微伸出手去,触手肌肤温腻如玉,心跳立时如擂鼓一般,既不能透水而视穴位,只能但凭手感抚摸而下,方才能确定准确位置,更不用说天鼎在胸锁乳突肌后面,最要命的却还是膻中穴,恰在双乳连线中点处,他沿着锁骨而下,只觉喉咙口燥渴,虽闭着眼睛也还能畅想一遍刚刚摸过的优美小巧润致的锁骨,冷不防手下握住了一处暖玉,柔软到令人不可思议,大脑有一刻的空白,他方才后知后觉想起那是她胸前高峰,骇然缩回手去,几乎落荒而逃,哗啦啦一声激起水声连连,屏风外的卫施惊讶道:“南儿,出了何事?”

南宫南结结巴巴,“没……没……事……”双目不小心撞进那人眸中,只觉那眸光之中饱含了羞窘酸涩坦荡诸般情绪,望之令人心酸心醉,不能自拨,但她的声音却极淡,低低道:“既然没事,就继续吧!”轻轻阖上眼去,只余睫毛如双蝶静栖,微微轻颤。

南宫南只觉平生从未有过的狼狈,鼓起勇气来再次伸出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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