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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落早在他用那哀伤的眼神看她时,她便怔住了,呆呆的看着他,不知为何,那一刻,她竟有一种难过的感觉,总觉得,这样的人是不该有这样的表情的,他明明身无分文,却将辛苦采来的药卖的钱毫不犹豫的送给她,他该是那种豁达大度的人,应该是个不会被打倒的人……用她以往的话来说,这是个傻子,傻人就应该有傻福。
他,不应该有那样的表情。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水落仍如此想着……不过,很快,她就不再这么想了。
“真是一只肥羊啊!”展宏从药房外带着一干小弟一起走了进来,一看到水落,立刻上前,一把拿了她手里的药扔给周大青,“多少钱,结帐。”
周大青脸色从白到红,再从红到青,最后又恢复到白,心中一边诅咒着展宏一边不得不从柜台里将刚收进去的还没来得及捂的碎银子摸出来,递了过去,他不是不敢得罪展宏,只是,没必要。就好比,人被狗咬了一口,他能跟狗计较么?不能,尤其还是没有主人的野狗……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自认倒霉,还好,他并没有吃亏,不过是卖出去的药再收回来而已。
展宏接过钱,一抬手就勾了水落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钱也被塞进水落的袋子里,“小水落,今天你要请客。”说着,勾着水落一起离开药房。
“滚——”水落一听他说要请客,立刻两手猛的一推,将展宏推的一个踉跄,搭在肩上的手也被推开,水落瞪了他一眼,“这可是我的嫁妆钱……”
当肥羊遇上痞女(六)
展宏冲她嘿嘿一笑,挤眉弄眼的又凑了上来,边凑还边说:“对,对,那是咱的嫁妆,可不能便宜那些臭小子。”说着,又是一阵暖昧的笑。
水落瞪了他一眼,从荷包里掏出一点点碎银,大概是刚才赚的那些钱里的……十分之一还少一些的的样子,塞到展宏的手里,“别说我小气,这一回,你们可是一点力气没出。”
说罢,转头,很嚣张的离开。
“谢谢大嫂……”展宏抛抛银子,再自以为很潇洒的接住,对着身后的那些小痞子叫道。
立刻的,一声惊天动地的男声合吼:“谢谢大嫂……”那真叫一个惊天动地。
于是乎,镇上的人们都知道,又有人倒霉了,因为,水落一定又赚钱了,所以,她才会花钱请客……
“唉,不知又是谁这么倒霉,落到他们的手里……”卖菜的张阿婆前一个中年妇女说道。
“是啊,好好一个姑娘家,怎么就跟那群痞子混在一起了呢……”张阿婆一脸的惋惜。
“阿婆,你们不要说水落姑娘的坏话。”终于有一个人替水落说话了,“上回,要不是她出面,我一定被牛大他们打死……我还记得,水落一个人拿了把菜刀,愣把牛大他们几个吓得跑了……”
“夭寿哦,哪有姑娘家做那种事的,去跟人家男人争地盘……”
几人议论的声音并不小,反正,在这牵牛镇里,也没什么秘密,尤其是水落这个非常受争议的存在……咳,一个女痞子,还是一个有文化的女痞子……
可是,他们都没发觉,在边上一个卖包子的摊子前的一个男人,却因为他们的话而张大了嘴,两只眼几乎忘记转动。
“她,是个骗子?”好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很小声的问自己,“怎么可能?”那个长的那么像自己师妹的女子,怎么可能是骗子?“不对,一定哪里错了,一定是这些无知妇人胡说八道。”季仁逸如此坚持着。
胆敢偷窥(一)
他的小师妹是个多么清雅、温柔、善良……的一个人啊,不但医术高明,对人充满良善,还……呃,他突的摇头,不对,不对,这个人不是小师妹,她只是长着跟小师妹一样的脸……
可是,他突然握紧拳头,不行,决对不行,决对不能让她败坏小师妹的名声,就算她不是,可是,她既然长得跟小师妹一样,那就必须也负责起小师妹的名声才行。
季仁逸突然转身,离开包子摊,向着刚才发出震天响的声音的地方走去。很快的,他便在稀少的人群里,找到了那个女骗子的存在。
一发现她的存在,他立刻紧尾其后,然后,他考虑着,他要怎么让她更好的维护小师妹的名声。
突然,他站定脚跟,不敢置信的看着那个女骗子进入一个建筑,瞬间,他的怒火便不可思议的涌了上来,“该死,她怎么可以进那种地方?”就算她是个骗子,可是,也不能不自爱到这种程度啊,怎么可以进,进,进勾楼院里……气死他了,她怎么可以顶着小师妹的脸去那种地方……
他决定了,他一定要管到底,一定要让她成为一个配得上这张脸的人……
可是,就在他要冲进去找人的时候,却又见到那个女骗子从里面走了出来,后面,还有一个穿着暴露的女子一脸笑意的送了出来。
看得他又气又闷,就要冲上去抓住那个女骗子,却见她不知为什么突然皱了皱眉,然后,左扣看了一下,居然在一个小巷口往里面一拐,并快速跑起来。
“难道她发现我了?”季仁逸怀疑道,不过他可不在意,反正,他是管定了她的闲事。这么一想,立刻的,他也加快速度,并并偷偷运起轻功尾随而去。
谁知女骗子在前面一会向左拐,一会向右拐,足足拐了三个弯,才在一幢泥房前停了下来,只见她风一样的冲进那个篱笆院子里,却并不进屋,反而向屋后冲去。
胆敢偷窥(二)
季仁逸几乎可以确信,她是发现自己了,现在,她正在想办法逃跑,而他,在这几个弯之后,早已不想再跟她玩捉迷藏,所以,他决定速战速决,也直接跟到后面,准备将她捉住。
谁知!
“啊——”一声拔高的尖叫突然冲天而起。随即便是一阵噼呖啪啦的乱响……然后,只见一个身影,极狼狈的从屋后冲了出来,边跑边抱着头,边以只有他自己能听到的极小声讨饶着,“姑娘,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什么也没看见……”那人,不是季仁逸却又是谁?
而在他身后,却是刚才被他追踪的水落,只见她一手提着裤腰,极神勇的一手高举着一块长形黑石砖块,一脸的怒色,一边咒骂一边在后面狂追,“你这不要命的,敢来偷看你姑奶奶我上厕所,你也不四处打听打听,敢来占姑奶奶我的便宜……今天我就要你知道,我水落是个什么角色。”
“呃,姑娘……”季仁逸边跑边回头张望,见她一副衣衫不整的样子,连忙调转回头,本来欲冲出院门的脚,也转了个弯,只敢在院子里绕着圈跑。
“臭流氓,给我站住……呼……呼……”第六圈,又或是第八圈,水落终于跑不动了,尤其是,她一只手一只高举着相当沉的砖块,一只手还要拎着裤腰,实在是高难度……能支持到这会儿,已是难得。
可是,那个流氓却始终跟她相隔五步的距离,让她无论如何也跟不上去,所以,在最后,她实在再跑不动的时候,啪的一声,砖块应声而出……
“呸……”水落泄愤似的吐了口吐沫,隔得这么近,她居然没砸中那么大一个人,而将她院子里的一个架子给砸倒了。
“作为女孩子……啊——”季仁逸一听水落这么粗鲁不堪的行为,立刻就要回过头来教育指正她,谁知,一回头,见她的衣衫比刚才还要不整,不由一声惊呼,再次转过头去。
胆敢偷窥(三)
“姑娘,快些将衣衫穿好。如此,如此……怎能出来见人?”
“哈——”水落尖声嘲笑,“现在到知道我这样不能出来见人了,刚才不知是哪个混蛋流氓跑到我家茅房偷看……”
“这是误会,这决对是误会……”可怜季仁逸现在是有嘴说不清,一张脸憋得通红,恨不能去将水落不饶人的嘴给捂起来,却又碍于水落那一身不整而不敢回头,当真是左右为难。
最后,他只能选择了一个他自认为最好的办法,那就是,“这个,在下有事找姑娘商量,既然姑娘现在不便,在下,在下一会再来……”然后,不等水落再次发飚,立刻冲出了院门,不让水落有机会追上。
“哼,该死的臭流氓……”水落站在院门口,对着季仁逸的背影又是一阵臭骂,直骂得躲在不远的季仁逸无地自容……被水落这一骂,他自己都觉得,他恨不能从未生在这世上……简直,简直是上对不起天地,下对不起生养父母,中间,对不起师父小师妹和自己……他活着……呃,不对,明明是他来抓贼来着,是要来归劝她学好向善,怎么最后居然……
一时间,季仁逸苦笑不已,小师妹常说他是傻子,现在看来,他果然是傻子。
而水落在一阵痛快咒骂之后,终于觉得口干舌燥,骂得太狠了,于是,才缓缓转身,将院门仔细关好,才慢条斯理的整理起自己的衣裤……“真是不要命的,再跑慢些,我定打断你的狗腿。”又冲院外吼了一嗓子,才转回院里,捡起那块黑色砖块,在手里掂掂,放门边一放,才推门进屋。
一时屋,水落便下意识的深吸口气,将满屋的药味吸进肺腑……没错,就是满屋的药。水落不是大夫,至少,牵牛镇没有人承认她是大夫,可怪异的是,她照样替人看病抓药,而且,这牵牛镇有一大半的人都来找她。
只因为,她那过世的娘,也是她的养母,人称王婆的女人,曾经是一个药婆,就是以此为生,买些便宜的吃不死人的药来糊口,养活了她自己和水落……
痞女卖打胎药(一)
水落从被王婆至水里捡回来,便已注定了她必定要继承她的衣钵,而在水落看来,这没什么不好。
做一个药婆,至少比大多数女人强些,尤其是,她还有展宏替她在外撑着,一般人也不敢欺她。
“水落,水落,你在不?”
水落一听声音,便知道隔壁的季嫂子,季嫂子是这镇上数一数二的美人,可惜,前年男人被拉去打仗去了,这一去,就不曾再回来,过年的时候,有个穿铠甲的人路过,给她捎回一个香包,说是季大哥的遗物……从此,她就穿了白衣自已当了寡妇。
可惜,这年头,寡妇不好当,尤其是长的稍有姿色,又没个靠山的寡妇更是不好当,整日里就见一些男人在院外转悠,平日里要是没有水落替她偶尔将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赶一赶,更是没法子过了。可是,如果她自己愿意的,那她也就没话说了。
这年天,怎么活不是活啊,可是不管怎么着,总是得活下去吧!那那名声又有什么用,没儿没女,再死了丈夫,又能要求一个女人多少?
“季嫂子,啥事,进来说。”至从月前,水落见到一个男人半夜里从她院里溜出来,她就知道,她总会来找她的。
“那个,水落……”季嫂子身上的白衣早已褪去,换上了青衣,虽然不艳亮,可配上她那水做的肌肤,仍能吸引大多数男人的目光,比那勾栏院里挂牌的,却是要新鲜许多。
“进屋吧。”水落将人领进屋,也不多说话,直接就把上她的脉,稍一息便放开,然后熟红的取药,包药,递了过去,“三十个铜板。”
“呃,那个,水落……能不能……”季嫂子一见水落替她把脉,那脸便如水落挂在屋外的红辣椒一般的红了,两只眼始终不敢看水落一眼。
水落冲她笑了笑,“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