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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水落轻轻摇头,她看向季仁逸,对因为他的话而出现心痛的感觉很是诧异。可也只是一瞬间便舍弃,此时,她好累,大量失血,让她几乎无法思考。
只是很被动的听着季仁逸那伤人的话,然后,她的神思便恍忽了。
她轻轻的起身,慢慢的向自己的房门走去,对于季仁逸说的恶言恶语充耳不闻。“我的确就是这种人,我从来也不曾隐瞒过,是你自己太笨,没能看清……现在,既然你看清了,那就滚吧,我这种人,不配与你为伍,也不想与你为伍……走吧,去找你的小师妹去吧……”
没有转身去看季仁逸,水落看着自己的床,两眼模糊,她轻轻皱眉,抬手轻触自己的眼,看到满手水意,才发现,原来自己尽然落泪了。自嘲的笑了笑,“你实在不会骂人,比你那更难听的话都听过……你以为我会为你几句话而改变么?别做梦了……”
将房门关上,慢慢上床,躺下。泪不再流,只是紧紧的皱眉,为着那抹心痛,她不懂,为何为有这样的心痛,生病了嘛?
季仁逸怒瞪着水落的房门,对她的死不悔改很是失望,不,是非常非常失望,若她不是女人,他一定会……冷泠的哼一声,他起身,将水落的房门推开,冷冷的,不带一点感情的声音:“三日后,我会离开。”说完,又以冰冷的目光看了床上的人一眼,转身,离开。
误会(一)
“我知道了。”水落微闭着双眼,没有看他,要走,便走吧。此时的她,不想说话,不想争辩,只是,心中那丝隐痛,不知为何突的放大,让她紧紧的皱起眉,整个人,也在床上紧紧的躬起来……
可是,她仍努力让自己笑出来,虽然,又苦又涩,“当时赶他走都赶不走,现在,总于走了……”只可惜,现在的她,没有一点解脱般的松口气,反而,酸涩难受。
她不停的深吸着气,不让那酸涩跑到眼上,不让泪再次流出。为了一个人,只要流一次泪就够了。
只是在听到季仁逸离开并关院门的声音时,她的心仍又紧了紧,泪,虽没流出,却也湿了枕……轻轻的闭上眼,感受着满屋的冷寂,耳里听不到任何声音。
第一次,她再次有了孤独的感觉,季仁逸的离开,让她再一次感受到这种,只有一个人的感觉,一个人……她突的翻转身体,将脸埋在软枕里,一动不动,只是,枕上的湿意,越浸越大。
季仁逸在牵牛镇上走的很急,偶尔,还匆匆拉着个人问两句,接着便再次向前急走……他离开街道,来到离街道很远的小镇的边缘的一排住户里的某一间。
他站在那住房门口,先侧耳听了听里面的声音,确定他要找的人真的在里面,他才轻轻拍打那竹篱门。
里面的人出来,一看到是他,连忙堆起笑容,替他开门:“季大夫,你怎么来了?”
“赵叔。”季仁逸冲来人轻轻点头,“我来找你。”
“找我?哦,好,来,先进屋,进屋再说。”赵叔一听他的话,先是愣了一下,接着便将人往屋里让。季仁逸也不客气,当即进屋。
“季大夫,喝水。”一进屋,赵叔立刻亲自替季仁逸倒水,一倒水边絮絮叨叨的说道:“我这屋里太乱,让季大夫你笑话了。”
季仁逸笑着摇头,端起白水喝啜了一下,便放下。
误会(二)
“赵叔,你今天在水落家拿的药,可否让我瞧上一瞧?”季仁逸直奔主题。
赵叔一愣,随即点头,“季大夫,你稍等,我这就给你取来。”赵叔进了偏屋,不一会便提了个药包出来。
季仁逸接过,却并不打开,只是看着赵叔,一脸为难的说道:“赵叔,今天你去时,我便跟你说过,你的那些药,水落家里并没有。”
赵叔笑着点头,“我知道,那些药都是极贵得药,周大夫的药店里也只有一点点,可是,那药我吃不起。”
“可是,水落家里并没有那些,她却给你抓了药。”季仁逸轻轻将药包打开,“赵叔,水落用别的药代替那些药……真是对不起,那些药,请你退给我,我,会把钱还给你的。”
赵叔看着季仁逸,见他一脸诚肯,不像开玩笑的模样,看来,他当真是把水落当卖假药的人了。又看了看他面前被打开散落一桌的药,不由轻轻叹息。
他看向季仁逸,脸上露出憨实而更真心的笑容,“季大夫,您说的这些,我都知道。”
季仁逸猛的抬头看向赵叔,随即眉头微皱,不可置信的问道:“你知道水落给你假药,你还要?还吃?”
赵叔看向季仁逸,先是长长的呼口气,轻笑道:“一年前,西离打进咱们靖国,我儿子被抓去当壮丁,婆娘因为跟那些当兵的拉扯,被那些西离的兵用脚踹在心窝,当场就晕了过去,我上前理论,也被当胸打了一拳。”
“儿子没了,婆娘晕了,我虽然心里憋闷的慌,却仍去找周扒皮来给婆娘看病,他开了药方,我去抓药,几乎把家里所有钱都花光了,结果,婆娘没几两天……就去了。”
长长的吸了口气,抬手抹了抹老眼,才又咧出憨实的笑。
“婆娘走了,我这心慌的毛病也越发的狠了,就去找周扒皮,结果……他开的药我根本吃不起……我就想着,管他呢,既然老天要我家破人亡,那必然也是要我死的……所以,我也不吃药了,也不看病了,我把钱拿去买酒,想着醉死好了……”
误会(三)
“嘿嘿嘿……可惜我命不该绝,那天我喝醉了酒,就倒在那边的路口……我记得是半夜来着,水落采药刚回来……那一天,她好像为了采啥药,从山上摔了下来,所以才回来特别晚,也才能让我遇着他。当时,我倒在路上不停的抽着,我真的以为,那天晚上,我一定会死的……”
赵叔得意的看了看季仁逸一眼,“水落看到我,自然认出我了,她将我扶回家来,又替我把了脉,然后,不知弄了什么草药,直接塞我嘴里,一根草,那个苦,那个涩哦……不过,把那药吞下去之后,我就觉得好多了。”
“水落?”季仁逸眉头紧皱,心里有种不安的感觉。
“可不是她,别看她年纪小,平时又老是跟展宏那小子混在一起,可是,在这医术上,可当真不含糊,我醒过来,就怪她救我,我说不如让我死了算……她问我咋回事,我正闷的慌,就跟她说了。她跟我要周扒皮开的方子,看了,然后就说,她有药,虽然跟周扒皮的不同,可是,效果却是一样的,而且,比周扒皮的药更管用……”
“我当时是半信半疑,水落又说,‘反正你是想死的,醉死和毒死,也没什么区别,就当临死做件好事,积点德,没准能再见上你儿子一面。’嘿嘿,水落的话毒是毒了点,可是我一听,却觉得十分有理,就说,‘行,那就让你试。’第二天,我就去她家拿药……结果,一吃就是一年,我这身子骨到是越来越好……眼看着,一时半会是死不了了。”
“怎么,怎么会这样?”季仁逸傻了,事实上,从赵叔开始说过去的那些心酸史的时候,他便有了不好的感觉。而现在……他心中无比的震惊着,他急不可待的将那些散了一桌的药仔细的看了个遍,事实上,他根本无需如此,在水落家,在他住的西屋里,他便已知道水落拿了哪些药给赵叔。
误会(四)
可此时,他仍忍不住再仔细看了一遍。赵叔的方子他是记得的,里面的药,跟这些,根本八竿子打不着,“赵叔,可否让在下把脉?”
赵叔嘿嘿一笑,将手伸了出来。季仁逸立刻替他把脉,结果眉头却是越皱越深,虽然水落总是说周扒皮是个骗子,可是,他给赵叔开的药,却是很恰当的,即便是那些特别贵的药,用的也非常合理,并没有存心敛财之意。
可再看水落的药,所有的药里被换了三味,减了两味,又多加了近六味药,而且这些药,都是一些常见的药……可是,这些药放在一起……
一想到水落,季仁逸呯的一声将药全都摔在桌上,人也猛的站起,两眼呆滞了一下,随即慌乱的看向赵叔,“赵叔,这药。”
“没事,没事,你去忙吧,这药,我自己收拾。”赵叔挥挥手,对于季仁逸的反映,他很满意,尤其是他眼底悔恨自责……水落在街里的名声不好,对于展宏……他当真是希望,水落能有个好归宿的,这一次,也算是略报她的救命之恩吧。
季仁逸冲赵叔略一点头,“回头,来水落家,在下替你重新抓一份。”又说了声打搅,便再次冲冲的离开了赵叔家,以最快的速度向水落家跑。
他暗暗咒骂自己,“为什么什么都不知道就对水落说出那样的话来,那样伤人的话……”水落必定伤心之极,她,一定恨死自己了,一定再也不想见到自己了,自己居然还说,三天后就走……“真是该死!”用力的敲打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运起轻功,如一阵风飘过小镇长长的街道,落在水落家的院门前。
院门一如他离开时的模样,推开门,直接就飘直水落的房间,他打定主意,不论水落如何对他,他都会忍下,只求,她不要伤心……他说的那些话,都不是故意的,他只是,只是被假药两个字给冲昏了头……他不是故意的。
水落被掳(一)
“水落。”一进水落的房门,他便迫不及待的叫道,同时看向水落的床。
“水落——”季仁逸语气突的高扬,不是水落出了什么事,而是,水落根本就不在床上,水落的床上,此时正空无一物,连被子都不见了。
季仁逸掉头便走,来到对面的西屋,猛的推屋门,里面除了那些药材外,仍然没有水落的影子。他猛的皱眉,心中猛的一阵狂跳,随即便是一阵慌乱:“水落,不会,不会……想不开吧?”随即猛的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不可能,决不可能。她一定是……”
突的,他冲出屋门,向着屋后快步走去,同时,细细的听着后面的声音,想预知是否有水落的声音。可是,直到他来到茅房里,仍然没有水落的身影。
“不可能,水落那么坚强,定然不会想不开……没错,她一定不会。”季仁逸风一样冲到前院,边跑边大声喊着:“展宏——”
季仁逸跳到展宏的院子里,四下一望,眼睛突的定住,他两眼微眯,看向展宏家的房门口,慢慢的走近,走近,手轻轻的将门推开,然后,“季大哥,你回来了?”
季仁逸猛的蹲下身子,手指在展宏肩胛处轻点,将他轻轻抱起,来到水落家他住的床上,边替他包扎边问:“是什么人?水落呢?”
展宏咬牙咧着嘴,他的肩膀被人生生的拉裂,一大块肉,被人用爪子爪得耷拉在肩上,鲜血淋漓,淌得他半边身都是血。
“是段三龙,水落被他绑走了。”展宏咬牙怒道:“真他奶奶的,段三龙这个龟儿子……”展宏突的将一只手伸到季仁逸面前,“我从段三龙身上顺来的,总觉得,这东西,有些怪。”
季仁逸拿眼瞄了一眼,随即就是一愣,然后继续替展宏包扎,“他有没有说要绑水落去哪里?”
展宏皱眉想了想,才并不十分确定的语气说道:“我不知道,可是,好像听到一个靖什么城来着?”
肥羊变怒虎(一)
季仁逸没有再多问,将展宏包扎好之后,便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