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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像有钱可图的样子吗?为色?看看自己,她从来没照过镜子,不过,镇上的人从来都说她是痞子,没有女人家的样子……
她不认为自己有色可让人家图。还是,她家的房子底下有财宝,所以,他要找机支挖宝?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季仁逸将一筐药放在门边,站定,认真的看向水落,“你跟我小师妹长得很像。”
想要……就要照我的规矩来
水落皱眉,“可是,你应该明白,不管像不像?我都不是你小师妹。我跟你说哦,你不要乱认亲哦……”
季仁逸露出一抹笑容,因为想到了他的小师妹,“当然,你不是我小师妹,这一点我很清楚。”
“既然清楚,你不去找你小师妹,你在我家干什么?啊!难道,你的小师妹她……”
“我不知道。”季仁逸轻轻一叹,“我找不到她,师傅死了,她生死不知,下落不明。”说着,两眼又盯着水落,这是一张跟小师妹一样的脸,可是,为什么他从这张脸上找不到一点小师妹的影子呢?
“那你就去找她啊!”最好立刻就走,离开她家。
谁知季仁逸居然摇了摇头,“我已拜托我的朋友替我打听,他的消息比我灵通,比我一个人大海里捞针要容易得多,所以,我现在只要等他给我传递消息就好。”
“呃!”水落长叹,再长叹,“好吧,反正你是打定主意要赖着我了。”很是无耐的声音突然一转,又转为暴躁,只见水落仰天大吼:“我怎么倒霉啊!我招谁惹谁了,镇上这么多人家你不去赖,偏就赖到我家来……”她忘记了,本来就是她先去招惹人家季仁逸,骗了人家的钱来着,不赖她又去赖谁?
一通发泄过后,水落的目光再次落到季仁逸的头上。她算是彻底服了,这个人,打不怕,骂不怕,估计开水烫也不怕……好啊,既然她赶不走他,那就逼得他自己走。她就不信,以她水落的能耐会折腾不了他一只瘦羊。
“想要留下来,可以。不过,得按我的规矩来。”
“好。”季仁逸点头,他经过这一夜的思考,究其根源,发现,小师妹跟水落唯一的区别,就是身边的环境不同,而水落之所以会骗人,应该是因为她为生活所迫,不得不如此为之,至于泼辣的个性,一方面是因为跟个痞子混在一起,所谓近朱者赤,近墨都黑。
他要成为“朱”
而另一方面,便是因为水落家里没人,没有长辈,没有兄弟姐妹,没有一个可依靠的人,所以,她只能自己变得强悍,变得泼辣,变得,呃,痞一点……
同样的,因为她可学习的榜样只有隔壁那个比她更痞的男子,那她会变成如今这样,也是无可厚非的。
找到了症结所在,季仁逸作决定对症下药。
对于第一点,他决定,要留在水落身边,作为朱的那一部分让水落去近,希望以潜移默化的方式将她影响成为赤,而他,也会努力的改善她的环境,让她不需要再坑蒙拐骗,他相信,时间一久,必然会让水落改好。
至于依靠,他自认为,自己还算是一个值得依靠的男人,有他在,水落便不需要再用痞子的形像来武装自己了……
“很好。”水落露出笑容,那种,上次大牛要来调戏她时的笑容,让她看着恶心的把刚吃的食物全吐了。可是现在,她觉得,这个笑容真是太好了,“现在,去给我去镇口买两个烧饼。”
季仁逸一愣,买烧饼?为什么?
“愣着干嘛?还不快去?”
“为什么要买烧饼?”不是他去,而是他不明白,买烧饼跟他留在她家有什么直接关系吗?他是无论如何也相不通其中的关联所在。
“你傻啊你,买烧饼当然是吃。难不成给你当被盖。”习惯性的,水落的手就揪上了季仁逸的耳朵上,只不过,等她揪完了,才发现,此时她手下的,不是展宏那熟悉的厚实耳垂,而是这个瘦大个子的瘦薄耳垂。
一见揪错人,水落当下有了一丝尴尬,可再一看季仁逸,见他居然呆了,一只手摸着刚刚被她揪的耳朵,两眼迷蒙,不知想到了什么,激动和失落交替出现在他的脸上。看得水落一阵恼火,凑到他耳朵前,大吼一声,“还不快去。”
“噢,好。”季仁逸仍一手抚着耳垂,一边魂不守舍的就往外走去。
不用钱买到东西才算本事
刚刚,刚刚水落揪他耳朵的感觉,好像,好像小时候,小师妹常揪他一样,好熟悉,那一瞬间,他几乎以为,她就是小师妹了。可是,他失落的垂下头,小师妹长大了,再不揪他耳朵了。
水落冲着季仁逸的背影又低骂了两句,才进厨房,想想,还是要烙些死面饼比较靠谱,至于那个傻子,哼,她不过是要给他个下马威而已,要让他知道,这家里,谁才是主人,谁才是老大。
果然,她火刚点着,季仁逸就回来了,两手,当然空空如也。
水落两手抱胸,一只脚轻轻的抖着。“我没钱。”季仁逸走到水落面前,对她的行为举止很是不满,眉头微微皱了皱,可却也知道并非一朝一夕的事,便也不提,只提现在最重要的事。水落叫他去卖烧饼,可是,她没给他钱,而他自己的钱,被水落骗去了,所以,他没钱。
水落两眼一瞪,双手改为叉腰,“你是不是男人啊,没钱就等着饿死是不是?连个烧饼都弄不回来……”说着一脸的嫌弃,“我可告诉你,别想我会给你一口白饭……”
季仁逸望了她一眼,再望一眼,上前一步,在水落诧异的注视下,他轻轻将水落的叉在腰上的双手拿下,将之老老实实的放在身体两侧,“女有四德,德、容、言、工……”
水落一直一副见了鬼似的瞪着他,季仁逸在水落又要冒火的时候,才猛的停下,“水姑娘,我不会白吃白喝。”然后,竟不让水落说一句话,转身就走。“我去买烧饼。”
然后,水落得出了第二个结论,“这家伙,不只是傻子,还是个疯子。”可不是,天下哪有正常人会做这种事情来,这人所做的一切,都不会是正常人做的,他一定是疯子,一定是。
可是,水落突然泄气,现在这个傻子兼疯子,死缠上她了,而且,以现在他们交手的情况来看,她还摆脱不了他。
原来是个白痴
“不过,别得意,我水落可不是好惹的。”水落用力一握拳,随即开始煮早饭,好吧,这么一折腾,太阳都升起老高了,可是,她还饿着肚子。都怪那个傻子……
“水姑娘,烧饼买来了。”水落刚将稀饭煮好,又切了些咸菜,季仁逸便又回来了,手里果然拿着几个油纸包着的烧饼。
水落再次诧异了,“你真的买到了?”
“是,我买到了。”
“用钱?”
季仁逸再次点头,“买东西,自然用钱?”
“你哪来的钱?”
“赚得。”季仁逸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这么快,你怎么赚的?”不能怪水落不相信,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实在是,这并不是一个很富有的世界,一个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外地人,居然出个门就能赚到钱……这让她在这小镇混迹了十六年的水落有些不是滋味。
“我刚出门,到了镇口,遇到一个人哭着找大夫,可是大夫不在家,所以,我就跟着去了,然后,把他家的昏过去的老爷给救了回来……”所以,人家便给了他一些诊金。
可是,当他离开那户人家到卖烧饼的过程中,他的钱又施舍给了一个小乞丐……还好,他一直想着水落的烧饼,所以,还是留了买烧饼的钱。
“你这个大白痴……”在听完他的述说之后,水落终于再次破口大骂起来,“你的脑袋被驴踢了,你知不知道,那小乞丐比你富有的多啊……”
……面对水落的破口大骂,季仁逸已经习惯性以沉默来软性抵抗到底,只是间或的来一句,“女子该如何如何,又不该如何如何……”水落也只充耳不闻。只是,当她发觉,她的怒骂气吼都完全没有效果,甚至被骂的那个人根本一点反映都没有时,她也只好泄气的放弃,白白流费自己的口水而已。
用力的瞪着季仁逸,悻悻的闭嘴。
“喂,吃饭了。”既然人家拿来了烧饼,那她用稀饭跟他搭伙,很公平。
我叫,季仁逸
“在下,季仁逸。”季仁逸一听到水落叫他喂,不由轻轻皱眉。
“季仁医?”
“不,是季仁逸,仁义是仁,飘逸的逸,取自……”
“闭嘴,我不想知道你取自什么狗屁倒灶的东西……现在,吃饭,吃完饭,跟我上山采药。”
“我叫季仁逸。”季仁逸皱眉再次强调自己的姓名,不是什么喂,更不是什么狗屁倒灶的东西。可惜,水落根理不甩她。
以极快的速度喝完粥吃完烧饼,便要收拾碗筷,于是,季仁逸只能以极快的速度将粥喝完,将碗递给水落。
水落收拾好,拿出两个大药筐,大的那一个给季仁逸,她自己的那一个也不小,锁上门,便带着季仁逸一起出门。
“水落,要上山去采药啊?”一出门,便撞见季嫂子,季嫂子手里捧了个小布包,一看到水落立刻露出笑容,直拿眼瞅季仁逸。
“是啊,季嫂子。”水落也笑着打招呼。这位,以后可就是她的客户了。
“这是我做的馍,你带着山上吃。”季嫂子将馍塞进水落的怀里,又给了水落一个大家都是好姐妹一般的笑容,又给了季仁逸一个笑容,才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这个客人看起来很是悦目,以后,也许会是她的客户也说不定呢……
一门之隔而已,水落还未明白她那笑容是什么意思呢,她的门已经关好落栓了。她甚至没来得及说一声谢谢呢。
必定是因为要自己替她保守秘密,所以才突然对她示好吧。水落如此想着,否则,她实在想不出其他理由了。
不过,她轻轻叹息,季嫂子想得太简单了,她能替她守的秘密只有拿药这一件,至于她下海做生意的事,却是无论如何也瞒不过的。
毕竟,她是要开门做生意的,只要做生意,就必定会有人知道,男人告诉男人,男人再告诉女人,女人告诉女人,然后,很快所有人都会知道……
因为你跟她长的一样
可是,在这样的年代里,一个女人又能做什么呢?她们也想找个正经男人嫁了,好好的过一辈子,相夫教子,做个贤妻良母。可是,男人们被抓了壮丁,这会仗打完了,回来的少,回不来的多……像季嫂子这样的走投无路的,没婆家也没娘家,又有些姿色的,便只好下海做生意,好歹能养活自己。
“走了。”水落很快的将那包着馍的布包放进身后的竹筐里,这样一来,她就不用在山上找吃的了。至于那一点点的感叹,她只让它一闪而过,决不让那种恍惚在心中停留片刻。
也许有人会鄙视她,可是,决不包括水落,在她看来,这实在太正常不过。在这样一个乱世里,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只要活下去,做什么都不重要。
突然看向身边的季仁逸,不由又用力的一瞪,这样的人,能活下来,当真是稀奇的很。
季仁逸被水落一瞪,只是眨了下眼,根本没在意,他知道水落无论如何看他都不顺眼,就像他看她一样,满身都是极需要改的毛病。当真是两看两相厌。
想到这里,水落就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