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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 伤人伤己
司徒雷霆对耶查不刚非常的不满。
此前见楼车攻击不顺利，现在终于想到了黎东昌。尤其是现在，黎东昌的部队已经反而在吐蕃人前面。
此时如果动用投石车的话，虽然会有不少砸到益州城墙上，但是也会有非常多的砸不到益州，在益州不远的地方就会落下。
之所以在一开始不用，完全是因为那个时候就算使用投石车也没什么用。对方可以躲在城墙内，丝毫没什么损失。只有等到警戒的哨兵发出警戒，敌人接近了，才会冲上城墙进行防守。
益州城墙非常坚固，投石车也一时半会也砸不垮。耶查不刚为了速战速决，也没有使用投石车。在开始的时候，他固执的认为只要十多辆楼车只要接近益州，益州就唾手可得。
可是他没想到楼车这么快就全部被摧毁。
现在不得不依靠投石车。
当黎东昌的先头部队离益州还有二百米的距离的时候，一个硕大的巨石从天而过，狠狠的砸在益州的城墙上面。
无数的碎石从城墙上面急速的掉落。益州的城墙微微一震，表示压力不大。
随后而来的几十个巨石也都撞击在城墙上面。城墙上的将士，此时也感觉到城墙的颤抖。只要一被巨石击中，就感觉到脚下一震晃动。
但是就算如此，益州的城墙也只是被砸了些坑而已，丝毫没有垮塌的迹象。
而黎东昌的部队则糟糕了。
不少的巨石并没有飞到益州，而就在他们眼前掉落。当看到巨大的石头砸在自己面前，原本还算整齐的进攻队列，已经涣散。他们不得不饶开巨石。可是后面的巨石又飞了过来。
“快躲开……”
身后的士兵大吼。可是已经晚了。巨石已经砸中他前面的同伴。被砸的血肉模糊，手指在巨石下微微的抽搐，就再也不动。而巨石去势不减，依旧朝前滚动。还没来得及躲开的士兵，只能圆睁着自己的眼睛，惊恐的看着巨石从自己的身体上碾过。
司徒雷霆手中的拳头慢慢的握紧。
这就是在让自己的兄弟送死。谁都知道投石车，攻击是无差别的。当越是靠近益州，误伤的事件发生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司徒雷霆终于忍无可忍，对着黎东昌说：“将军。死的都是我们的兄弟啊。下令停止进攻吧。”
可是黎东昌却拿着自己手中的马鞭狠狠的抽打在司徒雷霆的后背。旧伤还未愈合，又添新伤。司徒雷霆吃疼，无法在握住缰绳，跌落马下。
黎东昌冷冷的扫视了一眼跌倒在地上的司徒雷霆，冷冷的说：“今日我不杀你。不过我要你知道，谁在是将军。以后你再以下犯上。休怪我刀下无情。”
司徒雷霆此时已经对黎东昌彻底的失望。
面无表情的司徒雷霆，默默的被自己的亲信抬走。在背抬走的那一瞬间，司徒雷霆看到又是一个巨石砸中了云梯。
不知道多少将士就这样死于自己人之手。
可是益州却安然无事。虽然上面已经有不少的砖石剥落，可是对于厚重的益州城墙而言，那根本就不算什么。
在四处躲闪自己人的巨石的黎东昌部的杯具并没有停止。趁着巨石的间歇的时间，益州城墙上面的弓箭手，不停的射击。也只有趁着间歇的时间，柴瑞才可以反击。
当巨石再度来临之际，不论是城下的黎东昌部，还是城上的柴瑞部都必须面临巨石的冲击。那水缸般大小的巨石，以雷霆之势撞击着城墙。不少城墙上的垛口也被砸的龟裂，石屑乱飞。
而那些炮手在冒着被巨石砸飞的危险，战斗就一直没有停止过。
巨石呼啸的飞过，撞击在他们身旁，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而这些炮兵却假装没有听见，而是急促的安装炸药。当土炮里被填好炸药之后。这些炮兵马上瞄准那些投石车。
这是一场土炮和投石车之间的较量。
这更是一场炮手和投手之间的较量。
当土炮的炸药在投石车不远地方爆炸。投石车的投手马上就被吓呆。他们被土炮所震撼。可是土炮的炮手，哪怕是眼前飞来巨石，狠狠的砸中他们。他们也会在最后的时刻点燃土炮的火线。
就算是死，也要死的有价值。
这就是差别。
虽然已经有十来门土炮在巨石的狂轰滥炸之下，已经被摧毁。不少炮手也被砸死，砸伤。但是这些炮手丝毫没有胆怯。就算土炮已经被摧毁，他们还有那些巨石。他们还可以把巨石沿着北砸开的垛口给推下去。
从高空高高跃下的巨石，狠狠的砸在城墙下的地面。就算没有砸中人，也让黎东昌的部队远远的躲开。
已经靠近了城墙的黎东昌部队，却只能在城墙下徘徊。他们不是不想攻城，而是现在不仅是益州被巨石压制，他们也一样的被压制。
耶查不刚看投石车进攻效果不大，益州的城墙比他想象的要牢固，只能让黎东昌停止了投石车的进攻。
看到投石车停止进攻。益州城墙上面的炮手趁着这个机会，狠狠的炮轰那些投石车，务必把那些投石车摧毁。此时投石车根本就是巨大的靶子。炮手毫无压力的瞄准。
云梯虽然缓慢，但是还是推进到了益州城墙之下。此时，耶查不刚的刀盾兵也抵达了益州城墙之下。有了刀盾兵的掩护，工事兵可以躲在刀盾兵的盾牌之下拼命的敲击木桩。
这些木桩就是用来固定云梯的底部。当几个木桩完全的敲进土里，云梯再想被推倒就没那么容易。
绝对不能让这些工事兵如此的轻松就把云梯给固定起来。
益州城墙上的将士马上用硕大的滚木往下砸。这些木头，狠狠的砸在盾牌之上，只是发出一阵沉闷的声音。
盾牌下面的吐蕃士兵，此时也非常的不好受，之觉得自己用来支持盾牌的手腕似乎脱臼一般的疼痛。而紧接着而来足球般大小的石头也砸了下来。这下再也抵挡不住。惨叫一声，瘫倒在地。
而这些吐蕃人马上就重新调整队列。
第二百三十九章 生死一线
吐蕃人多年和唐军交战，也多次攻击过唐军的重镇。他们对于如何攻城也是了如指掌。相对于回鹘人而言，吐蕃人虽然骑兵远不如回鹘人，但是要论攻城，回鹘人就是拍马也赶不上。
当益州城墙上面的士兵纷纷的往下仍石头之际。吐蕃人马上就变成了两个人共同举起盾牌，而且其中一个用背紧紧的帖在盾牌上面，而且是轮流交替。当足球般大小的石头砸在盾牌之上，其中一个人用自己的身体当缓冲，卸掉大部分冲击力。虽然此时这个人感觉自己的身体五脏六腑都错位，但是他马上就被替换。如此轮流，可以抵挡几轮的石头。
论守城，铁勒宏不如张凯，张凯不如郭子仪。
面对吐蕃人的老道，落石并没有收获预期的效果。眼看不少云梯的木桩已经被牢牢的钉入土中。郭子仪果断的命人，前后几乎同时朝一面盾牌砸石头。
一个石头足以让他感觉体内气息紊乱。连续的石头，几乎同时砸下，就算是铁人也抗不住，来不及替换，已经被石头的冲击力震荡而昏，或者死去。另一个在这个人倒下之际，由于没有了盾牌的护卫，完全的暴露在外。
但是此时吐蕃人和黎东昌的部队已经沿着云梯开始往上爬。有工事兵在下面固定云梯，吐蕃人用嘴紧紧的咬住手中的武器，然后手脚并用，飞速的朝云梯上端爬去。虽然现在被砸死不少刀盾兵，但是此时云梯已经基本上固定完毕。
当固定好云梯之后，这些工事兵急速的窜进壕沟之内，马上就变成了弓箭手和原本的弓箭手混在一起。在壕沟之内，他们只需要满满的拉弓，朝着城头攒射。
不少将士刚刚探出头，准备朝城下仍石块的时候，就被弓箭射中，身不由己的朝城下栽去。
一个吐蕃人大吼一声，从口中摘下自己的弯刀就朝着益州城墙内跃去。由于益州城墙上面都是布满铁钉和铁片的石砖，而且外侧还有两圈铁丝网紧紧的缠绕在益州城墙上面。这个吐蕃人马上就意识到自己无法攀爬益州城墙，只能选择跳进去。当他还在腾空之中，张凯就用手中的长枪捅向那个吐蕃士兵。
避无可避。这个吐蕃人马上用自己的弯刀格挡张凯的长枪。可是就在格挡住张凯的长枪之后，却被后面一个不知名的小兵一箭穿胸。这个吐蕃人微微的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胸腔的那只箭，慢慢的闭上眼睛砸在益州城墙上。
不过有了他的带头，其他的吐蕃人也纷纷的效仿。当第一个被杀死，第二个已经快跳进益州城内。虽然下场也是被乱刀砍死。但是后面的吐蕃人和黎东昌的部队源源不断的跳了进来。
柴瑞发现黎东昌的部队似乎更多。而吐蕃人只是跟在黎东昌部队的后面。当黎东昌的部队成为炮灰被杀死之后，吐蕃人也顺利的跳进了城墙上面。
第一个终于在城墙上面站住脚。后面的吐蕃人也源源不断的跳了进来。此时城墙上面的吐蕃也越来越多。
如此快的就攻上了益州的城墙上，耶查不刚大喜过望。益州唾手可得。
再无悬念。
黎东昌却只能苦苦一笑，他知道自己的部队损失惨重。但是看到吐蕃人已经攻上了益州城墙，心里还是一阵欣慰。按照协议，益州被攻下之后就是他的。
如此富饶的益州……
黎东昌此时非常的期待入主益州。
柴瑞已经被不少吐蕃人看到，发疯的一般冲过去。他们的目的就是杀死柴瑞。只要柴瑞一死，益州就群龙无首。
可是柴瑞却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依旧站在城楼之上。
此时风灭犹如杀神一般。风灭长啸一声，左手愁魂，右手长剑，化成丝丝白光。只要接近柴瑞的吐蕃人，无不被风灭所杀。愁魂锋利无比，一见愁魂，二见离魂。无论吐蕃人是否用手中的刀抵挡，风灭就是一剑下去，愁魂的锋利无视那些本就质量不高的弯刀。
一个头颅，瞬间掉落，连同他的断刀。
风灭踩在那头颅之上，大吼一声。
眼前的吐蕃人，早就被彪悍的风灭所震撼。他们慢慢的退后，风灭的强悍不是他们所可以抵挡。可是风灭却不给这些人后退的机会。风灭突然把自己脚下的头颅朝吐蕃人踢过去，然后跳入吐蕃士兵当中。
之间风灭旋舞着手中长剑，几个吐蕃人双手捂住自己的喉咙，似乎不相信自己的喉咙被人割断。鲜血顺着他们的指缝喷薄而出。
风灭随手掏出一个白色的手帕慢慢的擦拭着自己的长剑。
这些人，风灭还不屑去杀。这些人对于风灭而言，和蚂蚁无异。只要远离柴瑞，风灭也懒的动手。
可是这些吐蕃人越来越多，原本被风灭震慑住的他们，此时又蠢蠢欲动。
风灭把头横住，眼角的余光扫视着这些吐蕃人。
“给我杀了他们。”吐蕃人当中一个小头目大吼一声。
刚喊出这句话，风灭就把地上的一杆长枪，用脚尖轻轻的挑起，然后在枪的末端一踢，长枪犹如巨龙一般飞过去，夹杂着强烈的风声，长枪连连穿透三个人，直到穿透着个小头目。
虽然这些吐蕃人害怕，但是他们更怕背负逃兵的罪名，“啊……”吐蕃人大喊一声，朝着风灭扑过来。这些吐蕃人其他仗着自己人数众多，就可以战胜风灭。可是风灭冷哼一声：“送死而已。”
风灭静静的等着这些吐蕃人靠近自己。而等到靠近之后，风灭只是轻轻的拔出剑，然后急速的一转身。三个吐蕃人顿时被切成两段。而后风灭又把长剑倒转，都没有回头，长剑就从风灭的腋下而过，直直的刺死背后的人。
一连串的动作，如此的连贯，没有一丝的拖沓。
简直就是杀手的杰作。
简单，高效。每次挥舞手中的长剑，就必定要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