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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拉那拉与胤禛之外,还有两人身边贴身的奴才。
“容雅看着这钮钴禄氏品貌如何。”胤禛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心思这般问了一句,这品貌如何岂是一个嫡福晋能够随意评价的。
“额娘亲自过目了的人,当然是极好的。”乌拉那拉这般说了一句,似乎感觉自己的回答并不会让眼前的人满意,“妾身看着,这钮钴禄氏很有满族女儿的气势,不骄不躁,中规中矩。”
“难得容雅能够这般评价一个格格。”胤禛感觉自己心口有几分气闷,但是偏偏又不知晓自己在烦躁什么。嫡福晋不嫉不妒的掌管后院,不是他一直以来期望的吗?乌拉那拉一直以来都做的很好,甚至在病愈之后做的更好。
“妾身与钮钴禄氏接触的也不多,评价或许有几分偏颇。”
胤禛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心中那烦闷的气息却是无法散去。将奴才们奉上的一杯清茶饮尽之后,转身离开了房间,去了书房。据说在书房发了不小的火气,当真是‘喜怒不定’。
“福晋为何如此夸奖那钮钴禄氏,虽说她是个满人。但是说到底也不过是个格格而已。”苏嬷嬷有几分的不忒,她的主子这是涨他人士气。
“嬷嬷,我是这府中的嫡福晋,就要有嫡福晋的样子。那些拈酸吃醋,惹人怀疑的话就不便多说了。”乌拉那拉唇边带着几分温柔的笑意,话语中却是字字诛心。“这是爷的考验,若是我过不去,说不定我这嫡福晋就会慢慢的有名无实了。”
“怎么会?”苏嬷嬷惊呼了一声。
“为何不会?否则爷今日怎会专程来这里问我这么个问题。不过是一个入府的新人而已,就算是花容月貌也不至于在一日之内就把持了爷的心。”乌拉那拉垂了垂眼帘,声音有几分飘渺,“想来是我未见弘晖最后一面,寒了爷的心。若不是因此病重,或许连这最后的机会都没有。”
苏嬷嬷回想着这些时日那位爷的做法,还真是越想越那么回事。虽说爷经常在福晋生病期间探望,但是两人最多的不过是面对面的饮茶,甚至是相望两不语。而且,爷这些行为来的也的确是有几分诡异。
同一件事,从不同的角度想,便是完全不同的答案。苏嬷嬷原本认为那些是贝勒爷对自家主子的尊重,现在想想,却是再令人心寒不过的试探。想到她这几日来的沾沾自喜,不由的打了个冷颤。她可是万万不能拖了福晋的后腿!
“嬷嬷不必担心,爷要的是个称职的嫡福晋,我便做一个称职的嫡福晋便是。没有了弘晖,这争争抢抢的还有何用?”乌拉那拉把玩着一串佛珠,心底酸涩的味道升起,如同那份感情一般,不轰轰烈烈,却是绵软却流长。不过,总会消逝的。
“福晋能够这样想就好。”苏嬷嬷见乌拉那拉的眉宇间没有半点勉强,显然并不是冲动,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大阿哥这一去,倒是让福晋成熟了些。
“嬷嬷,以后我会是一个称职的嫡福晋。”乌拉那拉语气中带着坚持。
“主子,奴婢自然是相信你的。”苏嬷嬷的称呼是主子,而不是福晋。言语间的信任近乎于盲目。
胤禛在钮钴禄氏院子里呆了三日之后,第四日便宿在了乌拉那拉房里,当真是给足了她面子。之后胤禛便如同往日一般,虽说不上真正的雨露均沾,也称得上是格外祥和。至于有哪位会多上几日,有哪位会少上几日,这都是不可避免的。
其间钮钴禄氏当真是应了乌拉那拉的话,中规中矩,格外的守礼。让原本将她当做眼中钉的人也歇了心思。
=====时间加速=====
一年又一年过去,乌拉那拉与胤禛两人仿佛有了默契一般,一个当着最称职的嫡福晋,一个给足了她嫡福晋的面子。每日,依旧喜欢在她院里用晚膳,两人相处倒是越发的融洽自然。
康熙四十八年,胤禛被封为雍亲王。此间朝堂混乱,太子诸皇子为谋夺皇位争斗不断。胤禛信奉佛教,甚至自称‘天下第一闲人’。极尽孝道,暗中却已经与年羹尧等人有了联系。
康熙四十九年,胤禛染上了时疫,原本乌拉那拉要为他侍疾,却被拒绝。乌拉那拉将自己抄录的一本佛经赠送于他,佛经的封面带着几丝不易察觉的金色暗纹。虽说历史上晓胤禛绝不会有事,却不知道历史会不会被改变。她的存在,本身便是不遵从历史。所以,她用自己的力量给予了守护。
最后还是如同史上记载钮钴禄氏留在胤禛身边,而在侍疾结束,回府之前便传回她已有身孕的消息。
乌拉那拉面带微笑的迎接他们回府,仿佛未看到胤禛那隐藏在冰冷的面具之下微不可查的愧疚,或许这一丝薄弱的情感,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时间是感情最大的消磨器,同样也是最有效的增幅剂。
同年十月,侧福晋李氏之子,二阿哥弘昀殇。这其中是否有什么关系,就不为外人所知了。那拥着她唯一的儿子弘时潸然泪下的人,眼中明明灭灭的却是仇恨的光芒。
康熙五十年,雍亲王府格格钮钴禄氏诞下一子,名为弘历。
同年,雍亲王府格格耿氏诞下一子,名为弘昼。钮钴禄氏与耿氏换子抚养。
康熙五十三年,又是新的一年。时值九龙夺嫡最疯狂的时期,胤禛虽在治理黄河方面有功,颇得康熙心意,但在军事方面依旧较为薄弱,年羹尧态度并不算明确。
胤禛亲自跪求圣旨一封,封年羹尧之妹年氏诗韵为侧福晋。
圣上准。
这也当是喜庆的一年。乌拉那拉抄写着佛经,耳畔苏嬷嬷仿佛是在为她讲故事一般说着那外界的留言,言语间仿佛与她们没有任何关系。唇边笑意勾起,心中再也无法升起一丝波澜。
‘侧福晋年氏极为貌美,甚得雍亲王之心,特此在圣上面前求娶。’
求封侧福晋,当真是极大的荣耀。
······
······
☆、清朝·雍正帝孝敬宪皇后(七)
纵然年氏是以侧福晋的身份入府,在古代来讲始终也不过是‘妾’而已。虽然比格格所带的嫁妆多了几分,排场也大了一些,但是终究是不能够穿鲜红色的喜服。轿子也不可能从正门进入,甚至连拜堂都没有。这些嫁给皇子的人,表面上看起来风光,却连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都不完美。
当然,要除了如同乌拉那拉这般身份高贵的女子。只要不是被帝王收入后宫,她们应有的谁都无法夺走。
苏嬷嬷为乌拉那拉披上了一身鲜红的衣襟,连头饰上都特意选了带了上等玛瑙石的红色首饰。看来是想要给那位侧福晋一个下马威。纵然是亲王爷亲自求娶的又怎样,终究不过是不能穿正红色的侧福晋而已。
乌拉那拉看着今日自己这副装扮,便了然了苏嬷嬷的想法。虽说她对爷的爱情再也没有任何的奢望,但是这嫡福晋的位置却是她必须要有的。无论是为了她自己,还是为了她身后的费扬古夫妇,以及那些家族中的人。所以,她对苏嬷嬷的做法是支持的。
一身红衣映衬着乌拉那拉始终带着几分苍白的面容,倒是平添了几分生机。那脂粉越发掩盖不住这具身体的虚弱,不过这般已经过了近十年,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起身走向了外室,那些女人们,现在应该在那里等着了。对于现在这个后院,乌拉那拉还是很满意的。至少这些年,无论她们是怎样闹,都没有闹到自己眼前。
乌拉那拉坐在首位上,看着下方那穿着一身水色衣襟的陌生少女。这定然便是今日的主角年氏,那个霸占了雍正帝十几年·宠·爱的女人。水色是极易衬托出温柔的颜色,也同样是极易衬托出柔弱的颜色。乌拉那拉喜欢水色是因为她一身温柔的气息,而年氏选择水色显然是为了展示她的娇弱。
她是一个极容易让人升起保护欲的女子,巴掌大的小脸,精致的五官。眼睫轻轻颤动时便如同受惊的鸟儿一般,让人想要捧在手心安抚。不似李氏那般扮装着柔弱,实际上是个妖娆惑人的女子。年氏的柔弱无论是面容还是身躯仿佛都能够轻易展现出来。倒是一朵仿佛离不了保护者的菟丝花。只是···不晓得这是不是一朵霸王花。
虽说年氏是侧福晋,不过在乌拉那拉面前依旧没有什么特殊待遇,该走的程序要走,该说的话也要说。喝下了年氏奉上的清茶,对上那一双如同受惊一般很快便偏离的眼眸,虽说只是一瞬间,但是也难掩其中的精明与野心。
年羹尧将军的妹妹,岂是没有丝毫爪牙的?而且这年氏的身体倒不如传言中的那般柔弱,面颊红润的比她这具身体都要好上几分。
乌拉那拉勾起了唇角,让年氏入座。一左一右两位侧福晋,其间的暗潮汹涌让她的心情不错。小太监尖锐的声音打破了房中那或是交谈或是暗斗的场景,能够让众人收回心神的也就只有这座府邸的主人了。
众位女子离开座位,在乌拉那拉的带领下行了礼。而此次乌拉那拉不是唯一一个得到胤禛亲自扶起待遇的人,刚刚进府的年氏同样得到了这个殊荣。
胤禛做出这个动作之后,下意识的便去看乌拉那拉的表情。依旧是那犹如面具一般的温和笑意,甚至在对上他的眼眸时依旧澄澈无比,没有一丝的嫉妒,甚至是没有一点的负面情绪。心下有几分欣慰,但更多的却是一种酸酸涩涩的感觉,他并不陌生。熟练的掩下了自己眼眸中的情绪,抬手让跪着的女人们起身。
他这样的殊荣明显的让年氏有了欣喜的神色,少女的甜蜜与羞涩展现在面颊上。而其他人的面色便各自不一了。
乌拉那拉倒是猜不透胤禛的想法了。他这样做,不知晓是·宠·着年氏,还是将她故意推到那风口浪尖上。
依旧如往常一样,胤禛与众位女人坐了一会儿便让她们散去。只留下乌拉那拉一人,连自己新·宠·那明显的期待视线都忽略不计。
胤禛手指抚摸着茶杯的边沿,良久不曾言语。
“朝中的事是忙不完的,爷切不可让自己太过劳累了。”乌拉那拉从胤禛的手中拿过那早已经空了的茶杯,将里面斟满茶水。
“嗯。”胤禛接过冒着热气的清茶。他知晓自己今日的气色并不好,不仅仅是因为朝中的事情太多,更是因为这刚刚进府的年氏。为了得到年羹尧的帮助,他定然会·宠·着她。她若是个不安分的,恐怕这后院便不平和了。甚至会威胁到容雅的地位···
胤禛喝了一口茶水,一起走过了那么多年。他不得不承认,乌拉那拉氏·容雅在他心中是特殊的。他自己都不知晓她对他来说到底有多么重要。只是只有在她的身边,他能够真正放松下来,仿佛什么东西都可以暂时放下,就如同那佛经中所说的净土一般。而面对别的女人的时候,便会不自觉的想起她。
仿佛中了某种毒一般,并不伤人,却无法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