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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的老婆标准是什么?”
“还没想好,但肯定不是您这种类型的,您这种老婆也只有皇上敢要。”
他笑出声来,“呵呵”
我是喜欢顺杆爬的人,有时候爬得还会得意忘形,“说实话,您不适合做老婆,您天生就是征战沙场的将才,可惜……做了皇上的老婆。”
他诡异地笑着,“是吗?”
他的笑,让我心里发毛,我才想起,刚才的话是大逆不道的,要是被皇上听到,估计人头不保,不禁害怕起来,他该不会向皇上告状吧。
他见我脸色难看,继续说道,“你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
我一听不好,连忙跪下,这时才想起一直未向他行礼,“武君殿下饶命。”
远处传来脚步声,我想这下惨了,又得去蹲牢房了。
听得一声退下,脚步声便渐渐远去了,“你起来吧。我不怪你就是了,不过这些话可别再跟别人说。”
我爬了起来,连声道谢,心想此地不宜久留,“武君殿下,属下就此告退。”虽然大家都是男宠,不过我应该是算他的部下吧。
说完,我就移步向大门走去。
“你从哪里来的?”
啊,方才是翻墙过来的,“多谢提醒。”
掉转脚步,朝墙边的树走去,又听得后方传来声音,“后日子时,我在这里等你。”
我今天已经说错那么多话了,我哪还敢来啊,转过头拱手道,“武君殿下,不用等我。”
“我等你。”
这……这不是强人所难吗?他也算我的上司,他的地位,他的气势又不容我拒绝。来是必须的来了,为避免言多必失,需要少说话,“好吧,武君殿下准备一副棋子,到时我陪殿下下棋可好?”
他不说话,当他默认,我忙翻墙爬回建安宫。
第三日,我照常睡到自然醒,也是日上三竿的时候才起床。
用过早膳,照例去找方之远。
心里仍不免担心昨晚的出口不逊,便将此事跟方之远说了。
他一听完,就开始骂我,说我口不择言,说我不知天高地厚……
说够了,他又长叹一口气,说道,“武君殿下的话,应该没什么关系,回头我想办法跟他说说。”
“什么?你认识武君殿下吗?”
他拍拍我脑袋,“你连对方什么身份都不知道,就胡说八道?”
我好无辜,“他不就是武君殿下吗?”
他狠狠得瞪了我一眼,“他名为徐学斌,父亲是兵部尚书徐建州,我父亲的顶头上司,你说我认识不认识?长我两岁,是两年前奉旨入宫的,入宫即被封为武君。”
我恍然大悟,又摇头叹息道,“好可惜,将门之后,天生将才,却屈就为一男宠,……”
方之远伸手捂住我的嘴,“想要活命,就别再说了。这事咱们别再谈论了,你也别再跟别人说起。”
我挣脱他的手,“可是……可是……”
话未说完,就被他打断,“别再说可是,这是闹大了,没人能保你。”
我不服气,想当初,在家时,父母兄姐,甚至连小飞,都没有限制我的言论自由啊。
他叹口气,又说道,“我先告诉你,我只能在保住自己的情况下,保你。”
这话,说得太过直白,太过绝情了,我很生气,没跟他告别,就跑回自己屋里,往床上躺去,自顾自地生闷气。
自小便随父母四处游历,结交了不少朋友,从来没有谁对我这般无情过。
子安见了,以为自己又做错事了,连忙跪倒在地。
如果小飞在,这种时候他可能会安慰我,可能会用激将法,可能会冷嘲热讽,可能会搬来父母兄长……他一定会使劲一切办法,让我破涕为笑。可现在在这里的是子安……
有些开始想念小飞,想念从小带我一起四处游历的父亲母亲,想念疼爱我的兄姐……
唉……
“子安,你起来,我只是想家了。”
子安爬起来,站在床边看着我。
“子安,你来宫里多少年了?”
“我十二岁入宫净身,已经四年了,以前在宁慈宫当差。”
我坐起身,拉着他的手,问道,“以前一定受过罚吧?所以才那么怕我生气。”
子安低着头,身体有些发抖,答道,“嗯,我不懂主子的意思,做砸了很多事,胆子又小,常常受罚。这次新选御侍,需要用人,主子便把我迁出了宁慈宫。”说完开始低涕。
我站起来,将他搂入怀中,轻轻拍着听的后背,“我不会罚你的。可我也刚进宫,很多规矩不懂,做错事怕是会连累你的。”
“主子,我不怕。”
“那我们以后就在宫里相依为命吧。你病了,不开心了,我会象今天这样抱着你,安慰你。若我病了,想家了,你也要这样,好吗?”
“好”
“还有,你要记住,就算你做砸了事,我也不会生你气,所以,你以后不能动不动就下跪。做错了事,只需要下次改过来就好了。知道吗?”
“嗯”
“胆子小的事嘛,以后我出门都带上你,练练就胆子大了。好不好?”
“好”
可能四年来,受了不少委屈,他哭得越发不可收拾,我连忙翻出我的老底安慰他,“我跟你说,我在宫外时,有个小厮,他可凶了。每天早上,五更天,就把我从被窝里拽出来,让我读书。还有啊,每顿吃多少,他都得管。我看上的东西不让我买,我喜欢吃的东西不让我吃。啊……甚至有一次啊,我上茅房时忘带草纸,我在茅房里呼天喊地的把他叫来,他教育了我一番不说,还说怕我以后不长记性,硬是让我在茅房蹲了一个时辰,才把草纸给我了。”
总算,子安破涕为笑了,“老爷不骂他吗?”
“你说我爹啊?我爹事后不但不骂他,还夸他,还嘲笑我。唉……你啊,就该跟他学学。”
“我不会那样对主子的。”
我帮他擦了眼泪,“我不是让你向他那样对我,是让你跟他学学,变得强悍有点。”
“嗯。”
“别哭了,你该干嘛就干嘛去,我看会书。”
“不去找方御侍吗?”
“不去,不高兴他。”
入夜,躺着床上无法入眠。忽听到屋外有人敲门,睡在外屋的子安似乎起身去应门。随后又听到熙熙索索的拉扯声,我连忙爬了起来,冲去外屋,看到子安和另外两个人。
一个人按着子安,另一人在扯子安的衣服,子安挣扎着,一看就知道他们试图侵犯子安。
我连忙冲上去,揪住扯子安衣服的那人就开始揍,对方也不客气,握起拳头就向我打来。那人比我高大,打起来我很吃亏,接连挨了好几拳,纠缠了好一会,子安和另外一人才回过神来,将我们拉开。
我这才看清楚,原来是同院的刘御侍,他的太监见事不妙,连忙拖着他离开了。
我忙问子安,“他们欺负到你了吗?”
“主子,我没事。其实,我来建安宫前就听说了,有些御侍会找太监那个的。我做了思想准备的,以后主子别管我。”
“怎么可以不管你?我说过以后我们要相依为命的,你受了欺负,一定要告诉我,我们一起想办法,绝对不可以忍气吞声。知道吗?”
子安关了房门,点了灯,“知道了,主子。啊!流血了,脸也被打肿了。”
那刘御侍比我高大,下手的拳头也重,“鼻血而已,不要紧的。脸过两天就会消肿的。”
我拿手绢擦了鼻血,往内屋走去,“子安,我去睡了,你也快睡,以后半夜有人敲门不许开门。”
第四日,我照样睡到日上三竿,醒来后一照镜子,左脸跟肿得跟馒头似的,子安见了非常着急,我只好安慰他,“不要紧的,过两天就能消肿,我以前也被打成这样过。这样也好,我就不会到处瞎逛,正好可以在屋里看书。”
其实,我第一次被打成这样,以前也打过架,可顶多身上受伤,脸上还没挂过彩。呜呜,我心里苦啊,却不敢说出来。屋里也没药,让子安去找,估计也很难找到,而且我面子挂不住,我才进来几天啊,就被揍成这样。
想到方之远,哼,我又在跟他生气。
马劲,我就去他那里喝了一次茶,睡了一个午觉,也不好意思去求他。
其他人,都是点头之交,更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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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天书,好不容易熬到子时,我交代子安锁好门,并叮嘱,无论如何,别人敲门都不能开。
爬过院墙,我用手捂着脸朝石桌走去。
石桌旁立着一锦袍太监,衣服比起子安华丽很多,级别似乎很高。未见武君。
锦袍太监见到我,忙道,“御侍,殿下要稍晚些过来。殿下命我备了些点心、水酒,请御侍在此稍候。”
说完扭头就走了,连正眼都不瞧我一眼。唉……颇有狗眼看人低的嫌疑,不过谁叫人家是武君的太监呢,谁叫我有来蹭点心的嫌疑呢?
桌上摆了些点心,一壶酒,两只杯子,还有一个棋盘,两框棋子。
我也不客气,自顾自地吃喝起来。
等了一刻钟,才看到武君朝我走来。
他坐下后,右手挑起我的下巴,“脸怎么肿了?”
真是的,不知道男男授受不亲吗,我忙拍开他的手,“跟人打架了。”
“什么时候?”
“昨夜。”
“上过药了吗?”
“没药,不打紧,过两天就好了。”
他叫来立在远处的锦袍太监,“福泉,你帮他弄点药来。”
锦袍太监领命离去。
“跟谁打了?”
“同院的。”
“为什么打?”
“有人想欺负我的小太监。”
他看了看我,倒了杯酒,自己喝下,“这似乎在建安宫很普遍。”
我哼了一声,“我听说了,可是是我的小太监,我可不愿见他受欺负。”
想着,被人打了,疼不说,还没有药可以用,想哭还不敢哭。以为是朋友的方之远,又说出那么绝情的话。心里觉得非常委屈,不由得开始哭起来。
一边哭,一边跟他说,揍我的御侍如何如何凶狠,隔壁屋的御侍如何如何绝情,皇宫如何如何讨厌……
听我说完,他问我,“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些?想让我保护你吗?”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向他哭诉,只觉得他是我进宫认识的人中,唯一没有利益关系的人,也不需要我保护,所以不知不觉就……
我想让他保护我吗?之前是没想过,可之后若能得到他的保护,决不会是坏事,所以我点头。
他面无表情地看了一会,“这样吧,你跟我下盘棋,若你赢了我,我以后就保护你。”
我对自己的棋艺非常有信心,从岁开始同父母四处游历,所到之处,只要有机会,都会找人切磋一局,虽对手普遍比我大,可一直是输少赢多,近两年还未有败绩。
而他,说穿了就一武将,棋能下得多好?
所以,连忙道,“好,一言为定。”
我抬头看武君,他一脸的轻蔑,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开局后下了五十子,棋局对我非常不利。
一来我最初对他棋艺的估计有误,二来,我急于求胜,好几次想险中求胜,都被他反将一军。
心里不禁想,这两年我未尝败绩,原来并不是我棋艺高超,而是高手们都汇集到了皇宫中,想来除了咱们大龙王朝,南宫等国可能也是如此吧。哎……真是白混了这么多年……
有点灰心,不过更燃起了我的斗志,可他却轻蔑地说,“你认输吗?”
我那个委屈啊……
已近丑时,可我不想放弃,现在不是我寻求保护的问题,而是我两年未败过,这下让我承认输了,我……我……不甘心。而我也不想,五年后一出宫,就被娘亲关在家里苦练棋艺啊……那不是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