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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莫言那孩子气的回答逗笑,允之也暂时忘记了刚才心中升起的那淡淡的醋意。
“你不在里面啊,那刚才回答我的又是谁呢?是不是一个美丽大方又可爱,厨艺好还善解人意的小姑娘呢?”
允之花言巧语地哄着莫言,想让她消消气,他可不想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为了其他男人伤心难过。
不过如果思静楼那伙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板着一张死人脸的杀手大哥大姐们看到他们邪魅又阴森,武功深不可测、罚起人来毫不手软的楼主竟然说出这样不要脸的话,脸上更是一副地痞流氓的表情,不知道会不会万年不变死人脸皲裂,下巴掉到地上捡都捡不起来····
果然片刻之后,门吱呀的一声打开了。
莫言开了门之后都没有看允之一眼,翻身回到床上,抱着床被子背朝外面朝里地躺下了。
允之看到门打开了,刚想闪身进去,谁知被关在门外的大黄却先他一步屁颠屁颠地跑了进去,允之一腔醋意没地方发,刚好逮到大黄这无辜的狗狗,于是便狠狠地瞪了它几眼。
大黄被他要杀人一般凶狠的眼光吓到,直接扑到莫言床下瑟瑟发抖,嘴里还不停地发出类似呜咽的声音,像是在求饶。
果然是势利眼的狗啊,惯常于欺善怕恶。
莫言听到大黄的呜咽声,也不好再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了,于是只是闷闷地说了句:“谢谢大哥了,你将饭菜放在桌上就可以了,我一会再吃。”
允之将饭菜放在桌子上,却没有马上离开,而是走到床边,悄悄坐下。
此刻的他不是不担心的,莫言失忆了,所有关于他的记忆都已经被抹去了,此刻的他在她眼里就是一个认识没几天的陌生人,他离她这样近,甚至在她床边坐下,会不会被赶走。
如果莫言赶他走,而且从此讨厌他,那他又该怎么办?
恋爱会让人智商降低,会让人胡思乱想,就算是江湖人闻之丧胆的思静楼楼主、万人瞩目的高高在上的瑞王爷亦逃不过这颠颇不过的真理。
身后的床动了动,知道是允之坐下来,莫言没有说什么,只是后背不自觉地僵硬了许多。
看着她紧紧抱着被子一副受伤的羔羊一样可怜的样子,允之的心也一揪一揪地疼起来——真的是见不得她哭,看到她伤心流泪,简直比让他死还难受。
她背对着他,只留给他一个僵硬的后背和一颗后脑勺。允之叹了口气,轻轻抚上她的秀发,动作缓慢而轻柔,试图安慰着她,让她平静下来:“乖乖地不要哭,玉箫是治病好了,当然要回他自己的家了,难道你要他一直在这里陪着你?他家里人也会担心他的啊。”
莫言本来看到他进来,还这样安慰自己,也不好意思再哭了,只是刚才的确太丢脸了,她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呢!
不过一听到“玉箫”两个字,所有的委屈又好似潮水般忽然涌上心头,她转过身来抱住允之的腰嚎啕大哭:“你们都走了,熙祥不说一声就走了,玉箫也不说一声就走了,接下来是不是你和老头也要不说一声就离开,丢我一个人在这里,呜呜呜····”
允之被莫言这样忽然抱着,也僵直了身体,一双手条件发射似地想抱住莫言,却又不敢,就这样犹豫着。
见莫言越哭越厉害,片刻之后他的衣衫便被泪水打湿了一片,黏黏稠稠地仿佛他此刻的心情。
他一贯不知道怎么安慰别人,尤其是女人,所以此刻他才会如此不知所措,一双大手抚上她的背,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莫言顺着气,自己的一颗心却越揪越紧。
莫言一边哭得都快晕过去还一边嘟嘟囔囔地叫着玉箫,允之那颗快被醋意淹没的心愈发膨胀,这耐着性子安慰了半天她不领情,还心心念念着其他的男人呢!
于是语气也不自觉重了些:“不要再哭了,一个男人离开有什么好哭的!”
听到允之责备的语气,莫言惊了一跳,骤然停止了哭泣,抬起一双哭得红红肿胀的兔子眼看着允之,小眼神里满是委屈和惊吓。
允之也没料到自己开口竟然会有那么重的语气,他也不是故意的,此刻他好像也被吓到了一般:“我···我···我不是故意要凶你的,你不要哭了好不好,只要你不哭,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那结结巴巴的语气,那讨好的样子,活脱脱一个做错事后正努力讨好自家媳妇以求得原谅的丈夫。
片刻的怔仲过后,莫言静静地放开了环在他腰上的手,重新背朝他躺下。
“如果结局注定是眼泪,那么我希望从未相遇,因为不相知,所以不相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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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嗜酒见天真
更新时间2013…9…21 23:00:17 字数:2278
允之听闻这句话,犹如惊雷在耳边炸裂——她失忆了,忘记了他,他可以理解,也可以等,相信终将有一天她会记起来,或者重新爱上他,可是现在,她似乎没有再原地等他。
我来了,但是你的心已经走了吗?那我该怎么办?我这颗漂泊的心以为终于找到了归宿,最后也不过看到你一个远去的背影。
我一路心惊胆战一路寻着你的足迹而来,你为什么不肯停下来等等我?!
“你····你爱上玉箫了?”怀着复杂的心境,忍着心中巨大的失落和痛楚,允之艰难的开口,声音生涩早已没有往日如清泉般清透,自己却不自知,只希望眼前的女子能给他一个否定的答案。
沉静了一会儿,允之却感觉似千年万年般久远,似乎连空气都变得稀薄,随着沉默时间的加长,他的呼吸似乎都困难了起来。
就在允之最后一点理智被各种猜想折磨得就剩下最后一根弦就要崩断的时候,莫言开口了:“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爱他,可是我舍不得他,我刚被师傅救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失忆了,什么都记不得了,那种不知道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将要到哪里去,这种感觉真的很可怕,我的脑子一片空白,我甚至感觉不到我和这个世界有任何的关联,不知道为什么我是而生,我还能为什么而生。”
听到莫言静静地叙述着那些他没有参与过的痛苦,允之的心仿佛刀割般痛,那些因为嫉妒而产生的怒气也一点一点地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心疼与自责。
手不自觉地轻拍着莫言的背,让哭得抽抽噎噎的她能顺过气来,眼睛对上她哭得红红如小兔子般的眼睛时,莫言的眼里竟然出现了一丝的羞赫,一下子便把脸别开了。
想到自己现在正躺在床上,而这个男子就这样大喇喇地坐在她的闺房里安抚着自己,又想到自己现在定然是衣冠不整的狼狈样,莫言一下子惊了起来,又不好马上赶他走,想了一会,只得敛了敛气,说:“我刚才失仪了,让大哥看了笑话,这会子我已经没事了,大哥你去忙你的吧,不用管我。”
允之看到莫言脸上的红云,知道她正不自在呢,虽说她失忆了,忘记了大家闺秀的那套东西,但终究是未出阁的少女,有着少女的心事,是以他也不多说,交代她好好照顾自己,有事可以去找他便离开了。
回房洗漱后允之便躺下了,自来到这里,他每夜都睡得极其香甜,似乎一躺在床上便会陷入甜甜的梦乡。
也曾疑心过这些不正常的现象,要知道他出生于深宫内院,见过多少的勾心斗角人情冷暖,何曾有一时一刻是真正放松过的,常言道伴君如伴虎,虽然在旁人看来是这般的显赫富贵,但有所得便会有所失,那随时有可能袭来的危险也不是常人能忍受的。
就算在床榻之上,他也未曾得过一丝的安生,要防着的危险太多,扰乱他心绪的事情也太多,很多时候,你不去挑事,但是事情总会找上你,只因你生于斯长于斯。
来到这里之后,头一两夜的沉睡他并没有太在意,以为是因为找到了言儿,长久以来的紧绷终于得到缓解,又或者是因着来的那日玉箫给他吃的那丸药的药效没过,可是日子久了,他便也起了些许的疑心。
虽然知道这地方没有人会对自己不利,但是常年身处危险中的王爷和思静楼楼主的警觉还是让他悄悄检验了吃食,甚至每日点的熏香,却没有发现任何端倪。
遍寻无果之后,他也只好将心中的疑惑压下,希望是自己多心了。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没有丝毫困意,往日里沾着床便睡的习惯在今日并未如期到来,在床上腾挪了一阵之后,允之发现大概是因为今日言儿伤心哭泣,忘记像往日一样替他点上那香味独特,据说是宁神健体的熏香。
没有了熟悉的香气,连入睡都如此困难,习惯,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但如果是关于言儿的习惯,他甘之如饴。
实在是没有困意,允之干脆起身,却没有马上去点燃那熏香,而是看到了那满地银子般散落的月光,今夜应该是十五了,难怪月色会如此美丽。
诗仙李白曾经说过,“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这样的一个无眠的夜里,他想到了他几个际遇完全不同的哥哥们,想到了死去的先皇,想到了太后,还想到了莫言的父母,那为国而殒命的大义大的夫妇。
他生于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却从来没将那里当做自己的故乡,在他心中,自己如浮萍般漂泊,永生得不到安宁。
他的心,没有故乡,没有可以休憩的港湾。
此刻他能想起的,只是故人罢了。
信步走出房门,迎着一地月光,远处有蛙鸣传来,夜风凉爽,携带着大黄的欢快的叫声而来。
允之沿着小径信步走来,路旁的琼花开得正好。
琼花真真是花中奇女子,不争奇斗艳,也谈不上国色天香,但独独只在这皎洁的月光下绽放,于是,只有有心人才能领略到她那独特的美。
大黄的叫声渐渐近了,允之心中好生奇怪,这大黄可是莫言的好伙伴,一时一刻都离不开的呢,怎么这么晚了还在这里?
稍稍加快了步伐,转过一个弯便看到莫言坐在亭子里,大黄在她脚步蹿来蹿去,若是平日里,她定然会和大黄玩闹一阵,而此时的她却没有,而是拿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坐在她对面的神医老头也拿起一杯酒,还没来得急与她说声干杯便见她率先将酒喝完,不觉皱了皱眉,似乎想要劝解她,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独自拿着杯酒发了半日睁,最后开口的只有一句:“你今日不去为他点熏香了么?”
此时的莫言已经又为自己倒了一杯酒,听到神医老头这么一问,手上的动作滞了一下,便说:“今日没什么心情,由他去吧,反正他不过三五日便要走的,也不急在这一时。”
允之本来想走过去开口唤他们,知道此刻他们口中的“他”是自己,却停住了脚步,看看言儿到底这么说。
按理说常人的脚步沉而杂乱,以神医的武功定然能听出来,但是允之此刻庆幸着自己的武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