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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知道了,你们回去吧。”周令西不耐烦地挥挥手。
真是麻烦,要她回到神兵阁那个鸟笼里面她还不如去死算了。周令西抓狂了一番,抄小路奔向她的目的地。她自小在苏州城长大,这里的每一条路她都再熟悉不过了。她先去经常光顾的那家衣服店换了身男装,然后直奔她和往昔那帮狐朋狗友约定见面的千金醉酒楼。
“千杯酒啊,醉不倒啊,来一杯啊,真是好啊……”
老远就能听见酒楼里发出了划拳声。这种久违的声音对周令西来说实在是天籁之音,她迫不及待地蹬蹬蹬奔上楼,熟门熟路地向左拐至一间厢房。
“兄弟们,周令西来也,还不快快出来迎接!”周令西一脚踹开门,大声喊。
桌上正在划拳的一干人等立马止住了划拳的动作,宋羽翩最先站起来,她冲过来一把抱住周令西,“鬼丫头你死哪去了,我们还以为你真的被樊一风给怎么样了呢!既然好好活着,也不来找我么,哼!”
此时的宋羽翩和周令西一样,也是一身男装,看上去俨然就是一个英俊潇洒的小伙子。她一撒娇,还真不是那么回事,乍一看还以为是个娘娘腔的男人。
周令西捏捏她的鼻子:“我是什么人,他樊一风能把我怎么样?你们也太看得起他了吧!总之说来话长,以后我会慢慢向你解释的。来来来,现在我们的首要任务是喝酒,今晚不醉不归!”
桌子上其他人也纷纷附和:“对,不醉不归。”
一个穿黑衣服的疤脸男一拍桌子,豪气地说:“不喝醉的话你想走我们还不放人呢。过了今天西子可就真成了神兵阁的少夫人了,少夫人身份高贵,怎么能出来和我们这些小混混喝酒。就算你想,他樊一风也不答应啊,说不定一气之下把我们给咔嚓咔嚓了也不一定。”
周令西走过去一脚踹翻疤脸男的椅子,笑嗔道:“滚你的,刀疤刘你皮痒了是吧,以后少在我面前提樊一风那个贱男人,小心我翻脸啊。”
刀疤刘已经有点醉了,他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不敢了不敢了,我这不是和你开个玩笑吗。你西子今时不同往日了,我们跟着你混才能有前途啊,总不能当一辈子混混,你说是吧。”
“这句话我爱听,不愧是好兄弟,来,我们喝酒。”
一伙人又热热闹闹喝开了。不一会儿进来几个胡姬美女,给他们添了酒之后当场跳起舞来。一帮人边喝酒边划拳,其中几个接着酒劲竟然随着那几位胡姬美女一同跳起舞来。他们一帮大男人做出这样的举动,笨拙得很,把周令西和宋羽翩逗得捧腹大笑,尤其是周令西,伏在椅子上起不来。
千金醉是胡商开的酒楼,西域民风开放,这里的胡姬美女们也不像汉人一般保守,她们会随性跳舞给客人看,不过只卖艺不卖身,任客人们随心情给赏钱。因为这种不同一般的民族特色,长久以来千金醉的生意都是极好的。
以往周令西和宋羽翩每每逮到机会就女扮男装溜到这里来,和她们这一帮狐朋狗友喝酒划拳,谈天说地,有时候大家一起大骂宋羽正母子,有时候大侃特侃江湖轶事,要多惬意有多惬意。刀疤刘他们也知道宋羽翩和周令西的身份,但没有人因为她们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就孤立她们,照样玩照样乐。
说起宋羽翩和这帮人的认识过程,那也算得上是一段啼笑皆非的经历。
作者有话要说:额……存稿已经华丽丽地用完了,昨晚熬夜码字到三点,被我娘发现了,骂了一顿⊙﹏⊙b 最近有点卡文,可能更新会慢下来,请各位见谅
19
19、不是冤家不聚头(二) 。。。
估计是听说书听多了的结果,宋羽翩一直以来都有当江湖侠女的美梦,总想着要像说书先生口中的侠盗那样,飞檐走壁,劫富济贫。周令西也不例外,爱玩爱闹是她们的天性。
恰好两年前江南一带发生水患,百姓的庄稼被冲毁,吃不饱穿不暖。两个人看机会来了,于是合计了一番,在一个月黑风高之夜偷偷跑到苏州首富方家的银库外面打算偷银子劫富济贫去。
周令西当时还隐瞒着自己会武功的事,所以她在外面把风,由宋羽翩负责偷银子。
恰好刀疤刘一伙人怀着同样的目的而来,碰到了周令西。周令西一开始以为他们是方府的人,于是按照她和宋羽翩之前的约定,来人了就学猫叫。宋羽翩毕竟没做过这种事,一听有人来了吓得连滚带爬地逃出来。
方家守卫森严,不一会儿就有一大帮家丁和打手赶来了。两帮人没命地撒丫子狂跑,后面方家的家丁们拿着火把和混子狂追。就这么跑的跑追的追,他们跑掉半条命,最后终于甩掉了那些家丁。
共同经历了这么一场惊心动魄的事情,周令西和刀疤刘他们相见恨晚,大呼知音,差点没唱起高山流水来。可是几天之后他们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方家银库里面现存的那些钱本来就是用来赈灾的,他们差一点坏了大事。
当时年少,对江湖有着炙热的憧憬,因此才会做出这般乌龙的事来。如今周令西方才了然,真正的江湖远远比她想象中的要复杂多了,沉音曾说过这样的话,要是江湖真的有那么精彩,那人人都去闯江湖了。她的阅历比周令西足,自然看得透彻。
不过周令西倒没有后悔自己当初的年少气盛,至少她曾有过美好的憧憬,认识了这么一帮好哥们,这也是她最大的收获了。
酒越喝越多,桌子上和地上渐渐倒下一大堆。到后来胡姬美女们都退下了,周令西也开始犯晕,她大脑一发热,开始大骂樊一风,“该死的樊一风,臭老鼠,竟敢和我作对,本小姐真他妈的想灭了他!”
“对,灭了他灭了他!一定要灭了他!”其他人跟着起哄。
“想让我当他老婆,做梦去吧,本小姐我要不是迫不得已,谁要去神兵阁对着他那张老鼠脸!”
“……”
说到动情处,周令西把酒坛子都给砸了,那一帮醉鬼就跟着砸坛子,咣咣咣的声音惊天动地,把楼下的客人全吓跑了。老板火急火燎地赶来,求爷爷告奶奶,好不容易才把这帮菩萨给请走。要不是因为他们是千金醉的常客,又事先付足了银子,老板恨不得把他们全扔出去。这些人每次来都一个德行,不是乱砸东西就是把其他的客人全部吓跑。
天色已经很晚了,一群人在大街上疯疯癫癫,借着酒劲抽风。刀疤刘是他们中最清醒的一个,他把周令西和宋羽翩送到长水客栈事先预定的那个房间,然后带着其他人继续到大街上发疯去了。
两年多来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每次约好要喝酒,宋羽翩和周令西都会装作早早睡下,让贴身丫鬟帮忙掩饰,她们则换上男装偷偷溜出门,在长水客栈定好房间,然后赶往千金醉和刀疤刘他们会合。若是喝完酒尚清醒,她们就会连夜回到微雨山庄;若是酩酊大醉,她们就去离千金醉最近的长水客栈过夜,待第二天早上酒劲过了再回去。
此番二人睡相极不雅观地躺在床上,满身酒气,不一会儿就进入梦乡了。周令西讨厌樊一风入骨,睡梦中也不忘拿着鞭子抽他,把他抽得抱头鼠窜,连连告饶。不知不觉中,一抹笑意爬上她的嘴角。她丝毫没有注意,客栈外面有一帮黑衣人正悄悄向她的房间靠近。
许是酒喝太多的缘故,周令西的脑袋昏昏沉沉的,她极力想睁开眼睛,可是眼皮上就像压着千斤重担一样,怎么也撑不起来。
“羽翩,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她迷迷糊糊地问。
房间里很安静,没有人理她。
长时间保持一个睡姿,她浑身好像被马车碾过似的,动一下都要受极大的煎熬。
“羽翩,羽翩……”她闭着眼喊宋羽翩的名字,喊了好几遍还是没反应。
她慢慢伸出手往旁边探去,摸到了宋羽翩的头,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的酒还没醒,怎么感觉宋羽翩的头大了很多,额头还有些发烫。她的手渐渐往下移,摸到胸口处,突然,她如同被雷劈中,一个哆嗦就从床上扎起来了,眼睛张得老大老大。
“啊——”惨叫声将整个房间震得抖了一抖。
“樊一风你这个色狼,流氓!”周令西想都没想,使出催花掌朝身边躺着的男人劈了下去。
樊一风被她的“狮子吼”给震醒了,闪身一躲,虽躲过了她的掌,但毕竟在床上那么小的空间,他差一点滚了下去,看上去极其狼狈。
周令西已经气得失去理智了,她俨然就是一头发怒的狮子,两眼通红,“你这个人怎么不去死,你……你……”
说到后来她也不知怎么的,竟然笑了起来。人家是乐极生悲,她是怒极生乐,显然已经不正常了。好在她还剩下一点残存的理智,知道检查自己身上的衣服是否完整。她低头看看,还好,衣服都还穿着。可是,谁知道这个混蛋会不会那什么什么之后再帮她穿回去呢,他本来就不是个正常的人,做出来的事当然也不会正常到哪里去。
至始至终,樊一风除了被周令西打的时候动了那么一下,基本上算是没什么反应,他表现得云淡风轻的,好像真的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你说话啊,说,你为什么会在我的床上!”
樊一风脸色有些苍白,他咳嗽了一声,“西子你看清楚了,这里是我的房间。”
周令西四处张望,果然,这里并非长水客栈那间客房。不过她可没有因此就善罢甘休,“呸,西子也是你叫的吗?叫大小姐!”
“好吧,大小姐,你现在在神兵阁,在我的房间,也可以说,是我俩的新房。”
“好端端的,我怎么会在你的房间,你……昨晚我们到底有没有……有没有那样?”周令西吞吞吐吐,脸竟然红了。
“昨天我派人去接你,你不肯回来,我就自己去找了。我看见你和一大帮混混从千金醉出来,醉得像烂泥一样。你身为神兵阁的少夫人,此事若传出去,成何体统。我自然要把你从客栈接回来。”
“我的事不用你管,我说过,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碰我!流氓!”
“流氓?我们是夫妻,同床共枕在情在理。再说了,昨晚我可没对你怎么样,是你自己抓着我不让我走的,我只好……”
“呸!”周令西一脚踹了过去,“你怎么不说我那个什么你啊?哼,我醉得不省人事,你怎么说都可以,别以为那样我就会相信,你这个色狼,淫贼。”
樊一风被她踢中胸口,砰的一声摔倒地上,然后就晕了过去。
周令西两眼发直,她慢慢地挪到床沿,伸出脚往樊一风身上踹去,“喂,臭淫贼你别装死啊,这样的小花招休想骗本大小姐,你要是再不起来,我……我就阉了你!”
踢也踢了,狠话也说了,可是樊一风愣是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脸色苍白,真的跟死人一模一样。
“不会真被我踢死了吧?”周令西自言自语,“难道,难道……”她双眼发光,“难道我的天阳神腿练到第十层了?”
天阳神腿是天音宫大长老的绝学,当初周令西和筑音缠着他磨叽了好久他才答应传授给她们。整整三年过去了,别说是周令西,就算武功底子比她好,练功比她勤奋的筑音也只练到第五层,而周令西尚停留在第三层。
大长老说过,天阳神腿威力无穷,若练到第十层,可一招使人毙命。可惜大长老自己也才练到第八层,始终未曾参透第九层的玄机。
现在她竟然一脚把樊一风踹死,莫不是……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可能。她忽然想到,半梦半醒的时候,她摸到樊一风的额头是烫的。她跳下床,再次伸手往樊一风头上探了探。
“呀——”周令西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