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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不是说要给凡州城主送银票吗?”
“你长点脑子行吗?我现在把这些银票送进去,他们能拿着银票去对银子吗?难不成让他们把银票给吃了?”
“哦,也对,小姐你真聪明。”
“是你太笨了!”
小丫头啾啾嘴,把头缩进马车,没一会儿又爬出来,递了两块熟牛肉给苏丛丛,“小姐,饿了吧?”
苏丛丛看她一眼,翻一个白眼,把披风上的帽子拿下来,“不是跟你说
,出门在外,什么都要节省,一下子把牛肉都吃光了 吃什么?不是有馒头嘛。”
“噢。”小丫头缩回手,她敢确定小姐今天一定被谁给惹了。
苏丛丛狠狠地解开脖子上地披风带子,这个可恶的武辟邪,要不是想感谢他几年之前地救命之恩,她才懒得专门打扮了来见他,谁想他到是什么也不记得了。说什么等他想过正常生活的时候会考虑娶个女人,现在可好,他到是正常了,反倒认不得她了,今天真是丢脸丢到家了,“驾——”狠狠甩了一下鞭子,两匹大青马被这么一抽疼得直往前扒。马车晃荡地不成样子,小丫头在马车里被撞得哇哇直叫,要是让她知道是谁惹了小姐,她绝对饶不了他。
等武辟邪记起她的时候,已经是午夜了,而此时佳人早已杳无踪 影,武辟邪笑着坐到行军榻上,摸了摸左肩,那里有一处咬伤就是她送得,只是当时她满脸污渍,基本看不清长什么样,那还是他在烟花之地第一次被女人咬,想想她一边检查自己身上的衣服,一边辱骂他的情 景,真是让人忍俊不禁,尤其在得知是他救了她之后,那副样子更是能让人笑上半天,可惜他当时太过年轻,停不下脚步……
起身走出营帐,望着漫天地大雪,他是有点想找个女人安个家 了……
雪一直下,一直下,像是停不下来一样,直下了三天三夜才算安静下来。
此时艳阳一照,漫山遍野色彩缤纷。
尉迟华黎第一战完胜,雪停之后,吴国举白旗而降,并同时向高、丰两国送出降书。
一切看似都如所料,如果那个可恶地男人没半路掳了她的话,她原本会用最短的时间回去凡州解围,痛痛快快地教训一下那帮围城地小 子。
这绝对是她尉迟华黎出道以来第一次觉得憋屈,居然被人家无声无息给掳走了。
要不是手被反绑着,她真想一巴掌把眼前这张脸给抽到天涯海角 去,“有种放开我,咱们单打独斗。”用脚抵住他的胸口才不至于让他靠得更近,这男人是想女人想疯了吧?
尉迟戎没想到真能把她掳来,这个女人身上有种东西很吸引他,即使过了这么多年后,他依然对她念念不忘,“你现在是我的俘虏,我干吗要跟一个俘虏单打独斗?”
“想杀就杀,给姑奶奶来个痛快的!”
“你多大了?”
尉迟华黎怔愣一下后,突然恼羞成怒,她就知道这个该死的男人没安什么好心,“干你屁事!”
尉迟戎单膝横压住她的双脚,防止她再次踢人,两只手固定住她的肩膀,硬是逼着她,让她与自己对视,“听着,我不是个婆婆妈妈的 人,也不想说那些文邹邹的废话。”停顿一下,添了一下嘴唇,“我喜欢你,要娶你!”
这是她这辈子听得最好笑的笑话了,如果不是碍于他是敌对,她还真想帮他找个大夫好好看看,这人脑子是不是坏了?明明是这么一副薄情郎的长相,干吗想不开非要找她这个母夜叉配对,越想越觉得好笑,就这么大笑了起来,“哈哈……”惹得帐子外的侍卫转眼看她。
尉迟戎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她,不明白她笑是什么意思。
“你去窑子吧!看你这样子像是真给憋坏了。”这是她第一次诚心地给他建议,说完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尉迟戎先是被她一本正经的表情给怔住,接着又被她的话给惹笑 了。
两人就这么对脸大笑了起来,十足两个疯子。
突然尉迟华黎纵身一越骑到尉迟戎身上,双手掐住他的脖子,她刚刚一直都在用一个小铁块磨绳子,刚磨断了绳子,“听着,姑奶奶就是看不上你们这些有钱的皇家子弟,想娶我?告诉你,你们家祖坟上没烧这个高香!”
“大帅!”侍卫觉察不对,伸头进来。
附在尉迟戎的耳边,“识相的就快让他们滚远点!”
尉迟戎与她对视,两人近在咫尺,呼吸相闻,“没看我正忙着呢 嘛!滚远点!”笑着对侍卫说了这么一句,这话再加上他们现在这姿 势,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正在忙什么,侍卫很识相地悄悄离开。
尉迟华黎自然也听得出他在占她的便宜,一把揪起他的衣领,“小子,要不是没空,我真想阉了你!”拿匕首抵住他的喉管,“带我去马圈。”
五十二 冬色艳雪 强者出右 三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马圈,尉迟华黎迅速拉了一匹马出来,并顺脚把尉迟戎一脚踹进饲料堆里,翻身上马,马鞭一扬,奔向远方。
一口气奔出十里不止,总算可以下马休息一下了,以日头的方位来看,她现在应该还在吴国境内,以她记忆里的路线来推算,估计再跑三十几里就应该入凡州界内了,这时她发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尉迟戎怎么会在这?难道魏国派兵来了?不对啊,打仗时她没见着魏国的大旗 啊?不行,要赶快回去,这事可大可小,她一时也猜不透,还是早点回去跟她们两个商量一下才好。
刚翻身想上马,不想空中传来一声细长的口哨声,马就像突然疯了一样狠狠把她甩了出去,幸亏雪比较厚,到不觉得多疼,爬起身时,尉迟戎的马也随之到了跟前。
尉迟华黎背靠着一棵桦树,拔出靴子里的匕首紧握在手心,见他一下马,借力一下扑了上去,若不是尉迟戎闪得快,这一匕首下去,不死也够受得了,他还从没见过这么凶狠的女人。
“你疯啦!”反手抓住她的手腕,两人僵持不下,“区区一个凡 州,你以为你们能撑多久?你真以为那群男人会一直听你一个女人呼三喝六?!你醒醒吧!”
尉迟华黎抬脚踹向他的下盘,他不得不松开她的手腕,两人由于惯性倒向后面,皆是一个踉跄。
“今天不杀了你。我不姓尉迟!”尉迟华黎真得火了。她们几个拼死拼活到底是为了什么?不就为了有个地方让身边的人能安安稳稳地活下去,不再被人利用,不再受人欺负?女人怎么了?女人就该在战火里被强暴,就该抱着带血地乳房喂孩子最后一口奶水,就该被人当作战利品抛进军妓所被人玩弄?!她、金云溪、钟离莲都见过无数个这样地例子,因此,即便她们都知道自己可能什么也得不到,但她们一定要这么做。
解开身上的铠甲,只穿一件单衣,双拳对搓两下。抹干净手上因伤口裂开流出的血,她今天就让他看看女人一旦疯起来到底会怎么样!
尉迟戎盯着她伤痕累累的手背,上面除了冻伤就是刀伤,有的伤口甚至还在渗血,这个女人!他居然有点敬佩她。3g华 夏网网友上传
尉迟戎也卸下了身上的盔甲,两人一样轻装上阵。
这不能算是他们第一次交手。也不能算是最激烈的一次,但却让尉迟戎记了一辈子。这辈子有个这样的女人让他敬佩、让他爱慕不止。
当一个人完全沉浸在某件事里时,当一个人放弃所有杂念,只为一件事聚精会神时,当一个人为了自己的信念、为了保护自己最重要的东西拼命时,'奇。com书'她(他)地潜力是无限的。她(他)甚至是无敌的。
当尉迟戎再一次被尉迟华黎压在身下时。他必须承认,这次他输 了,两人身上的单衣都已汗湿。尉迟华黎手上的伤口也大半都崩裂开,鲜血溅在两人的胸前,就像无数多梅花,娇艳欲滴。
两人大口喘着气,都有些体力不支,“以后别小看女人,否则总有一天,你会死在她们地手上。”在他的额头上拍一掌,翻身倒到他地身旁,抓了一把雪摁进嘴里,她太渴了。
尉迟戎转脸看着身旁躺着的女人,阳光穿过枯树枝照在她汗湿的脸上形成一圈光晕,让她看起来不像是这个世上的人,他不禁伸手覆上了她的脸,感受着她皮肤下地温热。
“这是最后一次啊。”奇迹般没有拍开他地手。
“你很讨厌我?”
“不,只是讨厌被男人碰!”转脸对他笑了一下,“我见过太多女人惨死的场面了,我打赌如果你像我一样见到那么多的话,肯定会把自己给阉了,要不就自杀谢罪!”
苦笑一下,收回手,“你这辈子就打算这样了?”
“对!我有我要保护地东西。”
一用劲坐起身,回身把手伸到她面前,很明显是想拉她起来,“我第一次伸手给女人。”
尉迟华黎笑笑伸过手,让他拉她起身,谁知他却趁着惯性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口,自然是又得到了她条件反射性的一个大锅贴,被打的人笑得跟贼一样,打的人只当他是神经病!
“这马送你了!”尉迟戎拍拍黑马的背,一把把缰绳扔到她的面 前。
摸摸马身上光滑的毛,确实是匹好马,刚刚她选它逃跑时就有污了它的意思,没想他真送她了,“有机会我给你钱!”
“不用了,用你这个交换好了。”是她用来扎头发的一段乌
的牛皮绳。
“你确定?”一条烂绳子换一匹宝马,怎么想都很划算。
尉迟戎笑着点点头。
尉迟华黎穿好盔甲,翻身上马,对尉迟戎抱了个拳,“谢了。”甩开马镫直往南奔去。
谁知山林中又是一声口哨,黑马又跑了回来,不管尉迟华黎怎么打都没用。
马停到尉迟戎面前时,尉迟华黎劈头就是一句大骂,“你他妈的还有完没完,还想再被揍一顿不成!”
“不要爱上别的男人!”莫名其妙地说了这么一句。
“你真有病!”
“否则我绝对会杀了那个男人!”语气很低沉,看得出来很认真。
本想反驳些什么,却又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反驳,突然被气笑了,叹息一声,举起马鞭指着他的额头,“告诉你,别再吹了。”甩马镫离 开。
这次他真得没再吹,任由她的身影跑越跑越小,直到最后消失不 见,没错,他真爱上了这个女人,如果说先前还算好奇的话,现在不一样了,他发现心里某个位置塞得满满都是她的东西,怎么掏也掏不出 来,也不想掏出来。低头看看手上那条牛皮绳,打了结套进自己的手 腕,如今他才明白父王为什么死都要戴着一个女人的头发走,他现在也有这种念头,只有这样,心口那种闷闷的感觉才会消失。
穿上盔甲,翻身上马,拉马头奔向南方,站在高坡上看向南面那片林海雪原,佳人已经消失无影,只留一串串轻浅的马蹄印,蜿蜿蜒蜒连到天涯……
那匹马是他的坐骑,是他最喜爱之物,连三弟想骑他都没舍得给他骑,如今送给她,伴着她,他心里到是有种无比的幸福感,他果真是有病啊!笑笑,打马往北而奔……
人世间最远的距离莫过于你我背对着背,人世间最近的距离莫过于你在我的心里,挥也挥不开……
尉迟华黎知道自己跟他不是一路人,她知道自己不可能离开身边的人跟他在一起,他们之间有太多东西隔着了,就算真走到了一起,两人依然不会开心,他太霸道,她也是,他们是同一种人,只能为敌、为 友,却不可为夫妻。
武辟邪的大军在吴国递交降书当天撤离,尉迟华黎连面都没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