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个险值得冒。”冷随风的直觉告诉他,那药方是真的,他不愿意放弃。
“你如果一定要去盗药方的话,我就跟着去,要抓一起抓,要死死一块好了。”沐月夕赌气地道。
沐月夕的执意不让他去偷药方,让冷随风又是开心又是头痛,“月夕……”
“我要下船,我要下船。”白银有气无力的声音打断了冷随风的话。白银再一次用四肢着地的方式,爬进船舱,不过这一次他没忘记把他的银面具带上。
沐月夕看着地上的白银,心生一计,唇角微扬。
“我要下船,我要下船。”白银努力地向前爬着。
“白银大侠,很抱歉,这船已经离岸了,你暂时下不了船。”咏诗低头对白银道。
“让船家靠岸,我今天一定要下船。”白银实在是撑不住了,他要下船,再不下船,他的小命就不保了。
“不行,两边都是悬崖绝壁,船没法靠岸。”缀墨告诉白银实情,他暂时没法下船。
白银翻身四肢伸直地躺在地上,哭诉道:“冷小子,你实在太过分了,天亮了也不告诉我,害得我晕船晕的把昨夜花了一两银子买来的白粥全吐了出来,那可是用白花花的印子买来的。银子啊银子,我白花花的银子损失了一两,一两可以买好多东西,就这么白白地浪费了,心疼,好心疼啊!”
冷随风自顾自喝茶。
“沐小狐狸,你们沐家是不是要穷得没屁打了,你连碗粥都要收钱。还收那么贵,卖一两银子,你怎么不去抢啊?”白银数落起沐月夕来了。
沐月夕柳眉一挑,这块白银的气焰蛮嚣张,还敢叫她沐小狐狸,不知悔改的家伙,应该要好好教育。眸光微转,满脸同情地叹道:“白银大侠,晕船很难受吧?”
“废话。”白银送给沐月夕一个鄙视的眼神。
“我有一种药,吃了以后就可以不晕船的。”沐月夕开始下钩子。
白银不知哪来的力气,一跃而起,箭步窜到冷随风面前,一把拽住了他的衣襟。他的动作快如闪电,冷随风一时不察,落入他的手中,唾沫四溅地吼道:“冷小子,你有不晕船的药,你居然敢藏私不给我吃,害得我吐了这么久,你这个坏小子,我不教训你,我妄为你师叔。”
“白银大侠,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说,这药是冷随风给我的?”沐月夕不悦地反问道。
“哼,不是冷小子,难道是你自己配出来的,昨天我可问过你,你说你不会医术的,难道才过了一夜,你就会医术了?还能配得出防晕船的药?你是天才啊!”白银毫不示弱地反问回去。
沐月夕喝了口茶,慢悠悠地道:“这天下这么大,难道就只有冷随风这一个大夫吗?”
白银一把推开冷随风,坐在他的位置上,趴在桌子上,干笑道:“沐小狐狸,行行好,快点把药给我吧。”
沐月夕手伸到白银面前,微微一笑道:“五两银子一碗,保你一天不晕船。”
白银怪叫着从凳子上摔倒,四肢着地地往外爬,“我宁愿游到岸上去,也不能花五两银子,买你这个该死的药。”
眼瞅着白银要爬出船舱了,沐月夕道:“白银大侠,要是不愿意用银子买药,可以做事来换药。”
白银立刻转身往回爬,爬上凳子,趴在桌上,“沐小狐狸,你的狐狸尾巴露出来了,明明是想要我做事,偏不直说,要这么拐弯抹角的说。”
扭头又对冷随风道:“冷小子,我告诉你,沐家的人肠子都是七扭八拐的,你以后嫁进去,要小心,不要吃亏,丢了你师父那张老脸。”
对白银颠三倒四的话,冷随风装没听见。
“白银大侠,这事多得是人抢着做,我要不是看在随风的面子上,是不会把这么多银子让给你赚的。”沐月夕以利相诱。
白银一听银子,两眼绿光直冒,“是什么事,快说快说。”
沐月夕道:“在我们船后面跟着那三艘船,你可瞧见了?”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白银绝不当海盗。”白银很有志气地说道。
“白银大侠,这里是河,你就是想当海盗还当不成。”沐月夕故意和白银拌嘴。
“不管是什么盗我都不当。”白银冷哼道。
“没让你去偷东西,我是想让你混到船上去打听一个事。”
“什么事?”
“打听一下雇船的人到宣州城去做什么?”
“人家去做什么与你有什么关系?”
“这个你就别问了,你只要打听出来,我就给你这个数的报酬。”沐月夕伸出五个手指。
“这是多少?五百两?”
“白银大侠,你怎么不去抢啊?就让打听一个事,你开价就要五百两。”沐月夕鄙视地横了白银一眼。
“那你出多少?”
“一口价五十两。”
“沐小狐狸,原来,你不止会选人,还会做生意,很好,冷小子跟着你,不怕他饿着了。”白银又说胡话了,冷随风的脸色沉了下来。
“过了这山岭,我会让船家停船,你偷偷下船,然后去雇条船,就依你昨天的计谋,混到后面的船上去。”
“雇船的钱,陪人家的钱,都归你出。你把银子给我。”白银把手一摊,找沐月夕要银子。
“你先垫着,等事情办妥了,一并算账。”
“你这只小狐狸果然狡猾。”银子没骗到手,白银感叹道。
沐月夕似笑非笑地道:“彼此彼此。”
两岸的地势矮了下来,船家把行船的速度减下来,往岸边靠,江家的船一个不留意,就超了船。船一靠岸,白银就下了船,施展轻功往前赶。
江家的船已经开出去很远的一段距离,当发觉沐月夕的船落后了,立时收了帆,硬生生地减速,誓要和沐月夕的船同行。
船行至傍晚掌灯时分,途径一座小镇,沐月夕怕白银还没赶到,就决定放慢行程,在小镇码头上歇下了。
江家的船一直跟在他们后面,跟着停泊在码头上。
饭没上到,外面船家来报,“冷爷的话,江家大爷遣管家来请冷爷过船吃酒。”又递进来一个拜匣,雕着年年有余的图案。
“早上,他不是被气走,这会子怎么又跑来请你过船吃酒?”沐月夕不解了。
江逍远此举正合冷随风之意,他起身要往外走。
沐月夕一看他要去赴宴,就知道这人还没放弃偷药方这个想法,怕他出事,万般无奈,决定陪他去盯着他,拽住他的衣袖,“我跟你一块去。”
“不行。”冷随风舍不得让她涉险。
“我要去。”沐月夕撅嘴,坚持同行。
“他没请你。”
沐月夕松开手,“那就等他来请我过去。”
话音刚落,船家又来报,江家派人来接了。
这回来的不止是管家了,还有江夫人。
第七十三章 迷雾重重
竹帘外影影绰绰,人还没看清,浓郁的胭脂香已经溢了进来。沐月夕皱了皱鼻子,这位江夫人还真是香气“袭人”。
缀墨撩开竹帘,江夫人摇曳着身姿走了进来,一身大红色地轻裳艳丽夺目,满头的珠钗金簪光芒四射。再看她的脸,浓妆艳抹的都看不出眉眼本来的样子。
“妾身给郡主娘娘,冷爷请安。”不过是简简单单的行个礼,这位江夫人都能将身子扭成水蛇一般,妖妖艳艳的勾人魂魄。
沐月夕眼皮都没抬,吹了吹茶叶,抿了一口水,淡淡地道:“不必多礼。”
“谢谢郡主。”江夫人扭动着身子站了起来,涂满胭脂的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双眼弯成月牙状,对着一旁的冷面公子抛去一个媚眼。
冷随风的脸阴沉的就像要下大暴雨。
沐月夕忍着笑,端起茶杯,一边拨弄杯中的茶叶,一边缓缓地问道:“江夫人过船来有何贵干?”
“妾身是来请世侄女过去吃酒的。”江夫人嘴上应着沐月夕,目光却一直追随着冷随风,明目张胆地用眼神调戏冷随风。
江夫人本不是良家出身,因生了一副好的容貌,被江逍远看中,才娶了回来当填房的。姐儿爱俏,她一看到俊逸的冷随风,职业病就犯了。
“好没规矩,你是个什么东西,胆敢称皇家的郡主为世侄女。”缀墨脸一沉,喝骂道。
“来人,把这不知尊卑的女人丢下船去。”咏诗跟着厉声道。
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傻了艳俗的江夫人,她愣愣地站在那里,张口结舌。韶婷暮婷面无表情地把她架出了船舱,毫不客气地丢下了船。
“这是一个机会。”冷随风淡淡地道。
“狼给的不是机会,而是狼设下的陷阱。”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我对虎子没兴趣,只对吃饭有兴趣。我饿了,咏诗摆饭。”沐月夕不肯为了那张不知真假的药方冒险。
冷随风抿紧嘴唇,沉吟不语。
这边正张罗着摆饭,船舱外传来一阵喧哗声。
江家的人来找麻烦了?
“韶婷暮婷,你们出去看看出什么事了?”沐月夕皱眉道。
韶婷暮婷走出去一看,皱紧了眉头,这江逍远居然命人将酒菜连同桌椅全搬了过来。听两人的回报,沐月夕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江逍远真是块牛皮膏药,粘上了,甩都甩不掉,真是麻烦。
“随风,药方我们不能要。”沐月夕拖着冷随风衣袖,再一次重申她的决定。
冷随风看着沐月夕的眼睛,知道她在担心他会有危险,心中一暖,升起一股豪气,没有药方,他也要把解药配制出来,很用力地点了点头。
两人达成共识,并肩走出船舱,江逍远快步迎上前来赔罪,沐月夕大度地摆了摆手,表示不介意。
甲板上挑着数十个大红灯笼,明亮的烛光照得四周宛如白昼。席开两桌,男宾女眷是分开坐的,江逍远和他的两个门客陪着冷随风坐一桌,江夫人和江家的两个女儿陪着沐月夕坐一桌。
冷随风是冰山一座,任江逍远和那两个门客说的天花乱坠,他丝毫不为所动。江逍远脸皮是很厚,可还没厚到不怕冰冻,场面话,客套话统统不管用。
江逍远有些头痛,按了按贴身放在胸口处的药方,暗暗叹气,这千金换来的药方,恐怕无用武之地。
沐月夕装不了冰山,就端起皇家郡主的架子,任江夫人怎么说,都只斜着眼瞄她一眼,鲜少回应,江夫人也就没处下嘴了,只得掩嘴不说。
桌上的酒菜全是沐月夕平素爱吃的,由此可见江逍远对她是用了心思的。可惜,今天就算吃的是龙肝凤髓,沐月夕也不会满意,一双银筷子,菜碗里翻来炒去,不是嫌菜炒老了,咬不动。就是嫌菜做生了,吃起来太涩。
江夫人先前受过教训了,老老实实地陪着笑,言不由衷地为厨子的手艺向沐月夕道歉。江家大小姐是没什么话的人,安静地坐着,低着头自顾自吃饭。
第七十三章 迷雾重重
江家二小姐才十三四岁,年纪尚幼,定力不足,看不惯沐月夕的举止,重重地搁下筷子,皱着眉头,起身道:“我吃饱了,我要回去休息。”
江家大小姐扯住她的衣角,面露恳求的摇了摇头。江家二小姐的脸色变了变,一咬牙,又坐了下来。沐月夕冷眼看戏,筷子在菜碗里努力地耕耘,看得江二小姐直皱眉头。
眼见着场面实在是冷到不能再冷了,江逍远不得不提前让歌妓出场,举起双手拍了两声,就见从船下莲步姗姗走上来一个千娇百媚的女子。她的容貌称不上绝色,却自有一分妩媚之色,额前点着常见的梅花妆,头上梳着坠马髻,头发梳得整齐,别了数支金菊簪,穿着是绣兰花的月白色的内衣,外披薄若蝉翼的纱衣,下系绣满繁花和蝴蝶的长裙,行动间,蝴蝶随着步